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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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锦衣卫-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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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衙役想要上前救援,没想到上百名豹组官兵齐齐一勒马头,百匹战马人立而起,前蹄奋力踏在地面上,顿时激起一片灰尘,长枪抖动,杀气弥漫。再没有一个衙役敢动的了。

  韩风瞥了马跃一眼,只顾朝着围观的老百姓还有公差们解释道:“诸位已经看的很清楚了,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狗腿子在咬马大人而已。马大人就已经喊的隔了三条街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你别停,继续咬……”韩风指着那名咬人的公差喝道。

  “当时万三生的妻子被猎犬咬住,怎么可能不反抗?怎么可能不叫喊?众所周知,女人叫喊起来的声调,是远远要比男人为高。现在马大人就喊的几条街了,当时,李思林怎么可能以为那是猎物?分别是女人的呼救声。”韩风背负着双手,绕着厮打中的公差和马跃,朗声说道:“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李思林看到自己的猎犬咬伤了人,想起来,若是被咬的人得了疯狗病,又或者残废了,他要赔一大笔钱。也可能要被革除功名!为了保证自己的前途,为了省钱。李思林索性杀死那个可怜的女人!”

  马跃拼命挣扎,想要反驳韩风,可是身上的公差就像疯狗一般撕咬,咬的马跃根本来不及说话……

  “李思林很清楚,杀死了那个女人,凭着他的背景,这个一心朝上爬的父母官——马跃,一定会为他掩护。到时候官府判案下来,他只是出一点小钱,就什么都不用发愁了。”韩风慨叹道:“身为官员,不能为百姓谋福,不能为朝廷分忧,成天打的都是自己的小算盘。若是大宋都是你这样的官员,怎么反攻江北?指望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吗?”

  冲着那个疯狗般的公差挥了挥手,韩风淡淡的说道:“不用咬了,你很有做狗的潜质,以后不用做公差了。”

  “来人,给马大人包扎伤口!”韩风戏谑的笑了笑:“咱们还有事没办完呢!”

  第七十九章 一拉一放

  昔日明镜高悬之下的大堂宝座上,端坐着马跃大人。今日却是韩风翘着二郎腿坐在正中,笑呵呵的看着阶下囚马跃,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满不在意的朝身边的小舞问道:“李思林怎么还没来?”

  “大人放心好了,简怀诛已经带人去‘请’他过来了!”小舞轻笑道:“简怀诛好歹也是都头出身,抓人这种事,在行的很!”

  忽然间,大堂外一阵喧哗,已经把大堂围的水泄不通的百姓纷纷让开道路,简怀诛带着几个细作司护卫,将一位十**岁的少年押上大堂。简怀诛伸脚在那少年腿上一踢,那人不由自主跪倒在地上,犹自不服的叫道:“我有功名在身,不用跪官!”

  韩风伸出大手,抚摸着公案上的惊堂木,沉甸甸的惊堂木在手中极有分量,这玩意上辈子只是在电视里见过,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重,这么响。“啪”!一声震响,韩风把手中的惊堂木重重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叫你在公堂跪下,不是拜官,而是让你跪一跪婺州百姓!”

  满堂公差官兵百姓顿时肃静下来,马跃满脸是血,可怜兮兮的看了李思林一眼,两人脸上都流露出悲伤的神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太上皇曾经对我说过,许多官员都不知道自己的俸禄是哪里来的。那是普天下的百姓将这些父母官供养起来。好吧,你们都是父母官,不是公仆……”韩风淡淡的说道:“不过,马跃,你干的太过分了。草菅人命还只是一件事。连人家死人的钱,你都想赚。墓地也要收钱?且不说那里是荒山,就算是有主的土地,人家买下来当墓地了,你还要再收钱,你还是不是人?你没有父母吗?你祖上没有死过人吗?要是你的祖上,因为你这个不肖子孙被杀了头,而没人交钱,导致日后尸骨被人挖出来挫骨扬灰,你这个王八蛋,死了以后,有面目去见祖先吗?”

  马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唯独韩风越想越是恼火,索性从正堂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马跃的面前,指着鼻子破口大骂道:“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从石头缝里憋出来的,还是当初你娘生你的时候,丢了孩子把胎盘养大了,是何等畜生才能想出去赚死人钱的门道来?”

  公堂外的百姓一阵欢快的鼓掌声,马跃要收死人钱,这些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听到韩风的大骂,心里说不出的痛快,既然无以为报,就只有掌声感谢了。

  “就算你想治我的罪,至少也应该是大理寺或者御史台才有资格审我。你算老几?”马跃知道今天的事没个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跟韩风撕破脸皮叫嚷起来:“论品级,你我都是四品官员,说权限,我是一地父母官,你执掌细作司,根本没有资格来审我。你擅自捉拿朝廷大臣,目无王法,御史台弹劾上去,就算你爹是韩侂胄大人,你一样要受罚!”

  “罚呗!”韩风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罚俸?小爷有钱,给的起。扒我的官?吏部和枢密院才没那么傻。你算是运气不好,栽在小爷手里……”

  转过脸来看着李思林,韩风轻声问道:“周必大大人……”

  李思林就像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姑姑是周老大人的四儿媳妇!”

  “哎呦呦,这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啊。只怕周老大人都不认识你这个小子是什么东西吧!”韩风揶揄道:“别成天把周老大人挂在嘴边,他老人家在临安也算是一位素有声望的清官。要是他知道你做了什么,八成会第一个出来把你打死。”

  李思林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脸色苍白无比,嘴唇一个劲的哆嗦,却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李思林都是娇生惯养,读书又好,年纪轻轻就是秀才,将来凭着家里的安排,参加科举谋个一官半职,那是很轻松的事情。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因为一个农妇,就要前途尽毁。硬生生的咽了口口水,李思林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我有功名的,还求大人高抬贵手……”

  “功名不是给你用来做杀人的借口!”韩风冷冷的一甩袖子,转身坐上大堂,吩咐道:“先把这两个败类押去游街!”

  简怀诛得令,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将马跃和李思林五花大绑,在一众老百姓的喧哗声中,押着两人出了公堂大门。

  方才还热闹无比的公堂很快安静了下来,韩风轻声对身边的小舞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小舞笑盈盈的说道:“这是要我拿主意了么?”

  “快说吧!”韩风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咱们合计合计,怎么才能把这件事的好处利用到最大!”

  小舞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韩风身边,细致的说道:“李思林算是周必大相国的远亲,虽然八竿子打不着。可李思林这件事,多少是利用了周相公的声望。是周相公一生中少有的污点之一。要是弹劾上去,官家对周相公最多也就是责骂两句,罚俸两月而已。毕竟,那是个李思林,而不是韩霜这样的嫡长子。家族这么大,难保不出一两个害群之马。之前,周相公参与帮助推动韩霜坐上度支员外郎一事,说明他已经站在了枢相大人的对立面。所以,这件事,不如放周相公一马,把他拉拢过来,同时,手中捏住了李思林这个把柄,也不怕将来周相公再度和枢相大人为敌!”

  韩风缓缓的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先派人把婺州发生的事告诉周相公,让周相公自己上报刑部和官家,请求处罚。如此一来,周必大的清誉就能保住,而李思林被推上风头浪尖,也会得到他应有的处罚!”

  “对!”小舞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唯一难办的,就是马跃。马跃虽然是留正的门生。可是留正为官数十年,弟子满天下。单说科举好了,留正就主持过三次科举,三次录取无数进士,大多在朝为官,个个都算得上是留正的门生。而且,我们并没有证据表明马跃赚死人钱,是要为留正贺寿的!”

  韩风一时间默然无语,留正和周必大代表的是一种政治威望,是盘踞朝野数十年的根基,这种根基和韩家五代积累的地位不同,却也不容小视。尤其留正和周必大都是声誉甚好的官员,临安百姓还是朝中官员提起两人来,十有八九都会挑起大拇指,赞一声是好官!韩家要争取两人过来,又势必不能和两人反目成仇,其中难度果然不小。

  李飞镖抱着膀子听两人说话,忽然间看到大家都沉默了下来,气氛十分尴尬,忍不住轻咳一声:“既然没法把留正拉下水,索性就把这件事闹大呗!”

  韩风眉头一皱:“闹大?”

  李飞镖心里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只是无聊发泄的喊了一句,看到韩风的目光转过来,不由得面红耳赤的说道:“大人当我胡说好了……”

  韩风喃喃的说道:“闹大……也不是不可以!”

  这句话一出口,小舞、无法、李飞镖等人都来了精神,就连吕品都围了上来,一群人聚拢在韩风身边,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个闹大法?”

  “这次,我们要利用婺州百姓。”韩风坚定的说道:“马跃在婺州这么做事,许多百姓必然对他心怀怨恨。我们要在婺州发动士绅还有各界百姓,推举代表出来。去临安请愿。我们没有证据表明留正的六十大寿和马跃的案子有关系,但是老百姓去临安请愿,根本不需要证据。只需要说出马跃和留正的关系,加上冬天就是留正的六十大寿,明眼人自然会判断……”

  “民意是最没有用处的,也是最不能忽视的。说他没用,是因为一群老百姓,无权无兵,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可若是朝廷不答允,他们说话就跟放屁一个样。说他不能忽视,是因为这些老百姓被你忽视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要是数十年上百年一直得不到声张的机会,就免不得要揭竿而起讨个说法了。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就是这个意思!”韩风诡秘的笑着。

  无法抓了抓光溜溜的头皮:“善了个哉的,当个破官,还得琢磨这么多门道,多累啊!”

  “咱们是占据了天时,大宋南渡数十年而已,渐渐站稳脚跟,积攒力量,反击金国。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让江南出现不稳定因素的事情,都会被朝廷第一时间扼杀。所以,如果是那些老百姓上京告御状,矛头直指留正,说留正的门生如何如何,说留正六十大寿要求地方官员献礼如何如何,那你们猜,留正的下场会怎么样?”韩风一本正经的问道。

  吕品嘟囔道:“十有八九会主动告老还乡!”

  “是的!既然拉拢不过来,不如让他回老家好了,一个下了台的官员,和在台上,那是天壤之别。”韩风的眼睛渐渐眯缝起来:“如果对手真的是赵汝愚的话,朝中四大巨头,留正下野,周必大反水。此消彼长之下,他还怎么跟我们韩家斗?右相兼枢密使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第八十章 希望

  婺州城门口,无数百姓自发上街,欢送只是偶然间路经此地的韩风一行人过境。载歌载舞、舞龙舞狮的群众,让韩风有些受宠若惊,若不是提高了嗓门,身边的人都几乎听不见韩风说话。

  看着一脸幽怨的小舞,韩风只得耐心的解释道:“留着你在婺州代理知府事务,我也没有办法。婺州这么大的城镇,每天都有许多事要处理。没有一个人坐镇是不行的。你看看我身边这些人,哪个能够代理知府?难道是小和尚?”

  韩风手指指向无法,小舞看了看正在笑嘻嘻的抚摸头上香疤,从送行的百姓手中接过一根狗腿,大口大口撕咬的无法,不由得浑身上下冒了一阵冷汗,连连摇头。

  “李飞镖也不行吧?”韩风加大了嗓门:“他杀人还行,管地方,能把地方给管暴动了!”

  小舞的目光移到李飞镖的身上,那厮和几个乡亲聊的十分投机,左手还提着一个系着红绳的酒葫芦,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时不时来上一口,人还没有走出婺州,李飞镖的脸色就已经十分红晕了。

  “简怀诛都头出身,吕品是管军的,你看,我只能指望你了!”韩风严肃的拍了拍小舞的肩膀:“朝廷信任你,我信任你,婺州,就交给你了!”

  小舞一时气结,索性走到韩风身边,踮起脚尖,附耳说道:“那我就暂且留在婺州,等吏部派来官员,马上去泉州跟你们汇合。至于马跃和李思林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来办……保管一切顺利!”

  韩风乐呵呵的赞了小舞两句,牵过马儿,翻身而上,大手一挥,就带着部下们出了婺州城。

  前行在通向福建的路上,简怀诛按耐不住心头的疑惑,终于凑到韩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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