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哪儿都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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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哪儿都敏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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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璇的确是一位非常可人的女孩。
  她的眼神里无时无刻不流露着幸福的的光彩,任何人都可以从里面看出,她是一个恋爱了的女孩儿。
  现在的她和我刚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
  以前我认为她是一个健康而有个性和主见的女孩,现在我好象成了她背上那条主心骨,对我千般依赖万般顺从。
  我不全部相信邦。金的话,而他的另一个研究成果不得不让我佩服。他说如果一个女孩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就开始变得愚蠢起来。
  我不认为璇璇愚蠢,我一直以为她冰雪聪明,只不过她在爱我的时候交付了全部情感,没有想到要给自己留下余地。
  她有必要留下余地吗?
  完全不必。
  因为我的付出和她一样。
  我们在爱情面前,都已经把自己和盘托出。
  1998年4月底以前,我一直在平淡的生活,如果说有一件让我不痛快的事情,就是原来电视台特别节目部的白主任经常去“沁园春”找苏楠。
  这个油头粉面的鸟人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怎么看他都不顺眼,象个让人恶心的面首。
  尽管他没有老婆。在这期间,我一直和zhijia在网上聊天。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尤其是她的等待无怨无悔,让我肃然起敬。
  每次和zhijia聊天的前一天,我都要给她发E…mail,寄去我新为她写好的歌词,而每次聊天的时候我都会提出一个要见面的理由。
  关于见面的理由,我提出过四次。第一个理由:如果友谊可以超越时空,我坚信我是真诚的。
  第二个理由:我坚信友谊的至高境界是让人忘记性别的异同。
  第三个理由:你领略过有朋友的快乐吗?有更好,如果没有,请尝试。
  第四个理由:不希望你逃避。我恋爱了,只所以仍然坚持见你,是我把爱和友谊看得都很重。你如果相信,请回答,不信,请沉默。
  我的四个理由zhijia都认真做了回答。
  对第一个理由的回答:也许是,我不知道。
  对第二个理由的回答:有此可能。
  对第三个理由的回答:没有,也不想尝试。
  对第四个理由的回答:祝贺你!我不相信,也不沉默。不管她的答复对我是否有利,有一点我坚信,她并没有敷衍我。
  当我第五次给她发E…mail的时候,我对她说,第五个理由我不想另说了,因为它就是昨夜写的这首歌词,但愿你能读懂一个人快乐背后的孤独。
  《没有芬芳的花》
  小雨飘来的黄昏一个人孤零零睡了容易感伤的季节过了没有人陪着花园的深处是谁在快乐地唱着我是不是那朵没有芬芳的花去年落了今年又自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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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声细语的问候就那么轻飘飘散了曾经熟悉的笑脸丢了谁也不记得漆黑的夜里是谁还忧伤地醒着我是不是那朵没有芬芳的花今年落了明年又为谁开了
  61
  1998年5月5日,是璇璇母亲的生日。就在这一天,我平淡的生活开始走下坡路。
  那天中午,璇璇抑制不住兴奋来到我宿舍,进门就攀住我的脖子。璇璇悄悄说:“今天晚上去我们家好吗?”
  我开玩笑说:“你真是色胆包天,他们不家吗?”
  璇璇脸一红,咬了咬我的下唇看着我说:“要是他们不在家你敢去吗?”
  我气宇轩昂地说:“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强烈要求奔赴幸福最前线。”
  璇璇不说话,歪着头看着我笑。
  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赶忙嘻皮笑脸地说:“璇璇,你说我能那么做吗?显然不会,况且这和高射炮打飞机有本质的区别,不需要提前量,再说我已经提前把两枚果子摘了,再劳动只能连根拔了,我得留个念想,等那一天再……”
  璇璇幸福地说:“哪一天?”
  我说:“我正为这事犯愁呢?你说咱中国为什么只有植树节没有拔树节呢?不然的话我肯定在那天积极劳动。”
  璇璇说:“一直没有怎么办?”
  我说:“咱不管国家大事,它种它的,咱拔咱的,谁也别碍谁,不然连儿子都耽误了。”
  璇璇看着我笑。
  她的笑容是一种死心塌地的幸福。
  我拍着她的肩膀说:“对不起,璇璇,我一高兴扯大了。”
  璇璇捏着我的耳垂痴痴地说:“西门,上苍为了让我幸福才叫你来这儿的,和你在一起就象在梦里一样,我都有些醉了。”
  我嘻皮笑脸地说:“西门的魅力是无穷的,我将用一生的智慧让你快乐!”
  听到动情处,璇璇搂着我的双臂死命不放。
  良久,我说:“说正经的,是不是你的父母要见我?”
  璇璇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打趣地说:“我比狐狸都聪明,还看不出来。”
  璇璇兴奋地说:“今天是我妈妈生日,她邀请你去,你去吗?”
  我说:“当然去了,我不能给脸不脸呀,再说这也是迟早的事。”
  璇璇说:“那好,下午放学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我们去商场。”
  我说:“你不是要给我买衣服吧,让我穿得跟大爷进城似的。”
  璇璇说:“你愿意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穿什么我都高兴,我们去商场给妈买生日蛋糕。”
  我笑着说:“刚才我有点自作多情,不好意思。”
  璇璇脸红了一下说:“其实……其实我给你买了好几件衣服了,就是一直没给你。”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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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璇说:“我要当着他们的面给你!”
  下午接璇璇的时候,我特意带了一幅父亲的书法。
  我们在商场买了一个漂亮的生日蛋糕,打车去了璇璇家。璇璇的母亲非常和蔼,年轻的时候肯定和璇璇一样漂亮。两人所不同的是她有璇璇缺少的大度和某些沧桑。当然,我这样比较是不科学的。因为璇璇还小,她不需要那些让她不愉快的累赘。
  璇璇的父亲还没有回家,想必是工作繁忙。
  璇璇的母亲和蔼的看着我说:“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你的身材相貌和他非常像,我非常喜欢那个孩子。”
  我谦虚地说:“阿姨也肯定会喜欢我的。”
  璇璇的母亲笑着说:“璇璇说得没错,你真是一个坦率的孩子。”
  我说:“这样容易交流。”
  璇璇的母亲刚要说话,璇璇说:“妈,这是我见他正经话说的最多的一次,一会儿他要胡扯您可别生气。”璇璇的母亲说:“我怎么会生气呢?这说明他有很强的语言驾驭能力,上学的时候肯定作文不错。”璇璇的母亲是一位中学语文老师,说话总是不离本行。
  我说:“阿姨说得不错,我断定将来会在写作上有所作为,所以就改行了。”
  璇璇的母亲说:“璇璇说你是美院毕业的,你不觉得可惜吗?”我说:“不,我是弃暗投明。”璇璇的母亲笑了。
  正说着,璇璇的父亲开门进来。
  我在电视台的同事拍回来的录像资料里留意过他,所以在感觉上并不陌生。
  璇璇父亲一边放公文包一边说:“哟,客人早来了,真对不起,今天的会议议程太多。”
  我站起身来礼貌地叫了一声“潘书记”并准备和他握手。
  璇璇父亲向我走过来伸着手说:“别象外人似的,那么生份,叫叔叔。”
  说着话,我们的手便握在一起。
  璇璇父亲高兴地说:“小伙子,我看你非常眼熟,我们好象在哪儿见过。”
  自从认识璇璇,我从未给她父亲拍过新闻和专题片,我们不可能见过面,肯定是他认错人了。
  我礼貌地说:“有可能吧,您社会活动多,我也经常出去采访。”
  璇璇父亲说:“电视台的同志我基本都熟,你的身材很高很特殊,我不会记错的,我们肯定在哪儿见过。”
  也许他的话使我有了警觉,我不由仔细看了看他。
  就在我们的目光相撞时,我的大脑“轰”地炸开,胳膊一抖,放开了他的手。
  璇璇父亲也认出了我,神情一呆。我的大脑瞬间炸出两个字。嫖客。
  不错,他就是那个嫖客。
  他就是我第一次随公安局的同志夜探“百点”洗浴中心时拍到的那个嫖客。他就是那个阳物上套着皱巴巴安全套,后来越窗而逃的嫖客。
  嫖客。
  市政法委副书记。
  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角色怎么会奇异地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我有点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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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很快镇定下来,笑了笑对他说:“对不起,想起来了,我们是见过。”
  此时,璇璇父亲也镇定下来,干笑着说:“瞧你,还不如老年人的记忆好。”刚才发生的一切,幸亏没有被璇璇和她母亲看到。因为我迎着他走过去,高大的身材恰好挡住了他的神情。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璇璇的母亲说:“好了,咱们开饭吧!”
  我虽说镇定下来,心里仍然有些慌乱,借口去卫生间洗手。
  璇璇亲密地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在镜子里看到有些涨红的脸,为了掩饰急忙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撩水。
  璇璇笑着说:“刚才怎么看你脸红了?我还没见你脸红过呢,紧张的吧!”
  我小声说:“那可能吗?长了二十年的果实我都把它摘了,这点困难算什么。”
  璇璇甜甜地一笑说:“我知道你脸皮最厚。”
  我伸手拿毛巾的时候,璇璇执意给我擦脸,她担心被父母看见,就用右脚根轻轻顶着门,左脚用力踮起脚尖。
  我看她的姿式很费劲,顺从地弯下腰闭上眼等她的毛巾。
  璇璇给我擦好脸,依旧用毛巾蒙着我的眼,并且飞快地在我唇上啄了一下,兴奋地小声说:    “亲爱的,我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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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佩服我的脑袋。
  在席间,我居然能若无其事的谈笑风声,频频和璇璇父亲举杯同饮。
  他象一个宽厚的长者,不显汤水。
  我知道我的镇定来自于我的机智。而他的镇定却证明他的狡诈和油滑。
  吃完饭,璇璇父亲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到他的书房聊聊。我知道他想和我说什么,随他进屋,顺手把门关上。
  璇璇父亲干笑了一声说:“小伙子,说起来,咱们也算有缘份,只不过这个缘让我感到太意外了。”
  我笑着说:“潘书记,我比您更感到意外。”
  璇璇父亲说:“叫叔叔,这个称呼才符合我们现在的关系。”
  我说:“好吧!”
  璇璇父亲说:“那件事发生以后,我也很痛心。人嘛,犯错误往往是一闪念的事情,我也不想过多强调理由,我只想告诉你,做为一个男人,尤其是社会上有一定影响的男人,为了照应各方面的繁杂关系,有时会身不由己,这是我们男人的悲哀。”
  我说:“潘叔,你不必解释。你是我的长辈,我不便指责你,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做人的道理。”
  璇璇父亲尴尬地说:“当然,当然。”
  我不想和他多谈这些,扭头看墙上的字画。
  璇璇父亲又说:“还记得我说要找你的话吗?我派人去电视台询问过那次行动,你果然没有把录象带交上去,谢谢你!”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直想笑,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拍到他的脸。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交录像带?”
  璇璇父亲说:“他们看了那天所有的资料,没有看到我。也许你还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经贸局工作,如果我被录像,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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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语双关地说:“那是你运气好。”
  璇璇父亲说:“那盘录像带在哪儿,把它给我。”我说:“给你也没用,我早把它录上其它节目了。”
  我说的是事实。
  那天大伙哄笑着看完我拍得那个画面,我尴尬地说反正这个也用不上,不如做个教训,给我留着以后注意。因为在“百点”洗浴中心收获不小,再说所有剪好的资料还要经过特技处理,所以大伙也没有再意,我就把它放在抽屉里了。其实我留它没用,后来录了其它节目。
  我知道璇璇父亲不会轻易相信,就说:“其实我留它真没用。”璇璇父亲脸上突然显出怒意,尤其是眼中有一点毒毒的火苗稍纵即逝。我心里一震。
  他用低低的声音说:“小伙子,你最好别耍我。”
  我说:“我耍你干吗?没那个必要。”
  璇璇父亲神色缓了缓,打着官腔说:“小伙子,N市虽不比北京,但也称得上大都市,你年轻又有才华,在这儿有很多发展机会,如果你有这个方面的打算,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的脸“通”地红了,冷冷地说:“潘叔,我觉得你这番话说得很不合适宜,若在别的时候,我会很感激您,可是现在我认为你在威逼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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