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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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锦衣卫- 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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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韩风大骂出口,随即退了两步,高声喝道:“门里的禁军听着,曹振、聂炎彬企图谋反,你们立刻打开宫门,做无罪论处否则,格杀勿论”

  韩风话音刚落,南宫门四丈高的城墙上立刻涌出一片官兵,手持利刃,弓箭在手,瞄准下方锦衣卫官兵立刻拉着韩风急退,还好这是雨天,弓一潮湿就容易损坏,驻守官兵通常都不带弓箭只有寥寥几支利箭伸出宫墙,锦衣卫们举起兵刃,格开射下的利箭宫墙外的随从护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韩风居然口口声声说曹振要造反,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啊而宫里的反应也未免太强硬了一些,话音刚落,这边羽箭就已落下,看来,今天不是曹振要谋反,就是韩风要造反了没等那些随从醒悟过来,奔雷一般的马蹄声远远逼近,沿着御街,一片黑压压的重甲骑兵蜂拥而至,人如虎马如龙,利刃如雪他们没有旗号,毫不吝惜的让坚固的盔甲暴露在凄风冷雨之中,全身上下,除了那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睛,就再看不到一寸肌肤,就连胯下战马,也披挂着厚厚的马甲,銮铃之声震耳欲聋宫墙上的官兵已经惊恐的叫了起来:“是锦衣卫的豹组,是豹组……”

  聂炎彬快步跑上宫墙,冷眼观看已经在南宫门前汇聚在一起的豹组官兵,心里一阵寒这支军的威名,他已经听过太多次了,皇宫并不是什么雄城高墙,面对这些官兵,是不是能坚守得住,他的心里也完全没有把握“韩风要谋反”聂炎彬看着自己的部下,一字一句的动员道:“你们看看,大宋建国以来,除苗刘之乱,什么人敢陈兵皇宫?什么人敢目无天子?我们是禁军,是保卫官家的军队韩风想要谋逆弑君,我们就要血战到底”

  或许是聂炎彬的话,给了那些分不清黑白的官兵们勇气,他们又握紧了手中的兵刃,看着墙下的‘叛贼’韩风,时刻准备战斗皇宫的情况,聂炎彬很放心,曹振在外围安排着他统领六营兵马控制局势,在内,有早已调换上去的侍卫们打点一切,或许此时,官家已经在曹振的掌握之中,而刚刚进入皇宫的大臣们,也即将落入侍卫们的手中那时候,已成傀儡的官家站出来说句话,满城兵马倒戈,区区豹组,又能兴风作浪?

  “进攻”韩风抽出腰间长刀,重重的往下一压,一滴雨水落在锋锐的刀尖上,四溅飞散重甲骑兵第一列立刻下马,举着兵刃,无视对方零星的箭矢,十余人抱起皇宫门前的石狮子,重重的朝宫门撞去沉重的石狮子撞击在厚实的宫门上,砰的一声巨响守在宫门内的官兵顿时色变,目光齐刷刷的投射在那足足有一棵树粗细的门闩上,心里才稍稍安静了一些随后几列骑兵提着兵刃,策马列阵宫门之前他们那肃杀的气息,让宫墙上下的人看到都不寒而栗太过于镇定了,这一支军马似乎无视眼前的敌人,他们只等着前方的战友将宫门撞开,然后便会冲进去大开杀戒一百名铁骑举起骑弩,斜向上指着宫墙上的官兵,谁敢拿弓箭,就立刻将谁射翻在地若是不拿弓箭的人,他们似乎都懒得浪费箭矢这种漠视的态度极大的打击了宫墙上官兵的士气,只有极为自信的人,才会如此无视聂炎彬的心忍不住提了起来,他知道,宫门再坚固,也顶不住石狮子的轰击,一次两次,终究会把宫门轰开到时候,自己的兵马要如何阻挡这些骄傲并嗜血的豹组官兵?

  一队队官兵蹲在宫门之后,前方的官兵将厚重的一人多高木盾架在肩膀上,后方的官兵把手中的长枪斜举,从木盾上挑出宫门再宽,最多不过六骑并肩而入,如今,唯有用这种最直接暴烈的方法对抗即将冲杀进来的铁骑聂炎彬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平静的皇宫,仿佛还能听见从内宫里传来做法事的声音此时此刻的他,深刻体会着什么叫‘时间就是生命’,如果侍卫们能够赶在韩风冲进来之前控制局面,那还有胜利的机会,否则的话,自己唯有用生命来报答曹振了聂炎彬默默走下宫墙,在成队的官兵身后站定,缓缓举起手中的长枪砰砰每一次撞击,都会让宫门瑟瑟抖,都会让许多灰尘从门缝里落下粗大的门闩似乎也无力阻止石狮子的撞击,每一次被撞,大门弹开的角度都会大,甚至,现在已经可以借着被冲撞时的门缝,看到门外那沉默坚毅的骑兵正准备扬起手中的武器沉默的对峙,没有令人血脉沸腾的呐喊,没有令人心烦意乱的冷箭,天地间只有那不断撞击的‘砰、砰’巨响韩风翻身上马,身上已披上一副软甲,长刀在手,冷眼看着南宫门三十二盏猩红的宫灯,就像黑夜里魔鬼的双眼,在默默的凝视自己这一仗,赌的就是韩侂胄的生死,赌的就是大宋的未来赢家只会有一个漆黑的夜幕下,风声大,雨声急身在宫中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外边到底在做什么韩侂胄、郦尚等一行官员,在太监的指引下,朝着德寿殿的方向走去这些平素出门都有人打伞的官员们,如今个个都自己撑着伞,走在湿滑的石路上,靠着前方的气死风灯照着路,他们还在说话,他们还不知道外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走过往日上朝的金銮殿,进入内宫,朝德寿殿去的路上,是一片小巧精致的花园花园里怪石嶙峋,树木茂盛一颗颗巨大的怪石,在黑夜里看起来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兽一般,无尽的黑夜仿佛庞大的魔灵,那若隐若现的大树,只是它伸入人间的手臂一名藏身石缝里的侍卫,将已经扣紧了机括的弩,搭在手臂上,锐利的目光顺着进入花园的官员搜索着最重要的狙杀目标他的呼吸缓慢而有节奏,手臂平稳的如同磐石,弩上的箭矢一个个指向走来的官员们,时刻准备着将那一箭放出走进花园之后,领路的太监渐渐放慢了脚步,挨到韩侂胄的身边,声音比平素略高了一些,尖声说道:“韩大人,老奴还是在您身边给您照亮这路,滑得很”

  弓手们立刻扣紧机括,花园里,二十架弩,全部指向韩侂胄

  第三十七章 宫变

  雨夜的灯火是暗淡了许多,但是也绝对不至于让一位老太监特意走到韩侂胄的身边来为他照亮,宫里的路又不是乡间小路,这里铺路的每块石头被都打磨的平平整整,路边有花草树木若是旁边有池塘,就必然有栏杆扶手之类的东西挡住,决计不会让人轻易掉入水中韩侂胄一生之中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那太监陡然提高的声调,和那高高举起的灯笼,让他的心莫名提了起来灯笼里迷茫的光芒,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一滴滴从天而降的雨水韩侂胄突然醒悟过来,老太监是在告诉某些人,自己就是韩侂胄说时迟那时快,韩侂胄一把抓住老太监的手腕,反手将他拖到身前,顺手夺下他手中的灯笼,远远丢开嗤嗤嗤嗤,一阵密集的破空之声,二十支短箭射向韩侂胄,尽数打在那老太监的身上费尽心机的老太监,喉头格格作响,一口口鲜血喷了出来,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软软倒地韩侂胄立刻丢下他的尸体,随行官员一片大乱,前方带路的太监们根本还不清楚生了什么事,惊恐万分的丢下手中的雨伞灯笼,撒腿就觅路而逃功亏一篑并不能让这些侍卫沮丧人,只要还在花园里,就注定他难逃一死二十名侍卫齐刷刷的抽出腰间利刃,将短弩毫不吝惜的丢弃在地上,狸猫般冲了出去这一行官员怕不得有四五十人他们迎头堵截,见人便砍反正文武大臣随便杀,若是曹振政变成功,还怕没有大臣来填补空缺吗?

  汗流浃背的豹组官兵再度抬起石狮子,用尽全身力气朝南宫门撞去已经被冲击得几欲断裂的门闩,再也无力支持下去咔嚓一声脆响,门闩重重跌落下来,沉重的石狮子被官兵们丢弃在地上,南宫门缓缓打开“杀”一声暴喝,如同秋日里的惊雷,在南宫门炸响门前的官兵默契的左右闪开,身后的铁骑一拥而上马蹄纷飞,势不可挡的撞入堵在门口的禁军之中长枪连扫,钢刀纷飞,马蹄将护体的木盾踏成碎片,片刻之间,在禁军中杀出一条血路韩风坚定的长刀前指,所有豹组官兵一阵风似地朝南宫门卷去,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挡路禁军踏成肉糜坐在马背上的官兵居高临下,枪若游龙刀似雪片,所过之处一片鬼哭狼嚎鲜血流淌在南宫门的土地上,随着雨水,一起渗入地面,却留下一片殷红聂炎彬紧紧咬住牙关,拼命招呼部下挡住豹组前进的道路但是一群绵羊怎能挡住狼群的脚步?鼓起勇气的禁军还没再度排好阵势,就已被铁骑冲得七零八落豹组的威名不是空口得来的一支支骑兵队冲入进军之中,转眼间将他们分割成一个个小块,借助马匹的度,以少围多,不断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快刀斩乱麻的宰杀着负隅顽抗的禁军韩风跃马而至,看也不看朝自己肋下刺来的长枪,手中钢刀迎头斩下,刀锋所取,正是聂炎彬的大好头颅数支枪花乱颤,眼瞅就要把韩风的身体刺出几个透明窟窿,却见韩风左右两边双骑抢出,将那几名守卫在聂炎彬身边的官兵尽皆劈翻在地进攻者只管进攻,两翼和身后全部交给自己的战友,这才是豹组威震天下势不可挡的战法要有足够的信任,要有足够的默契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达成,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不会明白这种用生命培养出来的默契聂炎彬举起朴刀,奋力一挡,他少年从军,在军中算得上是勇武可面对活生生打死李冬豪的韩风,聂炎彬一合之间,便已判断出,自己决计不是韩风的对手势大力沉的钢刀重重劈在朴刀上,让他几乎拿捏不住手中的兵刃,虎口剧震,手腕麻聂炎彬忍不住恨恨的骂了一声: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韩风得势不饶人,刷刷刷又是三刀劈下,聂炎彬想退,可是人的两条腿怎么可能快过马儿的四条腿?他想反守为攻,但是韩风刀势凌厉,快如闪电,一刀刀连绵不断,让自己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防守都已疲于奔命,哪里来的力气反攻?

  三刀落下,朴刀再吃力不住,枣木杆子断成两截,聂炎彬左手握刀,右手将半截杆子朝韩风面门丢去,就地一滚,好不容易躲开兜头一刀韩风横刀一挡,将那半截杆子不知道砸飞到哪里去了马蹄连连,紧逼聂炎彬,夜幕中,聂炎彬勉强还能看到韩风的脸色,铁青之色如同地狱里的判官,不知道是谁的血珠溅在韩风的脸上,被雨水打散,顺着脸颊流下,就像两行血泪“去死”韩风跃马从聂炎彬头顶掠过,长刀力劈,雪练般的刀光划破黑夜,将那一颗大好头颅劈成两半“胆敢抵抗者,杀”韩风冷冰冰的丢下一句,径直朝德寿殿方向冲去简怀诛等人惟恐有失,一队骑兵紧随在韩风身后,风一般朝内宫卷去身后,南宫门已成修罗场,到处是血肉模糊,到处是尸横遍地和尚们诵经的声音和道士们的法器交相辉映,佛道两家在帝王的丧礼上极其和谐的融为一体法相庄严的尼姑和道姑们分坐两侧,你找你的如来佛祖,我找我的无量天尊所以方式方法不同,但是目的只有一个,为赵昚的后事做得漂亮一些富有节奏感就像唱歌一样的诵经声,让许多太监听得昏昏欲睡宫里是用人之际,无论多么疲劳都不能睡觉太监们已经熬的用手指甲掐自己的手腕都快没有知觉了甚至有的太监恨恨的想要捏一捏自己已经残缺不全的命根子,来刺激一下已经进入半昏厥状态的大脑皮层嫔妃们跪在德寿殿两边偏殿,正堂里只有赵扩、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有资格进入守在门口的太监头昏眼花,脸上还得做出戚戚之色,实在是难为了他们远处一片灯火,一行人提着灯笼快步朝德寿殿走来太监顿时来了精神,高声叫道:“门下省侍中佐天子曹振大人觐见”

  曹振带着几名官员,缓步走过偏殿,偷眼望去,目光和曹美人轻轻一交,彼此心知肚明,随即分开目光,继续朝大殿内走去正堂里,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年纪老迈,此时都被赵扩吩咐人安排下去休息曹振径直带着几名官员走入正堂,一抖前襟,双膝跪下,行三叩九拜大礼“曹卿家有心了”赵扩淡淡的说道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躺在棺木里的赵昚,只是略略看了看那几位官员,便又转过脸去曹振站了起来,拍拍袍子上的灰尘,冷冷的说道:“官家,方才微臣那三叩九拜,拜的是太上皇有句话,不知道官家听说过没有良禽择木而栖,赵家皇族便是那木,曹家便是那良禽数百年来,曹家为了赵家,历代子弟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可如今,赵家这棵大树已经积重难返,正所谓朽木不可雕也……”

  赵扩双目一翻,神色凌厉,语气逼人:“你是不是想说,汉高祖见始皇出巡所说的那句——彼可取而代之?”

  “正是”曹振嘿嘿冷笑,逼近两步,厉声喝道:“德寿殿外全是我的人,宫中侍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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