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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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危情-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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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精怪的小美嘉一天天变化的样子,她的心情就像随着春天的到来又发了芽。
    梁景生与秦先生的关系越走越近也越来越忙,并不时常回来,有时候就算回来了俩人也尽量把对方视作透明的,他怕说错了话言不由衷,她怕做错了事成为他起手覆手间的一个玩笑,他不管不问纵容她一次又一次跟随秦太太出门远游,她以为他只是无所畏惧把她当做如来佛手心里的猴子。
    其实梁景生每次回家都呆在书房里忙活他的工作,樱木子咯咯的娇笑声犹如能穿墙透壁直往人耳朵里钻,他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手指间的文件也会自动放映她的笑脸,他一把甩了文件,靠在椅背上,用手拂拂额头,恨的牙痒痒的,她的快乐那么真实,就仿佛刀枪不入的铠甲,他既羡慕又生气,明明影响了别人的生活,却犹如毫无感觉的木偶,他的生活除了忙就是乱一杯白水般没滋没味,她还笑的那么开心,他就觉得她在向他示威,这女的也忒嚣张了。
    可他不知道,有时候快乐也是别无选择的无奈。
    时间久在指缝中悄悄溜过,冬去春来也似是一眨眼间,这个城市又换上另一幅妆容,就连阳光也格外的温暖温柔,天气渐热的时候秦太太赶来北京给小美嘉过第一个生日,并在北京住了一段时间,有时看到樱木子拿着一张照片指给美嘉看,“这是爸爸”、“你叫,爸爸”的时候,她的心里并不好受,她对樱木子没有尽过为人母的责任,也从来不敢奢望樱木子能够原谅她,除了第一次见面樱木子在往后的日子里并没有表现出特大的反应,也从来不试探的询问生父的情况而她更不敢再她的面前提起,怕樱木子反感,其实她哪里知道,樱木子怕任性会惹来梁景生的不高兴,他要是不高兴便会有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比如上次一样一甩手不管不问,或是把他们之间的协议作废,她想带着美嘉过她想要过的生活,前提也是梁景生必须放任她的自由。
    某日她请樱木子喝茶,到了相约的地方,樱木子才知道今天并非秦太太一人,她的身侧还坐着一位文质彬彬的男人,经介绍,原来是秦先生的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在北京分公司的一位副总,是金融圈里有名的青年才俊,名校海归,还没有坐下多久,秦太太就找了个借口走了,留下这一对陌生男女各自尴尬,樱木子借口去洗手间,给秦太太打了个电话,她又不是傻瓜怎么能不明白秦太太的意思。
    “木子,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张先生来公司很久了,我了解他,不浮躁,脚踏实地又非常有才华,你也要为自己想一想,你的身边需要有个好男人照顾你。”
    樱木子皱皱眉:“我也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也没有想要再结婚的打算……”
    秦太太在电话里笑:“傻孩子,女人的青春能有几年?遇到合适的对象就要牢牢把握,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懂了,有时候……”
    樱木子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忽然很厌恶,想说她不需要任何男人,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跟女儿生活在一起便已足够:“不,我不会再结婚也不需要把握任何男人,我对目前的生活状态很满意也不需要谁来照顾我,我也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这样。”
    “……你是不是怕景生不答应?没关系,我来跟他沟通,我想他也不会希望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景生那边就交给我。”
    樱木子赶紧说:“您可千万别,就是他答应我也不会同意的,好了,美嘉还小,我没有任何心情考虑这些,这件事就注意算了吧,您可千万甭找他。”
    碍于面子樱木子还是应付着青年才俊张先生,果然彬彬有礼言语诙谐,可惜职业病太重,两小时都在讲国家金融经济,让她不知说什么也插不上嘴,只好一边装作很有兴趣的听着又不停地喝茶,频频去洗手间,知道临走时张先生很礼貌的递上名片,并说跟她聊天非常放松愉快,她心想可算是要走了,他是愉快了她这一趟趟的去洗手间又不好意思又难受。
    令樱木子没想到的是秦太太没有听她的,果真约了梁景生,把她的一些希望樱木子能过正常生活的想法告诉了梁景生,他一直都是含笑不语默默听着,最后他告诉秦太太:“如果这也是樱木子希望的,我当然不会反对,我们都理应尊重她的选择。”
    那天晚上他喝高了,应为太高兴,他获得了秦先生的支持,正式进军能源市场,他将要在新领域里,开辟他事业上的另一段辉煌,这怎么能不让他高兴地多喝几杯。
    回到家美嘉竟然还没有睡觉,胖胖的小身子歪在客厅的沙发里,被一群人围着逗的咯咯笑,佣人迎过来接过他手中的上衣,他便朝着美嘉走过去,樱木子手里拿着一只小碗,正在喂她蒸蛋,美嘉瞧见喜盈盈的梁景生,张开双手竟然开口叫:“爸爸?”
    所以人都惊喜,包括梁景生,他从来不知道稚嫩的童音能让他如此激动,美嘉开口说话都是一些不甚清晰的咿呀,这声爸爸却叫的樱木子心里咯噔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应声而碎,梁景生还没有抱起美嘉,她忽然把手中的小碗重重顿在桌上,口气严厉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胡叫什么?!”
    小孩子哪里经得住她这么吼,立刻哇哇大哭,保姆先梁景生一步赶紧抱起美嘉,抱楼上一阵好哄。楼下可热闹了,梁景生怒目瞧着樱木子,简直恨不得抽她几耳光:“你他妈嚷嚷什么?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我就不明白了,你非得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你才甘心是吧。”
    佣人一瞧这形势不对纷纷溜之大吉,管家尴尬极了,能瞧出来这俩人平时就别扭,这些可算是火星撞地球矛盾升级了,先生一进客厅他就知道这是又喝多了,满身的酒气呛人,他刚想劝劝梁景生已经抬手摔了一个杯子,指着门对樱木子大骂:“不想待在这儿你他妈可以滚!滚蛋!”管家吓得不敢再吭声,拾起地上的碎片借势溜了。
    樱木子气的浑身直哆嗦,脸色惨白,眼睛里已经噙满了眼泪,梁景生盛怒的脸让她都不敢瞧,低头扭身就上楼去,梁景生却还没发泄完,噔噔噔的跟在她身后,她几部进了卧室刚把门关上还没来得及锁好门,梁景生一脚踹在门上就把门给跺开,门反弹回拍在来不及躲避的樱木子身上,只把她打个踉跄,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好几步疼的她立刻就掉了眼泪。梁景生满身都是戾气酒气,逼上前几步伸手拽她哼哼冷笑:“你还挺委屈?你哭什么?你不是想走么?好,我放你走,马上给我滚!”
    她抹掉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好,我滚,我要带着美嘉一起。”
    梁景生只是冷笑,胸中莫名的焦躁汹涌翻起,他知道她早就不想待在这里,她早就想要离开,最好是这辈子都瞧不见他才好,秦太太说了她介绍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十佳青年给她,要他答应让樱木子去过她想过的正常生活,哦,原来如此,他现在才知道她过的不正常,原来只有年轻有为的十佳青年才配得上她,才能让她满意,他当然不够格,他连一佳都够不上,充其量只是一介吃黑抹白的勇夫罢了,他越想越生气咬牙切齿:“让你带美嘉走?去哪?陪你一起相亲去?”
    樱木子猛的抬头,看到的是梁景生满脸的凶狠恨意,她辩解:“我没有!”
    “我管你他妈有没有,带走美嘉,做你的白日梦,孩子姓梁就得在梁家,你可以滚了。”
    她倔强的仰起脸:“不让我带她走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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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恼的喘气粗气,呼吸中浓烈的酒气拂在她的脸上:“由得了你么?今儿个你不走就把你扔出去!”
    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她垂在脖颈的头发,猛的下扯把她揪了过去跟他脸对脸,她的脸仰起惊叫一声:“你干什么?放手!”
    梁景生额头两侧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酒意夹杂着恨意让他觉得血管中流淌着的不是血,而是火,心脏每跳动一下就会点燃一簇愤恨嫉妒的火焰,焚毁了他的自制理智,脑中完全是不可礼遇的疯狂,他被她小觑,她跟别的男人见面,她需要一个有为青年,就算他把海哭干、长城哭倒也扭转不了比她大了十几岁的事实,他知道在她眼里他不有为也不年轻,只是个没人性的畜生,他要撕了这个没有感觉没有眼光跟一块石头一样冷冰冰的女人,她把他整的这样惨,这样可怜,犹如他是一只宠物,她心情好了摸一下,心情糟了就一脚踢开,他梁景生什么时候如此窝囊了,他现在抬手则风挥手则雨,谁见了他不得留几分薄面,可他偏偏在这个女人面前束手无策,他痛恨,就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给撕了碎尸万段了,只有她立时死了他才能安生,他咬着牙额头迸着青筋,伸手按在她的脖子上,试了几试他才悲哀的发现,木子是那么美他是那么爱,他下不去手,如果她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已经失去梁齐,再失去这个爱不得恨不得让他揪心挂肚的女人……他想不下去也不敢想。
    眼睛里是血红的疯狂,手指搁在脖子里就像冰手心却火热,他这个样子真可怕,樱木子恐惧的想,难道他要像对付别人那样置她于死地?她觉得浑身的血液就似凝固了一眼,她惊恐的去掰他的手指,去锤他的肩,灵感一闪抬起一脚狠顶在他的腿间,或许没击中,因为他没有想电视中演的那样倒下去,但他的手指松开了,樱木子脑中一片空白她都不知道那么危急的一刻里到底想了什么,只是一反身迅速扑向床,只是一探手,枕下藏着的那把匕首便抓在手中,她翻过来举起匕首尖声警告:“不要过来……”
    可惜已经晚了,她只觉得头顶阴影以不可估量的速度兜头罩下,梁景生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几乎撞击出她胸腔里所有的空气,让她疼的,是匕首重重搓在胸口上,似是捣进了心里去。
第六十四章
    梁景生低头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她的脸上,是他似曾熟悉的恐惧。
    在失去梁齐的那晚,他曾在医院里的玻璃反光里,看到他脸上也曾出现过这种恐惧。
    他想要安抚她,可除了大口急促的喘息,说不出话。
    樱木子紧抓刀柄的手忽然感觉黏黏的,热热的,未明的粘稠液体不断的流到她的手上,他呼出的气体还夹杂着浓烈的酒气,他从上往下俯视她的眼仁黑的出奇,仿佛带着幽蓝的光,她恍惚的能看到黑黑的眼仁里映出她的脸孔,惨白,惊恐。
    梁景生的脸上额上冒出虚汗,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真是奇怪,却忍不住发抖,或许是她的发抖,他想起有天晚上,她也是这样颤抖的用刀指着他犹豫着不肯下手,可现在,就那么凑巧,时间上分秒不差,他让她如愿以偿,他火热的胸膛撞上冰冷的利器,他就觉得冷,然后才是心底里萦萦绕绕缠出的一丝疼,就像散落在床上的那一头黑发,紧紧缠绕他的心上一样,她是他的情人,他想要珍宝一样疼爱的人,就是那么疼……那么疼。
    他额前的发已经濡湿,鼻翼煽动,她的脸就在视线里迅速的模糊,他弄不清楚到底他们两个是谁在颤抖,抖得像是相互搂在一起取暖的露宿者,他清楚她在害怕,非常害怕,他还是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抬手的动作牵动了伤口,汗水滴落下来,跟她的眼泪混合在一起。他想跟她说没关系,他没事不要怕,可喉咙里就像塞进了什么东西哽住,他抖着嘴唇半晌才能说出话:“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消停?”
    樱木子慢慢抽出手,刺眼的灯光下她的手掌上全是刺眼的红色,她剧烈的战栗着哭泣着,却难以发出声音,像是失去了声带,绝望而无声的悲恸让她看起来很可怜很无助,看着他在她的上面闭了闭眼睛,她就摇着头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不要,求你,求你。”
    他用一只胳膊撑起身子,穿着白色衬衫的胸前殷红一片,那边匕首几乎一半刺在他的心窝里,他用另一只手覆上刀柄,那样子倒像是要把它拔出来,血顺着他的手一滴滴的往下滴落,他喘了一口气,沉重的身子就似被抽了骨般软软的瘫倒。
    她被这一切吓得终于大哭起来,仿佛所有的一起都分崩离析,整个天地都在眼前轰然暗去,她去抓他的胳膊,去揽他的头,用沾满血的手去擦他脸上的汗,她疯狂的摇着头大哭,去亲吻他汗湿的额头,仿佛这样大哭大闹就能阻止:“不要梁景生,求你……我求求你求求你啊”
    他想推开她,她晃得他想要呕吐,梁景生咬牙勉强用一只手撑在地毯上支撑着他的身子,这女人真是个傻子,除了哭除了不断地摇晃他,偏偏不肯打个电话或是跑出去叫人,一点常识都没有。他想他真是不如以前了,以前比这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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