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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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 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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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西施嗔道:“郎君何必再来试探奴家,奴家岂是三心二意之人。这样,今日过后,奴家与他永生再不相见。这样可好?”

    许若雪摇了摇头:“我岂会这般无聊。我只是希望,你能慎重一点,免得日后后悔,到时确是迟了。”

    “凌芳,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如意?这认真考虑过了,至少以后不会轻易后悔。你说对不?”

    见许若雪说得认真,笑西施便点了点头,说:“好,奴家便依郎君。”

    下楼后,笑西施对李四郎说了什么。李四郎不肯,笑西施婉言相劝了片刻,李四郎这才离去。

    回来后,三人照旧饮酒作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样,一直到天黑。

    天黑了,要入睡了。

    小道士拉了两次许若雪的衣袖,示意该回去了,许若雪只是不理。

    笑西施看在眼里,便明白了,脸渐渐红了。许若雪于是贼笑兮兮地看着她,她一跺脚,嗔道:“好个狡猾的郎君,怪不得叫奴家明日再答复,原来却是,却是存了这等主意。”

    她一咬牙,说道:“既然郎君要看奴家的诚意,奴家便豁了出去。反正,反正不过是迟早的事。”

    “今晚,奴家便与夫人,一起侍奉郎君!”

    看着笑西施羞涩地前去沐浴更衣,小道士讶道:“你疯了!真要三人同欢的话,她又不是傻子,定能看出端倪。”

    许若雪说:“我这般做,正是要给她一个机会,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那我便是在骗她。往后她得知真相,说不定就会怨恨我。恨我害她,错过了与李四郎终生厮守的机会。那样绝我所愿。”

    小道士想了想,点了点头:“这番顾虑,自是对的。”

    “哦,”许若雪似笑非笑:“你真赞成?要知道,她知道事情真相后,大有可能舍我选那李四郎。这样,这到了你嘴边的肥肉,可就真飞走了。”

    小道士想了想,说道:“如此美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虽然现在我只是迷恋她的容颜与风情,但往后相处久了,想必也会真心爱上她。”

    “只是真若骗了她,你不忍心,我于心又何能忍?我做事但求顺本心,合天意,这让自己想来就羞愧的事,却是不肯做的。也罢,那就给她一个选择吧。她若真选了他人,我也只能祝福她。”

    一会儿后,笑西施沐浴进来,依旧穿着那身簿如蝉翼的衣服,真真是诱惑力十足。

    当着小道士的面,她却是放不开。等许若雪沐浴回来后,她更是一个羞涩,脸红的就要滴出血来。

    许若雪便笑道:“凌芳何不蒙上眼?”

    笑西施一听,便取了一方丝巾,细细地折好,再小心地蒙住眼。

    一片黑暗中,面对即将到来的侵袭,笑西施就少了几分羞涩,却多了几分刺激。于是几个呼吸间,她已,很是动情。

    雅屋中,红烛照得纤毫毕现。于是这分明羞涩,又隐隐放浪的美人,更是诱人。

    争先恐后地,小道士和许若雪同时扑了上去。

    ……

    天亮了。

    小道士醒来。

    看了看怀中的笑西施,再想了想昨晚的极乐销魂,小道士一时心中大是后悔:哎,这等美人,自己就是骗了又怎样,总好过落到别的男人手中。哎,昨晚不该答应若雪。

    一念之后,小道士便警醒过来,立马大是羞愧,只觉自己这想法,实在是自私至极,真禽兽不如。

    他叹道:都说财色最易动人心,此言诚不虚。便是道心坚固如我,一时不察,也被*所迷。怪不得,世人大多沦落其中,挣扎不得。

    两人穿好衣服,装扮好后,许若雪就解开笑西施的穴道。笑西施“嘤咛”一声,醒转过来。

    醒来后,笑西施初时很是羞涩,直为自己昨晚的情不自禁,而感到大不好意思。可在用了早餐后,笑西施却渐渐心神不宁。到后面,她久久沉默。

    小道士见了,心中长叹:她发现不对了!

    昨晚忘情之时,两人不可避免地露出了许多破绽。笑西施当时神魂颠倒中,自然看不出什么。待冷静下来后,以她的聪明,岂会察觉不到其中的蹊跷?

    许若雪似也对昨晚的决定有些后悔,她过去,笑道:“凌芳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笑西施转身,奇怪地看着她,忽然踮起脚尖,猛地搂住她的脖子,倾尽全力,就是一吻。

    好一会儿后,笑西施才松开双唇,却死死地抱住许若雪,埋首在她怀中。

    许若雪长叹一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好久后,笑西施抬起头来,脸上,已泪流满面。

    她流着泪,走到小道士面前,也是奇怪地看着他。小道士强装镇定,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僵硬。

    流着泪的笑西施,忽然“噗嗤”一笑,她笑着叫了声:“夫人!”

    她踮起脚尖,也搂住小道士的肚子,倾尽全力,也是一吻。

    小道士浑身僵硬,任由一只柔腻的香舌在他口中翻滚,却不敢回应。

    好一会儿后,笑西施松开双唇,再紧紧地抱住小道士,埋首在他怀中。

    这次没多久,笑西施便松开他。抬起头时,她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难明。

    她摇头,苦笑:“原来你就是她,她却是你!”

    原来你就是她,她却是你!

    两吻再两抱之后,笑西施,已明了真相!

    小道士心中羞愧,哑口无言。

    许若雪轻叹一声,从身后搂住笑西施:“凌芳,你听我说……”

    “且住!”笑西施忽然喝道,她转过身,看着许若雪。她流着泪,却郑重说道:“奴家深信,以李郎和夫人的心性,必不会存心欺骗一个可怜人。两位既这么做了,必有自己的苦衷,有不得已的理由!”

    “可这些理由、这些苦衷,奴家却是,不想知道!”

    “这么些年来,奴家心中一直有个梦。在梦中,有位俊俏的郎君骑云而至,将奴家解救出苦海。从此他与奴家双宿双栖,只羡鸳鸯不羡仙。”

    “奴家一直在做这样的梦,可奴家也一直清楚,这只是梦。而梦,当不得真!”

    “可这几天,这梦,竟成了真!”

    “真有一位俊俏似神仙的郎君出现,他乘剑而来,一剑为奴家削了十二朵玫瑰,再和奴家弹了首《高山流水》”

    “他为人豪迈,举止潇洒,即武功绝世,也通晓诗词,实实在在是这浊世间,第一的男儿。”

    “更紧要的是,他怜奴家、惜奴家、懂奴家,他没有看轻奴家,和奴家几番缠绵,无尽恩爱。他所有的一切,每一点每一滴每一丝每一毫,都无不贴合奴家的心意。”

    “他还说,要为奴家赎身,要纳奴家为妾,要和奴家过这一生一世!”

    “瞧瞧,奴家那做了十几年的美梦,不都成了真?”

    “既然成了真,那就,请不要告诉奴家,这一切都是假的,好吗?”

    “就算它是一场梦,也请让奴家知道,曾有那么几天,奴家活在了,这世上最真、最美的梦中!”

    不过是,一场梦,而她愿活在,这梦中!

    怜惜、愧疚、自责、心痛等等诸多情绪,萦绕在许若雪心中,于是她无言,只能无言!

    笑西施凄然一笑,摇了摇头。走到窗边,她看着院中小山似的各色彩礼,也是沉默。

    室内,一时寂静。

    一会儿后,许若雪正色说道:“此事,我是对不住你。但以剑为誓,我认认真真地说两件事。”

    “其一,这事事出意外,但从始至终,我绝无害你之心。我的确怜你惜你懂你,此心可彰天地!”

    “其二,你若随我离去,我必给你一个极好的归宿,保你今生平安幸福!”

    笑西施点头,说:“我信!”

    她嘴上说“信”,却并未回头,依旧看着小院。

    许若雪于是叹道:“哎,凌芳,你真做出了选择?”

    笑西施终转身,涩声说道:“李郎,这梦实在太真、太美,所以奴家不愿醒来。哪怕奴家后半生,都活在对这梦的回忆之中,也是心甘、也是情愿!”

    “凌芳,莫非你信不过我的承诺?”

    “奴家深信不疑。只是身处那种地方,奴家早已习惯,要抓住眼前的好处,不去管将来的承诺。那怕这是,李郎的承诺!”

    “这么说,你决心已定!”

    听得这话,笑西施闭上眼,再睁开眼时,有两行清泪滴落:

    “是,奴家,决心已定!”

正文 259 大梦一场、大醉一场

    三人尽皆沉默。

    这时,有丫环上楼,说:“姑娘,李家四郎正在前楼等候,却不知,姑娘见还是不见他。”

    笑西施答道:“请他稍等片刻,奴家自去相见。”

    丫环答应退去。

    小道士心中长叹,最后深深地看了眼这川蜀第一花魁娘子,说:“我先下去。”

    笑西施却移步上前,踮起脚尖,轻闭眼,轻张唇,轻声道:“夫人,请再吻奴家一下。”

    小道士一把抱紧她,就是一吻。

    唇分,小道士转身离去。下楼时,惊觉自己的眼角,有泪流下。

    哎,这换了女装后,自己便也如女人般,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小道士叹道。

    看他离去,笑西施一头扎进许若雪怀中,泪又如雨下。

    她紧紧地抱着许若雪,嘴里喃喃说道:“李郎,李郎,奴家的绝世李郎,奴家的梦中情人,奴家的今生爱人。”

    许若雪心中大悲、大疼。

    笑西施放开她,也说:“李郎,请再吻奴家一下。”

    许若雪倾身,倾情一吻。

    唇分,笑西施笑道:“奴家的李郎,来时乘剑而来,是那般的洒脱、那般的豪迈。却时,也请如此洒脱、如此豪迈地,乘剑而去。好吗?”

    许若雪深深地点了点头。

    她身子一晃,便已站在栏杆上。她最后看了笑西施一眼,“铮”一声,长剑出鞘。这“铮”声未绝,她人已如离弦之箭,衣袂飘飘间,向远处射去。

    来时,她乘剑而来。

    去时,她乘剑而去。

    来时,她口中吟得是: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去时,她口中吟得是:

    三夕欢长,一世离殇,虽是梦一场,不相忘。

    此心能向谁诉?鸳鸯枕上,泪千行;相思被里,余冷香。

    只空恨,情深不好,销得魂碎,却无药方。

    唯倚阑干,看,天蓝了天苍,叶绿了叶黄。

    吟声尚在耳边,人却已消失不见。

    笑西施捂着嘴,踉跄了几步,终跪坐在地。

    她哽咽着,说道:

    “唯倚阑干,看,天蓝了天苍,叶绿了叶黄。”

    “呵呵,好词啊!“

    “无愧是李郎,奴家的,绝世李郎!”

    ……

    大街上,一男一女,相依而行。

    久久不发一言。

    良久后,许若雪叹道:“我一生行事,向来极少后悔。可这一次,我真后悔了。”

    “哎,自己一时任性,贪图一时快意,却生生伤了一位姑娘的心。我,我,哎!”

    小道士劝道:“你终究圆了她一个美梦,终究曾带给她无尽的欢愉。人生在世,能大梦一场,能大欢一场,纵使最后留下了遗憾,怎比什么都没有,要来得强。”

    许若雪摇头:“虽然人生得意需尽欢,可一时的得意,却要付出一世的心伤。这其中的得失,谁能说得清?”

    小道士沉默。

    再行一段,许若雪再叹:“其实,她的选择错了。”

    “男人,都是这副德行,便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得到后,初时的新鲜劲一过,却又纷纷弃之如敝履。”

    “想那李四郎,犹豫了这般久,想来是对她的出身和过往,大是介意。他最后答应,也不过是看到自己的禁脔,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心中大是不甘。如此,她进了李家门又能得到什么好?女人以色事人,终不能长久啊!”

    “若是她随我而去,我知夫君的性子,定然不会轻视于她。有你我真心待她,她以后必得平安幸福,这样岂不大好?”

    小道士说道:“她如此聪明,这些道理岂会不懂。即敢嫁过去,心中定然有七分自信,能拢得住那李四郎的心。”

    “若雪,你给的承诺虽美,可承诺是否能变成现实,她无法把握。这样,还不如抓住自己,能抓得住的幸福。”

    “哎,她能成为川蜀第一花魁,自然聪明,自然自信,意志自然坚定。她决心即定,谁能改变得了?”

    许若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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