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个老了，一个则年轻许多。
巧合的是，过不了多久，众人就看到一座属于王后的，装饰华丽的游艇。
它停泊在一艘捕鲸船旁边，上游处还有十来艘狭长的黄金战船，船帆卷起，撞锤轻轻拍打着水面，想来那位王后并没有怎么用到它，自从在这座城市享受到权力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视线往上看去，红堡印入眼帘。
七栋加固钢铁工事的巨大鼓塔正中，是硕大而冷酷的堡楼。圆顶大厅、密闭桥梁、军营、地牢、谷仓以及开满箭口的厚重护墙，全是浅红色石头砌成。
据说这座堡垒在竣工的那一天，当时的王下令将每位参与筑城的石匠、木工和建筑师全部斩首，誓言唯有真龙传人方能掌握龙王堡垒的秘密。
因此以空间的尿性。这里十之八九真有坦格利安家族掌控真龙的秘密，若是一难度异化级别的轮回者到此，肯定会忍耐不住一探，固然冰与火之歌的龙比起哈利波特世界那些真的强不到哪里去……
天心团队自然完全看不上。
众人欣赏的是那飘扬在城墙上的墨黑旗帜，三头龙曾经怒吐烈焰的地方。成了拜拉席恩家族的宝冠雄鹿奔驰昂扬的疆域。
“巨龙也不是万能的，决定战争胜负的还是军队，不过龙母那边还有三条幼龙吧，成长起来也是战争基地不小的帮手，顺便把它们带出去吧，连带龙母一起……”
红堡让众人联想到了还在另一块大陆苦苦寻找栖息地的龙母，而这一次提出建议的竟然是安妮。
这个女孩自从得知自己的养父母可能没有死亡，就一改以前的无忧无虑，得过且过，冲击十强者也无所谓失败。变得斗志昂扬百倍。
高天心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想来她是将某个存在，空间或者外域当成最终大BOSS来对付了，自觉等级不够，要继续刷怪升级，不放过一切机会……
“龙诶，好啊好啊，我们去把它们收走！”小仙女龙立刻拍手叫好，也不知道她激动个啥，低魔中魔世界的龙更近乎于会喷火的大蜥蜴。不似高魔的龙族有种种不可思议的龙语魔法，更能随心所欲地变换形态。
然而下一刻，瑟西一语就终结了两个小女孩的打算：“抱歉，你们来晚了。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已经进入了我的军团！”
高天心闻言一怔：“你收了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为追随者？”
瑟西点头：“是的，还有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
星煜怪叫一声：“我/靠，我喜欢小恶魔，他是这个剧里我最喜欢的人物了！”
高天心则皱了皱眉，倘若瑟西能够跳过空间的规则，肆无忌惮地收取追随者。而且全部是那种拥有统御能力以及高超智慧的追随者，委托重任，那就了不得了。
别忘了，除了追随者外，还有灵宠，幻域队长弗里德的黑龙灵宠，就是最直观的例子。
追随者与灵宠，是轮回者最强大的外力帮助，瑟西的军团之势，势必越来越大，直至席卷整个空间！
熟悉高天心的星煜眼见她隐露担忧，用灵力传音：“你信这女人说的话？”
高天心以北冥真气传音回答：“一半一半，看着办吧，你呢？”
星煜苦笑：“我现在只想着让她去跟那些大人物斗，老跟着我们算什么事啊……”
确实不算事，因为接下来瑟西带着他们兜兜转转，真的跟导游一样逛遍了君临，还买了一些纪念品，最后才来到红堡内部，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地走入了议事厅。
议事厅的陈设如何华丽不需要描述，关键的是人，权力核心的御前会议，情报总管、财务大臣、大学士、御林铁卫队长以及王后瑟曦？兰尼斯特！
“安静，安静！”
眼见一群奇装异服的人旁若无人地闯入，之前还笑里藏刀、尔虞我诈的重臣们惊怒交集地站起，然后就在瑟西随意的一个响指下，小指头等人就瘫倒在地上，只留下满脸惊怒，却又勉强维持仪态的王后瑟曦。
然后，瑟西与瑟曦站在了一起。
这一刻，就连高天心都变了色。
一难度神雕侠侣之后，由于恶趣味，高天心曾经为小仙女龙换上白衣，配上双剑，然后南天真的以为小仙女龙就是女主角小龙女，因为她们都白衣飘飘，容颜绝色，都会玉/女素心剑法。
但实际上，若是将小仙女龙和小龙女并肩站在一起比较，哪怕用相同的发饰，穿相同的衣服，也能一眼分辨出两女的区别。
可是此刻……
瑟西与瑟曦，其实是同一个英文名字，仅仅是纹章翻译的不同，这两个女人五官简直一模一样，区别仅仅是瑟西年轻得多，而王后瑟曦眉梢眼角间已经难掩岁月的痕迹……
而高天心清楚地记得瑟西在哈利波特世界的模样，对方除了发色以及衣饰略有不同外，其余没有哪怕一分一毫的改变。
那么，两女真的是一个人？
“你！”别说一群轮回者，就连瑟曦？兰尼斯特在定神后，都惊呆了。
眼前的女人，简直就像是二十年前的自己。
不，不是像！
那从骨子里透出的骄傲，和对权力的渴望，就是自己！
一个兰尼斯特！
但是不可能啊！
绝对不可能！
就在众人惊诧之时，瑟西已经抚摸上王后瑟曦的脸颊，柔声道：“不用害怕，回答我的问题——你的记忆里，最恐惧的一幕是什么？”
瑟曦嘴唇轻颤，在巫妖的灵魂魔力下她都无法反抗，天晓得自从长大后，她就没有一句真话：“六岁的时候，我被一股邪恶的风从凯岩城的石头花园里刮走，来到十里外的城郊，救回后昏迷了半个月，后来我的父亲请来了巫魔女，驱除邪恶，才苏醒过来。”
瑟西同样露出回忆：“六岁，我沦落伦敦街头，除了自己的名字，对以前的记忆一无所知，在懵懂与迷茫中来到孤儿院，被好心的修女收留……”
星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是冰与火之歌世界的瑟曦？兰尼斯特……不，不是这里……而是另一个冰与火之歌的世界，那阵邪风将你送入了地球？”
所有人都极度震惊，因为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瑟西原本是空间里剧情世界的剧情人物，被一股未知的力量送入地球，在那里长大成人，然后又被选中，回到诸天空间，成为轮回者……
尼玛这是主角模板啊！
星煜摇头，半信半疑，脑海中转动的是瑟西有没有整容换名，故意与冰与火之歌的色后扯上联系，可这时，高天心已经冷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的？一难度，二难度，还是你不再在乎这些难度划分的时候？”
瑟西回答：“近来。”
高天心：“哈利波特与火焰杯之后？”
瑟西点头：“之后！”
高天心眼中精芒闪烁：“那么我就很奇怪了，你与冰与火之歌这个剧情人物同名，更是同姓，你就不觉得好奇？一难度到二难度，十五个以上的世界，你就从来没想过选择这里，进来瞧瞧？就算你对这不感兴趣，其他进入过冰与火之歌世界的轮回者，就没有提过一句，你和瑟曦？兰尼斯特长得一模一样？”
瑟曦？兰尼斯特不是冰与火之歌的龙套，事实上只要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都知道这位心狠手辣的色后。
原著是小说，空间采取的是美剧设定，且不说轮回者对于这些有多么通晓，高天心不相信女人的好奇心会让瑟西对另外一个女人不闻不问！
所以瑟西近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世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
她要怎么解释？
退一步说，她真是从剧情世界去往地球的剧情人物，背后又将牵扯出何等惊心动魄的较量？
第十一章我们到底来自哪里？（下）
“很尖锐的质疑！”
这一刻，人人都盯着瑟西，寻求答案，这位眼波流转的女子却信手将王后瑟曦给焚成一团灰烬，然后反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在死而复生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冰与火之歌世界的一切信息，你相信吗？”
高天心沉声道：“不可能。”
瑟西同样在摇头：“可惜是事实，在免费的影视讯息中，没有冰与火之歌的选项，在空间主域的任务石碑上，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冰与火之歌的出现……”
“统统没有！”
“而我身边的人卢比安，甚至就连我遭遇的敌人、合作者与短暂的盟友，都从来没有提到过任何有关冰与火之歌的事情。”
“所以我一直不知道，空间里还有这么一个世界存在！”
瑟西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幽若，再望向高天心：“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高天心面无表情，默然片刻，开口回答：“空间屏蔽！”
“不错，空间屏蔽！”瑟西微笑，她竟还能笑得出来，“当我在哈利波特世界死而复生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发色变了，由黑发变成了金色，然后以前一些蒙蔽的记忆又凸显出来！”
“比如在交易区看到的某个特色物品，出自冰与火世界的无面者传承，但眼睛一扫，就过去了，记忆里根本没有印象；在酒馆里听到某些人的交谈，谈论兰尼斯特家族发布任务的慷慨与卑鄙，我的耳朵里却满满是卢比安兴奋的声音，遮盖了那些杂音……”
“心理学里，这叫记忆障碍，当然空间不需要玩心理学的小手段，它只需要做出屏蔽！”
“直到我不再是轮回者，才不可思议地发现了这个只会在可怜地盘争权夺利，又无比贪恋那建立在空中楼阁权势上的愚蠢女人，嗯，唯一的安慰，她是七国第一美人……”
“兰尼斯特，这个姓很多吗？恐怕不！更别提我们的相貌……我再被那伟大的力量选中，你觉得这是一个巧合中的巧合？”
“不，这不对，瑟西，我险些要被你骗过了！”这个时候，星煜却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拍，哈了一声，“你说空间屏蔽了你的记忆，使得你认为自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轮回者，那么地球上呢？”
“在地球上你也没有看过听过冰与火之歌，难道那个时候你就被篡改了记忆？
“而你之前又说过，空间只是从地球拉人进来，其他并不干涉，这样一来，岂不是自相矛盾？”
星煜的质问之后，双方都安静下来，整个议事厅的气氛变得压抑至极。
天心团队一眨不眨地盯着瑟西，瑟西却仿佛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步履轻松地来到厅内那盛夏群岛的木屏风，抚摸着上面雕刻的珍禽异兽，微笑着说出让众人彻底动容的话语：
“在发现了自己的来历，我仔细地思考过里面的疑点，然后得出了一个连我都不愿意相信的结论——”
“我或许从来没有去过地球，至始至终，就生活在空间！”
轰！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霍然劈过高天心的脑海，星煜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他咀嚼着这句话里的深意，脸色也白了。
为什么地球上没有冰与火之歌的世界讯息？明明空间不会对地球做出干涉，它的力量在地球无用！
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地球。
那是另外一个剧情世界。
仅仅是把年代放到二十一世纪，把背景设置成现代化，把地球上的国家、种族、人文、现况，一切的一切照搬过来。
但是在细节上依旧有差别。
比如某些影视作品，就完全可以抹除掉，一切归空间所管，剧情世界依附于规则之下，仅仅是那些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到罢了……
“当空间把一个剧情世界布置成地球的模样，然后告诉‘幸运’的被选中者，你从地球来到了诸天的世界，轮回的纪元，无尽的梦想，无限的可能在等待你！你又怎么分辨真假？你又怎么知道，你到底来自于哪里？”
泯不解地问：“但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星煜脸上突然现出无比的烦躁，怒喝道：“不要说了，我们也不想听了，你走吧！”
“意义？”然而瑟西置若罔闻，根本不理，“意义太大了！按照剧情世界的丰富多彩，如果宇宙中存在外星人的话，空间应该也将他们吸纳进来，但目前，地球的人类就是轮回者的唯一来源。”
“如果地球是唯一的，而空间选取的大部分轮回者又是青壮年，每天死亡的轮回者有多少人？一百还是一千？十天呢？一年呢？”
“从那些新加入的影视剧就知道，空间和地球的时间流速是不同的，这么多人口的额外失踪，里面还有各领域的高端人才，造成的影响绝对不是一两句偶然能够糊弄过去的！”
“你们以前在地球上听政府提到过大量的可疑的失踪人口吗？没有！你们看到过许多高端人才突然死亡，尸体甚至都找不到吗？也没有！而空间已经存在了三个纪元！”
“所以轮回者的人口来源，从来都是最容易忽略，却是最不该忽略的巨大问题！”
当瑟西说到这里，连在这方面反应最缓慢的泯都倒吸一口凉气，如刀削般的脸颊都透出一抹不正常的红色，坚如磐石的双手微微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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