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妾只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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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妾只是一幅画-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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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战场上向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面对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他没把握了。
    端端在真经塔里呆着呢,这次可不是寻常那般舒服的呆着,她是被渺修关起来的。
    昨天夜里,她趁着所有人都熟睡了,就动起了鬼脑筋。跟师父说她要下山吧,师父肯定不会放她走,那干什么还要傻兮兮的跟师父说?自己悄悄走不就行了吗?
    反正庄王府也不远,她一个人趁夜摸回去绰绰有余。但她脑袋转来转去,小嘴儿撅着,就担心一件事情。她连当面道别都没有,王爷会不会恼她啊?还有那个穆疏。。。。
    想到穆疏,她就丧气的垂下头。
    可是比起闷在真经塔里,她更愿意回庄王府去。气鼓鼓的想,凭什么她要给穆疏腾地方?不行!!
    嗯,她总算现在智商不为零了。
    滴漏眼瞅着就要到丑时了,眼下师父他们正睡得熟。端端噌得一下子坐起来,压根儿就还没纠结好呢,腿脚上倒是利索的往外跑了。临走前还从塔间的墙壁上顺手拿了一枚夜明珠,照路。扒开真经塔的门,从缝里往外瞅瞅,院中燃着几盏灯笼,除了夜虫的鸣叫,没有一点人声。
    正是好时候,做贼似的从门里溜出来,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生怕师父从哪个地方悄无声息的钻出来。夜明珠的光太扎眼,她连忙塞进袖子里。贴着墙根,往四周瞧了瞧了,没人。
    殊不知她一出塔就有个人站在檐下的阴影处看猴儿似的观看了她的全程动作,同时也伤透了心。。。。。
    端端爬墙可是有一门绝技,把夜明珠兜好了,抬起脚来顺着墙壁就往上蹭,就在这时,忽然一只拂尘飞了出来,紧紧缠住了她的脚踝。端端浑身一抖,惊出一身冷汗,还未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就被大力的从墙上拽了下来。
    “。。。。好痛。。。。。。”
    她捂着摔痛的地方渐渐瞪大了眼睛,渺修师父缓缓的从阴影里走出来,即便是在昏暗中,可端端仍看到了师父脸上的寒气。
    渺修铁青着脸,动作及其缓慢的蹲在她眼前,目露寒光,盯着她。
    端端撑在地上的手往后退了退,说话结结巴巴的,“师,师父。。。。”
    渺修的声音如夜间露水,寒凉的,森森然,“。。。。。。你想去哪儿?”
    端端手里还攥着那枚顺手拿的夜明珠,越攥越紧,手心全是汗,绷着小脸,可她不敢说话。蹲在她面前的渺修就像暴雨前努力压抑着的狂风暴雨,只要给他一个突破点,他就能全然发作。
    端端低下头,不敢看他。
    可是渺修不会容忍她这样不声不响没有个交代,他捏着她的下巴,嘴角忽然勾起,“这样的把戏你还想玩儿多少次?嗯?”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他是真的愤怒。。。。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等了那么久,那么久。。。。竟然还是抵不住一个外人!
    端端被他捏出了眼泪,一下一下滴在渺修的手上,滴在她手中的夜明珠上,不成形的泪珠顺着珠子滑下,变成泪花。
    渺修寒心,“为师对你不好吗?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为师的耐性,很好玩儿吗?云端。”
    师父在说什么,徒弟听不明白。
    真经塔的大门轰然合上,渺修将她关在了九层塔室中,任她哭也好,叫也好,都没用。令云摸摸脑袋,不知道这小师妹是怎么招惹师父发这么大脾气的。
    眼下,她一个人垂头耷脑的歪靠在桌腿上,眼神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庄王爷一路打马急行,出了城门,不足一个时辰就到了净一观门前。
    山上环境倒是清幽的很,山泉叮咚,鸟语啁啾,密林间投下太阳的光线也算一道奇景,只不过庄王爷没那闲情逸致。一双锐眼将净一观山门上下打量了。回头朝向芙蓉,“能不能感觉到她?”
    芙蓉将嘴边的蒲公英吹尽,半边脸上艳红的纹路耀眼,她一挑眉,“有点感觉,应该就在里面。”
    “应该?”王爷瞪眼。
    “就在里面!”芙蓉立马改口。
    “哼。”
    芙蓉朝着庄王的后背挥拳头,哼屁呀你哼!一扭头发现张锐正瞪着她呢,撇撇嘴又把手放下,老老实实的站着。
    王爷说,“叫门。”
    张锐上前敲了两下,就有小道童开门出来,“你们找谁呀?”
    “叫你家观主出来,就说庄王爷驾到。”
    小道童年纪还小,他眨了眨眼,看门外站着的一群人,就说,“等一下,小道进去通报一声。”
    令云进来通报的时候,渺修正在打坐。昨夜之事,让他大动肝火,不益于修道练术。
    庄王爷与渺修观主两人都是极有气场的那种人,只不过一个霸气在外,一个独绝于世。净一观观门大开,渺修手执拂尘,眉目清冷,“不知庄王爷到鄙观所为何事?”
    渺修身后跟了整齐有序的道士,庄王身后也跟了铮铮侍卫,两方气势上倒是相当。只不过芙蓉是个丢脸的,渺修一出现,她顿时感觉不好,抱头就躲到张锐身后去了。张锐见不得她这种猥/琐的样子,“你干什么?!”
    “他;他;他。。。。他竟是我主人的师父?你挡着点儿我,我还没做好见师尊的准备!”
    张锐嘀咕,“你怎么知道?”
    “感觉呀!主人身上的那股血气,一闻就知道从他身上来的。”
    “你狗鼻子倒是灵。哇靠,你滚远点,别碰我!”张锐压着嗓子叫。
    “说的好像老娘占你便宜似的。”
    渺修早就注意到躲躲闪闪的芙蓉了,那种感觉,只不过他微微蹙眉而已。端端在外流浪那么久,难免会招惹上什么东西。
    渺修稍显凌厉的眼梢扫过芙蓉,芙蓉浑身一哆嗦。姥姥的,这师尊也太唬人了吧。。。。
    “观主不请本王入观一坐吗?”庄王眯眼道。
    渺修眼神一顿,随即眼眸半垂,侧开身子,“自然。”
    庄王上进入观中,与渺修并肩而立,沉声道,“本王府上丢了个丫头,打听到约是到了贵观,劳烦观主。。。。”
    “哦?”渺修云淡风轻的一笑,“王爷这就没道理了,净一观已经有两年未收徒儿,何来王府的丫头?”
    庄王将净一观众弟子扫视一圈,而后发问“她叫云端,当真不在?”
    渺修执着拂尘略微惊讶,“王爷寻的是云端?可她是多年前就已拜入我门下,又怎会成了王府的丫头,王爷莫不是搞错了吧。再者她早已下山去,王爷若要寻,还是去别处吧。”
    承认就好!年轻的庄王不与渺修打哑谜,他立于亭中,脚步微岔,声音中气十足,“云端,出来!”
    除了一声鸟叫,再没有声响回应庄王。庄王爷面色沉如水,瞪一眼芙蓉,只见那芙蓉瞥一眼渺修,见渺修不看她,她才敢使劲点头,意思是云端确实在这里躲着。
    渺修轻笑,“想不到堂堂庄王爷竟相信一个歪门邪道。”
    庄王不理会,他想干的事情没人挡得住,你爱说什么说什么,“云端,出来!”
    端端在塔中迷迷糊糊听见好像有人在叫她,她以为自己做梦呢,可这梦逐渐变得真实。她一下子惊醒,隐约中又一声“云端”,她侧了侧耳朵,谁呀?再一听声音有些像庄王,她激动坏了,拍着塔室的墙壁回应。
    但是渺修早就设了阵把她困在这里,狭小的空间满满的都是她自己的声音,庄王根本听不到。
    上蹿下跳,她越叫越急。庄王爷来寻她了,他没不要她呢,有了这个认知,小姑娘蹲在地上哇哇大哭,因为她根本出不去。。。。。
    “师父。。。。”她拍着厚实的墙壁,“。。。。师父放我。。。出。。。去。。。。”
    一个在远远的塔外,一个在九层高塔内。。。。。

☆、第38章 你不是师父

人活脸面树活皮,城墙活的一锨泥。但庄王爷他不在乎丢不丢脸,可是这个丫头明明就在观中,却躲起来不见他,叫他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自打脸!一腔自以为是的热情。。。。。
    渺修能感觉到她的躁动,不动声色的抬眼望向高处的九层塔,那里看上去似乎安安静静的。眼风警告芙蓉不要多嘴,可芙蓉哪有那个胆量抬头啊?一直躲在张锐身后,偶尔偷瞄他几眼,被他这一瞧便再也不敢抬头。
    所有人都看着,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出来,就永远别出现在本王面前!”
    依旧没有云端的回应。。。。
    庄王觉得生平第一次被人当成猴儿耍了,什么叫因爱生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混账东西!
    庄王怒而转身,脸色铁青。一行人离开了净一观。芙蓉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怕渺修,临走时紧紧跟着张锐,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渺修看着离开观门的庄王,凉凉的开口吩咐,“关门。”
    庄王爷生平从未如此被打脸过,观门闷声合上,那憋闷的一声撞击就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一般,你以为她会真如嘴上说的那般欢喜你?别他妈说笑了!
    直到观门紧闭也不曾见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出现,庄王爷失望至极,说过的话都当是放屁?他背对着净一观,冷笑,她不就是那么跳脱的人吗?养了这么久还不了解吗?
    张锐立在庄王爷的身后,他紧抿着唇,王爷从未如此狼狈过。回头,眯着眼看一眼净一观,那个丫头未免做的太过了。
    山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偶有片片黄叶落下,始知初秋已来。
    “。。。。。王爷?”
    庄王用力握着剑鞘的手松了松,眉眼更冷,“回府。”
    离了净一观,芙蓉倒是渐渐松快了,远离渺修真是一身轻松啊。芙蓉掖了掖耳边的头发丝,瞅一瞅前面的庄王爷,她是不关心庄王爷伤心不伤心的,她现在想的是庄王会不会等会儿反过头来又要惩治她。眼珠子转了转,不动声色的离了张锐几步远,慢慢的落在后面。就在她以为庄王爷情绪低潮不会注意她呢,没想到脚上逃跑的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开,就听见庄王爷的警告声自大前方传来,“想活命,就别再让本王抓到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芙蓉不情不愿,小声嘀咕,“姥姥的,背后长眼啊你?”
    要不是你跟那臭道士联合起来人多势众的,老娘会怕你?
    芙蓉这等人物,寻常的牢狱根本关不住她。但是她的命/根在庄王府呢,短柄在庄王爷手里攥着,还不是庄王爷说什么她都得照做?她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姥姥的干什么要跑出来啊?
    坐在牢中的稻草上,她恨得捶地,要自由没自由,要男人没男人!!姥姥的司徒翰,姥姥的马骏!昨夜里好不容易逮住他的,又叫他给跑了。
    对呀,昨夜里那个呼叫了一声的可不就是马骏。要说马骏也真是倒霉到家了,叫她给缠上了,估计往后是摆脱不掉了。想想以前马骏做的那些事,所以说,人啊,坏事做不得,早晚都要还的。
    庄王爷回了庄王府,不怒不愤,沉着脸进了书房将军务以极快的速度处理完。完后,他吩咐管事叫人把他的东西全都搬去灵溪院,于勤院他不准备再住下去。尤其不想看见斜对面她住过的那间卧房。
    “把她住过的卧房封了。”
    庄王府的仆人们来来回回的忙活,管事瞧瞧张锐,拢了拢眉头,满脸的不可置信、稀奇中居然还掺杂着欣慰,“咱们王爷,这是。。。。受了情伤吧?”
    张锐一根手指抠抠头皮,嘴角一吊,半边脸挤得都是褶子,“大概是吧。”
    “意思是说端丫头真在净一观啊?”管事还是不信端端能撇下王爷一个人。
    “那可不是?就。。。”伸手指了一圈,才想起来芙蓉被王爷关牢狱中去了,“就那妖女,她不是能感应吗?她确定云端就在观里。可不管王爷怎么叫那丫头就是不出来,渺修那道士倒是傲的很。还真把咱们爷不放在眼里。他丫的,真想揍他。。。。。”
    “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那女人说的话你们也信啊?”就那么个人儿,反正管事是不信的。
    “你还不知道咱们王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芙蓉那家伙吃的苦头还少吗?她也不敢骗咱们爷。”
    管事叹口气,“唉。。。。罢了罢了,这世间的缘分啊说不准的,指不定最后兜一大圈子还是这俩人聚到一块呢。你说王爷吧,也真是怪,小半辈子没瞧上过一个,这一来就出事儿。”
    张锐瞅一眼庄王不在,抱着肩膀嘿嘿一笑,压着声音道,“谁说不是呢,你说咱们爷也真是麻烦,他早些给她个名分,这不就栓在府里了吗?用得着现在大费周章的。”
    管事摆摆手,“好了好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也就是个马后炮。在王爷面前别提端丫头了,你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张锐撇撇嘴,一耸肩就走远了。
    由于王爷临时下的命令,仆人们匆忙收拾灵溪院的卧房,两个院子一通忙碌,唯有于勤院中的书房是安静的。庄王爷剑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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