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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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蚊-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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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我想去听一听。”颜拯清对音乐感兴趣。
  “好的,我到那边找一个停车位。”阿墨说着话,忽然一个紧急刹车。说时迟,那时快。一辆军车疾驶而过。
  “这是怎么回事?”颜拯清的头差点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要让军车先过啊。”阿墨说道。
  “你看。”颜拯清指给阿墨看,军车上挂着一幅标语。上面写着:军民团结,安全行驶。
  “军车上都挂标语啊。”阿墨见怪不怪。
  “军车真幽默。”颜拯清说道。
  阿墨把车开到了停车位,两人下车。这时,一个人走过来,他在阿墨的车身前蹲下,用粉笔在车轮上写着什么?
  “走吧。”阿墨催促正在关注自己车的颜拯清。
  “他在你的车轮上做什么?”颜拯清边走边回头。
  “在这儿停车都是按时间的长短来收费的,他在车轮上记录着时间呢。”阿墨解释。
  “原来如此啊。”颜拯清恍然大悟,问道:“这儿的门票贵吗?”
  “这儿是唯一一家不收门票的公园,而且是重点文物保护区。”阿墨说道。
  “风景还真不错。”颜拯清说着,拿出了纸和笔。
  “到那个亭子里坐一会。”阿墨说道。
  “看样子,和我持同样想法的人很多啊。”颜拯清一路上看到有人也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由感叹道。
  “当然了,听说四季的风都各有特色呢。”阿墨说道。
  “的确有旋律。”一阵风吹过,颜拯清开始捕捉风中的乐音。
  阿墨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没有感觉。眼看将近黄昏,风开始减弱了,颜拯清的纸上也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歌谱。
  “我们是不是该去用餐了啊。”阿墨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不好意思。”颜拯清看了看手表,歉意地笑了笑。
  “写出好歌来就好意思了。我想听听看,这儿风真的能变成音乐?”阿墨鼓励颜拯清。
  “一定。”颜拯清回答。
  两人朝停车位走去。那个用粉笔记录时间的人端着一个饭盒过来了,阿墨交费。
  “时间够长的,难为你陪我这么久啊。”在车里,颜拯清说道。
  “我也难得轻闲一次啊。”阿墨说道。
  车很快就到了一个饭店门口,阿墨和颜拯清进去点菜用饭。
  “等一会我们到夜市喝点酒。”阿墨说道。
  “不行,酒后驾车很危险的。”颜拯清阻止。
  “那儿有人专门为喝酒的人驾车。”阿墨解释。
  “啊,服务够齐全的。”颜拯清说道。
  “当然了,以前没有这项服务时,事故可多了去。”阿墨说道。
  “替酒后的人驾车也成了一种职业了啊。”颜拯清自语。
  “当然了,还有小费呢。”阿墨说道。
  “我也想到了一个新的职业。”颜拯清想了想,说道。
  “什么行当?”阿墨问道。
  “就是到谱翼公园记录了乐谱之后,卖与他人啊。”颜拯清笑着说道。
  “脑子够快的啊。”阿墨也大笑。
  这时,阿墨的手机响了。
  “是我啊,进展怎么样了?”
  “……”
  “怎么?你们怎么计算的!”
  “……”
  “好,我马上就拿过来。”
  “……”
  “好的,再见。”
  “你有事了?”颜拯清问道。
  “一点小事,赶着为一家要结婚的装修房屋。原料不够了,我要送过去。”阿墨说道:“你在这儿等着吗?”
  “我已经吃好了啊,还是跟你去看看吧。”颜拯清说道。
  两人出了饭店,驾车朝阿墨的仓库驶去。
  “现在的人感情比高速公路跑的车都快,刚认识也能结婚。一结婚就急着要装修房屋,而且要求装修的速度比认识到结婚都还要快。我就纳闷了,怎么不早点打算呢。”阿墨抱怨。
  “那是人家的事,你只管收钱就可以了啊。”颜拯清说道。
  “这到也是,不过这种高速公路上得到的爱情,基本上都是很短暂的。我装修过的有几家就是在装修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房子主人的爱情先结束了的。”阿墨说道。
  “那是人家的缘分了。”颜拯清说道。
  “缘分也分着真缘分和假缘分的啊,今天这家也难说不会分离的。”阿墨满有把握的说道。
  “你别在背后咒人家,你可是收了人家的钱的啊。”颜拯清怪阿墨说话不厚道。
  “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啊。”阿墨解释:“你看这家,原来计算的原料怎么会突然不够了呢。每当遇到这种事时,十有八九就是离别。”
  “哟,为了增加的那一点原料,你就把人家给咒了啊。万一是你们计算错误,或者是自己把原料给丢失了呢?”颜拯清辩白道。
  “决不会那样的,我不在乎那点原料。我只是凭着多年的经验说这番话的,那原料能值多少钱啊?”阿墨说道。
  “那你也只能祝福人家啊。”颜拯清说道。
  “这不是对你才说的话吗?不信,你就看着吧。”阿墨说道。
  车很快就来到了阿墨的仓库,两人把需要的装修原料搬上了车。然后驾车朝正在装修的房屋赶去。
  到达装修的房屋前,工人们已经等着了。大伙七手八脚地把原料搬上去,继续加班赶工。
  颜拯清也跟着上去看个究竟。房间里到处弥漫着带有刺激性的化学气味,装修已经到了尾声。颜拯清的视角里是一片豪华的景象。
  这时,房屋的主人来了。他们大概是三个人,阿墨出去和他们谈话。
  “明天就全部完工了。”阿墨在和房屋的主人说话。
  “也真够快的啊。”一个女的说道。
  “当然了,为了两位新人的佳期,我们分两批人昼夜轮流奋战,今晚又轮到我们这批了。”阿墨明着在祝福对方,其实是给自己邀功。
  “不是吧,老板也亲自熬夜苦干?”一个男的说道。他的声音里显然充满了质疑。
  “真的啊,能鼓舞军心的嘛。”阿墨继续说谎。其实,等一会房子的主人走后,他还要和颜拯清去喝酒呢。
  “那你们的效率和质量可要成正比啊。”有一个女的说道。
  一阵手机铃声传来,是颜拯清的。
  “什么时候回来?”颜拯清接电话。电话是同事打来的。
  “我可能要晚一点回来。”颜拯清问同事:“考的怎样?”
  “这次稳过了,人家监考的人直接给我们这些补考的抄呢。”同事高兴地说道:“我们要去喝酒呢,所以叫你一声。”
  “谢谢,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你们喝好。”颜拯清说道。
  “是不是怕再去浇花水啊。”同事笑道。
  一个男的探头进来看了颜拯清一眼,又转过头去问阿墨:“他是谁?”
  “是我的朋友,他也要结婚了,所以来看看我的装修水平。”阿墨知道房主人最不喜欢陌生人到自己的屋里了,所以他只好撒谎。
  “颜拯清,我的手艺还不错吧。”阿墨故意问刚走出来的颜拯清。
  “不错,很好。”颜拯清说道。
  “是你?!”一个女的用手指着颜拯清,口腔里塞满了惊讶。
  “想不到啊。显凤,他也要结婚了。”另一个女的说道。她就是颜君墨。
  “你们认识……”阿墨大惊,他问颜拯清。
  “是的。”颜拯清回答。
  “我不认识你。”崔显凤说完转身就走。
  “崔老师……”颜拯清欲跟出去。
  “你站住。”颜君墨拦住颜拯清,说道:“除了你的身体,你的思想、语言,全都是虚拟的。”
  “你们误会了。”颜拯清满心焦急,他要解释,可是一时又无从说起。
  “你们的确误会颜拯清了。”阿墨在关键时刻不含糊,他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颜君墨听完后,想了想说道:“不过,你这么爱说谎,我们还能相信你吗?”
  “你能给我她的电话号码吗?”颜拯清向颜君墨要崔显凤的电话号码。
  “我了解她,你现在给她打电话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颜君墨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要让我这个新娘做一会的红娘了啊。”
  “也只好请你帮忙了。”颜拯清对颜君墨说道。
  “你喝酒厉害吗?”颜君墨突然问道。
  “一般吧。”颜拯清感到莫名其妙,说道:“喝酒做什么?”
  “失恋的人几乎都喝酒。”阿墨插嘴,他以为颜君墨要为颜拯清买酒。
  “你可别乱教人家啊,借酒浇愁愁更愁的。”姚感对颜君墨说道。
  “不是啊,崔显凤不是答应做伴娘了吗?如果他喝酒还可以的话,我想聘他做我们的伴郎啊。”颜君墨对颜拯清说道:“我是给你机会的啊,不愿意做就算了。”
  “愿意,当然愿意。”颜拯清连忙回答。
  “你知道做伴郎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吗?”颜君墨开始出题考颜拯清。
  “当然知道,新娘小姐。”颜拯清对答如流:“伴郎的责任和义务就是力保新郎不醉,我坚决做到一夫挡酒,万夫必醉。”
  “通过。”颜君墨痛快地发放了伴郎签证。
  “谢谢你了。”姚感对即将要替自己两肋插刀的颜拯清表示感谢。
  “也谢谢你们给了我机会。”颜拯清说道。
  “显凤那儿,我会先替你打好基础的,到时就看你好好表现了。”颜君墨告诉颜拯清:“我们的婚礼是星期天,也就是后天举行。”
  “请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颜拯清说道。
  “现在,我们先去劝劝显凤。”颜君墨把电话号码告诉给了颜拯清,说道:“我会把她的情况提前告诉你的。”
  “就请你们替颜拯清多费心了,我一定会把屋子装修得金碧辉煌的。”阿墨说道。
  “好,那屋子就拜托你了啊。”姚感回答。
  姚感和颜君墨走出了屋子。
  “我还没有遇到这么巧的事呢。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差点我就毁了一对鸳鸯。幸好还能补救,你应该马上就跟她解释的啊。”阿墨说道。
  “说了你就不怕他们不信任你装修房子的手艺吗?”接着,颜拯清把和崔显凤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缘分是隔不断的,你小子好好把握。”阿墨说道。
  “我看难了。”颜拯清说道:“我在婚礼的第二天就要出发,到石崖岛上工作一年。”
  “说真的,如果她不在乎你,那她今天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阿墨分析道:“你们连面都没见,就已经这么投缘了啊。”
  “今天就别出去喝酒了,我要好好休息,来应付那天的婚礼。”颜拯清说道:“做伴郎可是要舍命陪君子的。”
  “你一定要追到伴娘。”阿墨说道:“能不喝就尽量别喝。”
  “怎么这世道除了酒就没别的啊。”颜拯清摇了摇头。
  “那当然,凭你的酒量应该当个处级官员了。”阿墨说道:“那我送你回去了。”
  两人朝停车处走去。
  回到接待所时,同事还没有回来。颜拯清躺在了床上,辗转难眠。他想了想,干脆找出下午在公园里记录的乐谱,研究了起来。
  “一杯酒,能醉多久。两杯酒,感情依旧。三杯酒,能把我救。四杯酒,忽然内疚……”正在音阶中攀登的颜拯清忽然听到歌声越来越近。唉,同事喝酒回来了。他收好乐谱,开门一看,几个同事左摇右摆地朝房间走过来了。
  “颜拯清,走,我们……再……去……去浇花……水……”同室的同事大声吆喝。
  “先进来再说。”颜拯清去扶同事进来。
  “我不进去,我要和你再喝一回。”同事说道。
  “你快回屋里去。”一同去喝酒的同事说道。他是某油站的主任,在所有学习的人当中,职位算是最高的了。
  “我想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同室的同事耍酒疯。喝了酒的人就是比较犟,不愿意做任人摆布的奴隶。
  “上。”职位最高的同事朝大伙发话。几个人一拥而上,把酒醉的同事朝房间里拖。谁想得到,酒后的同事竟然变得力大无穷。几个人费尽周折,才把他弄到了房间里。
  “我相信武松为什么能打虎了。”有同事嘀咕。
  “哟,酒都醒了。”有同事在擦汗。
  “他还不睡?”有同事说道。
  “我要去放风筝。”同事看样子醉得不行。
  “别让他出去了。”有同事说着,挡在了门口。
  “他怎么真的有风筝啊。”有同事惊讶。
  “那是他给他的侄女买的。”颜拯清解释。
  酒后的同事偏要出去,大伙又是一阵忙乱。有同事趁机把风筝藏了起来。
  “还我的风筝。”酒后的同事看到自己手里的风筝不见了,大怒。
  “明天放吧。晚上它会迷失方向的。”有同事说道。
  “快还我。不然,我用刀砍你们。”酒后同事说话惊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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