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她说话已含糊不清。
“最什么?”他以舌尖舔噬她的耳廓,在紧窄的甬道内再加入一指,肆无忌惮地在脆弱的内壁里穿梭捣弄。
“最爱!”她尖叫,为那震荡全身的高潮。“最爱你!”
他开心地扬唇亲吻她,手指退开,让主角上场。
“啊……”杨小菟放浪地嘶喊,尽情地与他在情欲之海里载浮载沉,直到没顶。
他们如此专心地享受着Zuo爱的极致喜乐,浑然未觉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跟摇晃钥匙圈的声音。
直到大门被推开,直到风定凯注视着躺在客厅地板上,未着寸缕的两名男女,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们,嘴角因要控制笑意而忍不住扭曲,嘴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时,他们才察觉有第三者的存在。
“出去!”
风定远眼神一使,风定凯立刻尖叫着跑出去。
“妈呀!妈呀!”他边跑边喊,企图将社区里的人全都吵出来。
完蛋了!杨小菟乍见到风定凯时;脑袋一片空白。
风定远迅速为她挡住重点之处,但她还是觉得全身都被看光光了,拼命地往风定远的怀里缩。
“怎么办?”听到风定凯像疯子似的鬼叫,她心神都乱了。
“不请自来。”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她瞪他。
“你不是正费神在想要怎么让我羞愧一辈子,且在社区里抬不起头来的惩罚方法吗?交给阿凯刚好。”
“好个屁!”她用力摇晃他的肩。“是我在社区里抬不起头来!”
天啊!才刚丢完一次脸,现在又一次,以后她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
“那正好,跟我去美国,谁也无法笑你。”
风定远的笑……看起来好贼。
第十章
她才不会中他的计!
“我不要跟你去美国。”她自他身下翻身而起,抓拾地上的衣物套回身上。“这里有我的家人。”
“你爸妈一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在台湾。”
“我还有哥哥。”
“对他而言,篮球比妹妹重要。”
她瞪他,因为他说得一点也没错。
“我还有喵喵跟娃娃,她们舍不得我的。”她可是重情重义的。
“喵喵有异性没人性。”
可恶!他怎么全知道?
不过娃娃他就无话可反驳了吧!因为雷震不过是奉父母之命来决定结婚对象,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她们这些局外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你就去陪已经有‘未婚夫’的娃娃吧!”风定远也起身套好衣服,省得待会儿风定凯带了人来看热闹。
“那你呢?”
“你管我。”
“你要跟白优莲去对不对?”
“你管不着。”
她就知道!她根本不是他的唯一,她只是可有可无的对象,没有她在旁边,他一样有人陪。
“我也不想管,我不过是随口问问。”她嘴上说得洒脱,嘴角却严重抽搐。“祝你一路顺风,不送!”
抓起外套跟书包,她用力拉开门,大步踏出风家。
门被她甩得震天响。
这一次,换你来追我了。
风定远诡谲一笑,走回自己的房间。
考完期末考之后就放寒假了。过完新年,风定远就起程去美国。
他有没有跟白优莲一起出国?杨小菟心里很想知道,却不想问任何可以得知他目前消息的相关朋友。
倒是邻居们的好意问候频频让她招架不住。
“你什么时候要去美国陪阿远啊?”警卫朱伯伯每见她一次就问—次。
“我跟那死人头没关系。”每次杨小菟都这样回答。
“自己一个人不会寂寞吗?”广播电台风定凯发挥他的记者精神,义务替好奇的邻居们打听消息。
“你干嘛不自己去交个女朋友?别来烦我!”有次杨小菟被问得烦了,便抓着风定凯的领子,喷了他一脸口水。
可她的反应竟被解读成:“杨小菟太想念风定远,寂寞难耐,故迁怒在风定凯身上。”
甚至连风妈妈都带着谅解的语气说:“既然你们都在一起了,”还脱光光上床,并弄得众邻居皆知。“风妈妈也不是老古板,即使我对你的某些……嗯……言行有些意见,但毕竟尚未太过造次,可以原谅,我也不要求你得改掉口头禅才可以跟阿远在一起,你就跟父母商量一下,去美国跟阿远团聚吧!两人—起也好有个照应,我相信你们绝不会为了爱情而耽误功课的。”
更扯的是,风爸爸还拿了个戒指交给风妈妈,然后套在杨小菟的无名指上。
“我答应你们订婚。”
杨小菟清楚地看到风妈妈眼中的泪光。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有上床就要结婚的定论喔?
杨小菟,过完年十八岁,身高一七五,体重六十,长相俏丽可人,人见人爱,追求的男生不至三岁,上至四十五岁。
她的条件好到不行,干嘛要为了风定远那一株草而放弃一整座森林?
她要逃离这座烦死人的社区!
于是她先拨了电话给吉娃娃,跟她确定行程之后,再拨了电话给上个礼拜才从日本回来的罗苗儿。
杨小菟才刚说明来意,罗苗儿就立刻丢出脑袋外,兴奋地补述她上回跟她们聊天时漏掉的部分。’ 她足足讲了二十分钟,让杨小菟一丁点儿插话的机会都没有,一古脑拼命讲日本之行有多好玩,她的渠哥哥有多慷慨大方,对她有多好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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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再去玩喔!”当罗苗儿说出这句话,表示她终于肯施舍一点时间给杨小菟了。
“要去就去啦!你很烦耶!”杨小菟气得差点剪掉电话线。
她正烦躁不已,死罗苗儿还要炫耀她跟她的渠哥哥感情好到分不开,听了真是让人……一肚子火!
“我打电话来不是要听你说魔鬼终结者的阿诺有多强,而是要问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们去谷关洗温泉啦!”杨小菟大吼。
“可是你说要过夜。”罗苗儿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干嘛?又不是第一次过夜,难道你渠哥哥不让你去?”她才不要当天来回,继续受无聊邻居们的炮轰。
“渠哥哥不会不让我去的,可是……”
“可是什么啦?”杨小菟不耐地在联络名单上的“罗苗儿”三个字上昼圈圈。
“过夜就见不到渠哥哥啦!”罗苗儿有些委屈的瘪嘴。
“拍”的一声,杨小菟听到她的神经断掉的声音。
啊!这个有了异性没人性的死女人!
她相信如果她去了美国,这个死女人恐怕连来送机都不肯,一心黏着她的渠哥哥。
“你跟你渠哥哥不是每天都见面?”杨小菟咬牙问。
“是每天晚上才见面。”罗苗儿的眼泪快滴下来了。
“那一个晚上没见面会怎样吗?”
摘什么啊?干脆拿三秒胶将他们两个从头到尾都黏在一块,永远不分离算了!
“人家会很寂寞。”
“你去死啦!”杨小菟用力甩掉电话。
靠!一天到晚在她耳旁、在她眼前上演相亲相爱的剧码,都没有想过她一个人也很寂寞吗……
杨小菟倏地一愣。
她刚在想什么?她很寂寞?有没有搞错?她怎么可能因为死人头离开而寂寞?她高兴快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他而寂寞?
死喵喵!都是她老爱说那些恶心肉麻的话,才会害她胡思乱想,脑筋打结。
杨小菟在偌大的客厅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心烦气躁地踏人卧房,手伸人床头抽屉的最深处,拿出一封航空信。
封口完整,显示收件者并未拆封。
杨小菟以几乎将信封撕碎的力道扯开封口,拉出薄薄的信纸,上头只有文字两三句。
“想我时Call我。”
下方是电话号码与住址。
想他?她才不会想他!
她在卧房里绕了两三圈,盯着电话狠瞪了五秒钟,随后粗鲁地拿起话筒,重重地按下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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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彼端传来睡意浓浓的低沉嗓音,是属于风定远的。
她在这边被烦得要死,他倒是睡得很爽喔!
“你去死啦!”杨小菟大吼,砰的一声摔下话筒。
该死的!她掩面,发现指尖的濡湿。
她想他干嘛?她打电话给他干嘛?杨小菟狠狠地咒骂着。
她干嘛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掉下跟泪?她疯了吗?她终于被好事的邻居们给逼疯,认为自己爱上风定远了吗?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擤鼻子擦眼泪,确定开口时不会有鼻音,她才将电话接起。
“小菟。”
不知是因为隔着太平洋的关系,还是中华电信线路秀逗,他柔柔的声音竟然让她感到心悸。
“干嘛?”靠!她竟然又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了。
“我想你。”
她清楚地听到她的心脏“咚”的跳了好大一下,在她胸口反弹。
“我一点都不想你!”她毫不留情地说。
风定远不以为意地笑。“我要睡了,晚安。”
“你最好沉睡不起!”她先他之前将电话挂上。
可恶!杨小菟敲击着胸口,愤声大喊,“别再跳了行不行?”
这该死的心脏也背叛她了吗?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处处充满风定远身影的环境。
于是她又再次拨电话给罗苗儿。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要不要跟我们去洗温泉?如果你再扯上你的渠哥哥的话,我就跟你切八段,绝交!”
杨小菟打定主意回到她从前潇洒自在的生活。
她打小就讨厌风定远,现在那家伙远走美国,她应该更如鱼得水,过得更为轻松优闻。至于邻居们的无聊话语,就让它随风去吧!
泡在谷间热呼呼的温泉里,她完全想通了。
她要迎向新的一年,迎向新的春天。
于是开学的第一天,她精神抖擞地去学校,比平常更夸张地迎接她的好朋友,买了比平常更多的早餐,却意外地发现罗苗儿的憔悴,知道雷渠准备订婚,但新娘不是她。
这消息令她震撼不已。
雷渠跟罗苗儿每天都腻在一起,都会变心娶别人了,那个死人头会不会也早就跟美国当地美丽女孩相好了?
这样的想法让她错愕,但她立刻将它驱逐出脑袋。
他跟谁相好关她什么事?她仍拒绝接受她的心早在风定远身上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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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慰失恋的罗苗儿,杨小菟常常陪在她身边,放学就跟她去逛街买东西,顺便也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别有事没事就想到那个死人头。
这天,当她们走在繁华东区街头,欣赏着当季粉嫩春装时,她意外地看到一个人——白优莲。
白优莲看到她错愕了一会儿后,掩嘴轻笑。
“原来他也不要你。”白优莲经过她身边时,以轻蔑的口气说。
杨小菟当然懂她指的是谁。
谁说他不要她了?他可是一直苦苦哀求她陪他去留学,从不曾放弃。
一股气升起,杨小菟火大地朝白优莲的背影低吼,“我暑假就会过去了。”
白优莲愕然回头,杨小菟却是头也不回地拉着罗苗儿跳上计程车。
“你暑假要去哪?”罗苗儿问。
杨小菟不语,将罗苗儿带到吉娃娃家后,说了句,“喵喵交给你照顾,学校帮我请一个礼拜的假。”人就走了。
两个女孩子愣愣地看着杨小兔决绝的背影,都陷入一头雾水中。
早有美国签证的杨小菟在当天晚上,便坐上最后一班飞往洛杉矶的飞机,自香港转机直飞美国。
她承认她很冲动,她承认她很意气用事,但那又如何?
她心知肚明了那么久,却迟迟不肯承认她其实也喜欢风定远。
她不要再倔脾气了,她其实想他想得快疯了。
她要见到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见到他,并告诉他,她愿意陪他在美国留学,她知道他一定会开心地乱吼乱叫。
杨小菟坐在商务舱里,一脸笃定,嘴角忍不住扬起。
抵达美国的隔天早上,她即出发到风定远住的公寓找他。
还没到他的居住处,她远远地就看到他了。
他肩上背着尼龙背包,衣着轻松,正侧着头……与一名高姚美丽的白人女孩谈话?!
杨小菟顿时觉得胸口有火在烧,不觉捏紧了手中的橘子汽水罐。
该死的!他有女人!
靠!他早就爬墙了!
她踩着重重的脚步过去,胶底登山靴吱吱作响,就怕没人知道她此刻正怒发冲冠。
是白人女孩先发现了她,她好奇地指着杨小菟的方向告诉风定远,前方有个东方女子似乎很生气。
风定远抬头,瞧见杨小菟气得通红的脸颊,他瞄了身旁同学一眼,了然杨小菟的醋桶又打翻了。
“那是我朋友。”风定远对旁边的女孩道:“到学校帮我请假。”
白人女孩还没来得及点头说好,杨小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