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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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 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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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实。这样第七剑,我自然就没学会。”

    “我大怒,就找他家的小胖子切磋武艺,一连切磋了十三次。那小胖子再受不了,趁着他爹爹不注意,哭着鼻子跑下了青城。”

    听到这段故事,小道士心里却泛起了一阵酸味:“哼,你答应嫁那家伙干嘛?”

    见到他吃醋时的可人模样,许若雪笑道:“是,是为夫错了。”

    然后她傲然说道:“我不过是虚言骗那老头子罢了。哼,我是何许人,岂能嫁给那人为妻?”

    小道士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又觉得不对。

    一个怀拥“美人”,英气勃发的“男子”,却说出“我岂能嫁给那人为妻”那样的话。这情形,似乎很奇怪哦。

    第二日,许若雪和小道士下楼去用餐。一笼上等的小肉包,两人正吃得不亦乐乎时,身旁却多了一人,却是,鬼见愁许不离。

    许若雪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他。

    许不离不以为忤,自顾自在地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小肉包,咬了一口,叫了声“好”。

    吃了两个包子后,许不离说道:“城外三里处许家集,集上的成衣铺李掌柜那,四天前夜里丢了三套衣服。那衣服,现在正在两位身上吧。”

    许若雪淡淡说道:“是又如何?这衣服再好,最多不过值六两银子,我却留下了纹银十两。尊驾若觉得此事不妥,大可以拿我去见官。哦,对了,你们控鹤司大小也算是个衙门。要不,许供奉现在就锁了我?”

    许不离笑道:“岂敢岂敢。那衣服其实只值四两银子,李掌柜多赚了六两银子,现在恨不得李少侠日日去他那。”

    “只是,”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死死地盯着许若雪,一字一顿地说道:“李少侠向来风流潇洒,身边华服定然是不少。却为何要夜入成衣铺,不问自取?”

    许若雪微微一笑,捏起一旁小道士的下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见河水清澈,一时兴起,和我这美人鸳鸯戏了下水,弄脏了身上的衣服。”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许不离无言以对。

    他只能问小道士:“是吗?”

    小道士适时地、羞涩地,低下了头。

    许不离看不出半点不对,心中郁闷。一口吞下一个小肉包后,他起身一拱手:“某不告而来,打扰之处,还请见谅。这早点某便请了,以为赔罪。小二,再上一笼包子,并切半斤牛肉。”

    看他离去,小道士轻叹:“此人果真了得!你我都变了个人了,他竟然还能咬住死死不放。”

    许若雪冷声道:“他要玩,那便陪他玩。左右青城暂时无事,我正好在此好好养伤。”

    于是自这日起,许若雪和小道士便在嘉州城中四处游玩。所地处,留下了数段风流侠少和绝色佳人的传说。

    当然,这不过是假象。一关起门来,许若雪片刻不敢耽搁,全力疗伤。这样十来日后,她伤势终告痊愈。

    这天下午,有两人联袂来访,却是李若海和许不离。都过去这些时日了,这两人竟还呆在嘉州,不肯离去。

    见许若雪神色不悦,李若海哈哈笑道:“今日我等来此,却是有一桩大好的消息,要告知李少侠。”

    “哦?”

    “川蜀第一花魁笑西施,明日芳驾光临嘉州醉薇楼。如此盛事,某特邀李少侠,前去相会。”

    这话一说,许若雪果然大有兴趣。她双目放光,抚掌笑道:“此事总少得了我李不欢。明日我必前去,一品花魁!”

    许不离说:“李少侠向来风流不羁,某就知道,你定感兴趣。如此,某明日在醉薇楼,恭候李少侠。到时,再一睹李少侠和花魁的风采。”

    说着,三个男人相视大笑。

    小道士却纳闷了,这品花魁,跟风流不羁有什么关系?

    他心中实在疑惑,不由问道:“这花魁不就是花吗?有什么好看的。”

    他这话一说,李若海和许不离的笑声戛然而止。两人奇怪地看了看小道士,再看了看许若雪,想了想,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李若海便竖起了大拇指:“李少侠果真教妻有方。这花魁,呵呵,却不是花。只有青楼中色艺双全,最是出色的女子,才有资格被评为花魁。”

    “啊!”小道士大惊,他叫道:“花魁竟然不是花!那上次在太平湖……”

    怪不得上次自己老觉得哪不对。原来如此!

    我去,枉费自己盯着那盆花,看了老半天,结果却是,出了个老大的丑!

    于是他恼羞成怒:“好啊,你骗我。”

    许若雪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上次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个误会了,能怪得了谁。”

    “你!”小道士生气了:“哼,不许你去。”

    “哦?”许若雪看着他,眼里却渐渐凌厉,渐渐锋芒如刀:“我说,我定要去!你,还要陪我去!”

正文 252 天下风云出我辈

    “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车行辘辘,小道士坐在马车中,嘴里碎碎念。

    “哎,”许若雪叹了一口气:“夫人啊,你都念叨了一路了,烦不烦啊!”

    小道士气呼呼地说道:“可是我生气,我更委屈!我明明都说了,不许你去。我明明也说了,不跟你去。可你偏偏就要去,偏偏竟还要带我去。”

    “哼,你怎能如此霸道?你做夫人时,我可从来不曾这般霸道。我做夫人了,你就能这般霸道?”

    许若雪被他说的烦了,没好气地说道:“因为我从来就是一个霸道的人!因为你本来就打不过我!”

    这理由,很好很强大!小道士无话可说,他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心头的怒火那是蹭蹭地往上窜。

    见他真生气了,许若雪只得柔声解释道:“夫人,你如此聪明,怎地想不明白?”

    “李不欢生性风流,若是连川蜀第一花魁笑西施的盛会,他都不去参与,那岂不是露出老大的一个破绽?”

    “更不用说,控鹤司的人邀我前去醉薇楼,本就没安什么好心。那许不离一直怀疑我是女扮男装,若我如他所料真是一个女人,那自然不能品花魁。若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那当然容得了放纵。”

    “夫人,这就是许不离对我最后的试探。这一关若过了,许不离再无话可说,只能离开嘉州。都已经在此呆了十来天,怎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的疑心,让控鹤司的三十好几人在这呆一辈子吧。”

    “所以这醉薇楼,我还真是非去不可。我去了,你一个人呆在客栈安全吗?别说控鹤司的人,若是有人图你美色,硬闯进来,把你裤子一扒。这事,真真就好玩了。”

    “夫人,你说是不?”

    若是有人图你美色,硬闯进来,把你裤子一扒。这话确实吓到了小道士,一想到那后果,他浑身猛地一颤,只觉一阵恶寒。

    可尽管如此,小道士心中依旧别扭。以他的聪明,这些道理他自然明白。可道理是道理,难道他就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人当着自己的面,去,嗯,勾搭别的女人?

    这个,当然不行啊!虽说自己的夫人勾搭的不是男人,但就算是女人,一样不行。

    所以,小道士生气地问:“可若是那什么花魁看上你了,你怎么办?难道真做她的入幕之宾?”

    “看上我?”许若雪摸着自己的下巴,笑道:“是哦!我怎么没想到。”

    “现在的我,可是天地间少见的美男子。如我这般貌比潘安、武功高强、满腹诗书、琴技高明的绝世好男人,便是我自己见了,也会大为心动,想要自荐枕席。那花魁看上我,那是自然而然,再应该不过的事。”

    “这就难办了!若那花魁非要跟我翻云覆雨,那我是上嘞,还是不上嘞?”

    “上的话,感觉好生对不起你。不上的话,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的人,这男人不是真的男人。”

    “哎,难办啊!”

    “罢了罢了,两害相权取其轻。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勉为其难,牺牲下色相,就上了她!”

    啊!晴天霹雳!

    小道士一声“娇呼”脱口而出:“不要!”

    川蜀第一花魁笑西施光临醉薇楼,这自是盛会。对某些自诩“风流而不下流”的男人而言,这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大盛会!

    所以今日的醉薇楼,才进黄昏,便已是嘉宾云集。别说嘉州府,便是成都府,都有几个自信能当得了入幕之宾的才子豪客,不远千里赶来。

    这番热闹,便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守备大人都暗自咋舌,将心中一亲芳泽的念头,悄悄地掐灭掉。

    此时,醉薇楼中的高台上,各色绸缎逶迤拖地。那如浪般起伏的红绿之间,隐约可见一佳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川蜀第一花魁笑西施!

    尽管此时看不见美人的芳容,但光是看着那或隐或现的曼妙身影,台下坐着的男子便个个心中火热;看向周围男人的眼中,就带上了几分杀气。

    一声钟鸣,丝竹之声轻响。在男人们火热的注目中,直面台下的绸缎,缓缓拉开。

    然后,一片惊叹!

    高台上,不过几画几花,一榻一案,却巧妙地布置出了一个闺房。

    闺房中,一白衣丽人,正斜倚榻上,凝神看书,看得正津津有味。

    她的面容,自然是极美的,一点一滴皆可入画。她的身段,自然是极美的,一起一伏足以勾魂。可此时,最吸引男人的,却是她的气质!

    其气至清,就是满腹经纶,出口定是绝世佳句的才女;其气至真,就是养在深闺,平生未曾沾过红尘的佳人!

    竟如此气质!

    台下的众男子无不自惭形秽,只觉得相比之下,自己实在是又浊又臭又笨,就该离那等女子远远的,免得自己身上的浊气、臭气、傻气玷污了,那份真和那份清。

    可,这些男子又明明知道,这女子看似可望不可及,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但只要自己银钱洒得够多够爽,那便能尽情近观,可大胆触及,甚至,能随意亵玩!

    于是,众男子个个呼吸粗了,眼睛红了!

    醉薇楼的老鸨看在眼里,大喜,暗道:“若非花魁娘子坚持,自己必是不会如此布置。可现在看来,啧啧,花魁便是花魁!”

    当下,她风摆杨柳般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正待开口说话。却不料,一个滚圆滚圆的胖子站了起来,用粗如猪蹄的手一指老鸨:“兀那老娘,休得聒噪。某出纹银五十,哦不,一百两,给花魁娘子做缠头!”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往四周一顾,深为自己一出场便力压群雄,而感到骄傲。

    却谁知,他话音刚落,醉薇楼中便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有人笑道:“哪里钻出来的土老冒,区区百两银子就敢在这里现?某出,出纹银,两百两!”

    “哼,也不过两百两。某出纹银,三百两。”

    “去,某出纹银,三百八十两。”

    那胖子大羞,羞得脸大红,一时直欲掩面而逃。可看看台上的花魁,他咬了咬牙,用双手捧住那张肥脸,埋头坐下。

    可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声音,他目瞪口呆,一时竟连羞涩都忘了。

    乖乖个天啊!这还只是打个茶围,连那只纤纤玉手,都不定能摸到。这帮人,疯了,真全疯了!

    可这,还只是开始!

    “某献宗室名家赵大年真迹《杜甫诗意图》,价值千金。”

    “某献西域夜明珠一颗,大如鸡蛋,暗室自生光,价值数千金。“

    “某献东海骊珠六颗,大如鸽卵,色泽如一,表里通透,价值无可估量!”

    那胖子只听得汗如雨下,正当他长叹一口气,就想悄悄溜走时,却听正门那,蓦地响起一声清喝:

    “我献,鲜花十二朵,以敬佳人!”

    声音清朗,直震全场,一时人人恻目。

    那胖子心中大喜:有比我更不知趣的人来了。鲜花十二朵?呵呵,路边的野花,老子随随便便能采一箩筐。这是从那钻出来的土老冒?

    他抬头看去,便见,正门处,夕阳中,施施然地走来一人。当时,恰几缕红的、橙的、紫的霞光正投在人身后。那炫起的迷离中,唯见此人风度翩翩、潇洒从容若嫡仙。

    他进门,一声轻笑,身子一展,如鸟儿般腾身而起。他脚尖一点柱子,人如惊龙,悠忽间窜到墙那。便“铮”一声,有剑出鞘。长剑如针,细细密密地往墙上的大红蜡烛那一织。就几个呼吸间,竟不知刺出了多少剑。然后长剑一点,儿臂粗细的上等红烛,烛头飞出,如流星般,往笑西施那飞去,正正落在她榻前的果几上。

    众人,齐齐惊呼!

    惊呼声中,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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