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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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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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速已经被提高到了极限,双联装的37毫米和四联装20毫米机关炮争先恐后的喷着长长的火舌,一串串暗红色的枪炮弹布满任何一块有箭鱼靠近的空域。

  有着“网线袋”之称的箭鱼式是英国皇家海军中最出名的鱼雷攻击机,它几乎可以挂载任何类型的负载:炸弹、鱼雷甚至水雷。这种1936年开始服役的鱼雷机在大战爆发时性能已经过时,最大空速不足250公里,挂载鱼雷时更是缓慢得像是在马路上散布的老妇,尽管如此,在战争爆发时皇家海军找不出另外一种可以替代它的鱼雷机,于是31个一线中队和近50个二线中队仍然大量装备这种结构简单、可靠耐用的双翼鱼雷机。

  自俘获第一艘英国商船以来,张海诺指挥地这艘袭击舰几乎未遭英国航空部队威胁。  这当然和它在大洋深处活动有很大的关系,但是这一次,英国在南美最大的海军基地福克兰群岛就在距离它不到200海里的地方,这些英国飞机在夜晚难有所作为,在次日黎明来到之前,张海诺有把握让这艘战舰消失在英国佬的视线中,但现在偏偏距离天黑还有那么一小点时间。  他此时不得不承认。英国人的飞机总是很会找机会,有关俾斯麦号最后航程的历史记载对他来说仍是记忆犹新地。

  视线中。  6架挂载白头鱼雷的箭鱼式以3架为一组左摇右摆地闪避防空炮火,一边不断的寻找投掷鱼雷的机会。  此时此刻,不论是在舰桥和甲板上观战的军官和水兵,还是在高射炮位上奋战的炮手们,无不希望尽早将这些慢吞吞的目标击落,但舰载防空火炮在德制火控系统的指挥下并未发挥出比平日训练和演习中高出多少地效率,成百上千发高射炮弹和子弹射入空中。  却仍不见一架箭鱼式被击落,这样的情形令众人不禁捏了一把汗。

  经过防空强化的德意志级,在火力上终究要比它的前辈们高出一截,英国飞行员们凭借高超的技术玩着踩刀锋的花活,却也在对方炮火的阻碍下迟迟不能找到最好的攻击位置,随着时间地推移,对方的防空火力不见减弱,机上搭载的油料却不足以供它们扛着近700公斤重的鱼雷继续在这里晃悠。  不久之后。  第一组三架箭鱼终于在战舰左舷2000多米外投下了鱼雷,这些鱼雷有着同游泳健将一样优美的入水姿势,下水时溅起的白色水花更是令每一个敌手都感到紧张。

  “左满舵!”司令塔内地朗斯多夫竭力喊道。

  “左满舵!”大副立即重复一遍,急速转向的警铃声在舰内响起,不多时,逾1。2万吨舰体便在高速航行中向一侧倾斜。  尖锐的舰首在浪纹重叠的海面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以此来显示它不俗的机动性。

  “左舷发现鱼雷!距离2200!”

  瞭望员的喊声,将人们的视线从这艘战舰的右舷吸引到了左舷,原来趁着战舰忙于规避第一组鱼雷机攻击时,另一组箭鱼悄然从反方向发射了它们的鱼雷,鱼雷高速行进时产生地白色浪痕在2000米外地海面上清晰可见,它们纷纷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艘转向中地德国袭击舰袭来。

  就在这时,右舷方向一架刚刚投掷完鱼雷并且正在转向的箭鱼突然被舰上的高炮火力击中,空中的袭击者顿时失去了控制,它的发动机还没来得及停转。  机身便翻滚着以小角度坠入大海。  2吨多重的鱼雷机在海面上砸起远比鱼雷入水时更高的水柱。  但是德国舰员们此时根本无暇庆祝,这艘袭击舰虽然比自己的两艘姊妹舰拥有更厚的舰舷装甲和更为精密的隔板装甲。  但自设计之初就不是用来和敌人鱼雷相抗衡的——挨上一枚鱼雷即便不沉,航行能力大损也是必然的事情,这对于一艘以水面袭击为作战任务的战舰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在电子计算机尚未发展起来的时代,当敌机在附近投下鱼雷时,军官们是没有充足时间去精确计算如何避开对方的,这时候指挥官的个人经验和直观判断就显得尤为重要。  朗斯多夫估计了一下右舷三枚鱼雷的距离和航迹,赶忙又跑到司令塔靠坐一侧,只匆匆几眼,便适时的下令道:“右满舵!”

  庞大的战舰刚刚从全速向一侧转向的姿态中恢复过来,紧接着又陷入了朝另一侧倾斜的状态。  若是站在高空,人们便会发现它的尾痕是个大而不规则的S,正是这条曲线令它成功规避了来袭的全部鱼雷,即便是最靠近它的一枚,也在十数米外的海面上滑过。

  这时候,舰上从指挥官到厨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着残余5架箭鱼无奈离去的身影,舰员中间终于爆发出一阵胜利式的欢呼,朗斯多夫气喘吁吁的望了眼张海诺。  脸上地表情总算舒缓了一些。  然而,雷达室的报告立即把众人拉回到需要全身心投入的战斗中来:

  “敌舰正在逼近,方位197,距离21;330!”

  指挥官们随即将望远镜对准舰尾方向,海天交际处的烟柱已经依稀可见,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的战舰已经处于对方的视线之中——德意志级装甲舰因为采用柴油发动机,从烟囱口排除的废气要远少于对方。  不过。  人们地侥幸心理很快随着一架海象式双翼侦察机出现在视线中而破灭。  箭鱼机群在发动攻击时也将目标的方位向基地以及附近那艘英国重巡洋舰做了汇报,这一点张海诺并不怀疑。  同时理性地分析还告诉他,那艘三烟囱重巡洋舰不会是为了捍卫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之尊严而前来进行公平决斗的,只要脑袋还不至于太糟糕,那位英国舰长便会明白自己的战舰和德国袖珍战列舰在火力与防御上的差距,而他最好的选择就是监视和追踪目标,并将它的方位不断发回司令部,直到有更多更强大的英国战舰赶来。

  “航速减为20。  航向东偏南10度!”

  舰桥上,张海诺下达了最新地命令,仅从这个方向看,“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正打算再一次遁入浩瀚的南大西洋,一夜航行之后即便不能驶出英国侦察机的侦察范围,随着距离的拉大,它在航向上的一个细小改变也足以让英国人搜索偌大一片海域。

  这一次,海象只是远远的监视着这艘德国袭击舰。  而张海诺也没有下令舰上的105毫米高炮或者Ar 196出击,既是为了“请君入瓮”,也因为军官刚刚报告说经过刚才一战本舰所携带的高射炮弹已消耗过半。  自德意志号返回德国本土之后,张海诺地航海图上已无能够为自己提供弹药补给的舰船,这意味着如果再来两批箭鱼,舰上的防空火力将因为弹药不足而失去作用。  届时“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凌波微步”去规避对方的鱼雷攻击了!

  朗斯多夫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一边擦去额头上汗珠,一边走向张海诺所在的位置。

  张海诺扭头看看他,虽然历史上地朗斯多夫在最后的战斗中犯下了大错,但这并不能抹杀他在战舰指挥上的能力。  就刚才规避鱼雷这点,张海诺觉得自己很难比他做得更出色。

  “上校,我们从现在开始保持和对方的距离,待天黑之后再行攻击!”

  “这显然是目前最好的策略,将军!”

  “谢谢你,上校!你刚刚为我们避免了一场灾难!”

  “谢谢您。  将军!幸运的是这次来袭的只是6架箭鱼而不是12架甚至更多。  看来我们得尽快结束战后并离开这里!”

  因为天空中厚厚的云层,人们看不到西沉的斜阳。  但可以从渐黑的海面上推测出大致地时间。

  “从现在到下一次日出还有8个小时,虽然不长,却也应该够我们完成预定任务了!”

  “这会是我们这次出航地最后一场战斗吗?”

  “也许,但不确定!我抽屉里还有一整盒雪茄,上校!”

  “我宁愿留到下次出航再抽!”朗斯多夫突然很深情的望着左舷前方,那是德国本土地大致方向。

  十数海里之外,英国重巡洋舰“坎伯兰”号正通过自己的海象侦察机密切关注目标的举动,舰长比尔和他的舰员无不希望亲手解决那艘作恶多端的德国袖珍战列舰——自出航以来它已经俘获和击沉了不下20艘英法舰船,给南美、西南非和澳洲的海上运输线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抛开这些不谈,在海面上拉网搜索这艘德国袭击舰的英国舰船每天活动所消耗的油料就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通讯官,将目标和本舰的确切方位以密电发回福克兰基地,请哈伍德准将尽速赶来支援,一旦夜幕降临,单靠我们很难继续保持对它的监视!”比尔很有自知之明,望着渐渐变暗的海面,他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  心里唯恐对方再次溜掉。  以其之前屡屡逃过大批英舰追踪地表现,比尔相信它的指挥官一定是个非常狡猾且老谋深算的家伙,一个猎人最不希望碰到的难缠对手。

  通讯官立即照做了,不一会儿,参谋官请示说舰上的官兵自三个多小时前就一直保持高度戒备状态,这对舰员体力和精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为了应付接下来地行动。  最好能让他们轮换着进行休息。

  “我们的对手情况并不比我们好,他们刚刚还经过了一场战斗!”比尔虽不想在真正地战斗开始前就让舰员们陷入疲惫不堪的境地。  但又必须被动的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

  “那么让部分人员就地休息,以确保在命令下达时迅速投入战斗?”参谋官试探的问到。

  比尔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参谋官如释重负的离去,但比尔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喝杯水,通讯官又急匆匆的走进来。

  “上校,基地发来地密电!”

  迅速而仔细的看过电报条之后,比尔神情振奋:“噢!哈伍德准将的两艘轻巡洋舰距这里只有120海里了。  海军司令部也正在积极的部署当中,关键就看我们能否死死咬住那艘德国战舰了!”

  “可是天马上就要黑了!”大副指着不远处的海面:“看,上校,我们的海象正在返航!”

  等比尔走到舰桥上的时候,那架引擎位于飞行员头顶上方的双翼水上飞机已经降落在了视线逐渐模糊地海面上——一旦天色全黑,将给飞机降落和吊回战舰的工作带来颇大的难度,何况这架没有雷达或者探照灯的侦察机在夜晚也是无法从空中监视对方的!

  比尔脸上的振奋,终于被肩负重任地严峻表情所取代。  战争的行动并不容许人们随意挑选好天气,即便是在这样的阴天,他也还是要全力完成上级交待的任务。

  “待收起水上飞机之后,航速立即缩小和目标之间的距离,同时加派瞭望员,万万不能让那艘德国袖珍战列舰再溜走了!还有。全舰上下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然而英国人所不知的是,就在海象降落后不久,那艘德国战舰加速到它的最高航速,并且调头朝西南方也就是南极洲的方向驶去,不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那片终年冰雪覆盖地大陆。

  “好样地!”

  当柏林发来的密电交到自己手上时,张海诺将赞美之词送给了德国情报部门——他们成功破译了一份从伦敦发往福克兰群岛地电文,现在他终于知道尾随者的身份了,不仅如此,他还获知有另外两艘巡洋舰在身后不远处。  德国海军部虽然表示可以随时抽调在大西洋南部活动的U艇前去增援“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但张海诺依然下令保持无线电静默。

  半个小时之后。  英国重巡洋舰“坎伯兰”号在雷达屏幕上的位置已经从后方转移到了右舷11海里处。  这已经处于“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11英才主炮的射程之内,但张海诺的下一个命令不是开火而是转向:“全速转向正北!”

  英国巡洋舰还在全速前进——他们显然以为德国军舰企图加速逃走。  殊不知德舰在连续转向之后已经跑到了他们的侧后方。晚上9时05分,英舰继续向东行驶,德舰航向整备,舰上全部6门283毫米炮齐齐指向右舷。

  “距离10;560,方位81!”

  尽管右舷海面上一片漆黑,但张海诺、朗斯多夫以及舰上的多位军官还是各自端起了望远镜。

  “开火!”张海诺平静的下令到。

  那熟悉的轰鸣又一次响起在人们耳边,当战列舰级别的火炮在巡洋舰吨位的舰体上开火时,整艘战舰都能明显感受到威力巨大的震动。  为了不被对方发现,这艘袭击舰自天黑起就实施了灯火管制,在大炮射击的一刹那,人们的视线顿时明朗许多,但这仍不足以让他们透过望远镜直接观察到上万米外的目标。  这时候,人类的新技术起到了超越了自然地限制。  依靠雷达脉冲的指引和长期艰苦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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