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扎纸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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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扎纸铺-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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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先生,你看那里。”石三顺着秦戈的手电光看去,墙上印了一个血手印。

  此时,秦戈已经走到了那个血手印前,仔细看着这个血手印。

  “怪了。”秦戈道,只见这个血手印有六个指印,好像有两个大拇指,而且两边是对称的,看不出是左手还是右手。

  正当秦戈看着,忽然觉得一阵头晕,但立即又恢复了正常。

  “石先生?石先生?”秦戈大喊,只见后面空无一人。

  “怪了。”秦戈拿好手中的枪,向门口走去,可是走了半天,门口离自己始终是那么远,仿佛自己被困在了原地。

  “古怪,石先生!?石先生?”秦戈大喊,此时只见对面闪出一个人影。

  “石先生!”秦戈用手电照过去,松了口气。

  “爸爸!?”秦戈定睛一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面的人,竟然是自己去世已久的父亲。

  “装神弄鬼。”秦戈扬起手,砰砰砰几枪打了过去,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真的中枪了,鲜血溅了一地,立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爸爸!!”秦戈立即扑到近前,抱起自己的父亲,只见怀里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七叔。

  “我在做梦?”秦戈掐了自己一下,有疼痛感,此时环顾四周,大堂的景象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别墅。

  “秦先生!!”石三抱起秦戈,只见秦戈白眼上翻,在手电光下,瞳孔完全变成了白色。

  “唉!!”石三后悔自己没有拉住秦戈,原来墙上的手印只是摆设,而真正要命的地方,是秦戈的脚下!只见秦戈脚下有两个用白色粉末撒成的圆圈。

  “这他娘,刀子帮我护着点。我试试破掉它。”石三说着赶忙让秦戈平躺在地上,扒开衣服,刺破七脉,用破孟老鬼身上“呆降”的方法试了一遍,铜钱并没有像先前一样立起来,而当石三的匕首插进铜钱摆成的人形,秦戈也没任何反应。

  “遭瘟的道道。”此刻,石三开始思索,按茅山笔录中的说法,如果不是以死人怨气摆的“降局”或“降阵”,而单单是普通降术的话,大体原理和畜牲冲体是差不多的,理论上讲,畜牲冲体和恶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恶鬼冲体大多是来真格的,当事人力大无穷,丧失理智,而畜牲冲体大多是以让人产生幻觉为主,当事人要么胡说八道满地乱爬,要么人事不省,基本上没什么力量。

  想到这里,石三的热血不禁又冲上了脑袋。

  “他娘的你会玩命,老子也会!”想到这,只见石三放下秦戈,一个人走到房子外面,在大门外的地上用匕首画了起来,点上香,一根根的往地上插。

  与此同时,七叔家。

  孟老鬼穿好衣服下地,用鸡血在沙发周围画了一个“八阳阵”,然后让七叔找了八个保镖站在八个阵眼上。

  “七爷,实不相瞒。”布完阵后,孟老鬼把干将剑砰的一下插在阵中央。

  “这是下下策,那小兔崽子看来要玩命。”

  “此话怎讲?”听孟老鬼这么说,七叔脑袋上立即冒汗了。

  “那姓赵的,莫非要对我下毒手?”

  “七爷。。。”孟老鬼把嘴凑到七叔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内奸?”七叔把除了这几个保镖之外的所有佣人都打发走了,压低声音道。

  “对,您家的那个地板质量真够棒。”孟老鬼也坐到了七叔旁边,“我和三儿连砸带撬,折腾了足足一宿,才把那块地板撬开,那动静,十里地以外都能听见,您不知道?”

  七叔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问道:“孟先生,那该怎办?”

  “您最近没出过屋吧?”孟老鬼不慌不忙,点了根烟。

  “没有,最近两个月,我最多是在花园里走一走。”七叔道。

  “那就好,料那小子没那么大本事,您不用怕,这个阵只是以防万一,咱哥俩在这下盘棋,明天早晨三儿回来,一切见分晓!”孟老鬼说罢,从自己随身的破兜子里拿出一幅带磁铁的旅游象棋。

  “孟先生,以前我请的每位先生,对我讲的都不一样,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依你看,这赵昆成到底什么来头?”七叔此刻也泛起了嘀咕。

  “七爷,他究竟是什么来头,我也说不太清,但我可以肯定,赵昆成会的这套东西,和什么日本马来西亚的东西不一样,这完全是他老赵家自创的东西,打后晋就有了。”孟老鬼说道。

  “后晋?”七叔不解。

  “就是唐朝刚散伙的时候。”孟老鬼刚要给七叔解释后晋那个赵三格的事迹,忽然嘭的一下鞋带断了。

  “这!?”孟老鬼赶忙抄起罗盘,发现屁事没有。

  “难道是三爷他?”一旁的王胖子焦急的看着孟老鬼。

  另一边。

  石三用香在地上插了一大圈,从包里取出一大把“鸡喉”也就是生鸡骨,用十六张生符摆在地上,每张生符上插一根,这也是石三急中生智自创的阵法,石三给这种阵法起了个名叫“群阳阵”,是一种把茅山已有的“僭阳阵”与“鞫阴阵”合二为一的阵法,“僭阳阵”主要是一种依靠生符、鸡喉以虚张声势的做法,主要是对付畜牲用的,“僭阳阵”一出,施术者的阳气会被十六张“生符”平均分为十六份,畜牲很难分清哪是施法者,哪是生符,所以会盲目攻击一气,但念在对手并非畜牲而是有思维的活人,所以石三又在“僭阳阵”的基础上加了一层“鞫阴阵”,这是一种“请君入瓮、关门放狗”的阵法,这种阵法借三十六炷引魂香,在恶鬼或畜牲面前营造出一个貌似异常强大的气场的假象,但却故意要卖给对方一个破绽,对方一旦进入就出不去了,除非把施法者撂倒,但这也是对施法者本身能力的考验,大部分情况下,“鞫阴阵”是在施法者确定对方不是对手后,为防止对方逃跑而摆的阵法。

  摆完了“群阳阵”,石三走进屋子,刀子把秦戈抱了出来,掏出罗盘,在房子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向各置“锁心符”一张,然后一路“引鬼符”,一直贴回了廖家祖宅的大门口,直通“群阳阵”正面的“破口”,做完了这些工作,石三回到阵中,刺破七脉后,把匕首嘭的一声插到地上,又摆起“阳怒阵”,但这次摆小七关的材料则由铜钱变成了“鸡喉”。

  小七关摆完后,石三从怀里掏出针灸,插在了耳朵后面。

  刀子见此,不由皱眉。这已经是石三短时间内第三次使用‘借命针’。

  “你娘的!想跟老子硬碰硬?”石三边嘟囔边寻思,理论上讲,不论楼里同时施了多少降,都是赵昆成一个人的力量,且每施降一次,降师都会伤元气,需要修养很长时间才能再次施降,而这次,仅一天时间,赵昆成施过的降术就有三次,而且有两次成功,按石三估计,这个赵昆成此刻应该没什么能耐了,而且按七叔的说法,赵昆成少说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按其施过的降头危害性而言,折寿也该折得差不多了,现在只不过是负隅顽抗而已,十六张活符,够忽悠十六次,石三并不相信这赵昆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同时再施十六次降。

  “他娘的,把你老祖宗赵三格从坟丘子里抬出来,老子今天也得让他再死一回!”在恐惧与愤怒的驱使下,石三此刻已经红了眼。

  既然屋里有危险,干脆就引到屋外解决,降术的根本原理是把人的力量转化为类似于畜牲的阴气寄附在某种材料上,比如骨灰、尸体、邪煞之物等等,寄附以后,这种阴气本身并不具备人的智商,所以随着石三一声怒吼,一声巨大的响声在别墅周围的旷野中回荡。

 


第205章 激斗

  

  此次石三酒足饭饱精神头十足,加上耳后的“借命针”,声响比藏宝洞里那一声有如自行车爆胎的声音大了不少,但这一次石三并没使全力,仅使出四成力,以足够吸引注意力为准。

  随着这一声响,石三身边插在地里的鸡喉颤了几下,但仍保持着原有的位置,石三只觉得凉风拂面,嗖嗖的冷风从廖家祖宅的正门吹向自己,嘭的一声,一根香竟然折断了,声音就有如胳膊粗的木棍折断一样大,这时,只见地上用鸡喉定住的生符咝咝啦啦的颤起来,对面的风并不大,但生符的咝咝啦啦声很是夸张。

  此刻,周围一圈引魂香的烟气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虽然野外风很小,但吹散烟气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奇怪的是,这些烟气竟然围着这个“群阳阵”转起了圈,不但不散,反而越聚越多,如不亲眼目睹,这种奇观着实难以让人相信。

  正在石三全神贯注之时,身边一根鸡喉嗖的一声飞了,生符眼看也要飞。

  “谁?”与此同时,刀子突见一道黑光从另一边闪过,急忙抽身跟了过去。

  “给我定住!”石三顾不得阻止刀子,大喝一声,一匕首插在生符上,为了方便引狼入室,“群阳阵”的破绽就对着廖氏祖宅的正门,有什么东西要进阵,直接便跟石三硬碰硬。

  此时,“借命针”的作用发挥了,人阳气的强弱,跟身体生命特征的强弱息息相关,这借命针此时激发了石三身体最大的潜能,只见石三从怀里掏出另一根鸡喉代替匕首插到了生符上,重新站起身来,闭上眼睛,开起慧眼,只觉得一缕缕灰雾连绵不断。

  此时,嘭嘭嘭嘭数声,三十六根引魂香一下子折了十七八根,地上的生符有五六张都咝咝啦啦的成了纸屑。

  “想出去?没那么容易!”石三一声大吼,慧眼中,一团巨大的黑气迎面扑来。

  “就是这个了!”石三举起匕首,气脉运动心术,咬破舌尖,一口阳血吐在匕首上,铆足劲一声大吼,只见身边摆小七关以及插生符的鸡喉啪啪啪几下碎成两截,嗖嗖几声飞到了十几米外,周围三十六根引魂香噼哩啪啦全部折断,所有生符全部碎成了纸屑,随着这一声吼,插在石三耳后的“借命针”嗖嗖两声被崩出穴位,也正是此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跟当时在巴山“落定台”中用雷管炸“长鬯”的动静有一拼。

  与此同时,廖家祖宅一楼一个房间的玻璃哗啦一声全部粉碎,这可是真材实料的防弹玻璃,用铁锤都很难敲碎的。

  按石三的计划,这算是和赵昆成硬碰硬的最好结果了,只要留住命在,就是胜利,虽说“阳怒阵”是一种没有杀伤力的阵法,但若在“群阳阵”的中间施,其力量也不可小视,对方虽厉害,但毕竟也是人,他的力量被困在“群阳阵”之中,“阳怒阵”瞬间爆发的巨大阳气足够冲散这些阴气。这一次的“阳怒阵”,石三确实是用力过头了,连耳后的“借命针”都崩飞了,这种透支性的做法如果失败,后果是很严重的,因为此刻,连一个三岁小孩都能置石三于死地。

  “他。。。他娘的,果然在,在那里。”石三只觉得自己一阵耳鸣,手脚软得像一滩泥一样,神志虽然清醒得很,但却躺在地上一点也动不了了。

  “他娘的,秦先生。。。”石三有气无力的喊了两句,刀子不在身边,此刻他最希望的,便是秦戈能醒过来,因为按石三的估计,赵昆成此刻就算没完蛋,估计也是和自己一个德行了,赵昆成死了倒没什么,可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倘若真在这野地上躺到天亮,也是够自己喝一壶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半天,忽然听见有跌跌撞撞的走路声,石三勉强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只见一个白发老者跌跌撞撞从门里走了出来。

  “秦,秦先生?”随着时间的推移,石三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对面过来的人跟秦戈一样一头银发,但看个头衣着仿佛不是秦戈。

  “赵。。。”不用猜也知道,这个人想必就是赵昆成,只是石三想不通,听七叔的形容,这人应该是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啊,怎么成老头了?莫非降术所谓的折寿,是加速衰老?

  赵昆成走到石三面前,缓缓蹲下,看样子比石三也强不了多少,嘴角一个劲的往下淌血。

  “小伙子,猜得不错,我就是赵昆成,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相安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此时,赵昆成掰开石三无力的手,将匕首夺了过来。

  “如果来世你还做人,记住不要多管闲事了。”说罢照着石三脖子就要下手。

  石三一闭眼,做好了毙命的准备,心想早知道这赵昆成竟然还有力气,自己刚才那一下也留点劲了。

  就在这时候,只听一声‘铿’,赵昆成肩膀应声见血。

  “谁!?”赵昆成猛的一回头,只见后面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朝自己举着枪,赵昆成一不做二不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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