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见北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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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见北斗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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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大部分人有个二、三流大学毕业证,小部分未上过大学但自视甚高)的人往往爱讨论爱情,年龄大点的还要讨论婚姻家庭。间或谈到文学。“下等圈子”(指自身难保,通常没上过大学,有一技之长但现实中利用不佳。属于精神一族)经常讨论的就是各种人际事非,小道传闻和工作。注意,不是事业,是工作。比如,“谁能帮我找份工作?”或“我想找到更好的工作”。三个圈子都会谈到爱情,只有中等圈子谈得最多最烈。上等圈子不谈爱情,可如果你有关于爱情的事情向他们咨询,他们会说给你许多道理,让你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中等圈子说着说着就会把自己的经历扯出来当论据。下等圈子谈爱情谈得少,可能是生活另有压迫吧,说出来的话也比较实际。某天我和“上等圈子”的一个朋友聊天,在听我诉说过苦恼后,他对我说了许多话,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首先,要爱自己,只有爱自己才能爱别人(我郁闷地低下头)。其次,要无所求(我瞪大了眼睛)。要高兴。再其次,要发现对方的苦,而不是恶。(我点头称是) 而发现他/她的苦后,要用光来照亮他/她(我惭愧地低下头)。在听完爱情大师讲的话后,我感到我是否也是一个爱无能?就是没有爱的能力?这种能力,不仅是投入爱情的能力,而是一种让爱情从光明走到光明的能力。是一种在吵架时能扭转不良气氛的能力。为什么说我爱你,只需要三秒钟,而接下来吵架就能吵十个小时?爱情大师恰到好处地补充到:这就叫黑暗。我们又说了许多,爱情大师给我上了不少课。紧接着,我就和另外一个中层圈子见面了。刚进去就听见他们(大部分是女士,只有三个男的)在谈论爱情。我的朋友A正在说她有一个好朋友失恋了,原因是她朋友把她给甩了,而他们都快准备结婚了,A很看不下去,问大家男人的心态是什么,是不是做了决定就这么狠。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啊说,其中还有一个女孩拿自己为例说明“我都把自己发到北京来了,他还不是跟我分手了?”半天,大家发现一言未发的我,让我发言。我说,不要看到他的恶,要看到他的苦。这可是一个爱情大师告诉我的啊。B说,那大师是男的吧?
怪你如此叛逆
  偶现在越来越怕提80后这个话题了,一提就浑身哆嗦,俺知道谈这个吃力不讨好,又容易得罪人。不知道从何时起,这80后越来越被媒体妖魔化,俺登了时代周刊,更是加了一把火,不过这火好像是烧向俺自己和同龄人的,大多数70后都在看热闹,还希望火燃烧得更猛烈一些,还希望能够燎原呢。
  提起这事我就急,但我不能急,我一急就变成不“从容”了,会成为另一个把柄的。不是还有人说嘛,上个时代有什么牛逼的,媒体也乐得迅速声明,是亚洲版!是亚洲版!生怕让大家误会是美国版的,可能觉得俺还不太上档次吧,上个亚洲版就不错了。。
  试问一句,如果您老先生也能上个封面,(当然也许您不屑上)而且不是说你杀人放火了,不是通缉你,你是不是也会高兴呢?估计还会多买几份珍藏吧。这是人性对吧?大家都在用各种办法让我必须高标准要求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我说一句高兴大家都怒了,说你怎么这么崇洋媚外啊,真应该送你们这帮80后去农村呆呆,饿你们几天就好了……典型文革思想。
  这80后的阵营也是逗,好事记者飞快弄了一个什么80后的偶像派和实力派,我真想去他妈的!你以为80后都是唱歌的啊?还偶像、实力呢!
  而大多数我了解的80后最大的问题就是幼稚,就像某70后男人贴了一篇《坚决不娶80后的女子为妻》(这文章也是够缺的),说什么80后不会织毛衣啊,不会做家务啊,紧接着底下回贴的80后就报不平:我会织啊!我也经常做家务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用得着跟他解释吗?!这帮80后的小乖乖……
  70后急是有理由的,从60后直接到80后,根本没他们70后什么事儿了,虽然他们也曾要求过正名,虽然他们也曾蹦达过几天,可现在社会进化太快了,70后就像铺路石,目前仍然在寻找自己的位置。
  朋友对我说,你的小说是写青春期的鼓噪和不安。很直白,但并不为主流思想认同。
  你的小说写了抽烟、喝酒、性,很真实,也确实是你的生活。
  外国人很喜欢,也没有什么问题。
  政府还是希望到国外去的,还是代表中国国内的一个
  主流的思想。 积极向上、爱国。 但你小说里表现的,实在有些不够积极向上。
  而这往往会被认为是中国青年的主流。
  他说得对。所以我也没什么脾气。
  另外,像诸如些类的问题--“你觉得中国80后会不会是“垮掉的一代”呢?”就不要再来问我了,提问的人先把什么叫垮掉的一代闹明白再说。
泪眼问花花不语
  在我紧张的时候,我特别想撒尿。哪怕是正半夜,哪怕我正躺在床上,哪怕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我的膀胱都一秒紧似一秒地提醒我,必须去厕所。停留一秒钟,我就会犹豫一秒钟,我当然不愿意动。我甚至发现,只要我有了想撒尿的想法,无论我需要不需要撒尿,我都变得非常想尿。只要我有了“上不上厕所”的想法,我的膀胱立刻就会感应到:我要上厕所。
奇遇
  这两天我过得特别晕。先是阿斐来北京,我们几个在南人的办公室里呆了一夜,聊诗歌,看短片,上网。那天我就睡在空荡荡的演播大厅的地上,特别隔音,我可以在屋里随便翻跟头也没人管,可我太累了。累得我都睡不着。
  为什么我越累就累清醒呢?这和酒醉的感觉一样,精神清醒,但控制不了身体的软弱。
  第二天七点钟南人把我们分别叫醒时,我觉得我都快挂了。真有瘾,我们还吃了顿早点。然后小宽和他朋友打车回去,南人送我和阿斐。阿斐借住在他北京的朋友处,在北航附近,正和我住得是南辕北辙。其实南人的单位离我家非常近,如果打车,十分钟就到了。
  南人说,春树,我们先送阿斐吧?
  我说好吧。
  说完我就后悔了。
  我心想要不然我自己打车回家?可外面太冷了,我连秋裤都没穿,就在惰性产生的一刹那,我失去了自己打车回家的机会。于是我重温了一遍三环。早晨的三环,车站边上围了一堆等车的人们,个个都显得比我坚强。我太佩服那些必须要在早上起床并天天坐公车的人们了。
  送完阿斐,南人沿着河边开车回去。我知道他家住得离我家也不远,可他停下车说:就送到这儿吧。我差点没吐血。呵呵,在五棵松地铁旁边。比我从南人单位直接打车回家还远。
  但我很矜持很艺术地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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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哆哆嗦嗦地下车,找了辆出租车上去。
  结果司机说:对不起小姐,我刚开出租,您能告诉我路怎么走吗?……
  忘了怎么一路回的家了,回家以后我连脸都懒得洗,把隐形眼镜摘了就上床了。直接就睡到第二天下午五点钟。
  过了几天,子弹来北京了。他给我打电话时是下午六点,我当时刚起床,正坐着发愣呢。他说他现在在北京,问我晚上吃饭了吗。我下意识地诚实地回答道:没吃。说完我就后悔了。
  然后他就说一起吃晚饭吧。他们几个人在西坝河的远方饭店边上的一上饭馆里。我说好吧。
  其实我今天不想出门的,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日夜颠倒,再加上这北京跟北极似的,冬天的晚上五点钟就跟夏天的晚上十点似的,北京也没什么夜生活,除了酒吧和商场,基本上街上都黑鸦鸦一片。这搞得我天天特别没精神。想振作实在是没动力。
  从我家打车到西坝河,又是地图上的大斜线。我无心打扮,最近无论是见记者还是拍照片,我都没化妆。这不太像我的风格啊!
  吃完饭,聊完天,我和张四顺路打车回家。他住万寿路北口,比我们家还远。只是从来没去过他那儿玩过。
  车过华星影院,我突然饿了,并且想撒尿。于是我们进了马华拉面。
  没烟了,真烦。
  正吃着蜜枣呢,突然进来一个人。他一进来我就看到了他。或者说,不是看见,是吸引。
  他大概五十岁左右,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头发一半都白了。脸上有皱纹,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特痛苦。是那种深藏不露的痛苦。我觉得他特别像一个人。只是比他老。
  他在我们前面的一个空座上坐了下去。我看见他在喝啤酒,吃花生。他没点多少菜。有点寒酸。
  我对张四说:我要跟他说句话。
  张四说:说什么?
  我说: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我特别想跟他打个招呼。
  我想,还是送他一个礼物吧,这样比较容易接近距离。
  我开始翻书包,我想送给他一件礼物。但我包里什么也没有。最后我找到一枝圆珠笔。
  我是犹豫了半天后才走过去的。在这之前,我和张四一直笑,笑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老头慢慢地喝着啤酒,吃着炒饭,我想,成败在此一念间,再不过去人家饭都该吃完了。
  我对他说:我想送给您一件礼物。
  他看着我放在他桌子上的圆珠笔,温和地说:您为什么要送给我礼物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您一进来,我就说不出来的欢喜。特别想跟您说说话。
  他说:谢谢。
  我也说谢谢,就退回去,坐在了我自己的座位上。
  张四说:猛!
  其实我还有些想说的,但怕唐突了他。
  老头吃完他点的一盘炒饭后走了。走时还和我们打招呼。
  张四说:他比我们都从容。
  我特别开心,觉得这老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种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是我认定的知已,是瞬间。是礼物。我的寂寞感动了天空。所以会让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吃完饭,我们出门。看到华星电影院门口的玻璃窗内的海报招贴。张四说他特别想拿一张。我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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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奇迹,我看到一张黑客三的海报,我打开玻璃窗,居然没有锁,直接就打开了。然后我们就笑着把那张海报取了出来。
抬头望见北斗星
  在我紧张的时候,我特别想撒尿。哪怕是正半夜,哪怕我正躺在床上,哪怕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我的膀胱都一秒紧似一秒地提醒我,必须去厕所。停留一秒钟,我就会犹豫一秒钟,我当然不愿意动。我甚至发现,只要我有了想撒尿的想法,无论我需要不需要撒尿,我都变得非常想尿。只要我有了“上不上厕所”的想法,我的膀胱立刻就会感应到:我要上厕所。
  在白天的时候,我并不经常上厕所。可是只要晚上来临,或和别人在一起,我就特别爱上厕所。
  有时候,我懒得上厕所,就尿在阳台上。第二天我妈擦地时会顺便擦阳台。我怀疑如果我坚持不懈地在阳台尿下去,早晚有一天,我的尿液会流到楼下,他们会发现我的秘密。他们不会笑话我吧?不会觉得我精神不正常吧?还是会觉得我龌龊?我有时候的确是个龌龊的人。在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
  有的时候我经常顾左右而言他。哪怕这件事再重要,我也得绕个弯来说。其实更多的时候,是我觉得好笑。我想用我的语言,让一件事变得看起来很正常,如果我失败了,我就常常让一件事显得比这件事本身,更可笑。所以在做这些的时候,我常常也不自觉地认为:我也很可笑。如果出现了这种意识,我一定尽量地驱散,因为你一旦意识到了你在强努着做一件事,而且要做得很自然,很像那么回事,那一定做作极了,哪怕你看上去,还是很自然的样子。
  最近很奇怪,有两个人都在我埋怨过生活无聊后对我说:来找我吧。喝酒聊天Zuo爱。我感觉前四个字中气饱满,而后两字明显底气不足。前一次我看到这话,笑笑心想:想什么呢?第二次我想:确实是个办法。
  所以说跟他或许跟你,也许只是机率问题。
  我已经好久没跟人一夜情了。这次我非常明确地体会到,和朋友一夜情是增加感情,和第一次见面的人一夜情是增加不安定因素。最近我确实过得好晕哇,和刘达完爱后,他凌晨五点半就走了。说是还要上课。我家离我现在躺着的宾馆很近,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宾馆睡完再回家。我是带着半枝烟进的宾馆,只有半枝。我家楼下的小卖铺关了,我一时犯懒没有去宾馆对岸的烟铺买。进宾馆时我抽了半枝,然后我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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