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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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金狱-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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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真把我问住了。我只好老调重弹:“好了,我就跟你说一声。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许问东问西的。”只要一听到这句话,她就不再说话了。
  8点多,对讲机响了。徐大卫在楼下叫门。我按下对讲机上的开关,把进楼的大门打开了。徐大卫带来不少熟食和一个大西瓜。亭亭看完动画片,吃了几片西瓜就去洗澡了。徐大卫坐在沙发上跟我聊天。
  “……你说移民局会打电话来,这都几点啦?”我问他。
  “我又不是他们,哪会知道什么时间打来,只能等喽。”
  “你电话转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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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前,我就把电话Forward(转移)到你家了。不信你用手机打打看。”
  “今儿如果接不到电话,明儿你是不是还要接着来?”
  “你这里太远了,我不来啦。”听他这么说,我倒觉得是自己太多心了。
  “我是帮你的忙。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也想早点跟你离婚。”他又说道。
  “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太太?”
  “对呀。其实也不老,跟我年纪差不多,她丈夫出车祸死了。”
  “那我们早点去办,这样你也可以早点结婚。”
  “不行呐,我跟你说过,要等一年。我结不结婚,没关系啦。我们年纪大了,不在乎这些啦,只是怕耽误了你。”他的话让我越发觉得他人不错。
  
金狱 第四部分(8)
“晚上只能委屈你睡沙发了。”我心想,来而不往非君子,也跟他客气起来。
  “没关系啦。明天一早我就走,店里离不开人。”
  “好吧,那你就早点睡。”说完,我就回房间了,连澡都没敢洗。
  亭亭上床后,没多会儿就睡着了。也许西瓜吃多了,临睡前,我突然有点内急。厕所就在房间的对面,客厅跟房间仅一墙之隔。我走出房间,见客厅里亮着灯,电视里正在播晚间新闻,以为徐大卫在看电视,就没敢探头朝客厅看,不想没事找事。厕所的门虚掩着,里面的灯亮着。我从来不关厕所的灯。当我推门进去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徐大卫洗完澡,正在擦身子。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刚要退出去,他探身一把拽住我,用脚把门踹上。
  “你要干什么?”我大声喊道。
  他二话没说,把我按倒在地。我边喊亭亭边反抗。他用身体压住我,把手里的毛巾塞进我嘴里,扯掉我的睡裙和内裤。我又掐又抓,他死活就不松手。强Jian完后,他一边爬起来,一边说:“你可以去告我,但你是我合法的太太,告也没用。”说完,他嘿嘿一笑,拎着衣服出去了。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的血印。
  我悔不该轻信他,引狼入室。他就是欺负我无知和心虚,再用伪装来迷惑我,让我失去了应有的戒心。我冤死了,可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我越想越气,便嚎啕大哭。亭亭醒了,顺着哭声走过来。见到我衣不裹体地瘫坐在厕所地上,她吓坏了。我俩抱头痛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求老缪的弟弟送我们去机场。冯蕾在她家里听完我的哭诉后,安慰我说:“事已至此,哭死了也没用。要多想想孩子,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她怎么办?”她担心我想不开走极端。
  “我不会寻死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不能就这么认了。”
  “你想怎样?杀了他?可别干傻事。”
  “就这么便宜他了?”
  “先别想这些了。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再有一个星期孩子也该上学了。我帮你租间房,你把家搬过来吧。”
  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见我点了点头,她又说:“我明儿就去。唉,对了,昨儿我还想打电话问你呢,谢大江失踪了,你知道吗?”我不由得一愣。可现在她是我惟一的依靠,我不能让她觉得我在撒谎。我就又点了点头。我记得过去她总是称大江为谢行长,现在也直呼其名。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她又问。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她没好意思再追问。
  第二天.冯蕾就去爱民顿了。几天后,搬家公司把我那边的家当和汽车全都运过来了。我和亭亭搬进列治文市的一间公寓楼。小学就在家附近。家虽然又重新安好了,可我心灵上的创伤不知何时才能抚平?这仇何时才能报?
  四十六


  亭亭开学后的第二天上午,冯蕾气冲冲地来到我家。一见门,她就嚷嚷:“陆颜莉,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你这是怎么了?”我被她说得莫名其妙。
  “别装蒜了。”她摆开架势,好像要吵架似的。
  “有话好好说,干吗发这么大的火?”
  “我就不该帮你。你说,你们为什么合起伙来害我和我爸?”
  “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不承认,是吧?我告诉你,我爸辞职了。”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大江生死不明,田书芳又辞职,这都怎么了?难道常瑞龙的资金链断了,垮掉的新世纪中心砸倒了一大批人?
  “究竟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我边说边告诫自己,她发火,我可不能生气。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倒要问你呢。”
  “你爸没说为什么辞职?”
  “我爸生气,不接我电话。我妹说怡龙以要付款给我为由,逼我爸贷款,我爸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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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四部分(9)
“那也用不着辞职呀!”
  “还不是因为谢大江?”
  “一人做事一人当,关你爸什么事?”
  “你成心气我,是不是呀?”
  “你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谢大江失踪后,查出他不少问题,公安局已经立案了。你说,我爸能不辞职吗?他就不该再派他回分行。”
  “原来是这样。”
  “你告诉我,谢大江到底躲哪儿了?”
  “我真不知道。”
  “别装了,一听就是假话。”
  “我有必要跟你装吗?你也不想想,现在谁会告诉我?”
  “那我问你,谁让你来加拿大的?”
  “你是不是怀疑我是他的同谋?”我还真没法回答她这问题。与其这样,不如把她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你是吗?”
  “你说是,我就是,好了吧。”
  “他老婆孩子情人全来了。他要不来加拿大,我不姓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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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来就该姓田。再说,你干吗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讨厌她把我当成大江的情人。
  “你嫌难听,那你别做呀。”她的话真气人,可我不想跟她吵架。
  “你说得也不对,他老婆早回去了。”
  “这不正合你意吗?”
  “你急疯了吧,都不会说人话了。”我还是没能压住心里的火。
  “我是急疯了。明年我爸就要退休了,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我这才注意到她两眼发红。我的心一下子软下来了。她爸是无辜的,是大江连累他了。
  “既然你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但谢大江他究竟干了些什么,我的确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他现在藏身何处。”
  “笑话,你能不知道?”
  “你冯蕾对我恩重如山,我有必要骗你吗?”
  “好,我就当你不知道。你要还把我当朋友,还记得我为你做过什么的话,一旦有谢大江消息,你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这你总能做到吧?”看来是“恩重如山”四个字打动她了。
  “我答应你。”我心想,不这么说,她哪能饶我?
  “你想好了再答应。”看来她还是不信,也许我答应得太痛快了。她又说:“你要食言了,可别怪我……”
  “好了,你有完没完?我不答应你,你不干。答应了,你又不信。你还让不让人活呀?”
  “我就姑且信你一回。”
  “你爸他知道我们的事吗?”
  “你跟谢大江的事?”
  “嗯。”
  “我一直替你们瞒着我爸。我怎么那么傻?”
  “就冲这一点,我也绝不食言。”话虽说得嘹亮,可我还是觉得心虚脸红。
  “你给我永远记住今儿说过的话。”说完,她就往外走。
  我一边送她,一边问:“你厂家的货发了吗?”
  “发了。你说,这里面有没有阴谋?”她在门口站住了,扭头看着我。
  “怡龙是小马拉大车,资金全靠银行支持,银行一抽手就会引发连锁效应,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算什么阴谋?”
  “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问题呢?”
  “你爸不再给常瑞龙贷款了,问题可不就来了嘛。”
  “你当我爸是常瑞龙的印钞机呀?”
  “你别介意,我话说得直。我担心的是,常瑞龙断了炊,他拿什么付你厂家的货款?”
  “现在两边没人听我的,我能怎么办?”
  “你说公安局立案了,那常瑞龙他们有事吗?”


  “真要有事,一个也跑不了,没准还要你回去作证呢。”
  “你别吓唬我。”
  冯蕾走的时候,气已经消了不少。就算新世纪中心现在还没倒塌,也只是早晚的问题。等待冯蕾的将不会是福,而一定是祸。
  果不其然。两周后,冯蕾打来电话。她说怡龙拒付货款,所有单据都被银行退回来了。常瑞龙开了一个大大的国际玩笑。现在货还在船上,船在海上。一旦船靠岸,要么货物滞留港口,要么被退运回来。厂家心急如焚,让冯蕾火速回去协调,无论如何不能让货退运回来。冯蕾知道她无法力挽狂澜,可又不得不回去。她只好把它又当成一趟“探亲”之旅,只是这次她要探望的人已不再是银行的行长了。
  
金狱 第四部分(10)
冯蕾走后的第三天,我突然接到大江发来的一份繁体字的伊妹儿:
  427,我已安全靠港,下一程會駛向何方,還不清楚,但最終的目的港不變。你等我的信。船夫
  虽然只有10来个字,但它却比任何东西都珍贵,不仅一解思念之渴,更重要的是,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落地了。我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他已成功逃脱,忧的是他的衣食住行和安全。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就怕跟他一生的情缘会就此打住。
  10天后,冯蕾回来了。她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厂家自然不满意,决定再派一位副总裁去,并请求加拿大驻华使馆商务处予以协助。冯蕾本应一同前往,可她没去。她跟厂家的合作已彻底破裂。她还带给我一个既让我吃惊又是意料之中的消息:怡龙被查封,康良怡被捕,常瑞龙不知去向。形势急转直下,说来得突然,其实也是必然。
  10月份又传来更坏的消息。加方的货到港后,没人报关提货,滞压港口。厂家得知怡龙的真实情况后,决定用法律武器来捍卫自己的利益。在中国申请仲裁,向代理怡龙签约的外贸公司追讨货款。在温哥华入禀法院,起诉冯蕾和她的公司,索赔50万加元。冯蕾咨询过律师,律师认为打赢官司的几率微乎其微,可真要输了官司,冯蕾也就破产了。听后,我心都快要碎了。是我和大江害了她,让她受到牵连,好端端地葬送了她的大好前程。我知道,现在对她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反而会招来她暴风雨般的辱骂,她的话会像一把把利剑直刺我心。我不敢接她的电话,更不敢见她。我真担心她会跟我反目成仇。
  我每天深居简出,因特网成了麻醉自己的精神鸦片,有时还借酒消愁。不知不觉中迎来了圣诞节。公寓里一派节日的气氛,一人多高的圣诞树摆放在一层大厅最显要的位置,上面挂满各种小饰物,成百上千盏彩灯时亮时灭,不分白昼和黑夜。别人家亲人团圆,上下楼时,我总能听到欢快的歌声和爽朗的笑声。我家冷冷清清,孤孤单单,死一般的寂静。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中午,我空腹喝下大半瓶红酒,顿时就觉得有点头晕,倒在沙发上竟一睡不起。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喊亭亭,见没人答应,我又扯着嗓子喊了两声,还是没听到她的声音。我这才艰难地爬起来。见她没在家,我一下子就懵了。
  出去后,我边走边喊,都快急疯了。找遍周围的大街小巷,我也没找到她。一回到家,我就给冯蕾打电话。我哭着说,亭亭丢了。她让我报警。没等我说话,她就把电话挂掉了。我知道,她气未消,否则也不至于见死不救。我突然想起楼下有户中国人,就去敲她家的门。女主人洪太能说一点简单的国语。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她二话没说,开车陪我去警察局报案。一路上,她安慰我说:“放心,会找到的。”
  我责备自己这些年来对孩子没尽到母道,让她跟我吃苦受罪。我忘了六年多前对孩子许下的诺言。我想弥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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