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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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蚊-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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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你多讲些给我们听,让我们也学习学习。”有人不耻下问。
  “有教不类。”石场管理员背论语。
  “什么意思?”大伙都不懂。
  “就是只要爱学就可以教育啊。”石场管理员只好古译今。
  “不得了,文化人。”大伙纷纷赞扬石场管理员。
  “不过,这劫匪能算是人吗?”有人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当然也是人了啊。”石场管理员说道。
  为首的警察在一边听着,他笑了笑,对一名警察说道:“你去给他们讲讲这方面的事儿。”
  “应该是教育……”那警察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了。
  “找你的。是……”那警察指着自己的头说道。
  “头儿,什么事啊?怎么不直接打我的手机呢。”为首的警察接过电话,说道。
  “哟,还真没电了。”为首的警察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说道。
  “马上赶回市里去,又有活儿了。”接完电话后,为首的警察吩咐道。
  警车呼啸着往回赶。除了驾驶员,其他的警察都倾斜着身子,闭目养神。直到进入市区时,驾驶员才打开了警笛,他怕遇到塞车。警车在黄昏里风驰电擎地行使着,朝局里赶去。
  为首的警察名叫刘语,是一名刑警队长。刘语的童年是在一个小县城里度过的,他从小就崇拜侠客。一次,正在念三年级的刘语放学后留下来打扫卫生。清理好教室卫生后,刘语背着书包朝家里赶。转过一条小巷,刘语就拐进了一个正准备拆除的旧房子里。
  那儿不知被谁弄开了一个出口,刚好能容得下两人进出,由此行走可以节省近一半的路程,这就使得家住这一方的学生都喜欢从这儿走近道。
  刘语刚到那个出口附近,就看到许多女生都簇拥在那儿。其中几个男生在一旁呲牙裂嘴地笑。莫非此路走不通了?刘语靠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男生爬到了那个出口上,把两只脚张开后,一边一只地蹬在墙上,要让那些女生由胯下钻过去。
  “这人真可恶。”等了半天的女生们议论着。
  “那男生又可以过去了。”有女生嘀咕。
  “哥们,你快些过去,他会把脚先放下来的。”同年级的一个男生走过来对刘语说道。他的脸上充满了幸灾乐祸。
  刘语没搭理那个男生,他快步走到那个出口。
  只见那个爬在墙上的男生,连忙把一只脚收了回来让刘语从下面通过,但是他的手仍支撑在另一面的墙上。犹如一只毛虫架在了空中。
  刘语觉得自己不能从这种人的身下通过,或者说这种人不配在自己的上面。刘语在学校里同时兼任了班长、劳动委员和生活委员。因此,他看人比较习惯从上往下看。
  现在,这家伙居然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来看自己,刘语把手一抬,还没怎么用劲,那家伙就自己下来了,人们顿时如潮水般涌出。那家伙没敢说话,在拥过出口的人群中,像是一片随波逐流的落叶。而其他同党都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曾被自己阻截的人顺利地通过了自己的防线。
  刘语转过身子看了看这帮家伙,冷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你小子有种别走。”刘语身后忽然传来了那帮混小子的喊声,听起来有点儿远。
  “怎么着?”刘语大怒,转身寻找目标。
  “他们都是你老婆。”有混小子招惹道。
  “看我怎么收拾你?”刘语朝那人追去。
  “快跑!”那帮人急忙撤退。
  “有本事就别跑。”追了一段路后,刘语仍然没有追上那帮人,只好停了下来。
  “谁怕谁呢。”那帮混小子尽显无赖本色。
  “那好,我在这儿等三分钟,你们如果不敢过来,我就回家了。”刘语提出条件。
  “谁愿意过来呢。”混小子们站在远处,开始使用三寸不烂之舌来骂刘语:“你个小刺佬。”
  “你敢骂人。”刘语又追。
  对方似乎都是练长跑出生的,连一向自诩速度超群的刘语也居然没有追上那帮混小子。对方还不时地用语言挑逗刘语,刘语忽然想到这是对方在拿自己开心呢。于是,他装做要拼死追击对方的样子,故意向前猛跑了几步,眼看对方都转身逃跑时,自己也转了个身,回家去了。
  本来在学校里一直身居要职已被学校定为重点培养对象的刘语,他的命运却在那个炎热的夏天发生了改变。对于刘语来说,那是一个看似遥远的年代了。眼看暑假即将要结束,刘语准备读四年级了。到刘语家里度假的表哥也要回到另一个城市去了。这天晚上,刘语请比自己大不了几天的表哥去看一部名叫《出生的回忆》的电影。这是一部由著名国内导演陶木亲自督导的影片。据媒介介绍,这是当今影片中最物美价廉的一部电影了。很可能获得国际大奖,不过,它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国外的观众比国内的观众更看得明白。即使是这样,竟也吸引了比以往更多的国内观众,再一次打破了票房记录。国外的人能看得明白,咱们怎么就看不懂呢。众多的回头客中不乏三次以上观看过该影片的观众。
  当刘语和表哥到达电影院时,售票处已经关门闭户了。很显然,票已提前售完了。电影院外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簇拥着,等待着电影院开门。
  “要票吗?”一个穿着时尚的黄牛对刘语和表哥说道。
  “多少钱?”刘语问道。
  “现在这票是很难卖的。”黄牛边打量着四周边说出了一个比原来的票价高出了几倍的价钱来。
  “这么高呀!”表哥大惊。
  “别人卖的比我还高呢。”黄牛回答道。
  “这……”刘语兜里的钱明显不够。
  “还是别看了。”表哥说道。他兜里的钱也是只够买半张票。
  “如果不是我女朋友有事,我才不愿意卖呢。”黄牛看对方买不起自己的票,悻悻地走了。
  “我们去喝点冷饮吧。”表哥说道。
  “怎么这样的人也要叫黄牛呢,什么人给取的名字,简直是乱取。”刘语觉得这名字玷污了牛的形象。后来,刘语当了警察后,才知道名称和品质的关系,就算是用小白兔取名也同样可以做坏事,用大灰狼的名字也可能是好人。世间纷乱复杂,全靠自己的判断了。
  刘语和表哥走进了冷饮店买了两杯饮料,就在他们喝好走出冷饮店的时候,一个酒瓶从空中坠落,正好落到了刘语的头上。冷饮店的上面是一家旅社,一共有五层搂。瓶子是从二楼的窗户扔出来的。
  刘语只感到头上一阵超强度晕眩,就像是脑袋要破裂似的,他伸手要触摸自己的头,可是却没有碰到,他的两只手在空中摇晃着,突然摔倒在了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在清醒与晕眩之间挣扎是最可怕最难熬的事了,能不省人事地睡过去才是解脱。这是事后刘语自己悟出来的道理。
  当时表哥被吓傻了,他看着扭曲着身子躺在地上翻滚的刘语,不知如何是好。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这时,刘语的父母赶来了。是一位邻居刚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后,去通报刘语的父母的。父亲把儿子送到了医院,母亲去报警。
  刘语到了医院,值班医生问了问情况,又看了看他头上的伤口。然后用药水擦了擦,又拿纱布包扎了起来。
  “流血了吗?”医生边包扎边问。
  “流了一点。”刘语的父亲回答。
  “这样就好,不然会着脑震荡呢。”医生说着,给刘语进行青霉素的皮试。经检验无异样后,医生给刘语注射了青霉素。本来最怕打针的刘语让针随意进出自己的体内却毫无感觉。
  “要留下观察吗?”刘语的父亲问医生。
  “家是城里的还是乡下的?”医生反问。
  “城里的。”刘语的父亲回答道。
  “城里的,那可以回家,不过要住下也行。”医生回答。
  “让你在医院住下了啊。”父亲说道。
  “不在,我怕。”刘语小生说道。
  “我也在下陪你。”父亲说道。
  “要回家里去。”刘语喃喃地说道。
  在回家的路上,刘语又昏迷了过去。他觉得自己飘飘悠悠地走在了一条山路上,此时正是凌晨时分,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路人。虽然是上坡,可是刘语却越走越快。待他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的脚步竟然非常轻盈,虽然两只脚在不停地交叉运动着,却似乎感觉不到与地面有接触。耳边响起了阵阵风声,自己也好象被风托了起来一样。
  忽然,刘语发现前方不远处站立着一位道人。
  “你走的很快啊。”待走近,那道人问道。
  “是吗?我跑的可是很快的。”刘语回答。
  “那到是。”道人又问:“不过,你到这儿来做什么呢?”
  “我的头受了很严重的伤,想去山里寻找一些治疗的药物。”刘语说道:“不然,我可就变成了白痴了啊。”
  “这事包在我的身上,我们那儿就有专门更换脑子的。”道人一听就满口应承了下来。
  “痛吗?”刘语问道。
  “一点也不痛的。”道人回答。
  “离这儿远吗?”刘语问道人。
  “我带你去就不远。”道人伸手指着日落的方向对刘语说道:“你看,就在那边。”
  “现在就去?还早吧,太阳也是刚落下去没多会呢。”刘语只看到天边一片滚滚烟云。
  “就是这个时候去比较合适的,等一会人又多又挤,麻烦着呢。”道人告诉刘语。
  “对了,这么远的路,如果我换了脑子回来的话,还找得到家吗?”刘语不无担心地说。
  “怎么,你还要回来?”道人大惊。
  “不回来那我去哪儿呢?”刘语纳闷,反问道。
  “到其他人家啊。”道人解释。
  “什么?你的意思是换了脑子,我就不能回家了。”这次轮到刘语惊讶了。
  “是啊。”道人觉得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那我也不记得自己的爹娘了吗?”刘语又问。
  “可是你记得后来的爹娘就可以了啊。”道人继续解释。
  “你有爹娘吗?”刘语突然对道人发问。
  “不知道。”道人回答。
  “那你有家吗?”刘语又问。
  “没有。”道人说道:“不过,我可是四海为家的。”
  “你是神仙吗?”刘语再问。
  “是啊。”道人承认。
  “难怪你们都不通晓人情了呢。”刘语感慨:“我只想在这个家,只要这儿的爹娘。”
  “那你的脑子可是有问题了。”道人一语双关。
  “就算我变傻了也不离开这儿。”刘语不愿意去换脑子了。
  “那你可是连班干部也当不上了啊。”道人劝道。他能算出刘语的过去与未来。
  “除非我换了脑子还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刘语提条件。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人不同意。
  “那我就不去了。”刘语口气坚决。
  “唉,你会后悔的。”道人叹道:“不就是换一个家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啊。人间的事就是让我费解。”
  刘语不搭理他,转身往回走。谁知道,下坡却比上坡时更难,而且脚步也沉重了起来。突然,刘语的脚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他径直摔下了侧面的深渊……
  “终于醒过来了。”父亲和母亲显然是一夜未眠,他们一直守护着刘语,怕他一睡不醒。
  刘语神情恍惚,刚要爬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如此过了一个星期,刘语方能下地走路,但是仍旧头重脚轻的。接下来,刘语就开始忙着赶自己的暑假作业了。这时,派出所和旅社的人来了。
  “那家伙跑了,一夜未归。”派出所的民警说道。肇事者已经逃之夭夭了。
  “你们不是有登记吗?那人是谁?”刘语的父母问旅社的人。
  “那天的服务员没有按照规定登记,所以无法查找。”旅社的人说道。
  “那么和他同住一个房间的人也不知道吗?”刘语的父母问道。
  “是位大伯,问他,他什么也不说,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派出所的民警说道:“不过,我们会尽量寻找肇事者的。”
  “另外,我们想知道你家有什么比如仇人之类的吗?”派出所的人又问。
  “绝对没有。”刘语的父母自信自己的处世之道没有问题。
  “你们的医药费用可以直接拿到我们社报销。”旅社的人说道。
  “不用了。”刘语的母亲回答。那时的医药费和社会职能,以及人们的自我保护意识都还处于同一等级水平。
  不知怎么回事,上个学期刚换了的刘语的班主任,特别喜欢布置作业。除了那本发下来的暑假作业之外,他额外布置了大量的作业。班主任是以严格著称的,刘语不敢造次。不过,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除了非常迟钝之外,还有记忆力的下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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