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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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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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曾一本正经的样子,绝对不似作假,有一瞬间,我觉得对老曾有种极其陌生的感觉,陌生到像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彼此没有任何了解。

    我把老曾扶起来,对他说:“你不记得了吗,刚才听到庙外钟声,你就跟发疯一样惨叫着从菩萨金身上跳下去,朝门外狂奔,一直跑到这里,可把我吓坏了。”

    老曾茫然的摸着花白头发,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苦思良久,摸着古钟黝黑厚重的钟身,摸了一遍又一遍,问我说:“我当时真的是听到钟声就这样了?怎么我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从庙里到古钟下的时间,我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为什么会这样?”

    此刻的老曾惊恐而迷茫,他站在月亮地里,江面上吹来的风寒冷异常,此刻已经入秋了,夜晚的江面上颇有几分寒意。月光下的江滩上杂草丛生,密林和杂草的影子交错在一起,在风中婆娑乱舞,犹如鬼魅,我的心也悬了起来,只觉得一切都非常不可思议,不真实的像做了一场噩梦。

    我想起钟声敲响的时候,寒风寺里的奇特变化,老曾仿佛接到某种信号,撞鬼一样疯跑出去,鼠群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对卷轴志在必得的黄仙儿,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事实上,我们亲眼看到,根本就没人敲响古钟,可古钟就是自己响了,还响得声如洪钟,遥远传开,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回头看月光射进去的古寺正殿,里面空荡荡的极为寂静,江风吹过,残破的窗棂拍打着陈旧破碎的窗户,在这神秘恐怖的夜里,我刚才经历的惊悚场面,不真实的仿佛一场幻觉,我甚至真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老曾在古庙前转着圈子,突然对我说:“这寒风寺真是有问题,我想的头疼,却全然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就像那段记忆被人为抹掉了一样,太奇怪了。 //我觉得此地很邪,现在天色也晚了,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先回去吧,等明天白天再来。”

    我隐隐觉得事情非常不对,这些怪事发生的根本,就是缘故古钟的钟声,它像某种魔咒,更像是一种信号。我纳闷的是,为什么黄仙儿、数群、甚至老曾都能受钟声影响,我却没事。这是暗示了我有问题,还是老曾有问题,我想不明白。

    老曾见我怔怔发呆,叫了我一声,我知道他想撤了,可眼下来说,正是解开寒风寺之谜的好时机,我怎么能轻易放弃,便对老曾说:“寒风寺里的秘密太复杂了,我们刚找到了些线索,决不能放弃,一旦放弃,可能线索也就跟着断了。”

    老曾听了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说:“是我老头子被刚才的情境吓到了,多恐怖的事我都不怕,可这怪事发生在我老头子身上,我就失去了主心骨,哎。”

    我走到古钟面前,把悬木钟锥往后拉,才拉动一尺就累的够呛,再往后拉根本就没法拉动了。我松开钟锤朝前撞去,就听到“嗡”的一声,钟锤敲在古钟上,发出一声闷哼,钟声既不悠扬,也难绵长,就如挠痒痒一样。

    这一事实再次证明,刚才敲钟的声音,绝对不会是风吹出来的,而是有人撞钟发出的声音,这撞钟之人必定是位力气奇大的人,还精通敲钟,否则钟声不会这么悠扬绵长,内涵神韵。 '棉花糖'

    我跟老曾再次跨进古寺正殿,老曾突然说:“小大师,你不是一直怀疑这古寺中隐含阵法,却无从找到踪迹,这古钟之声,会不会就是某种开启奇阵的机关,就像咱们在明妃古墓中遇到的奇门遁阵的伤门?”

    老曾的话还真提醒了我,我一想还真像那么回事,古钟声就像某种开启阵法的机关,或者是扰乱阵法的机关。

    我们走进寒风古寺正殿,借着满殿月光,我围着正殿转了一圈儿,却并没有发现此地有人为布下风水阵的影子,这一结果让我非常沮丧。老曾突然在大殿另一头叫我,我以为他又出什么事儿了,便急忙跑过去,跑到近前才发现老曾正站在蟒蛇缠身的菩萨金身前发呆。

    我问他:“怎么回事?”

    老曾说:“你还记得我用火把点燃灯油驱赶鼠群的经过吧,这里就是灯油烧过的地方,地上是一片焦黑,可烧死的那么多鼠尸,却一个都不见了,当时我亲眼看到烧出大量鼠尸,正是因为这一招,才镇住庞大鼠群,怎么这眨眼功夫,这么多鼠尸都不见了?”

    我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这一现实极为奇怪,甚至有违常规逻辑,我一下子就呆了,老曾自言自语说:“难道是鼠群撤退的时候,把满地鼠尸都给清理干净了?”他又一想,说:“绝不可能,老鼠体型只有这么大,这满地都是尸体,就算它们已经略通人性,鼠群庞大,也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清理的这么干净,照我说,这地上只有灯油烧过的焦黑,却并没有老鼠烧过的一丝痕迹。”

    要说刚才所经历的事情,都是假的,就绝无可能。不但这些事实都存在我的记忆之中,我深刻的记得每一处细节,而且我手里还拿着黄仙儿掉下来的卷轴,这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足以证明我之所见,的确属实。

    我知道这古寺一定有问题,却难从中找到哪怕一丝线索,心里烦闷异常,老曾说:“走,咱们再去偏殿看看,看白天摔死的蟒蛇和老鼠尸体还在不在,这些就能说明问题了。”

    我想也是,就跟老曾去了侧面偏殿,才走进偏殿,映入眼帘的就是神龛上硕大的龙王雕像,经月光这么一照,神龛下面映出一条巨大的黑影盘绕在一起,显得极为诡异吓人,我顿时心脏一阵收缩,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龙王神像的时候,我内心非常紧张,甚至都不敢去瞟它一眼,这种本能自卫的行为让我非常奇怪。我跟老曾走到蛇鼠尸体的地方一看,发现两只老鼠的尸体还在,而蟒蛇的尸体,却消失了。

    老曾激动道:“这里有鼠尸,就证明正殿里庞大鼠群都是真的,那鼠尸消失的事,又如何解释,老头子怎么觉着脑子不够用了,这一切都很难说通,整个事情都好像分裂了一样,就隔着一道门,东西都不一样了。”

    自从进了偏殿,我心里就揣着不安,本能的觉得背脊发凉,就在我和老曾围着老鼠尸体苦死难解的时候,我隐隐觉得被什么东西盯着,这种感觉非常真实。我在猝不及防之下猛的一回头,赫然发现神龛处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我们,那眼光极冷,有怨毒之感。

    我顿时就懵了,猜不透黑暗中到底是什么东西,老曾还在用小棍子拨弄老鼠的尸体,我心里一阵发寒,此刻要逃就要从神龛边上经过,必定会与那双绿眼睛打上照明。如果不逃,就是那怪物笼中之物,我们再一次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老曾说:“要不咱们把两具鼠尸带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有所发现,那只黄仙儿也很古怪,又是八十年前的东西,必定有问题,说不定能从它咬老鼠的伤口上化验出点东西出来。”

    他见我没理他,一抬头,赫然就看到我跟黑暗中那堆绿油油的眼睛对上了,顿时吓的不敢再吱声。

    老曾举起火把,朝神龛方向照过去,黑暗顿时被驱散不少,我就看到龙王神像上盘着一条硕大无比的蟒蛇,比从房梁上摔死的蟒蛇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正挺着它那颗斗大的脑袋望着我们,目光不善。

    我活到这么大,蛇见过,蟒蛇也见过,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蟒蛇呢,顿时就有种尿裤子的冲动。老曾举火把的手也在发抖,我见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也吓的不轻。

    以这巨蟒的体型,生吞我们完全不在话下,这个时候退无可退,我心想,真跟它挺下去也不是办法。别等到巨蟒饿了,我们必定会成为蟒蛇的盘中餐,不如现在就逃,能走就走,走不了也是撞了背时运。

    我想着,冲老曾使了个眼神,老曾拿破布包起两只鼠尸,我们小心翼翼的朝偏殿门口方向走去,慢慢靠近巨蟒的时候,它依旧听着蛇头盯着我们,看我们的目光不善,却没有攻击我们的行动。

    我们提心吊胆经过神龛,老曾突然加快速度朝门外跑去,我见老曾跑了,再也憋不住了,提一口气跑的更快。两人逃命似的一前一后冲向殿门,这时,我就听到身后轰隆一声巨响,我吓的腿都软了,哪里还敢回头看,

    我们一口气跑出偏殿,又马不停蹄的朝外狂奔,再也不敢留在寒风寺里了,出了偏殿后,我身后的动静就没停过,先是呼呼风声,后来似乎就像是人走路的声音,我觉着奇怪,古寺里就我跟老曾两个大活人,哪里来的别人脚步声。

    我心里虽狐疑不定,却不敢再回头,我们一口气跑出正殿,跑进防洪密林里,进了密林还不敢停下来,依旧发力狂奔,跑了也不知道多久,老曾突然停下来喘着粗气说:“不对啊,咱们怎么又跑回来了?”

    我接过火把朝周围一看,顿时就懵了,这棵树不是我们第一次跑出寒风寺时坐过的位置么,怎么我们跑了半天还在这里?

    这时,我抬眼看到远处一双绿眼睛灯笼似的漂浮在半空之中,正朝我们这边缓缓移动过来,老曾喘着粗气道:“完蛋了…………完蛋了…………这回没法躲了…………”

105、蒲牢食魂 

    看到这幅情景,我也胆寒了。 //我不由的想起陈思可对我讲过陈婆早年得到“十万卦诀”时在森林里遇到的怪事,也是被困于林中,却怎么都走不出去。一般而言,出现走不出去的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遭邪物迷惑,便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以我现在的道行,这种障眼法自然迷惑不了我;另一种就是这防洪林遭人布了阵,我们被困于奇阵之中,找不到出口,就会来回在阵中打转。

    黑暗中两颗绿油油鬼火一样的东西正朝这边移动过来,老曾彻底慌了,问我说:“怎么办,咱们跑来跑去一直就在这防洪林里出不去,难道真要被这巨蟒给生吞了?”

    我给自己和老曾都开了天眼,说:“再试一次,如果是被邪物下了咒法,只要开天眼,就一定能找到出路。如果还是被困在林子里,就说明林中被人下了阵,咱们再找破阵之法。”

    老曾点点头,接过我的火把打头,两人继续朝围墙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中,我突然发现防洪林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老曾也发现了这一蹊跷。按理说,江滩密林中起雾也很正常,昼夜温差大,再加上江边水汽湿重,可这雾气早不起晚不起,偏偏在这时候出现,多少显得非常诡异。

    我跟老曾在林子里走了十多分钟,以我们的估计,早该走到头了,可走来走去,沿路还是错综复杂的树木,似乎还距围墙很遥远。我当即知道事情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的多,这林中定是被人下了奇阵。可我看来看去,也没发现林中树木的布局有什么奇特之处,也不像是布阵该有的排列方式,完全无规律可寻,实在叫人头疼。

    我们走着走着就到了江滩上,江岸下面是汹涌起伏的江水,远处空有轮船鸣汽笛,能看到船上作业的幽幽灯火,却难看的有轮船从这段江面上经过。我们望着空荡荡的江面和不知道相隔多远的灯光,一时觉得自己处在一处被抛弃的地方。

    老曾说:“小大师,实在没办法,咱们报警求助吧,让警察来救我们出去,也好过在这里虚耗。”

    老曾的说法虽说是自救最好的办法,可他忽略了一点,我们现在不是普通的遇险,而是困在一种奇特的阵中。要自救的唯一办法只能破阵,否则谁来了都救不了我们。

    我们在江滩上走的时候,赫然发现水边漂浮着一对尸体,我们用树枝拨过来一看,发现一个是老太太,另一个是个老头儿,二老年纪也不太大,大概六十岁上下,死的时候还手拉着手。看他们安详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溺水而亡,倒像是殉情。

    这把年纪殉情,也算是一件稀奇事。

    我跟老曾把两尸体拖上来,二尸毕竟跟老曾同龄,老曾将他们扛到一棵老树脚下,拿树枝盖了,打算我们出了奇阵再报警。做好这一切,老曾一阵唏嘘,感叹这年头还有这样的感情,真是不容易。

    我们继续在林子里逛,不知道是受雾气遮挡,还是巨蟒失去了我们的踪迹,我们再没看到那两只灯笼一样的绿油油的眼睛,这也让我们紧张压抑的心情缓了一缓。 我想,只要巨蟒没能吃掉我们,我们就能一直坚持到天亮。到时候日光一照,浓雾自己就散了,这奇阵再神秘厉害,我们也能借着光明走出去。

    这么想着,我们就在林子中乱走,我想借风水罗盘定方位,每次确定的方位在走的过程中都会出差错,最后走到另一个方向去了,实在让我灰心。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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