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锅卖铁养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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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锅卖铁养王爷-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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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郧瞪大眼,「不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不,我们崇尚自由恋爱,婚姻最重要的是彼此情投意合,能相处得来比较重要,而不是吃吃喜饼、换换戒指,说句我愿意而已。」
    「换戒指?」
    「嗯,每个小女孩小时候都有个新娘梦,幻想着将来有朝一日能穿上最美的白纱礼服,在美丽的教堂里,上帝的见证下,与心爱的他交换着戒指,说着誓词。」她煞有其事的举起手来,「我鱼小闲接受你田十四做为我合法的已婚丈夫,从这天开始,是好、是坏,是富、是穷,是健康、是疾病,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然后神父会说:『恭喜你们成为夫妇,新郎,你可以亲吻新娘了。』」
    他笑了,从善如流的俯下头,将唇印在她柔软的唇上,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她上方的关系,她觉得这个吻有点重量,好像不是可以轻易抹去。
    他放开了她,却没有退离她,唇紧贴在她唇边,问:「你和人交换过戒指了?」
    她脸微红,「才没呢,我在我那个时代,是单身贵族。」打死不承认是大龄剩女。
    他啄吻她一下,「你愿意吗?」他听不懂上帝、神父,但他也觉得这个所谓有上帝见证的婚礼很好,除了有一点他要更正——连死亡也无法把他们分开。
    她想把头转过去,她的双颊烧得不能再烧了。
    「我……我……你连戒指都没有,就想要说我愿意?门都没……」
    最后一个字被吞没在紫郧火热索取的吻里,他汲取她甜蜜的芳津,两人呼吸越来越紊乱,他觉得她甜美得不可思议,比她说的什么汽车、高楼大厦、猴子与达尔文还要神奇,她对他的吸引力是如此巨大,只是这样吻着她,他越来越无法满足。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身躯,探进她的衣裳里,她的手因为劳作起了茧子,可是她浑身其他地方的肌肤滑嫩腻手,他简直舍不得放了。
    他挑逗着她,嚼咬着她的唇,撩拨起她体内一阵阵的火,也狂烧起自己想要她的欲/望。
    夜很深了,可他们之间「爱的语言」的对话才正要开始,用着永恒的律动,诉说对彼此的心动……
    清晨的天色透过窗纸朦朦的亮了,天将明未明,不知道谁家的鸡又直起脖子鸣叫了起来,这一夜又长又短。
    鱼小闲醒得有点晚,睁眼时,发现他睡在她的发边,半张脸压在她的头发上,长臂一只让她枕了,一只搂着她的腰,她想起身,无可奈何的推了他一下。
    「嗯?」是略微提高了点的声音,他睁开眼,眼里的一点迷潆瞬间便化为一片清明。
    她又轻轻推他一下,「我得起来做早饭了。」
    「哦。」他懒懒应了声,又闭上双眼,身体没什么动静。
    「你压着我的头发了,不起来,我也没法起身。」这男人通常比她早起,她醒来的时候,他必定不在床上了,今天却赖床,无奈只能又说了两句。
    紫郧睁眼,看了她发间上自己的胳膊,他转身离了她的发和腰,顺势起身了。
    头发被解救了出来,鱼小闲起身下床,这才觉得自己浑身酸软,红着脸穿好了衣裳,就见他张开等着她的手臂。
    鱼小闲无声的叹息。
    是她自己的错,谁叫他病着的那时候,她把人伺候惯了,只得去拿了干净的里衫过来给他穿上。
    穿衣裳,难免摸到他身上的肌肉,这些天他肉吃得多了,身体养好了,身材好得无可挑剔,她看着也算是眼睛吃冰淇淋。
    把里衣穿好,再帮他把外袍穿上,哪知道他下面的细棉裤便支起了帐篷。
    昨晚上折腾够了,鱼小闲淡定的视而不见,将他一切都打理妥当,「你早上想吃面条还是野菜糊糊?」
    紫郧一听,忽然伸手箝制住了她的下巴,不用力,却也让她无法逃脱。
    他的眼巡梭过她的眼睛、鼻子到嘴唇,便紧盯着她的唇不放,然后低下头,大力的吻住了她的嘴。
    早餐晚一点没关系,先把其他地方的胃口喂饱了再说。
    香糯绵软的白粥,上面散着炒了酥脆的花生碎和碧绿的香芜末,酸瓜脆条、家常老豆腐、小炒肉和一盘苍蝇头。
    这是田家饭桌上的早膳,既然他什么都没说,她就照自己的意思煮了。
    两人面对面,他脸色发沉,鱼小闲也有些笑不出来,她的两片嘴唇还疼着,偏还要当作早上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不喜欢他这么吻她,这粗鲁的男人。
    正要举筷,不料外面响起安颐的声音,「王……公子,属下求见!」
    鱼小闲的表情缓了些,目光敛了几分柔软,多了让人看不透的颜色,她慢慢的放下碗筷。
    「进来。」紫郧也放下疾子。
    安颐斯文的身后尾随着表情略带不安,神情又稍见憔悴的安娘子。
    「嫂子。」鱼小闲轻呼,没空去顾及看起来心情也不怎么好的自家相公。
    安娘子的眼眶泛红,安颐的眼下泛青,这对久未见面的夫妻昨夜应是畅快的哭过了一场。
    要不是他昨晚告知她,她还真不知道嫂子一直以为战死沙场的丈夫不只好端端的,还在他的帐下当差。
    「嫂子,快来这边坐。」招呼安娘子坐下,她从茶壶里倒出热茶奉上。
    「都自己人还这么见外,你就别忙了。」安娘子抓着鱼小闲的手不放。
    「吃饭了吗,要不要一道?」
    「不了,我都跟他说现在过来太早了,他就不信。」瞪了安颐一眼,娇瞋的成分居多,不见什么杀伤力。
    鱼小闲瞧着这对夫妻一来一往都带着只能意会、不必言传的默契,悄悄捏着安娘子的手,衷心替她高兴,「嫂子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安娘子觑了安颐一眼,「可不是吗,他同我说以后要留下来,不走了。」
    「那太好了。」
    「俊哥儿听见了直哭。」见到了名为父亲的人,除了一开始因陌生而有些排拒,但很快就爬上父亲的大腿,搂着他的臂弯,坐着不下来了。
    「有说为什么这么久都没递消息回来,让你盼星星盼月亮的原因吗?」她有一堆的疑问想知道。
    「他在沙场上伤了脸,以为我会因此嫌弃他,我与他夫妻多久了,他以为我是那等浅薄的妇人吗?实在叫我生气!」
    「这不是把嫂子放在心底才会这般忐忑犹豫,这会儿人回来了,什么事就都过了,你就原谅他吧。」
    「原谅,还早得很!」轻哼,但其实其中又有多少火气。
    两个喝茶的男人听见了女人的动静,紫郧的目光闪了闪,安颐则是一脸心虚。
    「你娘子所言属实?」
    「这些年我对不起他们母子,如今战事已了,属下自请解甲归田,留在家乡好好照顾妻儿还有小弟,尽为人夫和人父的职责,望公子允许。」安颐挺胸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单膝跪了下去。
    两个在旁讲悄悄话的女人见状,话说不下去了,安娘子也慌忙起身,跟着丈夫跪了下去。
    「有话起来说,不用多礼。」
    「谢公子。」安颐口中称谢,也扶着妻子起身。
    「安先生既然要留在寡妇村不走了,不如帮着嫂子一块打理馆子可好?夫妻双剑合璧,无往不利。」
    鱼小闲的话逗笑了屋子里的人。
    「打打算盘管帐,我没问题。」夫妻俩昨儿也聊了许多,他从安娘子口中知道不少鱼小闲的事。
    「我是怕大材小用了,安先生可别介意。」
    「怎么会,我还要多谢夫人给我这机会。」安颐说得真挚,「也谢谢夫人照顾着我的家人。」
    她高兴的拍手,「说什么谢,我和嫂子可是姊妹,中午不如来吃锅好了,把孩子们都带来,一来给安先生接风,二来庆祝你们夫妻团聚,三来,趁机会打打牙祭,大家乐一乐。」
    「又让妹子破费,怎么能呢。」安娘子于心不安。
    男人都在这,她没机会问鱼小闲知不知道自己丈夫的身分来路,身分揭穿后,他还会留在寡妇村这小地方吗?
    但始终找不到时机,抱着一个又一个疑问,安娘子和安颐回家了。
    
    第十二章 决定去西北
    
    「咱们把五花马开到西北去,你觉得如何?」紫郧望着已经冷掉的早饭,眼底有一簇火花。
    「有你当我的后盾,把馆子开到西北去,应该不成问题。」她想把冷了的菜拿去温热,一脸笑嘻嘻的,见安娘子能一家团圆很替他们高兴。「当然喽,如果皇朝的东南西北都能开上我们的铺子,到时候腰缠万贯,想往哪走就往哪走,多威风!」
    「那你愿意跟我回西北吗?」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她垂下头,手里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你知道我早晚得回去。」他也不拐弯了,单刀直入的要求她的答案,不,不需要答案,只要她点个头就成了。
    她眼里有他看不明白的东西,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让他有种心脏都要被冻结起来的错觉。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别的不说,单就家世门第便是重大障碍,我曾经想过,也许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夫妻,你那样的身分、那样的地位,说什么也不可能娶我这样门第低微的妻子,十四郎你说是不是?」
    她也曾对两人这桩「婚姻」怀疑过,但是那时候她还不清楚他的身分,他又病成那样,加上又未否认她以为彼此是夫妻的猜测,但对她的态度一开始真的谈不上和平,便以为自己就是个用来冲喜的老婆,这「喜」要冲不成她会有什么下场,她那时刚穿过来没想那么多,只是无可无不可的和他过起了日子。
    「我只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西北?」他坚持着,神情有股执拗,眉毛竖了起来,面色如霜。
    「我不能。」
    「理由,给我能说服我的理由!」紫郧瞪着她,哼笑了几声,满身的冰霜跟暴风雪没两样。
    这样的他很骇人,以前他虽不好亲近,却也不似现下这般冷酷暴躁。
    看起来不给他理由,他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我不做人家的妾。」她如是说,掐着的指节都被自己捋白了。
    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这么简单的道理就连穷困如寡妇村的姑娘们都深以为然,她没道理不明白。
    「妾?」他嗤声,像是听到多么可笑又荒谬的话,「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把你抬进房里为妾的?」
    「你那么矜贵的地位,难道能够承诺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再来,像他这样高高在上、被人仰望的男人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不愿为妾,不愿与他同去西北,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说穿了,是因为她的自私。
    她太知道门当户对的重要,连在爱情至上的现代,门当户对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了,何况在门第观念根深蒂固的古代。
    紫郧的喉咙上下滚了滚,哑然,被她的说词震慑得怔住了。
    这是女子能说的话吗?从来只有善妒的女子才会这般,她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不,就因为他知道她不一样,才喜欢上她不是吗?
    就因为她特别。
    他差点忘了一点,她不是他这个世界的人。
    她说过,她那世界一夫只能有一妻,想要娶三个、四个妻子也可以,一定要先和离了,放对方自由,才能再娶。
    紫郧的眼睛倏地眯起,死死盯着鱼小闲。
    鱼小闲只觉得浑身冰冷,粗糙的手握得死紧。不说别的,就她这双手,怕是连大户人家的丫鬟都要比她细致白嫩,谁瞧得起她?谁瞧得上她?
    更让她举棋不定的是,她知道,饶是她如何的知书达礼,她到了王府也只会被说成挟恩图报,藉此攀附上王府的女人。
    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她一向看得很明白,她只是认清自己的本分,一旦认清现状,不去期望不该属于自己的,这日子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捡来的这辈子,她没想过要飞上枝头做凤凰。
    别忘了凤凰浴火才得以重生,没有浴火之前就只是一只不起眼的鸟,如果这只鸟可以自由自在的唱歌跳舞,做凤凰这件事到底对它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让它非要扑火不可?
    是无从选择的不得不吧。
    说到底她是对他没信心还是对他爱得不够多?她还真不知道。
    她爱他,觉得这个男人很好,好在人长得好看,好在从来不看任何一个女人一眼,好在家里只有她一个太太,丈夫没有别人分享,好在他是她一个人的。
    很自私的「好」法对不对?
    对啊,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她不明白自己在这古代那么久了,为什么这里的封建思想没有把她洗涤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代女人,譬如男人是天,是一切,要臣服,譬如女人被男人看去了一块肌肤,就得赖给那个男人之类的可笑观念?
    符合随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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