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虹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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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一剑-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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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焕艺道:“孙师叔,这是他们帮自己人嘛!”
  侯陵道:“艺儿,你是指湘青是富贵帮帮主,‘追命俏罗刹’潘七姑的传人?”
  “就是嘛!”祈焕艺指着旁边湘青,嘻嘻笑着道:“小姐姐现在的身分,是富贵帮的少帮主,以后就是天下穷家帮的帮主啦!”
  “穷家帮帮主?”诸葛玉堂望着一朵鲜花似的孙女儿,愕然道:“湘儿,你喜欢做‘要饭头’?”
  湘青“咭咭咭”脆笑,替代了给爷爷的回答。
  他们谈着时,话题移到泸州“五福庄”那回事上……祈焕艺一扬眉,向诸葛玉堂道:“爷爷,冯森白匿居泸州,霸占了过去‘佛心青狮’杜莱江的‘五福庄’,最后还是给艺儿宰了。”
  诸葛湘青道:“冯森白漏网之鱼,脱走阴山天幽峰,此人平时作恶多端,应该把他除掉。”
  祈焕艺听诸葛爷爷说出“阴山天幽峰”此地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事上……
  外公“阴山活判”沙风子,遭逆徒耿渎锢禁天幽峰“虎洞”十多年,虽然重见天日,但他老人家两条腿已无法行动。
  当时自己曾告诉外公,“七妙居士”孙师叔精研歧黄之道,请他阴山天幽峰一行,诊治外公两条无法行动的腿。
  现在孙师叔正来诸葛爷爷的医庐,不如就将此事,向孙师叔恳求,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下来。
  祈焕艺心念游转,想到这件事上,向“七妙居士”孙寒冰道:“孙师叔,艺儿想恳求您一件事……”
  “恳求?”孙寒冰听到此二字微微怔了一下,目注祈焕艺道:“艺儿,你有什么事只管跟孙师叔说就是了。那还有处‘恳求’两个字?”
  祈焕艺道:“孙师叔,您知不知道阴山天幽峰的沙风子老前辈,跟艺儿的渊源关系?”
  孙寒冰一点头,道:“知道,老夫曾听你诸葛爷爷说过,‘阴山活判’沙风于是你母亲的父亲,也就是你外公。”
  祈焕艺把当时天幽峰“虎洞”,见到“阴山活判”沙风子的情形告诉了孙寒冰。
  他叹了口气,又道:“外公遭逆徒耿渎锢禁‘虎洞’十多年,两条腿已无法行动……”
  孙寒冰听到这里时,接口道:“艺儿,你是要孙师叔去天幽峰,医治你外公的腿伤?”
  祈焕艺点点头,道:“正是,您老人家能不能由艺儿陪同,往阴山天幽峰一行?”
  孙寒冰含笑道:“艺儿,‘阴山活判’沙风子是老夫昔年武林同道,你又有这份孝心,孙师叔怎么会不答应呢?”
  祈焕艺儿见孙师叔答应下来,跪地拜谢,孙寒冰把他扶起,道:“艺儿,不必多礼,咱爷儿俩找个日子,动身就是!”
  旁边湘青道:“艺弟弟,咱们既要仆仆风尘,刚才带来的随身行囊,就不必打开啦!”
  诸葛玉堂微微怔了一下,道:“湘儿,你也要去阴山天幽峰?”
  “是啊!”湘青认为爷爷此话,问得多余的,眨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朝他看来。
  渚葛玉堂道:“艺儿此去是邀孙师叔去天幽峰,医治他外公腿伤,你去则什?”
  湘青有条有理的道:“湘儿的爷爷,也是艺弟弟的爷爷,艺弟弟的外公,也就是湘儿的外公,他陪孙师叔去天幽,当然也有湘儿的一份啦!”
  湘青认为自己说的这些话,顺理成章,蓦不防边上的侯陵爷爷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说道:“有理,有理,湘儿此话说得有道理。”
  湘青见侯爷爷笑着说这话,发现自己话中有了语病,脸一红,急急奔进自己房里。
  孙仲武向“诸葛医庐”中众人告辞,约定再见之日,回去“大元镖局”“伏虎将”陶世原处。
  “七妙居士”孙寒冰由祈焕艺、湘青二人陪同,往阴山天幽峰而来。
  三人由豫北进入晋南,行程匆匆,这日他们已抵晋北大同。
  祈焕艺来到大同,三人坐进一家饭店吃喝时,他想到大同城南门外“虬云山庄”,那位北地江湖称雄的“玉柱惊天”孔期山身上。
  “孙师叔……”关于孔期山的情形,祈焕艺已告诉过孙寒冰,这次他又提到这件事上道:“孔期山编造出浙西宜阳,一个不实在的地点,叫孙仲武与岳姑娘空跑了一次,他用意何在?”
  孙寒冰想了下,道:“眼前‘阴阳脂粉判’耿渎行踪,尚未搜获,无法落下断语……”
  一顿,又道:“当然也有这个可能……当时耿渎无意中向孔期山说出这两个地方来,你等去‘虬云山庄’拜访时,孔期山也将此话照式说了出来。”
  湘青道:“孙师叔,孔期山这人我看来总有点怪怪的还有他女儿孔美鸾也一样。”
  孙寒冰一笑,道:“湘儿,别去理会那么多,咱们自己有自己的事。”
  他们来到大同后,才发觉从晋南来此晋北多走了脚程,阴山已抛落后面,结果又转向原路折回,一番折腾,三人来到阴山天幽峰之麓。
  孙寒冰朝天色望了一眼,道:“天色已经晚了,现在咱们在此小镇上落宿一宵,明晨再登天幽峰吧!”
  三人在山麓小镇客店投宿了一个夜晚,第二天清晨,攀登阴山天幽峰而上。
  孙寒冰一指前面迂回曲折的山径,道:“艺儿,你和你小姐姐曾来过此地,是否还记得‘阴山派’总坛的位置方向?”
  祈焕艺纵目回头一匝,道:“由这里走是不会有错的,至于详细的位置、地点,艺儿就记不清楚了。”
  孙寒冰一笑,道:“咱们走去再说……你孙师叔久居庐山五老峰,想也不致会迷失在此地山径。”
  三人沿着左边矗立峭壁,右侧千仞深崖的一条山径,迤逦而上。
  走到峰腰山径转角处时,人影闪晃,扑出三名手执短刀,疾服劲装的彪形大汉,其中一个道:“此地天幽峰不准闲人闯入,请三位改行别处山径。”
  孙寒冰正要说出来意时,另外一个壮汉走近祈焕艺面前,轻轻“哦”了声,打量了一下,道:“你……你是……敢情是掌门坛主沙爷的外孙少爷祈少侠?”
  祈焕艺含笑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祈焕艺……”
  一指两人,又道:“祈某与湘青姑娘,邀来‘七妙居士’孙老前辈,准备替外公医治病伤的。”
  原来此大汉,乃是当时“阴山活判”沙风子在总坛大厅掌毙“天山毒龙”朱一木,与“粉面狠心”刘乔时,他和数名阴山派弟子站在大厅外,是以,他还依稀记得祈焕艺此人。
  他向祈焕艺施过一礼,道:“小的‘孟九’见过祈少侠。”
  他话到此,向另外那两个壮汉,道:“你二人速去禀报掌门坛主,说是外孙少爷祈少侠,与湘青姑娘,请来一位武林高人‘七妙居士’孙老前辈,替他老人家来医治病伤。”
  两人连连应诺,急步离去。
  孟九向孙寒冰、湘青见过礼后,道:“此地山径弯弯曲曲,较会迷失方向,待小的带路!”
  话落,走在前面一步。
  祈焕艺问道:“孟九,我外公近来身体如何?”
  孟九回头一笑,道:“回祈少侠,掌门坛主心情已开朗多了,只是他老人家两条腿无法走动。”
  湘青问道:“孟壮士,此地天幽峰可有听到‘阴阳脂粉判’耿渎的行踪消息?”
  孟九边走边道:“耿渎从那次脱身离开天幽峰后,就没有传闻到他的行踪去向。”
  此孟九在沙风子尚未被耿渎锢禁“虎洞”前,也是沙风子心腹之一,此番重见天日,掌门阴山.显然沙风子对他亦另眼看待。
  孟九又道:“别说此地天幽峰百里方圆,相信在此地江湖,耿渎也没有这胆量,闯进一步。”
  祈焕艺点点头,道:“是的,我外公不会轻易放过此獠!”
  孟九忿忿道:“岂止是掌门坛主,耿渎弑害受业恩师,穿骨锢禁洞穴,若不是祈少侠等您数位来此,坛主尸沉海底,埋骨山洞……”
  一顿,又道:“此等毒逾枭獍的行为,神人共愤,为天下侠义门中所不齿……”
  他们谈着时,已来到总坛大厅门前,孟九一弯腰,道:“您三位请稍待,让小的进里面禀报掌门坛主。”
  孟九跨步进入大厅,不多时,出来肃容一礼,道:“您三位请!”
  三人进来里面,沙风子就盘腿跌坐在大厅中的一张横榻上,他还没有让祈焕艺、湘青二人上前见过礼,已纵声大笑向“七妙居士”孙寒冰,道:“哈哈哈,老小子,你还没有死啊!”
  祈焕艺见外公看到孙师叔来到,冒出这样一句话,听来不觉啼笑皆非。
  湘青纤手掩嘴,哈哈着笑。
  孙寒冰含笑道:“沙风子,老夫若是魂归地府,疯子你这辈子就别想下床榻了。”
  “有理,有理!”沙风子连连点头。
  祈焕艺和湘青,上前拜见了沙风子,湘青也用了跟艺弟弟同样的称呼,脆生生叫出一声:“外公!”
  沙风子两眼眯成一条线缝,看了看艺儿,又朝俏生生站在自己跟前,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湘青看来,禁不住又是一阵哈哈哈暴笑声出来……
  一指孙寒冰向祈焕艺道:“艺儿,孙老前辈是你和湘青小两口请来大幽峰,替外公医治病伤的?”
  祈焕艺点点头,道:“是的,外公,孙师叔正在诸葛爷爷医庐,艺儿跟小姐姐就请他老人家来天幽峰,替外公您医治病伤。”
  “哦!”沙风子突然想到一件事上道:“艺儿,孙寒冰早年游侠江湖,跟你外公同一辈分,你如何用了‘师叔’此一称呼?”
  祈焕艺尚未回答,湘青已脆生生含笑接口道:“外公,艺弟弟的师父一微上人,跟孙师叔有师兄弟之谊,是以咱们就用了‘师叔’此一称呼啦!”
  沙风子忙不迭请孙寒冰坐下,有所感触地道:“老小子,咱们有二二十年没有见面啦……”
  一顿,又道:“二十年前,浙东台州‘江湖六强’之会,整个武林为之激荡,这六个‘老不死’,现在都已老了……”
  孙寒冰缓缓一点头,道:“家师兄一微上人,和昔年武当掌门‘天玄真人’梅叔瀛,都已圆寂仙逝……现在剩下的除了你我之外,有‘九指神偷’侯陵,和目下掌门富贵帮的‘追命俏罗刹’潘七姑等诸人……”
  一指旁边湘青,又道:“湘儿就是‘追命俏罗刹’潘七姑的衣钵传人。”
  “阴山活判”沙风子突然撩起一分愁思,感慨不已道:“一微老和尚,和那个‘老乞婆’潘七姑,有此一对金童玉女的传人……偏偏我沙风子,传人虽有,却是一个以下弑上的枭獍之徒……”
  孙寒冰不希望此枯涩话题继续下去,一笑,接口道:“疯子,待老夫看看你身上病伤如何?”
  “嗯,对……”沙风子也想了起来,道:“艺儿和湘儿请你老小子来此,就是为了此事!”
  沙风子横倒榻上,孙寒冰朝他周身逐一部位,细细诊治看去,过好一阵子,道:“疯子,你身上并无具体病伤,只是你两条腿由于遭受穿骨锢禁,盘坐泥地有十多年之久,没有活动,血气赌塞,血流受阻,是以无法行动!”
  沙风子一瞪眼,问道:“老小子,你有没有办法,把我疯子两条腿死了又活转过来。”
  孙寒冰蹙眉沉思了半晌,才道:“你两腿痛伤,时间延宕过久,不啻已废,目前药石已无法奏效。……只有用老夫内家真力,打通你两腿赌塞受阻的血穴!”
  沙风子两眼直直望了他,道:“老小子,二十年前,浙东台州之会,你我狠狠打了一架,现在你上天幽峰,却成了我疯子起死回生的恩人。”
  “疯子,废话少说!”孙寒冰声音大得出奇,道:“待老夫用本身内家真力,打通你受阻的气血。”
  “是,是的,老小子,我疯子不谢你就是!”沙风子盘腿坐在床榻。
  孙寒冰坐到他背后,右掌推出,按上沙风子的命脉要穴。
  沙风子骤然感到一股热流,从背心贯注而入,游走体内四肢百骸,涌入下盘左右两腿时,这股热流起了一阵激荡。
  祈焕艺和湘青,还有大厅上阴山派中亲信弟子,所有视线投向床榻两人,谁也不敢吭出一声。
  时间就在令人窒息的气氛中,悄悄过去。
  床榻上两人,各个头额上渐渐有汗水流了下来……
  “阴山活判”沙风子脸上泛出一阵火红,头脸就像一只蒸锅,有热气冒升出来。
  后面按掌在他背上的“七妙居士”孙寒冰。头额也有汗水流下,那是凉冰冰的冷汗。
  孙寒冰的脸上一片纸白,就像骤然患上一场大病,看来怕人。
  眼前此一幕,“阴山活判”沙风子无法看到,但落进祈焕艺、湘青,和阴山派弟子的眼里。
  经有半个时辰,沙风子发现自己两条业已僵枯,宛若脱体的腿,已渐渐恢复了知觉,仿佛有虫蚁在两腿的血管中蠕蠕爬动。
  “疯子,行了!”后面孙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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