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生活面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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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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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被夸了几句,倒是心情好了些,也可能是某些事,让她开心了,今天这么好说话。不会是马上要卖 了自己了吧?难道已经找到买家了?文箐一颗心忽悠忽悠的,难受死了。又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愤怒和烦恼的情绪,得找个事发泄发泄才是,要不自己再这么下会,真的会憋疯了。
    “哦。那有草,会不会有蛇啊,晚上?好怕啊。。。要是咬一口怎么办?”
    “我娘说,会死的。”柱子突然说。这孩子咋这么聪明啊。
    “翠娘子,我和弟弟去拔了吧,就不会有蛇了。行不行?蛇咬可痛了,那天我就看到一个归州有位大郎被咬了,手都变黑了,后来……”
    “去吧去吧,可别想跑。”
    “不会。这里有吃的,又不用干活,我就认识翠娘子,翠娘子待我们最好了,比他们好。我喜欢翠娘子,也好看,声音也好听。”
    翠娘子看了下大门已经插好,于是放了心,在屋里搬了一把破椅子,就坐那当监工。
    典型的非法使用童工啊!!童工啊!!真莫人性啊……文箐狠狠地扯草,被草划伤了。
    唉,气大伤身,伤肝,不智,行为冲动,会犯错误的……莫急莫急,善人须有报,只是时候未到。
    柱子是个老实孩子,也学文箐拔,至于文简,那是重点保护对象,当然只是在旁边数蚂蚁了。
    其实文箐也不会拔,她是扯。后来扯了几根,发现太容易伤手了,就拽了柱子起来,不让他忙乎了,让他们两小P孩在旁边调戏蚂蚁去。文箐在旁边观战。
    翠娘见了,挖苦道:“怎么不拔草了,不怕蛇了?”
    “怕!翠娘子别说了,一提我就怕得紧。只是……”
    “怎么了?”
    “宋大叔说,我要是受伤了,不好看了,卖 不出去了,他就打杀了我。我手拔草出血了,翠娘子,如何办啊?我怕他过一会儿就打杀了我,可又怕蛇咬死我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是你哪门子宋大叔啊!绑了你,你还叫他大叔?倒还真真好笑了,真是蠢人一个。你倒是记挂得多。要真是命歹,咬死那也是命啊。”翠娘子突然就来气了,嗓门也大了起来。
    吓得文简脖子一缩,就贴紧了文箐,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蚂蚁走哪条路去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哪里这么歹毒,与你无怨无仇的。“翠娘子,我母亲也不在我身边,也没人疼我了。就翠娘象我姨,知道疼我。呜呜……”她这一哭,两小P孩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也哭了,一个赛一个地响。
    翠娘子脸色都变了;道:“嚎丧啊!哭什么哭,都给老娘我进屋里去,老娘我白吃白喝供着你们,烦着呢。”
    “翠娘子,你怎么好好地生气了?是不是宋大郎和赖二爷惹你生气了?你这么漂亮……”马屁拍啊拍啊,一不小心,措词不到位。
    “快走,进去!少来烦老娘,小心老娘给你一烧火棍子!”翠娘子挥了一下手里的蔑条。那个打人挺疼的,前几次要打小P孩,她挡了下,结果抽胳膊上,真是疼啊。要不然,她就掐人,尤其是喜欢掐文箐的小腰,胳膊,脸。好在这身体不是特别敏感型的,恢复得也快,要是她以前的身子骨,那还不是掐一个紫,两个星期不带下去印儿的。就这样,这娘们有时突然来了虐待狂,看青印不明显,就在原地方又来掐两下:“还是老娘我不打人,要是楼里的妈子,只怕这身板……哼哼,这要是大了,还不勾死人去。”
    文箐拢过两不点儿,慢慢悠悠,不情愿地走进门去。翠娘子要锁门,文箐道:“翠娘子,你消消气啊。等一下,屋里的屎尿还没倒出去呢。”
    “自己倒出去!!还要老娘来侍候你!明天就来侍候老娘。”
    一不小心给赶上蔑条的末端。“吸”,疼死了。“是。翠娘子教我就行,教会了我,一定把翠娘子侍候得舒爽。”
    “你说你怎么能一下子气得老娘我冒烟,一下子嘴又甜得像楼里的姐儿。真是不亏这张脸。”
    这人,骂了那么多句了,怎么这么恶心啊,好好地又扯这张脸上来了,还尽是扯往那青楼妓馆,真是气人啊!气煞我也!!呜呀呀,气得要冒烟!!
    错了,应该是我要让她生气,怎么把自己气晕了,糊涂了。
    “文简,柱子来尿尿,姐姐要倒出去了。”小P孩被翠娘吓了,老实地听了话去尿尿,没尿也憋得通红,才说:“尿不出来。”
    把文箐逗得苦笑:小P孩也会耍人玩啊。
    闭气,提了尿罐儿,到院子旁边墙角儿倒了,看了看四周。唉,自己爬不出去。自己爬出去了,他们两小麻虾没有螯,也爬不出去。不能干打鱼惊蛇的事啊。
    文箐缩回来,道:“翠娘,我洗下手吧,臭死了。刚才还有泥,手也破了。会不会肿啊?然后流汁?”不知道明代如何表达“化脓”这个词,只得记希望于翠娘能理解这么简单的词。
    “自己去倒水,还要老娘来侍候你?没个规矩了。”
    “啊,我这就去。要办事,得问了主人才能做啊。这是规矩啊,翠娘子,怎么就说不是规矩了?我家小绿姐就是要问我母亲和我才敢动手的。”
    “哦,倒是懂得规矩。那以后按规矩来。老娘让你懂得厉害。”
    “是!翠娘子说东,我绝不往西去。翠娘子让我倒水,我一定学会倒。只是,那个水在哪里啊?翠娘子先指点了我。”
    “你……那边厨房缸里,自己勺去。”
    “喛。翠娘子也要净一下手吗?”
    到了柴房里,找了半天,一时间没发现有可以作战的工具,怎么这么穷啊,不用砍柴吗?一把菜刀要多少钱?前面房主也不留点什么,真抠门啊。这是个相当节省的社会,好习惯,在眼下却不妙。找了个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火石,可是她不会用啊,白搭。奉劝以后各位穿越者,切莫向文箐一般有教条文化,却没有野外生存能力,更没有知道一点古代原始的生存技能。亏死了。
    怕呆久了,那人又要开骂了,主要是她说话太脏了。缸里水不多了,打了水过来,“翠娘子,水快没了。”
    “找宋二!”翠娘吐出来的是不耐烦的语气。
    “宋大叔要是不管呢?”那宋辊到底是宋大还是宋二?文箐晕乎。赖二叫他宋大郎,他答应;恶婆娘叫他宋二,他也不反对。
    “爱找谁找谁去!谁用谁去打水。别来烦老娘。”翠娘子有点反复无常,不过也许她历来都这样。宋二,还真是他们天打了院子里的水,那个赖二,说话都带无赖样,什么事都推,这恶婆娘也是个懒娘们。
    “翠娘子,我看宋大郎君这人是个好人,他是真喜欢你,你让他干活他就干活去了。不过赖二爷也喜欢你。我也说不清楚了。”找找那根筋到底在哪儿啊?文简试着问。
    “那是,老娘就有那个能力。宋二,给我打打洗脚水还行。赖二,我只是现在要住他家罢了,他拿着我的……我说,你人小怎的对这些倒是感兴趣?真是天生的贱胚子!怎么还不快点洗了手?”女人真善变,尤其是这个女人。
    “这水,您要先用吗?”咱要谨记今日巴结得有始有终。虽然委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从没受如此的谩骂与侮辱。
    “一边去,没事别来烦老娘。怎么找了个多嘴舌回来。”
    文箐心就不停地扑腾——不会骂你,我烦死你先。你个刁婆!巫婆。我被你气得终于找出骂人的词来了。一直不知道怎么骂人,你让我开了先河了。哦,还有八婆。我不气,我不气,我是大肚佛,能容天下气,肚不破。
    把两小不点儿叫过来,一起洗了手。
    也算知道院子里的情况了。真是坏人啊,选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看了一下院墙外面,没看着附近有墙影,估计没个近邻。打死个人,叫破喉咙不知管不管用。
    这女人,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八成是出生烟柳地,怎么就跟了赖二?赖二赎了她?赖二拿了“她的”什么了?这四天多了,她与赖二就在隔壁住着,那一举一动,都能隐约传过来,听不太清楚。
    有时隔壁门响,到再次那边的门响,就是宋辊住的地方。难道,这女人……
    这女人一女二夫?!!MYGOD!!果然是烟花女子!
    等等。。。。。。这是他们拉拢宋辊,安抚宋辊的手段?
    宋辊可是比他们有力气得多,那赖二象个病人似的,却总是阴着一张脸,本来不怎么样的宋辊,倒是看起来比他还能入得眼一些。这个翠娘子到底是……
    再说,那今日赖二又带宋辊出去干什么了?找买主?混地头人熟,介绍给赖二熟悉的人?不是说什么“路引”有差,怕村里村外人有盘查吗?难道是去打交际去了?不懂古人这些个事。
    郁闷啊,常识性问题不懂得太多。得找个人来帮助自己恶补啊。翻历史,古文多,她能看些,就是费劲啊。要有个培训学校就好了,不对,来个电话就好了,还不是,是有台电脑GOOGLE一下就最迅捷了。当然,最好是在以前同事说的什么“起点女什么网”上,查查,是不是有什么可能?
    切,又想远了。早不是那个世界了,还那么深深地刻在自己骨子里。古代,囚在这里,真是“囚”啊,没有电视没有摩手罗拉没有IPHONE,连个书都没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连月亮都没有,晚上就是乌漆麻黑的。一到太阳下山,他们就象鸡要进笼一般窝在这屋里,哪里还能谈什么月色宜人。当然,白天本来也不能出去。
    惨淡人生。天天只能胡思乱想,再来些时间,就是神经病了。
    唉……找个机会,再听听他们聊的什么,这几晚上收获得不多。
    文箐决定从今天晚上,要当个监听耳报神,听这里的一切动静才是。

第二十五章 挑拨离间——想逃被发现
    过了午,文箐听到大门有人在捶,以为村里有人来找了,心里隐隐这么期盼。于是偷着从那极小的门缝里看翠娘去开门,结果是宋辊回来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一点儿的缝,才发现他面上好象不高兴,进门的时候骂了一句什么。
    然后似乎翠娘子也回骂了一句。宋辊就在大门一关了之后,就开始一把拖了翠娘子,拧了她的屁股。两人也不知是亲热还是推,反正看不清,只见两人一边说一边动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声音大了,却是骂了起来。
    宋辊骂的人不知是不是赖二:“他是哪个东西?!老子一手拧死他!你说你跟我的!”
    “你有钱吗?你都欠了债,还在这里穷吆喝。老娘跟了你,好啊,拿钱来!没钱别在这里闹腾。赖二至少有这个房子,还有块地。你要有本事,同赖二斗去,找老娘出什么气!老娘不侍候你一个两个。要,拿钱来!”翠娘这嗓子可比女高音了。看来刚才那几句是他俩谈判破裂。
    倒!真是人肉生意。直接!彪悍!
    当然,更那个,下流……无耻……
    文箐看柱子和文简又要被吓了,忙哄道:“没事,他们在闹架了。你们到床上去。姐姐在看着,来了我叫你们。别怕,他们不打你的。”
    这两孩子好哄,乖乖地去床上了。
    院里骂声越来越难听,中心思想却是“女人是祸水”,而这么一个长得如今似残花败柳的翠娘,在这么不怎么样的两个男人之间,引起来一场“夺美”战。其中,还混有利益分割之争——不仅仅是陪睡的时间多少问题,还有涉及到文箐他们三个“瓷货”出手后的钱问题。当然,宋辊那边更是骂翠娘说话不算数,又逼自己做下拐卖 人这一勾当。
    貌似翠娘那边说的是:原来三者平分,现在是宋辊最多只能拿卖 了柱子的钱,而周家姐弟长得很好,所以这钱就归赖二与翠娘。还有就是说什么饭钱路费的,也争了半天。
    宋辊开始还说是钱,后来就扯翠娘身上,说她变了,只认钱,哪里有情义,亏他如何如何地想跟她……
    最终,也不知谁让步了,因为翠娘就被宋辊拉了进房间去办事了。又有一个时辰,那翠娘扭啊扭地,出门去了,留宋辊看好门。
    一切清静了,孩子们又起来了。文箐与他们在小小地屋子里折腾广播体操,空间有限,不能跑,也就这个舒展开身子骨和腿脚了。
    没想到两小不点儿闹了会儿,柱子又提了一下家,结果文简抱了文箐就哭。两孩子都哭。声音就大了些。
    宋辊就起来,怒火冲冲地踢门,在外面大骂。看来刚才让步的是他了。文箐想今天家里没有那两恶棍,趁这个机会赶紧行动行动。
    “宋大叔,宋大叔,你可回来了。你没事吧?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声音低低地,带点儿喜悦和担心。
    “老子为甚回不来了?”宋辊很不高兴地踹了那破门,结果那朽木真配合,一下子门板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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