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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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淫时代-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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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了什么法?犯不犯法是我们说了算,有人让我警告你,你要再跟张丕然在一块儿,就把你抓进去。”
  草,这是什么逻辑?
  那人说完话,冲我扬了杨拳头,钻进警车扬长而去,留下我傻傻地站在楼前。
  这个人应该是冯志局长派来的了,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上班的呢?我不知道原因,张丕然也不知道我的具体地址,只知道我在华强这块儿上班,她也没有理由告诉那个鸟局长我的消息啊。不过他们是公安机关,全深圳市有1万6千名警察,加上数目更多的合同警、联防队员,对付我这个小小的暂住打工人员,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那么以后我走路都要背后长一只眼睛了,想到这儿,我的脊背渗出一丝凉意。
  晚上大约12点的时候,张丕然打过来电话,问:“今天有没有不认识的人找你啊?”
  看来张丕然那边也有了麻烦,不过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说:“没有啊,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不过你最近要小心点儿,”张丕然的声音显得很低沉,只听她接着道,“最近晚上没事情就不要出门了,还有,不要和陌生人接触。”
  嘿嘿,有这么恐怖吗?于是我安慰她道:“我会小心的,不过没关系啦,我光棍一条,没什么牵挂,你不用太担心了。”
  张丕然显然不这么认为,又嘱咐了好多才挂线。
  礼拜三上午,前台小姑娘阿月突然说有电话找我,这谁啊?打到前台?
  原来是张丕然,只听她说了一句:“中午一点钟,在赛格3楼楼梯口见面”,然后就挂了电话。为什么搞这么复杂?看她这么紧张兮兮的样子,搞得我心里面也七上八下的。
  中午一点钟,赛格三楼到处都是人,张丕然选择这么个地方看来是煞费苦心了,而她居然还带了一幅大大的墨镜,假装在柜台前挑选产品,连我也差点没认出来。
  见了我,马上左右看了一眼,拉着我朝里面走去。
  我说:“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
  张丕然又看了看四周,道:“我是担心你出危险,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的设备可先进了,可以24小时不断的监视你,包括我们的手机通话。”
  呵呵,记得我原来曾看过一部美国大片《国稼公敌》,里面的主人翁只要一用通讯设施,就会马上报漏行踪,不过那是电影,又在美国,涉及国嫁机密,在小小的深圳,为了追一个女人,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张丕然看我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点了一下我的脑袋,道:“别不相信,我上次在天安数码城银行那儿出事情就是这样,虽然我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还是出门没多久就被盯上了……前天有人警告我,如果再和你接触,你就会很快在深圳消失,你说我能不紧张吗?”
  是吗?那张丕然不和我接触不就都安全了吗?想到这儿,一刹那我心里面充满了感动。
  张丕然继续道:“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想静一静,思考一下今后的安排,我有半个月假期一直没休,卫君,你不说要请我的客去西北玩吗?我们明天就走,我们先准备好,请了假马上就走,好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是吧?就这么出去玩了?这事情来得太突然,按说我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我过去从来都不愿意为了出去玩而花钱和浪费时间。
  张丕然看我还在犹豫,就道:“不用你花什么钱,开我的车去。”
  我说:“明天就去吗?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一点儿啊?”
  张丕然的脸色淡了下来,道:“你不去就算了,我一个人去,我就知道我是自作多情。”
  呵呵,我还没见到张丕然发过火,看来是真急了。唉,不管这里面是怎么一个玄机,张丕然看来都是一番真情实意,我也只当是散散心好了。我这份工作目前看起来也没什么前途,直接请假出去吧,于是我说:“好吧,明天我们就出发吧。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
  张丕然的笑容重新上了脸,道:“不用拿什么东西,带几件衣服就行了,明天早晨7点钟,我去你楼下接你。”
  出了赛格,我犹自还在回味张丕然的话,这是真的吗?我掐了掐大腿,很痛,看来要逃离这座城市啦。
  回到公司,我想要不要给老板先请假呢?思索片刻,觉得还是不要请了,一来我的业务本来就没什么成绩,我请半个月假,要么老板不准假,要么让我直接滚蛋,二来看张丕然紧张的样子,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下楼,就看到那辆“路虎”已经在马路边等待了,上了车,张丕然嗔道:“真慢,迟到了5分钟,我老早就来了。本来想打你手机,或者进去找你,想想都不妥当,只好在这里死等了,你把你手机电池取下来吧。”
  电池取下来做什么?或许又是不让人发现踪迹吧。
  车子出了南头关,张丕然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我们出了深圳地界,就好了。”
  到了东莞长安镇,张丕然哼起了小曲儿,笑道:“我们胜利大逃亡了啊。”
  “我们不回深圳了吗?”
  “不知道,等我想好了再说,我们先享受几天自由的空气再说,好了,你可以打开手机了。”
  我先给李梅娟打了个电话,说我家里有急事,要回去半个多月,让她帮我给老板请个假。李梅娟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想起来屋里面还有好多现金藏在洗手间镜子后面,赶忙又给张向打了个电话,问他家里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张向似乎还在睡觉,吞吞吐吐地说没什么起色,不过他说他已经准备回深圳了,于是我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让他赶忙回去,并告诉他东西放在洗手间后面的镜子里。
  “张向是谁?”张丕然问。
  “是我最好的兄弟。”
  过了一会儿,李梅娟打来电话,说老板说要么让我赶紧回来上班,要么就不要再来上班了,嘿嘿,果然如此。
  “怎么了?”
  “被老板干掉了。”
  “呵呵,”张丕然一脸坏笑,道,“这样也好,省得你三心二意。”
  到了广州,张丕然把车子停在一个酒楼面前,道:“我们在这儿吃个饭,然后再去买一些旅游装备,然后再出发。”
  吃饭的时候,张丕然走到服务台那儿用人家的电话打了个电话,回来后眼眶红红的。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却不肯多说。
  饭后开着车子去买了不少东西,张丕然似乎对广州颇为熟悉,买旅游装备也显得颇为内行,付钱的时候,我坚持一人一半,张丕然道:“你客气什么?你现在工作都没有了。”
  我说:“没有了可以再找,本来说是我请客的,虽然没有当大官,这次就算先支出了,用你的钱我心里面不舒服。”
  下午两点左右从广州出发,“路虎”一路沿着京珠高速公路飞驰。张丕然给了我一张交通地图,道:“看准路标,做好导游,回头本姑娘重重有奖,”然后放上了CD,边开边唱,显得心情甚好。
  大约2、3个小时后,就到了韶关。看着韶关远处的层层叠叠的山峦,我突然想起了叶虹,自从上次去长沙,我的手机号码一直没变,可是叶虹却一直没再和我联系,网络上也不再见到她的踪影,看来她是想将我遗忘了。
  车上的CD响起了一个女歌手哀怨缥缈的歌声,却是一首《Eyes on me》,只听她唱道:My last night here for you,
  Same old songs, just once more,

()
  My last night here with You ?
  Maybe yes, maybe no。
  I kind of liked it your way,
  How you shyly placed your eyes on me。
  Oh, did you ever know ?
  That I had mine on you。
  Darling, so there you are,
  With that look on your face,
  As if you're never hurt,
  As if you're never down,
  Shall I be the one for you。
  Who pinches you softly but sure,
  If frown is shown then,
  I will know that you are no dreamer。
  那个爱吃棒棒糖、喜欢皱鼻头的小妹妹,你是否找到了你的快乐?在拥有幸福的时候,是否还想起异乡的我?
  恍惚间,只听张丕然道:“我们今天开到郴州吧,路还长着呢。”
  我应了一声,看着张丕然娇美的面孔,突然想,她对我是一个怎样的感情呢?是真的让我做她的弟弟吗?在发生银行门口那件事情之前,我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会留心去注意我、或者会喜欢我这样的飘浮不定的打工浪子吗?
  那么现在呢?她想让我做她的依靠吗?可是我无权也无势,我穷尽一生的心血也换不来她的一座房子,从这个角度说,我是否很无用?而张丕然也会这么认为吗?
  天色微暗的时候,车子到了郴州。
  郴州是个干净、安静的城市,华灯初上,路上的车子已经不多了,而在深圳这个时候,丰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们开着车子在市里面转了一下,最后选了一家郴州天湖大酒店住下了,酒店装修豪华,不过标准房的价格也就320块钱。订房的时候,张丕然笑着对前台的服务小姐说:“就订一个人啊,那个人要订房的话他自己定。”
  我嘿嘿一笑,道:“没关系,我睡地板,可以不算我。”
  放好东西后,张丕然要到外面吃饭,说要尝尝正宗的郴州特色菜,谁知是盘盘菜里面都有辣椒,张丕然边吃边喝水,不停的用手在嘴边扇风,吃完埋单,我抢着付了帐。
  看着张丕然疑惑地看着我,我说:“这是睡地板的费用。”
  回到房间,张丕然说:“你今晚可要睡地板啊。”
  我笑了笑,想明明有两张床,非要我睡地板?我等你睡着了再上床就是了。
  张丕然先去洗澡,出来后穿了一件明晃晃的真丝睡衣出来,身上白花花的肉比我任何一次都见得多,我不由得把眼睛从电视上移过来多看了两眼。张丕然跑过来,在我头上爆了一个栗子,道:“我是你姐姐,不准乱看。”
  我连忙笑道:“是、是,我只是担心你的衣服没穿好,不小心掉下来被别人看到可就糟了。”
  张丕然“扑哧”一笑,道:“要你担心什么?被别人看到也比被你看到了强。”
  说了一会儿话,她躺到里面的那张床上,道:“我困了,你还不去冲凉?”
  我想她开了一天的车,的确是累了,于是赶忙去冲凉,出来后,发现张丕然似乎已经睡着了,头发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我站在床边凝视了她一会儿,替她盖了盖被子,躺到另一张床上,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
  第二天上路,张丕然道:“我们今天要开到武汉。”
  可是到了衡阳,她就喊了起来:“我的腿好困啊,踩煞车都没感觉了。”
  我说:“给我开开吧?”
  张丕然歪着头,奇道:“你不是不会开车吗?”
  “我原来开过,只是很久不开,忘记了。”
  “真的?”
  “真的。”
  张丕然将信将疑,不过到了一段车子不多的高速公路,把车子停在缓冲带上,然后让我坐在驾驶位上开一下试试。
  我深吸了一口气,调好座椅、打火、松离合、踩油门,车子猛然跳了一下,死火了。
  张丕然叫了起来:“你是不是不会开啊?别开玩笑,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没关系,离合松快了,我会开好的。”
  再来,我在心里面默念了一遍动作要领,慢慢松了离合,轻踩油门,车子缓缓启动了,张丕然在旁边教我换档,不一会儿,就开顺了,速度越来越快。
  其实我原来开得最多的就是村子里的拖拉机,小车就练过两三次,也没有去考过驾驶证,我想这么远的路,让张丕然一个人开太累了,我只开好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开了几百公里的路之后,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我打开车窗,放了一盘“beyond”的CD进去,把声音开得大大的,边唱边开,风呼呼地从耳边飞过,不断超车,吓得张丕然不断大叫道:“开~~开慢一点儿,你不想活了?”
  一路从衡阳到湘潭,再到长沙、岳阳、咸宁,下午3点半钟,我们就到了武汉。
  “你可以啊。”张丕然笑盈盈地说。
  “那是我们车子好。”呵呵,车子确实不错,无论好路、坏路,“路虎”都可以轻松越过。
  “那当然,我们别休息了,我来开,一鼓作气走到郑州。”
  天气很好,公路上车水马龙,大货车、小货车、大客车、小客车……一个个村庄飞驰而过,偶尔会看到一些傻傻的乡亲站在路点那儿拿着一些地图、水和土特产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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