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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因为我在乎
“恭喜使用者抽中高达的赌术。”
左小右为什么对芽子表现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原因就在这。
从富贵丸靠岸后来到这家酒店，左小右就第一时间进行了抽奖。那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抽中芽子，把她带回现实世界，但最后的结果却让他无比失望。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两个世界，左小右抽中的都是对他个人最有帮助的能力栏。一个是洪震南的武术，一个是高达的赌术。
尤其是高达的赌术当中还包括了飞牌术，这让左小右直接变成了这个世界的赌坛高手。而众所周知，电影当中的赌术为了视觉效果，都显得很花哨，在现实当中绝对不可能做到。
以左小右现在的赌术，如果他回到现实当中，绝对可以横扫世界赌坛，独孤求败。
但这没什么卵用，这也不是他想要的。
……
站在窗边，望着天边的晚霞，左小右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在想什么？”静静地依偎在左小右身边，此时的芽子少了几分性感，多了几分温柔。
“如果不认识你，该多好。”左小右轻轻说道。
芽子没有生气，反而多了几分伤感：“你后悔了？”
“嗯。”揽着芽子纤细的腰肢，左小右目光朦胧：“让你难过，是我的错。”
芽子险些落下泪来。嘴唇紧抿，用力摇头，声音有些颤抖的呢喃：“记住这次教训，如果不能给她幸福，就不要招惹她。”
脸颊在芽子的间轻轻摩擦：“我记住了。”
落日的余晖渐渐消失，天色暗了下来。
房间的灯没有开启，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静静的依偎着，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左小右和芽子四目相对，芽子转身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左小右去将房间里灯光的开关打开，顺势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老弟，要不要出去……呃，原来芽子小姐在这，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高达原本想叫左小右出去吃饭，但看到房间里的芽子，当场改口。离开时不忘对左小右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关上了门。
“……”左小右无奈一笑，转身道：“芽子，饿了吗？”
“有一点。”摸了摸肚子，芽子点点头，中午就没吃东西，的确饿了。
“去外面吃？还是叫酒店服务员送餐？”左小右问道。
“送餐吧！”芽子起身拉上窗帘，拽着粉色的帘布，扭身看着他。此时芽子的脸颊泛着迷人的红晕，眼睛里带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十分迷人：“我想洗个澡，今天不想出去了。”
洗澡？
左小右的心脏猛地跳动两下，咽咽口水，道：“那我打电话叫餐。”
“嗯。”
左小右打电话叫餐的时候，芽子毫不避讳的脱掉身上衣物，露出完美傲人的玉体，走进了浴室。不久，浴室的水声传出，让左小右坐立不安。
不久，送餐员送来了晚餐，左小右给了小费之后，送餐员满脸笑容的离去。
水声停了，芙蓉出水，美不胜收。
这个夜晚，左小右永生难忘。
看到那鲜艳的傲雪红梅，以及芽子的泪花。
“原来，你骗了我。”
“我要让你记住我，一辈子。”
天亮了，当芽子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左小右这个人，哪怕是行李也都不见了，只有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条。
芽子带着几分少妇的慵懒，拿起纸条，默默看着上面的内容。
给我最爱的芽子：
真的说不出再见，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我最想告诉你的话。
芽子，谢谢你给我的一切。你说，要我记住你一辈子。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哪怕我死去的那一天，哪怕我死去以后，只剩下灵魂，我也会永远永远记住你。
芽子，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到你永远找不到，我也永远回不来的地方。我是多想带你一起走，但‘命运’辜负了你我，它最终没有选择你，让我只能带着痛苦离开。
但最最让我痛苦的，却是我给了你不该有的分别之苦、相思之苦。
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却爱上我这样的坏男人，真的不值得。
芽子，如果有可能，忘了我吧！找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男人，他一定会比我更爱你，他也一定会让你幸福。无论身在何方，无论哪个世界，我都会为你祝福，祝你幸福。
芽子，我走了。别忘了我在船上对你说的那句话：如果我不见了，打开这副牌，那是我能给你的一切。
你爱，或怨恨的左小右亲笔
……
芽子拭去脸上的泪水，起身从衣服里找出左小右留给她的那副未开封的扑克牌。
打开后，现里面并不是扑克牌，而是数张银行卡。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来到这个世界，总要留下痕迹。这些是我在这个世界所赚到的所有财富，所有银行卡的密码都是21314，留给我最爱的女人。不管你是谁，请记住：我爱你，一生一世。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芽子又哭又笑：“你这混蛋，你真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大混蛋……”
……
“24小时时间到，使用者强制返回。”
现实中，左小右出现在自己的凉山新居中，看了下时间，和自己离开的时间衔接的非常紧凑。明明电影世界里已经过去两年多的时间，现实的时间却一直在停滞。
走到镜子前照了照，果然，模样比离开时成熟了两岁。
“唉！”叹了口气，左小右坐在床边，从手表空间里拿出数码相机，看到那小小的屏幕上出现的自己和芽子的合影，左小右眼神朦胧，神色忧伤。
良久，左小右无力的道：“小黑，我真的永远都见不到芽子了吗？”
“使用者不要难过。”小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未来使用者会经历很多不同的世界，会邂逅很多不同的女人。经历的多了，就会习惯；习惯了，就无所谓了。”
小黑的回答让左小右生出一种【你粗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的冲动。
但不能否认，小黑说的是事实。
珍惜，是因为可贵；若遍地都是，还会珍惜吗？
难过，是因为在乎；若在乎的多了，还在乎的过来吗？
明白是明白，但……
“你粗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左小右还是怒了。
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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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恻隐之心
清晨，微雨。
屋檐下摆上一张小木桌，泡上一壶热茶，沙沙的雨声中，坐在桌边边喝茶，边看书，脚下趴着两条刚吃饱饭，懒洋洋的小土狗。
此情此景，宛若画卷。
一本《中庸》在手，左小右读之有感，不禁高声朗诵。读书声在山腰间扩散出去，两个正在采蘑菇的小姑娘停下脚步，认真倾听着。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喜、怒、哀、乐之未，谓之中。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
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洪亮的读书声让两个小姑娘愈入迷，忍不住循声望去，就看到了那间建在山腰间显眼的新居。
两个小姑娘知道这里住的是谁，数日前新居落成，她们也曾跟随大人来这里吃宴，走的时候每人都得了一包糖果。虽然到家以后，糖果就被母亲收走给弟弟吃了，她们却记住了凉山新居的主人，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
“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
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耽。宜尔室家，乐尔妻帑。」
子曰，「父母其顺矣乎。」”
读到这里，左小右停了下来。
抬目望去，篱笆墙外那两双带着求知渴望的眼睛触动了他的心。虽然看不真切，左小右依旧微微一笑，对那两人招了招手：“外面凉，进来避避雨吧！”
两个忸怩的小姑娘背着背篓走进院子，她们身上的衣服又破又旧，而且很脏，就连她们的头、脸、手、脚，都没有干净的地方，看着让人心疼。
这座凉山中的偏远小山村，太穷了。
左小右倒了一盆热水，让两个小姑娘洗了洗手和脸，又把一盘花生、一盘橘子端上桌，让她们坐下。
两个小姑娘洗完脸，露出了清秀的面容。和大山里的女孩一样，皮肤有些黑，脸蛋泛着红晕，而且长得有点像。面对着左小右，两个小姑娘有些羞涩，放不开，但简单的花生和橘子让她们吃的津津有味。看她们样子，似乎这已经是世间美味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看着她们，左小右温和的问道。
经过询问，左小右得知穿着灰色格子半袖上衣的小姑娘叫张阿依，今年十二岁；穿淡青色卡通半袖上衣的小姑娘叫张阿彩，也是十二岁。两人是双胞姐妹，就住在山下小村。
她们的父亲前两年上山打猎遇到了熊瞎子，等被村民现的时候，只剩下了半截血肉模糊的尸体。从那以后，她们的家庭就越来越困难了。
今年夏天，两姐妹结束了小学的学业，但家里没有让她们继续上学，因为村子里只有小学。要上初中，只能去山外的县城，那笔花销她们的家庭承担不起，也不想承担。
越是偏远落后的地方，越有一个毛病——重男轻女。
两姐妹本来就没了父亲，母亲也觉得女孩不用学那么多东西，反正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学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如在嫁人以前多帮家里干点活。
两个小姑娘现在就是趁着清早来山上采蘑菇，然后被左小右的读书声引了过来。
另外，两个小姑娘的母亲正在托人给她们说亲，只要找到合适的人家，她们就要嫁做人妇了。
这并不是新鲜事，在这里，女孩十二三岁嫁人的情况时有生。政府管不到这里，也没法管，哪怕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这里的风俗也没有太大改变。
这也是左小右选择这里定居的原因——没人管。
但是想到眼前这两个还没育的小姑娘就要嫁人了，左小右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你们想嫁人吗？”左小右问道。
两个小姑娘看看左小右，再彼此看看，说不出话来。也许她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嫁人。这么小的孩子，又哪会考虑过这种事呢！只是这种事在村子里并不新鲜，让她们也生不出反抗的想法。
随波逐流，不外如是。
左小右剥开一个橘子，分成两半递给她们：“你们还想上学吗？”
“想！”x2
毫不犹豫。
看着两个小姑娘充满渴望的眼神，左小右动了恻隐之心。
……
雨停后，左小右随着两个小姑娘下山，去了她们的家。
土坯房，阴暗，潮湿，脏乱。
这就是两个小姑娘的家。
两个小姑娘还有个十岁的弟弟张阿牛，也许出去玩了，没在家。家里只有一个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
左小右认识她，正是新居落成那天帮着善后的婶子之一。
见自家女儿带着左小右来了，这位婶子很惊讶，当听完左小右的来意之后，婶子更惊讶了：“你要供她们读书？”
“对。”左小右抚摸着两个小姑娘的头：“她们很想继续上学，我觉得有求学想法的孩子更容易成才，她们才十二岁，人生还很长，不该被困在这座小山村里。”
婶子沉默了很久：“但是我在给她们说亲。”
“十二岁的孩子，说什么亲呢！”左小右道。
“说亲……有礼钱，家里日子能好过一点。”婶子吞吞吐吐的说道。
“……”
两个小姑娘抓紧了左小右的胳膊，力气很大，完全不像她们该有的力气。
左小右把两个小姑娘搂在怀里，拍拍她们后背，沉默片刻，道：“婶子要了多少礼钱？”
“每家五千块。”婶子道。
左小右苦笑，五千块就把女儿卖了，这里的女孩也太不值钱了。
两万块崭新的现金被左小右拍在婶子手里：“她们，我都要了。”
……
当天，两个小姑娘跟着左小右回到了半山腰的新居。
第二天一早，左小右带着她们走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