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生活面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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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 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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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酒香鸭、冰梅鸭、布袋鸭、苏州鸭方、红罗卜糯米鸭、秘制冰糖丁香酱鸭等,如此一来,就特别地突出了关山不同与其他
  人的做法与菜式了。
  赵氏那日做的面点得到了一致称赞,文箐原先还想请一个做面食的厨师,却不知她乐意不乐意去食肆,毕竟那里很是辛苦。
  没想到,她却是自己上门来。原来沈吴氏不顾沈老太太的反对,将沈肇打发回苏州与华庭一道在文箐这边上学,沈老太太欲留赵
  氏在跟着侍候,沈吴氏可不想赵氏一直在眼前晃,就算明知她不是虞氏,可毕竟有这么一个人面前,时时就提醒了沈博吉对自己
  的情义有几分假。赵氏知奶奶不喜自己,没去处,跟在沈肇后面,毕竟自适居的人都忙个不停,把她当沈肇的奶妈,谁也不敢给
  她差使,于是她闲了下来,担心自己被人当成吃闲饭的,于是自动请缨,让文箐给安排活。
  文箐见她期期艾艾地表露出这个意思来,觉得她也真可怜,很无辜,尤其是在沈家人面前,赵氏可真是替虞氏受了白眼。“
  要不,你带着叶子去食肆帮忙,教会叶子做厨,工钱我自然也与耿厨子一般给你算,做好了,另有打赏。家中其他人也尽是如此
  。可好?”
  赵氏感恩戴德:“表小姐这般恩德,赵氏无以为报,只求鞠躬尽瘁,必定教会叶子做面食。肇少爷那边,还请表小姐多多关
  照……”
  文箐道:“放心,他在我这眼里,与华庭表哥是一样的亲厚,我不会做到厚此薄彼的。他要是不对,你若不在,我自也会同
  文间一般说教于他。你去食肆,每月五日可以与褚管事一道回自适成来瞧瞧。这般可妥当?”

  正文338 暗渡陈仓+番外陈年旧事
    陈年旧事文箐私下里问嘉禾:“陆二哥做的是甚么诗?沈肇呢?”
  嘉禾道那时自己出去了,没听着。文箐问文简,方才知陆础题的是荔枝:“霞绣鸡冠绽,霜染鹅卵甘。”而沈肇题了文简爱吃的糍粑:“焦黄胜饼香,入口出月牙。”文简更喜欢沈肇所题胜过华庭凑合的诗。
  文箐没直接回应弟弟的话。华庭怎么说呢,其本身对读书不感兴趣,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以前沈吴氏说华庭不会算数,文箐认为要对一个孩子突然让他去打算盘,也难,更何况沈吴氏教人的方法,文箐实在不敢苟同。沈肇偏偏是个顶聪明的,学什么会什么,不过现下年龄渐大,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了,知道必须藏拙,不能强过华庭去。文箐想培养沈肇,一则怕沈吴氏不高兴;二则担心自己多管闲事将沈肇练出来了胜过华庭,沈肇日后骄矜,华庭会不甘,兄弟不和。所以现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太想管事。
  嘉禾有时心眼也多,她死盯着小姐的神色,暗里问华嫣:“表少爷比不上商先生,那是不是比陆家二郎要好?”
  华嫣自然道:“各有千秋吧。”说到这里,又赶紧补了一句,“我与你家小姐都不太读诗书,哪里懂这些,就是门外汉瞧个热闹罢了。”
  虽说小姐念旧情知恩善报,只是陈妈没想到,文箐会特意去请陆家人过来。她生怕这么一大群少年,会出甚么事来。这一年她只打发了儿子陈实去陪陈忠,自己则实是不放心文箐,故而也留在自适居。对于陆础留在周宅书院那边与文筵一同上学,她很担心地道:“大*奶与二奶奶那边,会不会说甚么?”
  文箐对此十分有把握,道:“不会呢,这还是她们提出来的,大伯母那边只说家中人气不旺,这下很好。陆二哥来了,再加上商先生,大哥与文签他们四个正好一起探讨学业呢。虽然陆二哥以前读的书少一些,现下在城里守着书楼,正好。再说,商先生经常要去城里请教老先生如何破题,反正也要安排住处得一间房子,这回陆二哥与他共用一间。”
  陈妈最担心的是小姐与表少爷之间,自觉去年中秋后去了山西再回来,发现小姐与表少爷之间极少说话,众人细心一点都能感觉到好象表少爷那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小姐这边冷冷淡淡的,心里很着急。可是她也不敢多问,生怕问多了,小姐再蹦出一句“婚约取消”的话来,去年把她吓怕了。此时见文箐高兴,便小心翼翼地提到:“小姐,我见几位表少爷给画的那个菜谱图案,可真是漂亮得紧。”
  “那是,这得看是谁的主意了。我虽画不太好,可是这主意有的是。”文箐也自夸了一句。对于楼上的雅座,文箐想着来的人大抵是识字的,于是决定启于用菜单,并将十来道关山特拿手的菜式绘出来,她本来想自己慢慢画的,结果沈家兄弟几个立时接手过去,放着专业人才不用白不用,文箐很放心地将此事交托于他们。店中也不挂甚么字画,只让沈周与沈颛彩绘菜式,将文筵他们题的词写出来,挂将上去。
  陈妈借机赶紧替沈颛说了一堆子好话,察颜观色仔细辨认小姐面色。“表少爷对小姐可是一腔热血深情,夫人地下有知,定是放心了。”
  文箐一听她提到周夫人,没吭声,她终究还是没练到波澜不惊的臻境,脸上笑容慢慢敛去不少,认真地道:“我晓得母亲在世时对我与表哥有诸多期盼,可是……”可是她不是古代的“她”,她有自己的爱情观,就算她能放下来“不吃柿子”的心理,可沈颛在她眼里,缺少些担当。别的不求,她认为一个男人,最紧要的就是要有责任感,能担当一切。
  陈妈紧盯着不放,问道:“小姐,可是有甚么不方便讲的?那陈妈就不问了……”她这是采取以退为进的办法。
  文箐想想,自己那日冲动下的话话都与她说了,别的事或许也只能与她说了,连嘉禾到现在她都没说来呢。“陈妈,那日您不是说,表哥不会将我那句错话说与舅姆或其他人听吗?”
  陈妈点头,道:“是啊,表少爷亲口说的。我瞅着,他是个言出必行守诺的君子,难道……”
  文箐抬头看着她,慢慢地道:“曾外祖母去世后,大表姐找了我,却是一口一句提甚么他弟弟受了委屈……”文箐一直记得华婧说的这句话“同我弟弟正好相反,他是有苦宁愿自己咽着也不吐半个字。”也就一直以为是沈颛将当日之言说与了华婧听。
  陈妈大吃一惊,道:“小姐,您是说表少爷说与大表小姐听了?这……”她手都有些发抖,到了华婧耳里,那岂不就是到了姜氏耳中?“可是大舅奶奶那里我也去过两回了,她可是半点儿也没露出一丝风声来啊……”
  文箐皱了一下眉头,道:“大舅姆那人,说话都不直接说,绒着弯子讲。当初不喜我开食肆,直接与我说好了,却是与陈妈你讲的。反正那日我一见表姐说那些话,也是话赶话没去问这些情由了,当时也不好去问表姐是不是为我说错话了借题发挥训斥于我……”这件事,她后来也想过,是不是有误会。可是越是想得多,越发认为沈家人自以为的包容心不过是为了更多的掩饰。
  在某件事上钻进了死胡同,一旦深了根,很难再出来,除非直接破墙。文箐现下就是这般情形。
  陈妈忧心不已,眉头攒到一起能夹死蜜蜂了。“要不,我去问问表少爷到底怎么想的?”在她看来,既然表少爷对小姐深情厚意,怎么会出卖小姐呢?表小姐说错一句话,当时都承认错了,表少爷也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文箐叹口气道:“算了,我要开食肆,月前说与大舅姆那边听了,我只瞧见她是有些不同意的。我与她也说明白了,成年后出了周家门,自然放手,让弟弟或三叔来接手这些。她也同意了。现下相安无事,我也不想惹出旁的事来……”尤其是在她自己还没找好一个过得去的人之前,没定下成亲对象,她这么把沈颛当作现下的一条驴,牵着他准备去找千里马,原因就是:谁叫他说话不算数。
  这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撒气,不过是仗的沈颛对她的爱,当时她身处其中,自是不晓得。
  陈妈另有一件隐忧,一直放在心中,又不知小姐到底如何打算的,而且小姐也对自己只字不提,若不是前两日从方氏嘴里晓得,她还不知道吴师傅已经来找过小姐了。“听说,去岁时吴师傅来过?”
  文箐一听她打听这件事,便开始研起墨来,头也没抬,道:“是,我倒是忘了与陈妈说了。那一年家中出事,陈管家与他一道来寻我与弟弟,陈管家沿九江,他则从岳州往长沙再到广州府,以为我们被人贩子拐出海……”
  结果自然未果,但他二人则出了一趟海,过了两年返回,到福州,听得苏州一个行商提起周家的事,才晓得文箐已返家,于是急急地赶来。却在路上找到了当年卖徐氏的那个牙婆,设了个计送了官,拿了供状,送到文箐这里。
  陈妈小声道:“小姐可是要替徐姨娘讨个清白?”
  文箐将墨研好,轻轻地点了两下,将墨汁滴尽,慢慢放好,开始提起笔来,似乎这事儿不想多说一般:“应该吧。文简以前不时问过我,再说,姨娘就一个心愿,想葬在先父身侧,先母先父同穴,姨娘这点心愿,作为儿女,似乎不了便是不孝……”她说着这此,手下写了一个“真”字,抬头盯着陈妈道:“您说呢?”
  陈妈并没有与她对视,略低了下头,道:“小姐说的是。”
  文箐搁笔,对着字吹了一口气,道:“不过也急不得。先前伯祖父说,先父的官司有权臣在,只怕洗不清;小姑姑写信来,说姨娘的事儿暂缓。不过族里却是说,要想姨娘进祖坟,那只能身份清白才可……”
  陈妈叹口气道:“这事儿本来就不好办。小姐也莫心急,既然大老太爷发话了,不如再等等。”
  文箐道:“可不是?我急也没用,反正文简也小,他若忘了再说吧。我就想啊,现在这事儿从头说来,要怪就怪姨娘当日不该,再有父亲在世时,为何不好好地去找章家人与牙婆?说是命也好,运气也罢,只是吴师傅的运气也太好了些……”
  陈妈赶紧道:“夫人在世时,可是找了好多回,却是未果。兴许是那牙婆见得年长事久,以为没人查了,如今又犯事,被逮了。这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文箐写下“天理”二字,将“天”字写得尤其的大,盯着字道:“陈妈,到现在也没有人与我细说,四婶为何对我们姐弟看不入眼?您劝我莫开食肆,以免与四婶冲突,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先时我开食肆也没犯着她,为何就一直看我不顺眼?”
  “这些本来就没甚么事,四奶奶那人就是小心眼,见风就唤影,真的。小姐要与她计较,那反而坏了姨娘名声。”
  文箐淡淡地道:“我省得,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可是,我总不能一味退让,免得让人觉得我心虚,是吧?姨娘与爹成亲后,不是很快就一同上任了,怎么会在家中与四婶有牵扯呢?”
  陈妈支支吾吾地不肯言。“小姐,这话从何说起?”陈妈发现自己没在家一年,是谁在小姐面前说三道四了?方氏?不可能啊。
  文箐却很快地给她揭开了谜团,道:“郭董氏虽然只在食肆里做了一个月,可是她啊,有所求,必然是对我无话不谈,可是她毕竟不是我们家的人,所知也就一点皮毛,是风是影也难说呢。陈妈却是十分谨言,当年母亲离世时,却也说了,让你好好与我说说家中细事。如今眼见沈家守完孝,只怕又要催婚了,我却对家中诸事一无所知……”
  陈妈这下子,十分后悔来与小姐谈心了。本来是好心劝小姐的,哪想到会被小姐逼供?这时候,她又有种感觉,小姐长大了,自己慢慢没用了。眼见得褚群帮着文箐大事小情地处理着,她觉得自己与陈忠的在小姐这里似乎越来越没个地方摆了。心中开始惶恐起来,又格外怀念起夫人来。“小姐,想知晓甚么事,陈妈这里自是知无不言……”
  文箐见她终于开口了这句话,无声地笑了,可是她却没有当下就问,而是提起了新的事情来。“我听说刘四在山西做得不错呢,前几日三舅姆说要来贺食肆开张,想让陈管事主要打理售煤之事,让我提前与陈妈说一句。我觉得这是好事儿,毕竟在矿场,全是煤灰,对陈管事身体不好……”
  陈妈心头一喜,道:“三舅奶奶这般说了?”
  文箐在纸上写了一个“禾”字,点了下头,在旁边添上一竖,最后一笔用力一划,一竖钩出来了,笔锋如剑如戟。“千真万确。不过得等着华庭与郑家谈妥亲事,聘礼可能就是煤山的半成利……”
  沈吴氏大出血一回,今年春绸上市过后,想来应该能将所有欠债清了,到时无债一身轻了。
  文箐放下笔,认真地道:“栓子哥和沈肇都对经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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