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尸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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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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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张庆海并没直接从那投资公司回酒店,而是在沈阳的街道上自个儿闲逛,说是很多年没回东北了,趁机会正好去逛逛。
    张庆海是东北人,十五岁随家人来的贵阳,从此便在贵阳定居了下来。
    估计他家人也没想到,一定居就定居出了个富豪。
    在沈阳街道上逛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张庆海打了辆出租车回了酒店。
    在酒店门口下车后,张庆海就叼着烟往酒店大门里走,当时他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就在他刚踏进大门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叫他。
    “吗的,真是鬼催的。”张庆海说到这里的时候骂了一句,脸上全是无奈:“我也是够傻逼的,莫名其妙的就跟着那声音往外走,结果就走到了街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你猜我看见啥了?”
    “你看见啥了?”我问道,皱了皱眉头,难道这事不怪张庆海?是那黄仙儿主动出手的?
    张庆海又点了支烟抽着,缓了缓气,压低了嗓子说:“我看见四个纸人在打麻将。”
    我眉头猛的皱紧了,纸人打麻将?这是个什么情况?
    “当时的情况可奇怪了,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张庆海见自己媳妇脸有点白,急忙安慰了几句,脸上带着后怕对我说:“那时候我一点都没害怕,跟被鬼迷住了似的,聚精会神的就在旁边看他们打麻将。”
    随着张庆海的讲述,我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我都想给他一巴掌,你这不是嘴贱吗?
    当时的情况很诡异,但张庆海却没有一点发觉,估计是被迷得死死反应不过来,跟个傻逼似的在一边看着四个纸人打麻将,而且还看得挺乐呵。
    打着打着,张庆海就出声了,因为他看见其中一个纸人把即将要糊的牌打了出去。
    “你把东风打出去了干嘛?!错了错了!多出来的一张一筒你留着没用啊!”当时的张庆海可是义正言辞,怀着正义感给纸人引导着胜利的方向:“打一筒!”
    那时候的桌面上牌莫名的整齐,这些纸人每一轮打的牌都是一样,但被迷住的张庆海并没发现。
    第一轮打的都是东风,第二轮打的都是三条,第三轮打的都是西风。
    第四轮,纸人正准备打东风,却被张庆海拦下了。
    “真的要打一筒?”纸人脸上的腮红很重,它转动脖子时还发出了咔咔的声响,双眼诡异的盯着张庆海,又问了一句:“真的要打一筒?”
    话音落下的同时,其余的三个纸人也把脸转了过来,微微笑着,尽是阴森森的看着张庆海。
    “不打一筒打什么?打别的就不能自摸了啊!这不是叫着牌的么!”张庆海很急,就跟是他在打麻将一般,恨不得亲自上阵。
    “你来帮我打。”纸人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动作不仅诡异,还带着一阵阵咔咔的声响,张庆海压根就没注意,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拿着一筒就拍在了桌上。
    “一筒!”张庆海大笑道。
    “西。”旁边的纸人看了看自己面前上轮打出的西风。
    “西。”另外的一个纸人也看了看自己打的西风。
    “西。”最后一个坐着的纸人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笑容里的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张庆海发愣的同时,站在他身后的纸人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笑声无比尖细:“该走了。”
    听到这话的同时张庆海就醒转了过来,左右一看,纸人跟麻将桌早就没了踪影,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做梦一般,
    “我也觉得这事儿邪门,打算回贵阳就找人看看,谁知道我刚到机场就没意识了。”张庆海苦笑道。
    “您可真是够闲的。。。。纸人打麻将就让他们打呗。。。。。。你看个啥啊。。。。”我已经无奈到了极点,见张庆海满脸的讪讪,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摇摇头:“这麻将可不是普通人能随便插手的。”
    麻将不光是一种赌具,其实也是一种颇为邪门的东西。
    人爱玩这东西,阴魂冤孽也一样,之所以有的人说晚上不要露天打牌,正是这个原因。
    因为你不知道附近会不会有冤孽在看你们打麻将,如果它看上瘾了,而你们又不打了,指不准你们就得出点事。
    在夜晚,打麻将有一种禁忌,名为一筒归西。
    如果上一**家都打西风,那么新的一轮,绝对不能打一筒,就算一筒是废牌,那也必须留到下一轮去打。
    一筒归西,谐音,一同归西。
    要是把这牌给打出来了,运气好点就没什么事,也就走走霉运,运气不好点,四个人恐怕都得遇见一些不该遇见的东西。
    其实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打这牌会出现这些奇怪的情况,是鬼在作怪还是什么?我想不通。
    老爷子貌似也想不懂,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从古代传下的禁忌。
    “这事儿搞的。。。。。。”我叹了口气,没等我说话,张庆海忽然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小易,这事儿过了,你要多少钱,说个数,张哥给你。”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挠了挠头,转脸凑到了海东青耳边:“你们买房还差多少?”
    “花圈店楼上就有一家转手的房子,加上胖叔银行卡里的十五万,还差十万。”海东青平静的说,看了张庆海一眼,低声说:“你要价高点。”
    “要多少?”我此时也没什么主意,只能征求他的意见,毕竟我对钱这东西真没什么概念。。
    “一千万。”
    海东青的话让我有了一种杀人的冲动,如果我手边有西瓜刀的话,肯定会用愤怒的表情高举西瓜刀,给他来一记“易家的制裁”。
    见我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海东青歪了歪头看着我,又问了一句。
    “少了吗?”
    “你他吗真黑,你想让我遭报应啊?还是你想看见我无疾而终?”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海东青愣了愣:“无疾而终不是没有疾病正常寿终的意思吗?古人还说这是死亡的最高境界。”
    “你他吗真没见识,这词有两种理解,放普通人身上就是你所说的这意思,但要放在术士身上,这就是说没有疾病却半路寿尽的意思,也就是毫无预兆的暴毙。”我骂道,随即,转头把声音恢复了正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张哥,我买房子还差点钱。。。。。那啥。。。。。”
    (无疾而终,这词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指毫无病痛的寿终正寝,是一种古人向往的死亡境界,也就是没有生病(或没有疾病)的死亡,但另外一种解释则是没有生病就死了,或者是没有生病却死了,“而”这个字有很多意思,可理解成“的,却,就”等等,在此不作过多解释,详情请咨询百度百科,搜搜百科,或者各种词典。)
    话还没说完,张庆海摆摆手打断了我:“房子我给你一套,你说,想要贵阳哪儿的房子,只要你想要,张哥不出三天就给你搞来。”
    “别啊,我只要点钱就好了,我就只差点钱买房呢。。。。”我脸有点红了,其实我脸皮没那么厚,特别是对于这种看起来好相处的人,要是真开口要钱。。。。。有点不好意思。。。。。
    “十万。”海东青也许是想起了胖叔给我说的那些,没有再说我要一千万那种让人想弄死他的话。
    “小易,是不是不给张哥面子?”张庆海有点不乐意了,抬手拍了拍我肩,好笑的问:“你觉得我的命没这套房子重要?”
    “十万。”海东青淡淡的看着张庆海。
    我笑着给张庆海说:“张哥,您信我一句话,我要是拿钱拿多了,以后会遭殃,这是行当里的规矩。”
    张庆海愣了一下,话到嘴边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来,只能摇摇头:“行,我一会儿叫人把现金给你拿过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给张哥说,我帮你。”
    “好嘞。”我大笑着点了点头,在红绳子上绑紧了最后一枚铜钱,看了看墙上的壁钟:“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去卧房呆着,我上去给你们弄点保险措施,一会儿那畜生就得来了。”
    “你也上去。”我转头看向了海东青,眼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说道:“剩下的交给我就行,听见声音你也别下来,要不然就得出乱子,听我一句劝,别逞能,这里有我就行了。”
    海东青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半响后,点了点头。
    “好。”



第四十三章 纸人嫁女
    趋吉避凶,这是所有冤孽的本能,说白了它们就属于不要脸的那种,专挑软柿子捏。
    一会儿呆在楼上的人一共有七个,海东青,张庆海,张庆海他媳妇,谢天河,还有三个中年保镖。
    这七个人中就只有一个女人,其余的人可都是大老爷们,阳气个顶个的足。
    脱离人身后的冤孽,智商可一点都不高,最多算是有本能,但绝对没有太多的人类思维。
    如果冤孽都跟人一样聪明,那自古以来的术士基本上就可以别混了,等死就成。
    “这是刚从药店买来的朱砂。”张庆海接过了身旁保镖递来的一个袋子,转身递给我:“还好我一个老朋友就是开药店的,要不然大晚上这东西可真不好找。”
    谢天河在一旁看着我拿朱砂倒腾,好奇的问道:“易先生,你拿这些朱砂要做什么?画符?”
    “没,我要给那畜生做个假象,这样它才不敢上来。”我笑了笑,用手指在塑料袋的下方抠出了一个洞,先用手捂住了一下,紧接着我走到了墙边,沿着墙根子洒了一圈朱砂。
    虽然这房间挺大,但这些朱砂绝对够用。
    先前我用手掂过了重量,这一袋子朱砂少说都有两斤,等我把这些玩意儿撒完,准备工作也就差不多完成了。
    畜生智商不高,但会趋吉避凶,我恰恰就是抓住了它的这一点。
    不光要以这六个大老爷们的阳气震慑它,更要拿朱砂撒于墙根,制造一种类似于“雷池”的假象。
    在它看来,这屋子恐怕就是阳气反应堆,进来了它就得被炸死。
    “搞定了,那畜生应该不会来了,接下来的交给我,你们别出这房间就行。”我拍了拍手,把塑料袋扔到了一旁,见众人答应了下来,我也没再耽误,转身就出了房间,直奔楼下大厅。
    接下来的工作可就轻松多了,两个字足以概括,引诱。
    三只红冠大公鸡就放在大厅里,一个个都挺精神,似乎都做好了随时为“正义一战”而牺牲的准备。
    我咧了咧嘴,蹲在大厅里看着这几个公鸡,脸上带着难掩的正义感问:“你们做好准备了吗?后悔吗?”
    “咯咯咯!!!”三个大公鸡齐齐响应了我的号召,当然,回答的内容我可听不懂,只能自然而然的脑补成:我们做好准备了,请指示!
    “很好,有觉悟,你们做好准备,一会就得为国牺牲了。”我欣慰的点点头,左右观察了一下大厅的布局,见大门跟窗子已经关好,我暗暗点头,伸出手分别把拴着这三个公鸡的绳子解开,让它们自由的在大厅中欢乐的奔跑,以这种自然和谐的画面来引诱那个黄鼠狼。
    做完这些,我点了支烟抽着,走到墙边电灯关上,偷偷摸摸的拿着六米红绳躲在了角落,打着哈欠观察着大厅里的动静。
    老爷子曾给我说过,世间邪灵煞鬼之道,尸首必为魁首,恶鬼次之,排名最后的则就是畜生。
    黄鼠狼的警惕性很高,但它也不算是太聪明,古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这句话对于那些冤孽一样的适用。
    在面对某些诱惑时,它们一般就会忽视“诱惑”附近的闲杂人等,比如我。
    现在的时间是夜半两点四十分,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
    毕竟黄鼠狼这玩意儿都挺记仇的,要是它今儿晚上不来报仇,恐怕它就不是外号小心眼的黄鼠狼了。
    随着我打哈欠渐渐频繁,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不一会儿,墙上的夜光壁钟指针就指向了三点整,先前的二十分钟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咋还不来呢。。。。。。”我皱紧眉头嘀咕着,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三只大公鸡依旧在大厅里到处扑腾着,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还不时发出咯咯的声响,这对于黄鼠狼来说应该很诱惑啊。。。。。。
    “咚!咚!!”
    “锵~~~”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大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仔细一听,甚至还有人在吹唢呐,那吹的曲子甭提多喜庆了。
    这下子我可愣住了。
    是个人都能想明白,外面那些阵势百分百是黄鼠狼搞出来的,那畜生本事不小啊,魂魄受损了还能这么牛?!没理由啊!
    我正在苦苦思索,门外忽然就有个女人喊了一嗓子,声音无比尖锐,听得我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嫁女嫁女~~~四方开道啊~~~~”
    待那人话音落下,冷不丁的又是一声震耳的锣响。
    “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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