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身为凡人的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说着，你发动了汽车引擎，转头问道：“现在去哪？”
“案子是这样的，有一个人小偷晚上进入一个单身女性的公寓进行偷窃，被发现之后起了杀意，两人拼斗之后，失手把她杀了。小偷因为害怕就逃走了，我们抓到他是因为另外一个偷窃案，在审问的过程中用了催眠的手段，结果小偷把自己杀人的事也说了出来。”说到这里，冼千凌顿了顿，接着说，“只是奇怪的是，当小偷带我们到杀人现场时，却没有发现死者遗体，而且室内的物品都被摆放整齐，地上也没有血迹。”
“难道那个女的没有死？”
冼千凌摇摇头：“不是，根据小偷所说，那个女的的确死了，公寓四周的人也再没有见到那名死者，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孙铭宇和张子峰在调查的时候，听人说羊肉和人肉的味道很像，他怀疑有人对尸体进行了特殊处理；再加上宗望岳也提到了这件事，所以我也只能来找你喽。”
你耸耸肩，道：“那现在也只能先去死者的公寓看一看了。”
两人抵达死者公寓门外时，张子峰已经带着孙铭宇三人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这是一个老式公寓，用老话说就是筒子楼，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虽然外观翻了新，但格局并没有改变多少。
“牧云，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张子峰走过来，笑着说。
“没办法，谁让你们队长比鬼还难缠呢。”你在冼千凌那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之中进入死者公寓。
公寓并不大，约莫也就是五十平米左右，你转了一圈之后又来到了门口。
这时候，你双瞳之中缓缓显现森罗咒印，而这时候森罗咒印不再旋转，则是带着整个瞳孔都泛起了一丝丝七彩光芒。
“圆光咒。”
你轻缓地吐出三个字，随后眼前的画面开始出现了变化。
此时，你就站在门口，朝着室内看去，你的双眼看着空气，仿佛没有焦点；而事实时，你视线所及之处，时光都在倒流，就好似电影倒带一样，一个个画面闪掠而过。
果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男人，他鬼鬼祟祟地进入公寓，而此时公寓里并没有人，他开始翻箱倒柜。
接着，你缓缓进入卧室，跟着小偷足迹。
正当小偷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的时候，女主人却突然下班回来了。
小偷当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躲在门后面，当女主人进入卧室时，猛地一把将女主人扑倒，并且伸手捂住她的嘴，试图不让她出声。
一个身高为一米七的男人，想要制服一个同为一米七左右的成年女人那必须拥有强健的体魄和十足的气力，而小偷显然并不具备这个条件。
两人开始在地上扭打起来，女主人并且多次试图呼喊，均被小偷阻拦，两人在拼斗的时候，一把剪刀掉了下来，女主人拿起剪刀欲刺小偷，结果在争夺剪刀时，小偷反手把已经张开的剪刀一头刺进了女主人的咽喉！
杀了人的小偷慌乱惊恐地逃了出去，你也跟着他的背影站在了走廊上。
这些画面，只有你一人能够看见，冼千凌她们只是见你从客厅走到了卧室，又从卧室走到门口，一直看着走廊。
………………………………
第343章 下水道伸出的黑手
她站在你的身边，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你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字：“等。”
“等什么？”
不待你开口，这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男人正缓缓走来。
男人的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头发很长，看上去脏兮兮、油腻腻的，好像从来不洗头一样，那些头发遮盖住了他一半多的脸，一下子还真看不清。
这个看似邋遢的男人好像对里的一切都十分了解，他手里拖着一个很大的麻袋，缓缓进入死者的公寓。
很快邋遢男人就把麻袋扛在肩头，依旧慢悠悠地走出来。
根据圆光术所看到的画面，当时应该是午夜时分，公寓里的人早已入睡，因此并没有看到这一切。
邋遢男人离开之前，甚至还将室内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同时也把血迹擦干净，这才扛着尸体缓缓离开。
“走吧，我们出去看看。”
你跟着身边的冼千凌说了一句，之后缓缓跟上了那个邋遢男人的脚步。
下了公寓，你发现那哥邋遢男人并没有走远，而是慢悠悠地走到一个下水道的盖子边缘，用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撬棍撬开厚重的铁盖子，把麻袋里的尸体直接丢了下去，之后他自己也缓缓爬下，并把下水道的铁盖子重新盖上。
眼见你一直站在铁盖子边，冼千凌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别告诉我，有人把尸体藏在了下水道里。”
“对啊，下水道，这我们怎么没有想到！”
说着，张子峰就准备动手撬开下水道的铁盖子。
你缓缓合上眼睛，对着张子峰道：“先别忙着撬盖子，你马上想办法把这附近的下水道系统图要过来。”
“好的！”
眼见张子峰和孙铭宇快步离开，冼千凌对着你问道：“难道说，这下水道里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你没有马上回答冼千凌，过了片刻才睁开眼睛，看了旁边两个刑警一眼，笑着问道：“两位下过这个井吗？”
两个刑警同时摇头。
你又对着冼千凌说：“相信我，你绝对不会下去的。”
冼千凌冷冷一哼：“那不一定！”
“这个井有个专业术语，叫人孔。意思就是，单单好够一个人下去的地方。咱们华夏的城市和西方发达不同，那些欧美大片里甚至会出现在下水道里飚车的画面，而在我们这里，只能在不到一米高、宽的空间一寸一寸地爬。那里面的环境和味道，啧啧啧……”
“这么说，那个人是通过下水道把尸体拖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嗯，至少是一个比较宽大的地方，毕竟下水道系统里总是有一些能够让人走的位置。”
办事效率能够充分体现一个人的能力，不消几分钟，张子峰和孙铭宇就拿着一卷下水道系统图过来。
打开下水道系统图一看，你当即伸手指了指两个地方：“那个人应该藏身在这两个位置其中之一。”
冼千凌脑子也转得很快，醒悟道：“余杭城是个历史老城，许多地方会因为排水问题而造成积水，你所指的这两个地方的地势相较高一些，而且从来没有漫过水，所以是那个人分尸的最佳地点。”
“聪明。”你把下水道系统交给张子峰，接着说，“接下来就要靠你们……哎，你拉我干嘛？”
你正准备抽身闪人呢，却没有想到冼千凌这疯女人居然一把扯过你的手臂，就把你往车里带，还不忘对张子峰他们下任务：“你们赶紧联系老张和老铁，让他们分别到这两个地点待命。”
“好！”
张子峰和孙铭宇当即上了车，朝着另外一个地点奔去。
“我们也走吧。”
上了车，冼千凌笑意盈盈地看着一脸不爽的你。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疯女人是个什么德行你再清楚不过了。
你定定地看着她，不由在心中叹道：“NND，老子什么时候才能报复回来呢？”
此时的你并不知道，这个心愿很快就会实现了。
十来分钟之后，你把车子停在街边的停车位上，此时已经有民警在四周围起警戒线。
这条街比较老旧、小巷纵横，四周虽然有店面，不过卖的大部分都是五金和钢材，这些店到了晚上六、七点就会关门，街道会十分冷清。
两人先后下车，一个中年民警对着冼千凌道：“冼队长，速度很快啊，我们刚把警戒线拉好，你就来了。”
冼千凌对着他点点头，眼见你跟了上来，转头对着你说：“你确定是这个地方？”
你没有说话，此时瞳孔之中早已显现泛着七彩光芒的森罗咒印。
你的视线一下子就变了，四周围观的人瞬间消失，街道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此时已然是深夜时分，街道上路人寥寥，偶尔会有一两个人经过这里。
不多时，一个看上去十分疲惫的女性从街道另一边缓缓走来。她身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大衣半开着，里面的衣着则十分露骨，脸上也是浓妆艳抹，虽然长得很一般，但是这样的衣着打扮，在某些灯光昏暗的地方，还是很受人欢迎的。
她走得并不快，廉价的高跟鞋那坚硬的鞋跟踩踏在地上，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这条街的路灯并不多，隔着二十来米才有那么一盏，可能是出于本能，女人在没有路灯的地方会走得稍微急一些。
很快，她就走到了你的跟前。
你所站的位置是一个胡同口，这里恰好有路灯。女人并没有沿着街道继续前行，反而转身进入胡同。
可能有路灯的关系，她走得并不快，而胡同里面也有路灯，相对外面的街道，这里面还是比较亮堂的。
只是在走了六、七米之后，两头的路灯忽然暗了！
呼入起来的黑暗让女人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当即快步奔跑起来。
在奔跑中，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扑倒在地，她距离那下水道井盖不过只有十几厘米。
这时候，她身前下水道井盖忽然掀开，一双黝黑、沾满污秽的双手猛地伸出来，一把捂住她的嘴，之后将她整个人都扯入下水道之中，不多时，两盏路灯再一次亮了起来。
………………………………
第344章 人头柜子
看到这里，你快步进入胡同，而冼千凌也急忙跟了上来。
走到下水道井盖边，你弯下腰，对着冼千凌伸了伸手；“来，给我。”
“什么？”
“撬棍呐，你以为我来这里看风景的啊？”
旁边那些民警都不认识你，见你用这种语气跟余杭警察系统的第一警花说话，不禁都用一种惊讶更待好奇的眼神看着你。
冼千凌也不生气，带着笑意从一个民警手里接过撬棍，递到你手里。
中年民警见你要撬井盖，不由开口提醒：“这井盖蛮重的，你小心点。”
你笑着点点头，很是轻松地用撬棍把井盖给撬了起来。
“唷？看不出来，这小兄弟还真有两把刷子啊。”中年民警原本还以为你是哪家公子哥，跟过来是追求冼千凌的呢。
没有应话，探身往下面看了一眼，也没有多想，当着众人的面你忽然伸手抓住旁边的铁梯，径自爬了下去。
冼千凌没想到你会身先士卒，见你下井，她也没有多想，当即跟了下来。
当你脚踏平地时，不由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同时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下面的味道，啧啧啧，太特么浓郁了。
“嗯！”
冼千凌也伸手捂住嘴和鼻，好看的柳眉也皱得很紧。
从口袋里取出两个纯棉口罩，你分了一个给她：“戴上吧，多少能挡一点味道，廖胜于无。”
正如你所说，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戴上口罩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这下水道的味道着实让人感到厌恶。
中年民警也同样爬了下来，他用手电筒照了两边，对着你问道：“现在往哪走？”
你看了一眼左右，之后朝着右手边走去。
和欧美大片里所看到的下水道不同，你们所处的这条下水道中央并没有水沟，都是平地，而且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污泥垢，人踩上去会觉得很恶心。
当然，既然人已经下来了，你也懒得再矫情什么，毕竟就连你身后的冼家大小姐都一脸满不在乎的姿态，她的双眼只是紧紧盯着前方，警惕着四周。
走了约莫几米之后，你们面前出现了两条岔道。
一条窄一些，而另外一条则要宽很多。
你看了一眼左右，转身朝着窄那一条走去。
走了十几米，冼千凌不由轻声道：“这边的空气里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味道。”
“嗯，差不多快到了。”
你这么一说，冼千凌当即取出手枪，她身后五个民警也同时拿出了各自的武器。
和冼千凌不同，在华夏一般民警并没有配枪，这五个民警里也只有中年民警配了一把54手枪，另外四人只是拿着电棍。
再前进两米，就出现了一个铁栏，堵住了你们的去路。
你伸手推了推，发现铁栏居然还上了锁。
“我来吧。”中年民警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铁丝，把铁丝探入锁孔之后，看似随意地捣弄了几下，那锈迹斑斑的锁居然就这么开了。
你对着中年民警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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