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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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青春-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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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时间后,笑笑紧紧贴在我的怀里,散发着粗重的呼吸,我揉捏玩弄着她的发梢,问她,你刚才为什么哭。笑笑张口就在我的胸口咬了一下,不是那种暧昧的咬,而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我的胸口咬出了一个血淋淋的疤痕,然后她又将疤痕上渗出的血舔掉。再次贴在我胸口说,睡吧。

    后来,我才知道,她之所以哭,是因为委屈,委屈自己这几年来受的苦。

    第二天。我就到家具市场买了一张上下儿童床,告诉囡囡和冬至,你们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单独睡觉了。然后,当天晚上冬至不负众望的尿了一床单,而且因为他睡的是上铺,所以睡下铺的囡囡也跟着遭了殃。早上笑笑起来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瞪我一眼说让我洗床单。我咧嘴笑笑,亲昵的将她抱在怀里,贴在她耳旁说了一个字,行!紧接着又说,那咱们的床单,要不要也洗一下呢,昨天晚上某人??我还没说完,笑笑就狠狠的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

    我将几个床单丢到洗衣机里面之后,笑笑就过来告诉我,她想去澳大利亚看看红玲。听笑笑这么说,我当场就愣了一下,笑笑就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去看看她。我犹豫了片刻,自己也感觉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就说我帮你办签证。笑笑却说,我已经办好了。我又说,我帮囡囡办。笑笑笑眯眯的继续说,囡囡和冬至的签证我都办好了。听她这么说,我当即转过身看着她道,你这是要将所有人都带走,将我一个孤家寡人留在上海么?笑笑努努嘴,不置可否。我见她已经做好打算,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并给她买了三张周五到墨尔本的机票。

    买完机票之后,我就跟笑笑说,我只允许你在那里最多半个月,不允许你在那里时间长。笑笑点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犹豫片刻后对我说,我想回家看看父母,给他们买块墓地。

    笑笑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更是让我吃惊不已,不过相较于去澳洲,这却是一件正事。于是我们两个经过商议,当天下午就带着冬至和囡囡出发,回到了笑笑的老家。

    笑笑的父母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所以我们到了殡仪馆之后,简单问了一下就找到了存放在这里的她父母的骨灰。我原本想着,笑笑的父母因为她走的,这次我过来帮着找块墓地。肯定要挑最好的,最大的,将她的父母风光大葬。可是笑笑却只是让我给她父母买了一块墓园里最小的,紧挨着的两个墓地。这种事情上我没办法给出意见,只能听笑笑的。

    葬礼很简陋,什么人也没有请。墓碑立好之后。笑笑就去买了两束花,回来的时候跟我说,让我带上冬至去车里等着。我见她情绪不稳定担心她,有心想陪着她,但想了想,感觉她有话要对囡囡和父母说,于是就将冬至带到车里,给冬至开了一盒零食给他吃,我自己则站在车外面点了一支烟,看着远处山上蹲在墓碑前的笑笑,长叹了一口气。

    笑笑在墓地前蹲了一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泪痕,囡囡情绪也有些低落。

    我们回来的前两天都在忙着买墓地埋葬笑笑父母,所以住在墓园附近的一家酒店里,现在事情忙完了,笑笑就让我开车回她家里,她要回去拿点东西。笑笑的家在这座城市最古老的那条街里,她们家的房子有三层,房子外面长满了爬山虎和青苔,铁质大门锈迹斑斑。一切的气息都透露着,这里已经几年没有人住过了。

    我想办法将铁质大门上的锁头撬开,笑笑才得以进去这个曾经的家里,这次她不仅没让我进去,更没让囡囡进去。她在里面待了三个多小时,才抱着一个小箱子从里面出来。小箱子的口开着,里面放着一些玩具,发卡,以及一些卡片贴纸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她小时候珍藏的。

    她将东西放到车上之后,就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原以为她会让我驱车连夜赶回上海。毕竟她是明天上午的航班,结果没想到她忽然对我说了一句,咱们今晚住这里吧。她这话让我愣了半天,我问她,你明天上午的航班。结果笑笑说,行李她都已经收拾好了,我们早上四点半起,能赶回去。我见她这么说,也就答应下来。

    笑笑见我答应,就带我到附近的菜场买了点菜,回到家里洗洗刷刷下厨给我们做了一锅汤面,两个小家伙饿坏了,吃的也蛮香。吃过之后,笑笑就带着我们到二楼她的房间里,她已经将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两个小家伙睡狭窄的单人床,我和她则睡在地上她铺好的褥子上。

    将外套脱掉当枕头,躺在褥子上将笑笑抱在怀里,我长叹了一口气,忽然在想,如果笑笑当初没有一声不吭的离开我,而是我们两个争吵过后仍然在一起,她的父母,是不是也不会死?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怀里的笑笑突然叫了我一句,齐天。


第二百四十二章:爸爸的信

    我反应过来,看着她问,怎么了。笑笑将目光转到一旁,说了句没什么,转而又说,早点睡吧,不早了。我还以为她触景生情,所以就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两句,因为劳累了一天,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结果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低声的哭,声音细细的,在寂静的夜里穿透力很强。我愣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往旁边一摸,发现身边没人。这一惊,让我彻底醒了过来,披上外套四处看了看。没发现笑笑的影子。于是就赶紧趿拉着鞋,循着那个哭声上了三楼,结果发现笑笑正在三楼的客厅里哭。

    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模样,我当即意识到自己大意了,赶忙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结果她却哭的更厉害了。她啜泣着跟我说。是她气死了母亲,逼死了父亲,父母都是她害死的。我听的心疼,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说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不怨你,那都是我的错。笑笑没说话,只是继续低声的呜咽。等她的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她就将那个素素跟我说过的故事给我讲了一遍。我听的眼泪汪汪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一味的说都是我不好。如果当初不是我放走你,事情肯定不会是这样。笑笑却神情落寞的说,都是我的错。

    晚风穿过斑斓的旧房子吹到我们两个的脸上,笑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卫生间,表情十分狰狞恐怖,我问她那是什么。她脸上的眼泪再度涌出来。啜泣着说,我爸就是在那个卫生间里!她说不下去了,我又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过了一会儿她跟我说,我想进去看看。我下意识就想说你别去了,可是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让她去看一下比较好。于是不仅没拦着她,反而是亲自上前将房门推开,带着她走了进去。

    结果想象中干涸的血液和曾经的惨状没有出现在眼前,只是那个宽大的双人浴缸里落了一层灰尘而已。空气中也没有任何难闻的味道,反而到处透露着一股植被的清新,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竟然在浴缸的一头发现了一片生命力旺盛的杂草。我当即大为惊奇,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浴室里的窗子没关,下雨的时候能打进来,刚好这里有一堆泥土,结果就生出了这么一堆杂草。

    笑笑看着浴室里这些熟悉的场景,再看看那一堆生命力旺盛的杂草,泪水禁不住的往下流,我怕她情绪崩溃,就赶紧上前扶着她,结果一不小心,竟然将身后洗手台上的一个东西碰掉了。啪嗒一声,在深夜里尤为吓人,特别是在这种死过人的地方。结果我回头往地上一看,却看到一个蒙了一层灰尘的信封静静的躺在地上。异响也让笑笑转头看过来,当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信封的时候,她愣了一下,颤栗着走过来蹲在地上。将信封捡起来拿在手里。直觉告诉我们,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

    笑笑的目光很犹豫,手里拿着信封不知道要不要打开,我却没那么多顾虑,见笑笑犹豫,当即伸手将信封拿过来撕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摊开在灯下,拖着笑笑的手,我们两个一起看。结果,偌大的一张纸上,却只有寥寥几个字,而这几个字,却让笑笑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仿佛在宣泄着这几年一直隐藏在心底的委屈一般。

    只见,纸上写着,女儿,我和妈妈,原谅你了。

    笔迹工整有力,一看就是笑笑父亲临死之前写下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笑笑的父亲临死之前竟然会写下这么几个字,笑笑恐怕也没有想到,父亲不是带着恨意离开自己的,他已经在死之前。留下了原谅自己的话。笑笑哭的脸上全是泪水,抬起头问我,他原谅我了吗?我点点头,眼睛里也全是激动的泪水。

    等我们两个情绪都稳定下来之后,笑笑就将这封信重新装回到信封里,我原以为她要带走。结果没想到她又将信放回到了原处,再次回到浴室的门口,凝视着这间浴室里的这些陈设,久久不语。过了片刻后,她缓缓的将浴室的门关上,仿佛,在对自己的过去,道一句再见。

    凌晨三点多,我们两个就将囡囡和冬至叫醒,上车之后就赶回上海,我原本想着笑笑刚刚经历了这般情绪起伏,干脆将机票改签一下过几天再走。结果笑笑却执意要走,所以没办法我们只能凌晨上路。等回到我们上海的家里时,刚好是上午八点,将打包好的行李带上,将她们三个送到浦东机场。原本我想着是笑笑和囡囡一块去得了,冬至留下来陪我。结果是笑笑强制性的非要带走冬至,说我一个人不会照顾孩子,我没办法,买机票的时候只能买三张。

    上午十点钟,我和笑笑在机场相拥而别,一晚上没睡的我情绪有些激动,对笑笑说了很多话,两个小家伙精神也不好,我在机场给他们买了隔音耳塞,让他们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等他们登上飞机之后,我就给人事娘们打了个电话,说飞机已经起飞了,你注意好接机的时间,别去太早也别去太晚。人事娘们答应一句,我又说,你也别让笑笑在哪儿太长时间,半个月就行了。人事娘们笑盈盈的说,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听人事娘们这么说,我就知道要出事儿。果然,原本在家里答应好好的要在那里半个月的笑笑,最后硬生生在澳洲呆了半年才回来。而我,则孤家寡人似的在上海一个人过了半年。而这半年里,我的公司,则经历了一场浩劫。这场浩劫的源头,全来自于孙薇玲提出的这场换股。

    孙薇玲提出换股之后,我因为忙着笑笑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机会跟老曾他们说,结果笑笑走了之后,我一下子闲了下来,想起换股这件事之后,就约老曾一起吃了个饭,饭桌上将这件事给说了。结果老曾听完之后,当即大叫一声说,真他妈是一件好事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激动的老曾,问他什么意思。孙薇玲的公司才刚起步,而咱们已经做到了行业前三,咱们跟他们换股,怎么看占便宜的都是他们啊。

    老曾露出个鄙夷的笑容,对我说,你丫这半年都没来公司,你怎么知道孙薇玲刚起步?我更吃惊了,诧异的看着老曾。老曾就说,我忙着处理笑笑和人事娘们之间关系的一年半载里,我们公司仍然在稳扎稳打的上市,而孙薇玲的公司却异军突起,从我出事那天,她们就斥巨资到处给自己的公司打广告。并且开发出了无数的全新产品。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们的注册用户暴增十倍。而因为她们之前一直走小而美的路线,所以在暴增十倍用户之后,公司内部的平台以及口风都没有出现任何偏差,仍然是业界好评率最高的软件。不仅如此,孙薇玲还开始出席各种各样的活动论坛。发表各种各样的演讲,跟当初的我一样,包装自己。而因为我一直在忙自己的私事,所以这段时间里,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方面一直比较疲软,不过好在这对我们的上市计划并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随着孙薇玲的一路高歌猛进,她们公司获得了许多资本公司的青睐,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市场占有率从原来的十几名,变成了第四名,几乎可以与我们公司平起平坐,而且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超越我们公司。所以这时候孙薇玲提出换股,对我们几乎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我们两家公司结合之后,可以对第一名和第二名形成掣肘,从而形成三角关系。而且,这件事对我们上市来说,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很容易刺激到资本的风向,获得更高的市场回馈率。

    听老曾说了半天,我木愣愣的问了一句,既然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孙薇玲要跟咱们换股呢?她们公司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了,这时候跟咱们换股,不是纯属浪费钱么。

    老曾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对我说,我那知道去,你的老姘头。说不定对你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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