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客花图之牡丹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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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客花图之牡丹染情-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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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的话还能计较一番,但一辆脚踏车……辗得好,早该当废铁卖掉。
  「凶手,你要赔偿我。」她指责地为老朋友讨回应有的尊重。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把身家都赔给妳。」
  「你……你好坏心哦!又想陷害我,先是一块市价十亿的土地,然后是百亿家产,你要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低头一吻施予人工呼吸,救人一命嘛!他只有自我牺牲,一谈到和钱有关的话题她特别聒噪,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了,好像人家用钱摧残了她的心志。
  人人想要的财富在她眼中一毛不值……喔!不,应该是一堆垃圾,她先考虑的绝非是利益多寡,而是缴税的麻烦,甚至她明白地表示不会填写税单,因为看不懂表格。
  她就是这么可爱得让人不能不爱,叫他一眼就沉迷得不可自拔,不在乎她是否有女人狡狯的天性。
  随后已被简略治疗过的孟广歆一入内,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让他心口涌上一阵愤怒,好像一瞬间同时遭人背叛的感觉,隐隐愠火如炽地燃烧,几乎藏不住地昭显在荧荧眸光中。
  「抢」,源自幼儿期,因为贫困穷苦,所以他打小学会了一件事,想要获得某样东西就要放手去抢,而且不允许自己抢输,他要赢、赢、赢……
  胜者是光荣的掌声,败者是奚落的嘘声,这是他在贫民区所学到的经验,永志难忘。
  人可以不切实际却不能贫穷,童年的际遇教会他愤世嫉俗,既然无法从先人手中继承,那么他便去掠夺,该他的一分一毫绝对要算得一清二楚。
  「抱歉,打扰了,我拾到一只粉红色提包,谁要来领回失物?」幸灾乐祸的快乐嗓音由孟广歆身侧响起。
  噢!死定了。眼神闪烁的藏玺玺直眨眼皮,当作没听见地刮刮指甲,一副不关她事的模样,心里咒骂着见光成灰的吸血庸医。
  秦狮看了一眼提包,脸色变得阴沉许多。「惜惜,妳要不要作个解释。」
  「捡到人家的失物要送给警察伯伯,你小时候的老师没教过呀!」小学生都知晓的常识嘛!
  她可是受过完整的九年教育。
  「失物的主人就在眼前,妳说我该拿她怎么办?」他直直地朝她问。
  「是谁呀?我怎么没看见,庸医吗?还是你不学无术的弟弟。」她光明正大地说谎,无视众人射来的目光。
  聪明人不做傻事,明知吊头台就在前头还把脖子套进绳索自寻死路,能拗当然要拗到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慢慢来不用急,戒急用忍嘛!人生苦短。
  「惜惜,妳继续装模作样没关系,我叫人把包包给烧了。」看妳还能不能无动于衷。
  她赶紧抢下阮正达手上的私有物抱在怀里。「公德心呀!狮子兄,人家的东西怎么能乱烧。」
  里面有她记下笔记的小册子和一些基本证件,烧了要重新申请很麻烦吶!一些重要的留言也会付之一炬,死灰成堆呀!
  更重要的是,谁都不能看包包内的物品,否则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刚刚应该把它踢到花丛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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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与妳无关,我留着垃圾何用。」他作势要伸手去取。
  「作资源回收呀!做人要有环保观念,地球的臭氧层都破了个大洞,我们要共体时艰,为未来的子子孙孙保一块不受污染的乐土。」
  她像是环保大使似地滔滔不绝阐述环保的重要性,表情诚恳得宛如绿意在身,蜕化成翩翩彩蝶。
  「很熟的广告词,抄袭宣传单的标语很有意思,妳干脆来一场即兴演讲好了。」瞧他多宽大,不「计」前隙。
  美目一横,她把怨怼一古脑地全倒了。「要喝茶吗?你直接把鸡蛋里的骨头取出来,我放在茶渣内让你找个够本。」
  找碴。
  「咳!狮子秦,像这么伶牙俐齿的女孩最好拖回山洞管教一番,用狼牙棒磨掉她的锐气。」这是基于医生的建议。
  「死庸医。」
  「你闭嘴。」
  阮正达鼻子摸摸自认倒霉,「情侣」吵架别介入。「良心事业不好做呀!」
  「等我把你的心挖出来就好做了,投桃报李嘛!」她会去借套手术刀用用。
  对了,叫打工妹去法医家摸两把刀来切胸剖膛,反正远亲不如近邻,大家多走动走动。
  「最毒妇人心,自己无心嫉妒别人有心。」他话中有话地隐讽。
  「好呀!医生多心不妨捐出来,我认识一位医术专精的女医生,她的手术刀从不离身。」好随身应召解剖。
  「医界很小,说来我听听。」搞不好是他学妹。
  「言醉醉。」
  「言醉醉?」好熟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等等,她是开刀房的医生吗?」
  「当然是,谁敢说她不是。」从头到脚无一遗漏,连毛细孔都不放过。
  他有不妙的预感。「请问她服务何处?」
  「地检署吧!我不太清楚,吃公家饭的。」领国家薪水比较威风。
  「吓!我的仇人并不多,不太可能用得着妳的朋友。」他想起言醉醉是何许人物了。
  地方法院的知名验尸官,号称解剖台上无冤案的快刀手。
  「很难说,你的为人值得商榷。」仇人不需多,一个就足以致命。
  阮正达还想反驳,不甘遭冷落的孟广歆从中卡位,一张帅气十足的脸孔扬起十万烛光亮芒,朝相拥的两人迈前一步。
  「大哥,为我们介绍一下吧!」挨打总要有代价。
  秦狮果断地丢下一句,「没必要。」
  「怕我比你受女人欢迎,抢走你的光彩?」他自满地撩撩发。
  「安份点,小歆,我不会事事退让。」他下意识地搂紧身侧佳人。
  孟广歆笑得狂妄。「各凭本事咯!花美人人想摘,很难不心痒。」
  「除非我死,你休想得逞。」旧事不再重演,他的眼中有着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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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手足何必相残,良性竞争不伤和气,你晓得我一向是最终的胜利者。」要博得女人的欢心太简单了。
  「不许碰她。」他冷厉地横视。
  「如果她来碰我呢?女人是抗拒不了撷蜜的原始本能……」脚上传来一阵痛,止住了他的自大声明。
  眼露鄙夷的藏玺玺冷嗤一声,「你当我是叫春猫还是发情狗?随便挑个尿壶就洒尿。」
  「妳……踢我?」他不敢置信地揉揉小腿,更加强想得到她的决心。
  「女人不是菟丝花,下回你再自我膨胀、轻视女人的鉴赏力,我会送你一只面龟。」在脸上。
  自以为风流潇洒,在她看来不过是虚有其表,一只掉了毛犹不自知的公孔雀,浮夸得令人作呕,真当她是不解世事的小女孩。
  面龟?「男人是不禁激的,妳不懂吗?」
  孟广歆张狂地露出一口白牙,表示接下她不逊的宣言,正式开战。
  第七章
  「太郎呀!你到底把我女儿藏到哪去了?怎么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找着人,你派她去采访谁了,会不会有危险?你不了解做母亲的担心……」
  话匣一开的张女士对个秃头男子大吐口水,淹得他面色灰土,百般痛苦地猛抹汗水,始终无法还嘴地任由员工「家属」炮轰,心中哀号声无处可发。
  他负责把饵丢出去,鱼儿自个游来吞下去能怪谁?报社好久没重大新闻可刊,一手独家暂时消失,他正烦恼下降的销售量该由哪补起,脱队的福星是众心所望,每个人都希望她早日「平安」归来。
  可是一入狮||穴深似海,不仅音讯全无,还失去冲劲十足的最佳炮手,他的辛酸有谁知。
  小外甥女在狮口不知是死是活,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地登门要人,怕暴露了她伪装的身份反惹杀机,狮子的凶残不能等闲视之,一个处理不善恐落得两面不是人,里外都受人非议。
  尽力了,「张女士」还要他怎样,自体生殖还她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吗?
  「不要给我装聋作哑,就算我们关系匪浅,该负责的事绝不准你推诿,快把我女儿还来,不然我拔光你的头发。」
  他苦笑地抚抚所剩无几的发。「张女士,妳别净说令人误解的话,很暧昧。」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奸夫淫妇,专做不容于世的丑事。
  「误解就误解,你搞新闻不就为了弄假成真、积非成是,咱们本来就有关系,何必怕落人口实。」她说得口有点渴,端起眼前的茶一饮。
  「我是为追求事情的真相而非造口业,瞧妳说成什么样,好像我办报的宗旨是沽名钓誉。」好可怕的抹黑,比同业的中伤更具杀伤力。
  唉!他是有苦难言,一间报社老是报导不实的新闻,早被告得一塌糊涂,哪能拥有近二十五万名的读者。
  实事求是是新闻人员一致的目标,刊载错误的采访不仅损及报社形象,而且也会轻易地毁掉一位好记者的未来,他在审核文稿时可是战战兢兢,连一个字都不敢印错,怕引起大众反弹。
  不过他必须承认群众是善忘的,不管事情闹得如何惊天动地,一段时间过去自然沉淀,从此不复记忆。
  所以他们所做的是精益求精,挖出更多更新不为人所知的秘辛,在一夕之间揭露于大众面前,使为恶者无从遁形,扬善者天下知,民众都有一份可看的好报纸。
  「张女士」扬扬指上的大钻戒。「小小报社能赚多少钱?要你从商就不听,甥舅一样固执不听劝。」
  「我们只是忠于理想,追求真理不灭,致力于民众知的满足,让无穷的知识和希望散播出去。」对新闻的狂热是支持张太郎办报的力量。
  「够了、够了,别向我说教,我这个人从来不上教堂,你的励志箴言我是听不进耳的,挑我中意的话来讲吧!」
  他语塞地低下头。「我哪知道妳爱听什么话。」他又不是神。
  「太郎,你在偷骂我是不是?」一张嘴嘟嘟嚷嚷地嘀咕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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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是想问妳渴不渴,外面转角有饮料贩卖机。」他的龙井……白泡了。
  全让她牛饮了,一点也不知品尝的艺术。
  「你有那么好心?是嫌我啰唆了吧!」她能理解啦!这些孩子一个个听不得重话。
  「我是担心妳喉咙过度干涩导致沙哑,妳持外国护照是没健保给付的。」明明是台湾人却不用台湾护照,她真的病得不轻。
  「张女士」熊眼一瞪。「我钱多不行吗?你管到我头上来了。」
  「我……」河东狮子吼,他是河西缩头龟。
  静静地坐在沙发椅看书的俊秀男孩推推眼镜,沉静地阖上书微微一叹,他们又在上演那一出人生悲喜剧,暴之女王欺凌卑微小仆。
  看在百叶窗外好奇钻动的人头眼里,他不出言澄清两人的关系是不行,但又怕越描越黑。
  「妈,舅舅都被妳吼得抬不起头来见人了,妳就度量大点饶他一回。」他替大人们感到羞耻。
  围在编辑室外的工作人员一听,轰然地一散不听壁角,原来一身尊贵的女士是主任的大姊呀!难怪他骂不回嘴地一味委屈,害他们以为秃头主任都一把年纪了,还能胜任小白脸的角色。
  「死小孩,亏我辛辛苦苦挺着十个月肚子才生下你,你不孝顺也就罢了,还帮着外人来忤逆我。」她是典型的母亲,爱计较。
  自个兄弟叫外人?「妈,我想妳记错了一件事,我可是不足十个月出生的早产儿。」
  据说当年的医疗设施并不普及,他因肺积水和黄疸在加护病房住了两个多月,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一度呼吸衰竭进入弥留状态。
  他的命是捡回来的,因此身体状况较常人虚弱些,大病小病不断,医院是他最常进出的地方,似乎心智上比同年龄的少年早熟,凡事较看得开,不汲汲于名利。
  懂得惜福才活得快乐,享受上苍赐予的宝贵生命。
  「姓朱的,你存心和我唱反调呀!」生儿不如狗,一出生就该掐死他。
  朱天证微笑地摊开书本。「妈,妳好像在向仇人寻仇,我们没结仇吧?」
  「哼!你和你姊姊都是生来讨债的,我这辈子最背的事,便是生下你们两头猪。」真猪还能宰了烹,而他们是生来见证她的不幸。
  「猪妈妈万岁,我们敬仰妳。」有勇气生下猪子猪女来气她。
  「朱天证,你这个不孝子。」「张女士」回头拍拍桌面,手上的钻面割出一条缝。「张太郎,你不要给我偷笑。」
  怎么他也有事?「大姊,小心妳的高血压。」
  「浑小子,你咒我。」她一巴掌往他的秃脑袋挥去。
  「张女士请勿动粗,明理人懂得克制言行。」天吶!她还真打,也不瞧瞧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
  哼哼哼!她连哼三声。「谁告诉你我是明理人,打你是你的福气。」
  「是是是,福妈福姊,我明天就去香港买马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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