《养玉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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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玉为妻-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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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鉴铭的样子,我又想到个歇后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笑了起来,对苏清挑起了大拇指。

    厉害了我的姐!这张小嘴简直无敌了,连珠炮般,还挖了个坑,鉴铭傻傻的跳了进去。

    苏清没有理会我,捏着手里的金钱镖死死盯着鉴铭的举动,看来,她对拿下鉴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鉴铭摸了足足有两分钟的头,把光头摸红了,脸色却白了下来,就像是把怒火通过摸头释放了出去。

    街口走过两个熟悉的人影,是胖瘦那两个巡警,往这边看了眼。

    鉴铭忙把禅杖掉过头拿在手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苏清也收起了手里的金钱镖,对我笑了下。

    两个巡警以为我们三个在聊天,胖巡警还跟我招招手,又走向了远处。

    鉴铭双掌合十,对着苏清说道:“不知道女施主怎么称呼,贫僧以后见了,也好打个招呼。”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老子今天吃亏了,这里人多嘴杂,你留个名号,改天咱们再较量。

    苏清撇撇嘴,对我说:“大愤,告诉他我是谁!”

    算了,我还是别说了,省得鉴铭怀恨在心,以后找苏清的麻烦,我就模棱两可的说:“史利友是这位美女姐姐的狗腿子,这位美女姐姐,就是史利友闯的桃花祸。”

    鉴铭看我没有明说,不过苏清这样的,明显有来头,想打听也不难,他就没有追问,而是对我招招手,说道:“岳施主,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苏清已经伸手捡起了金钱镖和铜板,我要是连鉴铭的身边都不敢去,那就太丢人了,我迈步走到鉴铭的面前,看他想玩什么花样。

    “岳施主,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追回那枚铜板吗?因为我承天寺的功德箱,里侧的木板,印了历代住持的掌纹,那枚铜板,显然是有人做了手脚,故意扔进去的,吸收了我承天寺的宝气!我刚才能够确定铜板在你家里,其实不是因为那枚铜板上的密宗心法,而是摒心静气,通过宝气追踪到了铜板,现在这枚铜钱,又沾染了点灵气,经过柴火炙烤,已经凤凰涅槃,变成了杀魔的法器。”

    鉴铭小声跟我说,没等我评论,接着又说:“岳施主,虽然仅仅只看到眼背影,贫僧也能明白,贵宅院内的小女子,玉色缠身灵气环绕,是养出来的玉种精灵,估计你的养玉功夫已经过令尊无数倍,按道理昆吾刀法已经臻至化境,刚才贫僧时技痒,这才手结金刚印试探下,你为什么没有反制?”

    昆吾刀法?那不是陈子刚独门的玉雕秘技吗?据说早就失传了啊!

    难道,昆吾刀法也是种绝世武功,或者高深法术?

    我不禁在嘴里反复念叨“昆吾刀法”四个字,鉴铭又摸了摸头,说道:“昆吾刀法,那可是令尊的成名绝技啊!当年令尊在养马会连斩四大邪灵,威震苏中苏北,连我师父都赞不绝口,难道,岳施主另辟蹊径,弃昆吾刀而不练,成就了别的功法?怪不得刚才对我的金刚印没有产生反应,原来早已知道贫僧只是试探,岳施主深藏不露,功力收自如,果然是后生可畏!”

    大和尚说到这里,晃头赞叹,显然把我当成连昆吾刀都懒得练习的高人了。

    我心说,大师,你误会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而且对他眼看出程月的来历有点纳闷,就问道:“大师,你也懂得养玉之道?”

    鉴铭口诵佛号,说道:“手把白玉鞭,骊珠尽击碎——我承天寺为明觉禅师云游时创立,明觉禅师顿悟之前,也曾把玩玉器,我虽然不会养玉,道理还是懂得点的。”

    明觉禅师,就是那个在灵隐寺打扫三年厕所的雪窦明觉,又称重显大师。

    “手把白玉鞭,骊珠尽击碎”,这句诗就是出自于明觉禅师,实在没想到,历史上中兴云门宗的得道高僧,业余时间也养养玉!

    我正感叹的时候,鉴铭看到苏清准备走进我的店,胖手稍稍用力,把禅杖往古玩街的水泥路面顿,声闷响,禅杖足足入地三寸。

    苏清听到闷响,回头看,鉴铭对苏清道:“不是贫僧胆怯,而是不想跟女流之辈当街动手,惊动俗世!女施主铜板既然已经到手,但求不要拿去害人,否则我承天寺上上下下,绝不轻饶!”

    鉴铭说着,只伸出两根手指,夹着禅杖,摘花拈针般,把根沉重的禅杖从地上轻巧巧的拔了起来,对我点点头:“岳施主,后会有期!”

    这大和尚说完转身,给我留下个肥胖的背影,还有最后句“我佛慈悲,普度众生。”

    苏清把铜板揣在怀里,骂了句:“就是头脑满肠肥的偷吃胖猪,装什么得道高僧!”

    剧情扭转的太快了,恃武压人抢夺铜板的大和尚,原来是怕铜板落入坏人之手的好人,帮我出气的苏清,原来是精于算计的心机女!

    这个心机女,现在迈步进了我家!

 078 蛇蝎女

    我慌忙跟在后面,挡住了通往院子的门,苏清笑了笑,掏出枚金钱镖,在手里转来转去,金钱镖不小,而且边缘锋利,很容易割破手。

    苏清不但没有割破手,金钱镖在手里正反旋转上下翻飞,转出了各种花样,这灵巧的手上功夫,非同般!

    脑子里串联,我明白了,苏清当初把铜板掉进承天寺功德箱,并不是无意的,而是她计划里的环。

    苏清看到程月的第眼,就现了程月身上存在尸油迷踪钱的压制,毕竟她曾经被压制过,何况压制程月的比当初压制她的更厉害!

    然后苏清就找机会,把自己那枚做好手脚的铜板扔到了承天寺功德箱里,老史那晚吃过龙骨笋之后心火大盛,遇到苏清肯定不是偶然。

    定是苏清把他引到家里的,不然凭她五楼跳下都没事和扔金钱镖不次老史的暗器手法,家里进了个大男人,她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然后洗好澡披着浴巾的她,没想到老史多年的法术早已失去,结果功力连她都不如,差点被她打倒,她要是打倒老史了,戏就没法演下去了。

    所以苏清在贴身打斗中故意卖了个破绽,让老史抓住机会扯掉她的浴巾,然后制服了她,又恰好让老史现她胳膊上的印记。

    那个尸油迷踪钱的印记,肯定是她作假的,程月用阳钱解除尸油之后,印记都消失了,那么多年过去,她的印记早就没了。

    接下来她跟老史之间生了什么,我现在也没法确定,我估计是她被老史绑在床上,装作楚楚可怜,摆平了老史。

    然后老史知道了铜板被她扔到了承天寺的功德箱里,为了我和程月,老史孤身人就过去了,苏清等的就是这个。

    她明知道功德箱里有宝气,承天寺的和尚不会轻易把铜板给她,所以通过这系列的安排,诱使老史帮她把铜板拿了回来。

    苏清不去的原因就是因为承天寺有真正的高手,比如今天这个鉴铭大和尚,要是不顾路人围观当街飙,苏清就算有百个金钱镖也赢不了他。

    幸好鉴铭当时不在,老史受伤拿到了铜板,给程月解毒之后,又沾染了程月身上点灵气,表面突然生锈,应该就是因为灵气突然渗入,铜板不适应引起的。

    秦叔现铜板之后,看出了我使用不当,也透过锈迹,现了承天寺的宝气,秦叔知道下个步骤,但是他明着跟我索要的话,因为是老史拿来的东西,我不见得能给他,所以秦叔谎称消毒,随手扔到了地锅下面。

    苏清没有鉴铭感应铜板所在的能力,昨天火急火燎的去找老史,其实是想问清铜板的下落,她没想到,铜板就在我的地锅下面。

    昨晚不知道她跟老史又生了什么,反正她知道了铜板在我家,今天来拿的时候,正巧碰上鉴铭大和尚。

    这枚铜板如苏清所愿,经过吸收宝气、沾染灵光、柴火炙烤这几个步骤,已经成了杀魔的法器,现在就装在苏清的兜里。

    我看了苏清眼,她微微笑,我跟她都心知肚明,不过没有挑明罢了。

    我不能再让苏清跟程月有接触,她才是我遇到最阴险的个,这个连环套,把我跟老史都套进去了。

    “清姐,我的院子比不上你的花园洋房,尘土飞扬的,你还是回家过你的富家小姐日子吧。”

    苏清手翻,度实在太快,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她开玩笑似得,已经把金钱镖抵在我喉咙上,笑魇如花的说:“大愤,你说这什么话,你当我是来找你玩的吗?我的程月妹子就在里面,我不看你,来看我的妹妹总可以吧?谁知道你小子昨晚有没有欺负她。”

    现在我心里无比痛恨我爸,你怎么舍得让昆吾刀法失传,也不教给我!本来我也可以成为个挥刀斩恶的侠士,现在好了,谁来都能欺负我两下。

    “大愤,我对程月没有半点恶意,我要是想怎么她,现在我只要在你喉头轻轻划,进去之后对她要杀要剐,还不是随我的便?”

    苏清说的也是,我想了想,现在我孤立无援,院子里至少还有大虎!

    我打开了门,咬着牙对她说:“清姐,你要是敢动程月个手指头,我就算变成鬼,也要从地府油锅里爬出来咬你口!”

    苏清笑眯眯的说:“哎呀我的大愤弟弟,你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大过年的别说丧气话,我还等着你跟程月结婚,给你当伴娘呢。”

    看着苏清走向程月的背影,我攥着双拳,慢慢踱了过去。

    苏清蹲在程月身边,笑眯眯的跟程月说着什么,把程月引得脸期待,我走过来的时候,程月抬头对我说:“老公,清姐要把头饰送给我。”

    我调整下心态,挤出丝笑容,对程月说:“那就收下吧,你清姐家里有的是钱,送你个头箍太不够意思了,过几天我带你去她家里,把她的包包都拿来,她穿过的衣服鞋子就算了,谁知道脏不脏。”

    程月没有听出我话里的弦外之音,我眼睁睁看着苏清拿掉她的毛线帽,把箍给她戴上。

    “果然还是我的程月皮肤白质好脸蛋靓,戴着这个箍,比你清姐戴着漂亮多了。”我现在不放过每个打击苏清的机会。

    苏清根本不在意这些,反而顺着我的话说:“是的,月妹子戴上确实比我好看——哎,对了,妹子,你叫大愤什么?”

    程月天真无邪的说:“叫他老公啊,老公说,现在公子不叫公子了,而是叫老公。”

    苏清下就明白是我使坏,对我笑了笑说:“大愤,咱姐弟俩彼此彼此啊,你也不是白纸张。”

    看我不理她,她又对程月说:“月妹子,这小子跟你使坏,故意骗你呢,老公,就是丈夫的意思,可不是公子的意思,你以后别这样叫他了。”

    程月歪头看看我,问道:“是这样的吗?你是骗我的吗?”

    假如是我先跟程月坦白,我有百种方法让她开心的认为,这只是个善意的玩笑,但是经过苏清的搬唇弄舌,就完全的变了味。

    程月果然恢复了迷茫的样子,我是她最信任的人,看来这次伤到她了。

    苏清刚才对我打击她没有还嘴,她是在找机会报复,趁热打铁对程月说:“月妹子,你看这个院子里,还烧地锅,墙上挂着土罐,到处脏兮兮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哦,比他好的‘公子’多的是,到时姐姐带你认识。”

    苏清这么说,我坐不住了,偷偷抄起了地锅旁的砍柴刀,我要劈了她!

    苏清看到我的动作,站在程月后面,装作给程月理头,把手里的金钱镖在程月的脖子上比划两下,我立马泄了气,把砍柴刀扔到边。

    大虎看到苏清刚才跟程月亲热,把苏清当成了自己人,完全没想到,它的女主人现在处在危险当中,还傻乎乎的在地上打滚讨两个美女的欢心。

    我想了想,打算好好跟程月认错,结果程月抬头看看我,然后红着脸,认真的对苏清说:

    “我现在吃他的喝他的,什么都要他照顾,他从来没有怨言,我要喝血,他就把胳膊伸出来,我要遇险,他不要命也会救我——我不要别的‘公子’,我就要他!”

    我紧张的心情下飞上了天,幸好我早饭后表白及时!

    我跑过去,抱着程月的脖子,竟然哭了起来,这些天吃的苦受的罪,现在处处被别人压头的憋屈,通通释放出来。

    此刻,我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程月倒是像个大人,她把我的头埋在她怀里,抚摸着我的头。

    苏清敲敲我的头,又偷偷用金钱镖在程月脖子上比划两下,威胁我说:“大愤,我需要你帮个忙。”

 079 五足蟾

    大虎叼着毛线球,又跳到了磨盘上逗程月开心,根本没注意这边,现在只要苏清手再偏点,程月冰雪般的脖子,就要多了道致命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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