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儿,那些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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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儿,那些青春-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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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这阵子也闷得够慌的了,于是就说成啊,没问题,几点?
    三点行么?
    好,没问题。我还可以睡个午觉呢,睡到两点起来,然后用五十五分钟来梳妆打扮,剩下的五分钟来下楼,真是安排得天衣无缝啊。有时候想我不去学管理简直就是一大损失,是我们国家管理领域的一个严重空缺。有时候想如果我去学了管理那也是一损失,给国家给党和人民给公司企业给全中国善良的老百姓带来损失。我妈就说过像我这样一个整天疯疯癫癫的丫头,能管出模样来那猪也就能爬树了。
    真佩服我妈,亏她想得出这样的破比喻,跟我不是她女儿似的。
第二部分 生活真他妈没意思透了 第24节 少爷的日子过得爽疯了吧
    两边电话都挂掉的时候,突然觉得家里静俏俏的,竟然有点失意的感觉,有点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坐在沙发上沉思了片刻,立马跳起来冲到卫生间,洗脸刷牙上厕所,再怎么着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
    冯桥两点五十二分的时候就在我们家楼下打电话,不出所料,他也是一合适学管理的。我三分钟接完电话,五分钟穿鞋丁冬丁冬的下楼了。
    下了楼却见不着人影儿。就看一黑得发亮的凌志雄赳赳地摆在我们家楼下,车主还一个劲儿朝我按喇叭,十足一副恶少的派头。
    我趴在窗边,〃哥们,少爷的日子过得爽疯了吧?〃
    〃上车吧,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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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桥今天穿得真成熟,要走大街上遇见了我还真不敢确信是他,一向穿惯T恤的他竟然穿起衬衣来了,还是一纯白色的,越看越像一小白领儿。我还纳闷呢,这人都怎么了,怎么一毕业了女的穿得都跟我妈似的,男的穿的都跟我爸似的,清一色的白衬衣布裤子。
    我简直就不敢看我自己了。牛仔短裤刚盖到大腿的三分之一,还是一低腰的。吊带背心刚遮过肚脐,脚上还睬一带子缠到小腿儿的凉鞋。啥时候起我成了这身打扮了?越看越不爽,于是我无意识的叫了句:〃停车。〃
    〃怎么了?〃
    〃我得回去换衣服。〃
    〃这不是挺好的么?多靓啊。〃
    〃不管嘛,你倒回去就是了。〃
    〃怎么了,来事了呀?〃
    〃来你个头呀,我就觉得穿着这身衣服不舒服,想另外换一身。〃
    〃有什么不舒服的?〃
    〃甭管那么多了,倒回去就是了。〃
    我又丁冬丁冬跑上楼,边跑边想哪家睡午觉的肯定惨了,大中午的就被我这么丁冬丁冬上上下下的来回折腾,说不准开门出来扇我两耳光都有可能。
    我再次下楼的时候,冯桥无奈地摇摇头。管他的,我自个儿觉得舒服就行了。最起码我现在这身打扮坐在他这么高级的车里边儿,好歹也还像一清纯学生妹,别人看了最多也就会怀疑我们早恋。像刚才那样,大马路上的人准以为我是冯桥从那个什么春什么院里花钱买出来的。
    车冲上了大马路。8月的北京尘土飞扬,到处一片烦躁的景象。于是我把车窗摇上来,却又觉得空调吹得冷阴阴的,不一会儿小膝盖儿就开始酸起来。
    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是啥时候落下了风湿的毛病的,算来算去应该是上大学那会儿惹的祸。我们宿舍在一楼,不管夏天冬天都见不着太阳,又阴暗又潮湿,像个地窖,最气人的是学校还说这宿舍楼是新修的,已经算条件好的了。我们这都算好的,那我们领导要去交大看了人家那宿舍楼还不得吐血身亡。
    我以前就有个同学在交大,我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压根就不想回来了,人家宿舍装得跟家里似的,还给个人配备了电脑桌电脑椅什么的,还有24小时不间断的热水,真够我们羡慕死的。
    后来我们宿舍的几个女生也互相安慰着过日子,说人家交大的其实也特别羡慕咱们,咱们学校里这么多花花草草亭台楼阁的特合适谈恋爱,而人家交大谈恋爱的连片儿树阴都找不着,整个学校里一溜烟儿的全是钢筋水泥房子或者就是石柱子。
    还说有一次一男生跟一女生谈恋爱,男生请女生出来玩,不料走遍了整个校园都找不着块地儿歇会儿凉,无奈那天太阳又来了个历史上的最热,该女生十分懊恼,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支不住了,跟那男生说了句拜拜就自个儿跑回宿舍了。该男生过后不禁感叹:哎校园绿化真他妈重要啊!
    想到这里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冯桥十分不解地看着我:〃嘛呢?〃
    〃没事儿。〃
    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
    的确我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天气炎热,我懒得把故事再跟他说一遍。
第三部分 有钱人的日子真他妈爽 第25节 有钱人的日子真他妈爽
    车在冯桥他们家别墅门口停了下来,冯桥转过头来,十分温柔地对我说:〃你先下,我去停车。〃
    于是我拉开车门下来。他们小区的绿化弄得真好,冯桥他们家门口还有一小片儿竹林,竹林下面有张长椅子,坐在上面保准儿安安稳稳的,一点儿太阳也晒不到。我不禁又开始感叹了,有钱人的日子真他妈爽呀!
    想起爸妈每天顶着烈日上下班,就心疼得有点难受。虽然这两年家里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前进,条件好了很多了,有车有房了,也还挺难过。我爸没事儿坐下来的时候就爱感叹:不及当年喽!
    我问我爸当年有什么样的心愿呀?
    我爸说他当年心愿特雄伟,想当个款爷儿们。不过特遗憾,没当成。
    我拍拍他肩膀说,爸,没事儿,放心,我准让你当上款爷们的爸爸。
    一直就觉得冯桥他们家里跟一王宫似的,最起码也像一王府,清朝留下来的很多王府,也就这德行了。壁画古玩珍宝样样有,家里也装修得金碧辉煌,只是可惜了这么大一幢房子,就两个人在里面生活。
    〃你爸回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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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离婚了。〃
    冯桥说这话的时候特平静,我却怎么也接受不了,弄得跟我自个儿的事儿似的。我也很诧异很惊奇,诧异惊奇过后又平静了下来,这不是早晚都要面临的结果么?
    那,你爸呢?
    呃又结婚了。
    嘻嘻,你不是成白雪公主了?反正我想冯桥都能这么平静的去接受现实了,我开的这些小芝麻点点玩笑他也就能接受了。
    你那个恶毒的后妈是干嘛的呀?我问这话的目的是想看一下他爸在受他妈的毒害过后还会不会重蹈覆辙,比如说又找一特强的女强人。
    她人还挺不错的,是一医生。
    见过了?
    我没事儿老跑他们那边去吃饭。
    冯桥说这话的时候,我仿佛觉得他又找到了家庭的温暖。说真的,任凭他打扮再怎么成熟,就算他换上了西装领带,在我眼里,他也还是一孩子。每次看到他跟我说话的样子,总会想到小孩子用同样的表情跟我说话的样子。
    我又坐在他们家又松又软的真皮沙发上了,真牛掰,还透着皮子的香味儿呢。我闻着闻着就想躺下来了,不过我还是小心地往四周巡视了一圈,我还问冯桥:〃你妈呢,不会回来吧?〃
    〃不知道。〃
    〃啊?〃我赶紧又坐正,坐得端端正正的。
    〃躺吧。我妈在美国呢,下周才回来。〃
    我这才放心的躺了下来,躺了半天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啊,我才想起什么似的问冯桥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儿?
    没想到这厮一开口我差点就吐血,〃我找你来给我做土豆炖牛肉的〃真够哥们,把我拉他们家当保姆来了。他怕我不高兴,又赶紧说,其实在四川那会儿就特想吃,天天都想吃,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后来咱仨又吵成那样,就忍了。回来让我妈也给我做了一次吃,结果吃不出四川那种味道了。我妈不太会做川菜的。
    我说小case,小case,以后想吃打一电话就成,我立马来。
    说完这话才觉得怎么这么耳熟,突然想起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不慎偷听到朝晖和叶旖旎的谈话,朝晖问以后怎么找她?叶旖旎笑得跟春花儿开似的,说打电话呀,没得事,没得事,随时想了,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我把她形容成妓女还真一点也不过分。只是不知道朝晖有没有给丫钱。
    朝晖也真够我恨的。今天早上我以为我洗完脸他还会再打来,结果又不打了,害我白等了一上午。心想下次抓到他,肯定得好好弄死丫的!
    以前听过一首歌,歌名忘了,但有句歌词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情人那么沉重,当朋友反而轻松。
    在我的心底已经慢慢接受朝晖已经离我而去这个事实了,这不算残酷。残酷的是我一想到他还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我就难过,一想到我再见到她时我会冲动我就伤悲。
    这样的感觉叫做绝望。
    我知道,叶旖旎这样做,是在报复我,因为冯桥喜欢我。那朝晖呢?朝晖为什么要离开我,就为了一个叶旖旎?
    是性大于爱,还是爱大于性,或是爱等于性?
    晓晓在我过得特安稳的时候给我打来一电话,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四川话,让我听着特刺耳,又有一点点亲近熟悉的感觉。她说你知道么?府南河的治理工程特别浩大,省政府拨款多少多少,反正就是1到9之间的任何一个数字再拖一串尾巴零。连政府首脑也亲临府南河边,迎着风,表达了他对成都这条母亲河的热爱,以及对与这条受污染严重的母亲河的伤悲和自责。痛定思痛于是决定大规模治理府南河,重新保住其在成都人民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母亲的形象。
    晓晓还一个劲儿的强调,当时领导就是这么说的,特别是那句特悲壮的痛定思痛,让旁边不少扛着钢筋铁锹儿的民工潸然泪下。我说真矫情,说不准那些包工头一个个儿笑得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呢!
    当然晓晓给我打电话不只是说府南河,因为府南河跟我扯不上什么关系,我面前就有一护城河呢,再远一点,还有浩浩荡荡的长江和黄河呢!跟长江黄河比起来,府南河和护城河就是一小山沟儿。
    晓晓还告诉我说她有男朋友了。
    我说小样儿,出息了嘛,也太与时惧进了吧。说吧,告诉姐姐,我那妹夫是哪条道上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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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啊,是一律师。
    不错不错,真是姐姐的好妹子,值得骄傲。这么些年你也算得到姐姐的真传了。赶明儿我来了成都,领来让姐姐瞧瞧。他要敢欺负你,姐姐我打得他头脑开花儿。
    晓晓在那边笑得咯咯咯的,问姐姐你啥时候能把姐夫打得头脑开花儿呀?
    她这话说得我心里凉凉的。当然我知道晓晓所指的〃姐夫〃是朝晖,我跟朝晖在一块儿的日子,她也是看着的,我啥时候真忍心下手打过朝晖了呀?尽管我不是淑女,我也不会伤我所爱。
    我在这点上特没出息。没出息的结果就是我的爱人反过来欺负我了。
    我说晓晓你就甭气姐姐了,等姐姐把自个儿养白胖了,再跟你找一十全十美姐夫得了。
    晓晓说好好好。姐姐你要努力哦
    人真是的,不相信命不相信运气可不行。咋上大学那会儿没看出晓晓会谈恋爱来着?她那会儿尽哭鼻子了,连冯桥脑子出了点毛病她都哭了好几次。人家不撞运气也罢,一撞就撞了个头彩,还是一律师呢,看来我真该仰视仰视她了。
    我爸的同学的儿子从上海打电话过来了,就是那个做国贸的,他问我啥时候能去上班?
    我在电话里叫他叔叔,叫得特纯,跟一小女孩儿的声音似的。没想到他哈哈哈笑了几声,笑得特邪恶,跟狼外婆似的,电话线都跟着抖了起来:〃丫头,叫我哥哥吧,我才29岁呢。〃
    我靠,我差点就一口血喷墙上了。听我爸说起来不是很牛逼么?才29岁也能这么牛啊?还在上海有车有房的。当然,29岁的人有车有房并没有什么希奇古怪的,北京这样的小白领儿多着呢。
    可他那儿是上海呀,东方纽约呀,也能混这么好?看来我这个专业也并不是像众人所说的一无是处的嘛!恩等我爸回来,真该好好批评批评他,马克思主义的同志们不是天天都在说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么?他还这么固执,亏他还做了这么多年老马的信徒。
    〃大哥,你早吱一声不就得了么?〃谁跟我混熟了我就觉得他是冯桥和朝晖。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妥,再怎么说人家在我面前也是一前辈不是?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换了口气,说得特正式,跟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播音员似的:〃大哥,我考虑一下再跟你答复,回头给你电话联系。〃
    对方特客气的说了句〃noproblem〃,做国际贸易的人都有点崇洋,喜欢说话中文夹着英文不时再来点德语法兰西语和俄罗斯语什么的,这我早习惯了。
    就以前我们那堆老师,也爱这样,经常下课的时候先说一声同学们下课,还接着把它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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