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西游系统- 第290部分

　　　　“那我问问你，你说墨圣君是个怎么样的人？”

　　　　“平常时候拿着个折扇摇啊摇，很像是长安城的公子哥，不过比那些纨绔膏梁子弟要好的太多太多，毕竟他是儒道亚圣，满腹经纶，而且博古通今、辩才罕逢敌手。”

　　　　唐僧极少说墨圣君的好话，这几乎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似乎觉得把墨非说的太好，很快又补充道，“但很多时候都是诡辩。”

　　　　“他……提起我么……”小仙子佩瑶低头咬着杏唇。

　　　　“女施主芳名？”

　　　　“佩瑶。”

　　　　“那没有，他平常提的比较多的女施主名叫青玄。”

　　　　……

　　　　（本章完）


第572章　睿智与温柔



　　　　“没有啊……”

　　　　小仙子佩瑶轻声道，不知怎么的感觉有些失落，手指按在青玉簪的尖上，感觉到刺痛才缓缓松开手。

　　　　那一刹那的恍惚，连她自己都浑然不解。

　　　　她又想起来墨非被镇压时候如死灰一般的眼睛，落寞、哀凉，就好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输的一败涂地。回想起来她觉得心很疼，就像是青玉簪的锋芒缓缓刺进了胸膛扎到心脏上，可为什么会这样，她想不起来。

　　　　茫然的眼睛望着天空，雪后阳光明媚的天空。

　　　　可晴霄碧蓝里似乎埋藏着一抹红。

　　　　猩红——

　　　　好像多年以前的天，墨非用神佛的血和自己的血染红了天之一隅，在盛大的夕阳绽放时都没有褪色。

　　　　小仙子佩瑶总看到那一幕，也时常梦到……

　　　　她盯着一片缓缓移动的云朵，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而唐僧则狐疑地看着她，揣测她跟墨非是何等关系？看小仙子忽然呆住，眼眶微红，觉得八成是跟墨非不清不楚。

　　　　说实话在唐僧眼里，墨非还算是个好人，惟独在男女关系上诟病颇多，像是个欠了无数风流债的登徒子。

　　　　唐僧脑补出或许是墨非骗了人家姑娘的感情，才使姑娘黯然神伤，心想墨非还挺混蛋的，这位姑娘相貌出众，身材婀娜，更动人的是剪水双眸之中极致的温婉和柔弱，是个人都不该辜负，可见他墨圣君在男女之事上乃是禽兽。

　　　　他把手炉递给小仙子佩瑶，让小仙子暖手，然后劝慰道：“重明那人心性薄凉的很，女施主不必为他伤神。”

　　　　“没有……”

　　　　其实他们都不会知道，墨非不常提小仙子佩瑶，不是因为忘了她，是记得太深，提起来几乎能撕掉心脏的血肉。

　　　　假如小仙子佩瑶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她绝对会明白。

　　　　缓了一会儿，她又道：“墨重明怎么没跟着你？”

　　　　“打仗去了！这个贫僧也说不太清楚，据说是要和什么神族人打仗，所以被天庭给征召了。”

　　　　唐僧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像是自说自话一样道，“不仅是他，就连贫僧的两位徒弟都被征召去了，到现在贫僧连说话的人都没，比起以前的日子可真是乏味的很，用斋饭都没胃口。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说完又补了句佛号道：“南无阿弥陀佛。”

　　　　小仙子佩瑶并不搭话。

　　　　大约十几分钟后，余烈带着漱玉匆匆赶回来。

　　　　向来处变不惊的漱玉这次可谓风尘仆仆了，因为全力施展驾云之术，额上渗出一层细汗，身上华美的狐裘也显出几缕凌乱，落到地上之后，一面理着耳边的乱发，一面快步走到小仙子佩瑶的跟前。

　　　　若说小仙子的目光温婉如水，那么漱玉则锐利如剑。

　　　　她不避讳地打量着小仙子佩瑶，小仙子白衣木叉，如蘸饱了墨的三千青丝垂在胸前，其身姿似乎很软，会让人萌生出一把把她拦在怀里的念头。而其姿色只是中上，比不得光彩逼人的东海公主敖明心，只是那姿态神色都是温婉到了极致的小家碧玉之态。

　　　　美，但不盛气凌人。

　　　　不高古清冷，但却又让人不忍心去冒犯。

　　　　清而不冷，柔而不媚。

　　　　“风情别具一格，怪不得公子会对她念念不忘。”漱玉低语了一句，在旁的唐僧准备起来向她问安，却被她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余烈，你去忙吧。”

　　　　“是。”余烈拱手而退。

　　　　唐僧很敬重漱玉，看这情况估计是漱玉要跟小仙子佩瑶单独谈话，很识趣地搬着躺椅回了自己房间，只是撂下一句：“漱姑娘，贫僧跟寺里方丈讨了点好茶，晚点给你送过去。”

　　　　漱玉只是淡淡点头，目光再次落到小仙子佩瑶身上，明知故问道：“你找我家公子？”

　　　　“想问他些话。”

　　　　“姑娘跟他什么关系？”

　　　　小仙子佩瑶摇了摇头，目光闪烁不定。

　　　　而就在这只言片语之间，以及小仙子佩瑶踟蹰的神态里，漱玉大概已经弄清楚她的状况。

　　　　她应该还没有恢复记忆，但心底最深处才埋藏着对墨非很深的烙印，抹不去也忘不掉，既然是六百多年的青灯黄卷也没能让那重烙印褪色，所以她才回如此踟蹰。

　　　　漱玉贴着她坐下来，顺手拈了一片干枯的树叶，含笑道：“公子现在在封天大阵之中跟神族人打仗，暂时还回不来，不过我是公子的贴身丫鬟，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

　　　　小仙子佩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她跟墨非两人的事，不方便跟其他人说，轻轻对漱玉摇了摇头。

　　　　“他不在的话，我便告辞了。”

　　　　“以前在长安城时候，伺候公子，总是听他在梦里喊一个人的名字。”漱玉并不直接挽留小仙子佩瑶，而是抛出个话头。

　　　　以漱玉的心机城府，天下多少出类拔萃的枭雄都是她掌中玩物，何况是心思单纯的小仙子佩瑶？只这一句，准备起身离开的小仙子就顿住了脚步。

　　　　漱玉继续道：“梦里的话大多听不清楚，听了好几次我才知道是姑娘的芳名，可等公子醒了，问他姑娘是谁、他却从来不愿意跟我们说。姑娘猜这是为什么？”

　　　　小仙子摇头道：“我猜不到。”

　　　　“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好……”踟蹰了半晌，小仙子佩瑶还是再次坐了下来。

　　　　“请问仙子觉得我家公子如何？”

　　　　“有人说他是天纵英才、有人说他是儒道亚圣、也有人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亲眼看到他杀了很多人，别的不太清楚了。”

　　　　“英才也好，亚圣也好、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罢，但我觉得公子普通人的一面都要大于这些。长安城时候已经准备封圣的公子，会和我们这些凡人小丫头讲笑话逗闷子，也会到街上跟卖菜的小商贩砍价，有时候把他惹生气了，他还会一整天不和我们讲话。”

　　　　漱玉把那片枯叶握进手心里，“大部分时候他与普通人无异。”

　　　　“那为什么要在灵山大开杀戒。”

　　　　“与仙子有关。”

　　　　……

　　　　（本章完）


第573章　恶毒的道统



　　　　漱玉把小仙子佩瑶让进了房间，让小仙子随便坐，转身烧水泡茶。

　　　　红泥小火炉架上精致的紫砂壶，很快水便沸腾起来，倒了红茶进去，不一时便翻起满屋的浓郁茶香。漱玉平常要思虑很多事，需要浓茶来提神，怕小仙子佩瑶觉得苦喝不惯，又加了几粒干红枣。

　　　　小仙子佩瑶静静看着漱玉泡茶，面容恬淡，等漱玉递过来一盏茶，才温和地冲她笑了笑。

　　　　“我不懂茶艺，也帮不上忙。”

　　　　“这点倒是跟公子相似，公子想来直喝茶不喝酒。”

　　　　漱玉伸手向小仙子佩瑶比了喝请的动作，引杯浅啜，“咱们言归正传，说公子当年为何会大闹灵山。想必你应该知道公子出入天庭便荣封奋武神将，后来斩妖除魔，没多久时间又晋升为武安圣君，这算是平步青云了，公子在天庭中的前途自不必说。”

　　　　小仙子佩瑶点了点头。

　　　　漱玉反问道：“那为何他要大闹灵山自毁前途？”

　　　　“这点还请姑娘赐教。”

　　　　“因为西方教做了他不可容忍的事，可以为此抛却前途，甚至性命。”

　　　　漱玉放下茶杯，目光很诚挚地平视着小仙子佩瑶，“而他不可容忍的事正是仙子做了西方教的善因菩萨！他跟仙子本是神仙眷侣，感情极为深厚，被西方教的人强行拆散……”

　　　　说话时漱玉留神观察着小仙子佩瑶的神色变化，而后者目色如雾茫然，显然是想不起跟墨非的关系。

　　　　“仙子不相信我的话？”

　　　　小仙子佩瑶捏着袖子里的青玉簪，轻轻摇了摇头道：“即便是曾经有缘，但如今我已经遁入空门。”

　　　　“那你为何还要来找公子。”

　　　　“我……”

　　　　“我带你去你曾经住过的地方，或许你能想起来一些。”

　　　　小仙子佩瑶面色踟蹰道：“那是哪里？”

　　　　“花果山，东海！对了，东海公主敖明心对仙子还有些愧疚，又不好意思主动找仙子，咱们不妨去她，这或许能让你记起来一些东西。花果山，也有很多你的朋友在等着你回去，他们等了你六百年时间。”

　　　　“花果山，好熟悉的名字。”小仙子佩瑶眸中有些挣扎之色，似乎触及到了一点亲切的东西，但身上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将这些东西抹去。

　　　　她头很疼，使劲攥着手，额头渐渐冒出了冷汗。

　　　　“仙子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

　　　　漱玉略做沉吟，心想八成西方教的人也在小仙子佩瑶身上做了手脚，能够控制她的心神，忽然抬眼，将手指搭在了小仙子佩瑶的手腕上。

　　　　以元神灵识触及，轰的一声，眼前境界蓦然变换。

　　　　就见三千尊佛像矗立与虚空之中，不停地涌颂佛经，凝聚成一道道黑色的卐字符文。这些符文构成锁链，将小仙子本身的心志束缚与其中，虽然对生命没有什么危险，但照这样下去恐怕会摧毁她的心志，变成一具只懂得念经打坐的行尸走肉。

　　　　怪不得小仙子佩瑶言语木讷，往往别人说好几话，她才答一句，更多的时候只是温和地笑着。

　　　　佛，好手段！

　　　　漱玉冷冷地笑了一声，目光神色更加深沉。

　　　　消磨小仙子佩瑶心志应该是某位佛的西方教道统，这种东西蕴涵信徒信仰原力，直入精神层面，寻常仙术都无法将其摧毁。而能够与之对抗的也只有道统了，就比如墨非的儒学道统。

　　　　不过如今墨非还封天大阵之中，不可能出来解救小仙子。

　　　　“除此外谁还身负道统传承？”漱玉捏着瓷杯，面上一片沉思。

　　　　春秋时期百家争鸣，儒家、兵家、法家、墨家、纵横家等等，各种显学竞相争辉，每家的领袖都身负此门道统。但到了汉朝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百家都相继凋零，凡间几乎失去所有道统。

　　　　想找这么一个人真不容易。

　　　　这是小仙子佩瑶抽回手问道：“姑娘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你的身体出了些问题。”

　　　　“我感觉只是记不清事情。”

　　　　“可不止如此，你受了一种道统的印象，它不会伤害的健康，但却能危害到精神层面让你丧失本性。”

　　　　小仙子佩瑶疑惑地问道：“何谓道统？”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理念，不过这却是神佛的理念，有无数众生信仰，形成了一种可以改变人意志的力量。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比如你喝这茶本来是苦的，可只要有人每天都跟你说这茶是甜的，你所见的人都说这茶是甜的，慢慢地你就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漱玉略微缓了缓，“道理就是这样的道理，只是道统更复杂一些。”

　　　　小仙子佩瑶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还觉得头有些疼，只要一想起来从前熟悉的情形，脑海里便会漫其浩荡佛音。

　　　　这佛音仿佛是黄钟大吕，能够扫清她心底所有尘埃，变得静如止水，然而也磨灭了她的天性，本身意志，就像是一剂非常温和的毒药，逐渐地把她变成麻木不仁的偶像。

　　　　是位菩萨——

　　　　不再有任何凡心私心的菩萨。

　　　　而这个阴谋已经进行了六百年，她的七情六欲已经所剩无几，若不是跟墨非刻骨铭心，恐怕早就已经真成了所谓的“菩萨”。

　　　　她低眉看着茶杯中的倒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按住额头道：“好多东西我越是想，忘的就越快，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忘了自己是谁。”

　　　　她声音很凉，像是没有温度的风。

　　　　漱玉面色有些危难，起身踱了几步道：“现在没人约束你的自由么？”

　　　　“我本是跟着观音菩萨修行的，如今观音菩萨去了天庭，好几日都没有回来……别人也没人在意我。”

　　　　“正好！我先带你到花果山和东海看看，不管如何，那都是你应该回去看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