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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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错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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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哪里知道,急功近利时代的“喜欢”,时效期太短了。时过境迁后,同样是他们俩人,同样的过生日,同样是一道菜,贾界的态度却天壤有别——当那道脆炸鲜奶端上来,房美月刚刚揭去蒙在上面的塑料布,贾界“咦”了一声,表情立刻乌云翻滚:凭什么这么干?
  怎么了呀?房美月莫名其妙。
  贾界指着外卖的两道菜说,这个软炸里脊是简装,脆炸鲜奶怎么就是精装呢?
  什么简装精装呀?
  少跟我打马虎眼!贾界指着地上的塑料布说,要包塑料布就都包,要不就都不包,怎么偏偏包了脆炸鲜奶?
  我拿回来的时候,脆炸鲜奶在上面,软炸里脊在下边。怕落灰,我才……
  凭什么让佟大志在上面,我在下面呢?贾界怒火中烧的样子,干脆“直搂”,眼球都要瞪出来了。
  这都哪跟哪呀!
  别跟我装糊涂!贾界“哗啦”一下掀翻了桌子,说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记着他佟大志?!
  房美月真的冤枉,说你怎么这样埋汰我呀,我、我连佟大志的面都没见着……
  贾界拉开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架势,肉搏不行就打远程炮:事情明摆着呢,我们住在一个城市,你想着他,他惦记你,不定什么时候就弄一块去了!
  贾界还弄个民间谚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一团棉花塞进胸口,房美月闷坏了,可一肚子话又说不出来。说多了,以为在替佟大志“挣口袋”。说少了,又觉得太委屈了。不说,贾界会以为自己答对一道“判断题”,“摸到脉搏”了。房美月非常伤心地哭了一气,说,贾界,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再多说。如果因为我的不小心让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房美月向贾界行个礼,又说,贾界,只要你高兴,你……你怎样都行。你……你让我怎样都行……
一旦错过第一章(17)
那时,贾界还看不得房美月哭。房美月一哭,贾界的心都要碎了。尤其看到房美月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白皙洁净的脸上热泪双流,贾界就心疼得要命。每每这时贾界就想起“怜香惜玉”四个字。
  贾界慢慢靠过去,伸出双臂,从后头环紧房美月的腰,下颏轻轻点着她的头发,说,对不起,我的快乐的小尾巴。
  那时,贾界已经跟“眼白”无数次交欢。但贾界始终认为,自己的身体脏了,精神却没有脏。人和动物都一样——不!人也是动物的一种!但,人是有思想有精神的,这是区别于动物主要标志。自己一直具备这个标志……,不管怎么说,跟“眼白”是情非得已,只有跟房美月,才是由衷的!
  “由衷的呀!”贾界紧紧抱住房美月,身子向前靠了靠,“其实,我连骂你一句,过后都要心疼的。”
  房美月转过身来,一头扑在贾界怀里,嘤嘤嘤哭几声,抬头看看贾界,再嘤嘤嘤哭几声,再抬头看看贾界,而后,悄悄递过朱唇……
  爱侣一到这个样子,就离交欢不远了。
  房美月趁喘息的机会,说,别胡思乱想了,我心里只有你!
  我也是,“我心里只有你”。 贾界说。
  这句话诞生后,每说一次都让他们激动无比。就像一株木本花,常开常新。芳菲弥漫。开了,在眼前灿烂。不开,在心里灿烂。可是,从什么时候起,木本花枝还在,却再也不灿烂、不芳菲了?几年前,还是几个世纪前?
  房美月辞职来滨海后,他们每天都是新婚之夜。哪怕不*,也是新娘新郎的感觉,浓浓的恋。早上,都怦然心动地分手,晚上又怦然心动地相聚。哪怕一句话都不说,脑门顶脑门,或盯盯地凝视对方一小会儿,都是享受。两个身体两颗心,都那样迷恋对方,在一起就不想分开,刚分开还想在一起。声音、眼神儿、气味儿,哪怕有人咳嗽一下,都那样令对方着迷。如果一不留神谁的“后门”溜出一个不雅的声响,两个人都要开怀大笑好久好久,并成为新的谈资……
  相敬如宾,又无拘无束。放浪形骸,又收放自如。激|情如火,又温婉顾盼。这感觉真好。原来,爱情是这样的独一无二的体味,只能在快慰和浪漫中感觉和消受,说不出来,写不出来,也画不出来!只盼让世界定格在这一刻,永恒……
  从什么时候起,这一切都没了。没了迷恋,没了期盼,没了喋喋不休的情话,甚至,没了冲动。生活变得索然无味。两个人在一起竟无言以对。一个人说话半天了,另一个人才突然问:你说什么?或者:你是跟我说话么?那样子,似乎这声音经历几亿光年的时光隧道,终于辗转传了过来……
  好几次,房美月被扒光了衣服,贾界已经爬上来,就要开始工作了,房美月才如梦方醒,狠劲推一下贾界,“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
  贾界看着床边乱扔的*和||乳罩,还有那卷随时准备打扫战场的手纸,心情陡地滑落,气鼓鼓地离开岗位,叹了口气。
  看贾界垂头丧气的样子,房美月并没有完全省悟。那情形,就像看电影中某个漫不经心的镜头,画面中的人离自己很近,也很远。她摸摸自己光裸的身体,直到手被大大的Ru房“阻击”了,散乱的心思这才彻底收回来。哦,是这样啊?房美月正要礼节性地说点什么,“咣”地一声门响,贾界出去了。
  那时,贾界已经阅尽人间春色。前天刚刚从广西回来。在美丽的北海,那栋背山面海有三层别墅里,贾界睡了个火焰一样的川妹子。书包 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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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错过第一章(18)
“火焰”是贾界起的名。在酒桌上。宴会都开始了,这姑娘进来后,噔噔噔直奔贾界而去,一下坐在贾界的大腿上,一只手勾紧贾界的脖子:哥,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贾界哪里认识她?贾界板紧脸,刚要推她下去,请客的徐老板说,贾总,忘了说了,徐老板指指贾界大腿上的川妹子说,她是我亲妹妹。
  川妹子借机下来了,笔直笔直地站在贾界旁边:贾老板,你好好看看,我们徐总的亲妹子漂亮不?
  漂亮!哦,漂亮!贾界连连赞叹。
  这倒是真的。川妹子一米七三的个头,亭亭玉立。白衫又瘦又小,前胸两个大圆球随时都要炸开的感觉。眼睛放电,声音勾人,贾界倒抽一口凉气,当即就想:男人碰上这样的美女杀手,肯定被俘。川妹子果然身世不凡,前年才从四川音乐学院毕业,唱美声的。但,她不用伴奏音乐,随意清唱几句通俗歌和黄梅戏,也能“以假乱真”。
  但,贾界是清醒的。他不想被川妹子拿下。
  还是徐老板亲妹妹?
  什么玩笑都开呀!
  那晚,贾界是渴醒的。酒精终于突出重围,推翻食物的压迫,拼命逃向出口——嗓子火烧火燎的,热烘烘的火苗就要蹿出来了。贾界要喝水。一翻身,身边怎么有个人呀,贾界惊讶地问:谁?
  开灯后,*的川妹子忽地坐起来,头伏在被上,嘤嘤地哭。
  贾界才不理这个呢,气鼓鼓地问:谁让你来的?
  川妹子也不说话,一下掀开被子,白褥单上有一片艳红的血迹。
  “你毁了我呀!”川妹子凤眼倒立,怒视着贾界,说“人家还是Chu女呀”!呜呜呜……。褥子上一片鲜红。贾界既惊讶也欢喜。缺稀的时代,他竟碰上了一个!毫无疑问,那片鲜红一下就成了灭火器。贾界立刻现出得意而心花怒放的样子,消了火,只问谁让她来的。川妹子说,什么呀!你不生拉硬扯说“进来喝茶,我能来么?”结果来了你就把我摔倒了……
  贾界无限风情地抚摸着川妹子说,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川妹子的红痣真的好看,活灵活现的蝴蝶形。振翅飞翔的蝴蝶。两个小翅膀,细细的肚子,简直称得上惟妙惟肖。贾界亲了一口那个造型别致的红痣,说,以后,我就叫你“红蝴蝶”吧。“好啊!”川妹子嗔怒一下,一头扑上来:人家把保管了二十多年的……都献给你了,你可要对得起我呀!
  “那还用说?”贾界满口应承。是的,把这么好个美女给开了封,还是徐总的妹妹,贾界当然要大方些的。贾界拿过小包,在支票夹上哗啦哗啦翻了几页后,在其中一张的“万位”栏上填了个“伍”字,唰啦一下撕给她,你看,满意不?
  一年后,在深圳罗湖区的某个五星级大酒店,午夜后贾界都钻进被窝了,被客户送进来的一个身材高挑胸脯丰满的姑娘扰醒。虽然只开了幽暗的廊灯,朦胧中贾界一眼就看好了这个美女。白衣白裙,袅娜妩媚,步履轻轻盈盈——嗬!有种天女下凡的感觉。“天女”只朝他微微一笑,贾界被电了一样浑身一抖,热血忽地上涌白洋啤酒后急着“建功立业”,贾界*升腾,连个过渡都没有,呼呼喘着粗气,手忙脚乱地抓扒光了她,一下子翻身跃上……
  事毕,姑娘嘤嘤哭着坐起来,说“人家还是Chu女呢”,让你给祸祸了!我……我以后可怎么办呀!呜呜呜……
  咦?姑娘亮灯掀被子让他看Chu女血迹的情形怎么那样似曾相识?贾界仔细看了看姑娘的左||乳上的黄豆粒大的红痣,一只振翅欲飞的小蝴蝶翩翩起舞,这才惊叫起来:
  少跟我来这套,你一个人怎么献上两次Chu女身?
  
一旦错过第二章(1)
现在是2004年秋天,我在滨海市砂山的家中写这篇小说。今天早晨,我在电视上偶然看到一部熟悉的电视剧,血哗地一下热了。十多年啦,当年火得万人空巷的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还播呢!万般感慨。如今,保养那么好的演员已今非昔比,再也演不了当年那么青春澎湃的角了。
  我们呢?我们不光老了,而且走死逃亡,七零八落。回想十年前的此时,房美月刚刚入住“联合国楼”;贾界已瞄上了“眼白”并实施着初级阶段的探索;柳明名行骗败露后揣着内奸的一千元钱在大街上瞎逛;我白天在杂志社上班,晚上跟雷蕾跳伦巴探戈或鹦鹉学舌的“十六步”。当时我还不认识佟大志。后来贾界对上“大缝”后,曾在七里河体育场前的“玛丽蓝大酒店”请了一次客。那时候的贾界雄心勃勃,拍着胸脯子说,滨海是个好地方,没钱可玩不转。一杯白酒干下去,吟诵道:
  如果你想上天堂,那么,你就来滨海吧!
  如果你想下地狱,那么,你就来滨海吧!
  柳明名说,剽窃得也不像啊,哪有“那么”啊!
  贾界龇龇牙:我操,你说,你有什么?拿镜头把要扒的太原街晃一遍,就来钱啦?他俩水火难容由来已久,一向贾界占上风。可酒精在肚里着火的时候,谁怕谁啊!柳明名脖子上的血管青筋奋起,说,地上的路千条万条,我肯定能找到一条!贾界说,就你那熊样啊?你才熊样呢!一个不服一个,酒桌上风云突变,箭在弦上。房美月抬起头,用凤眼狠狠剜几下这两头发情的公牛,没好使。再剜一下,还没好使。房美月忽地站起来:你们狠狠地掐吧掐吧,把这里当成斗兽场好啦!房美月操起一个酒瓶,砰地摔了!两头公牛这才收招。像动物们一样,有的时候公子怕母子。尤其两雄为异性相争的时候。再说,他们都知道,房美月可不是好惹的。当年能徒手抓蛇救女物理老师,敢一口气吃十个“鬼见愁”尖辣椒,可见实力相当了得。说到底,这是个让人爱也让人生威、胆颤、发怵的美女。虽然贾界当时被“眼白”折磨够呛,时常对房美月“指纹考勤”,但他不可能放弃房美月。况且,“眼白”只是他的引桥、临时工,特殊时期的临时“备份”。
  这样的小型军演,在我们的304室有过多次。其中一次是因为门上贴的那张纸,柳明名商量贾界启下来,贾界不干。团委书记干涉过,没行;系主任管过,也没行。后来还是房美月的玉指把它撕了。已经晚了。没撕之前,十几个男生宿舍争相效仿,如现在盛行的“模仿秀”。一旦有人开头,很快就遍地开花。随帮唱影的“粉丝”们,快速跟进。贾界十分得意。贾界还大度地说,行啊,盗版水平不错嘛,真的一样。哈哈!膺品比他妈正品都好哇!或者说,好啦好啦,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我就不告你们侵权啦。暗里,谁都知道“原版”的出处,或者叫生活“原型”——柳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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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夜里,外边下着雨,把睡梦中的贾界浇醒了。贾界忽地坐起来,抹一把水淋淋的脸:我操,漏雨了。对床的我醒了,说,不能吧?我们是三楼啊,又不是顶层。贾界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开开灯,抬头一看,上铺还在往下滴呢,成流了!肇事者是上铺的柳明名!我看见贾界还在“以尿洗脸”,差点没笑飞了满口牙,幸灾乐祸地说,柳明名啊,你的老二螺丝松啦,起来拧拧吧!贾界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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