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帝国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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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帝国之基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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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决心,总有一天会收复我们的世界。”
  “你知道这个世界在哪里,现在上面住着什么人吗?”
  雨点四三迟疑了一下,然后猛力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但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答案。”
  “你现在就带着这本书吗?”
  “当然。”
  “我可以看看吗?”
  雨点四三的脸上缓缓掠过一阵笑容:“所以那就是你要的,”她说,“当你要求由我独自带你参观微生农场时,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东西的主意。”她似乎有点尴尬,“但我没想到是为了这本典籍:”
  “这是我唯一想要的,”谢顿一本正经地说,“我心里真的没打别的主意。如果你带我到这里来,是由于你以为……”
  她没让他把话说完:“可是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要这本典籍?”
  “你愿意让我看吗?”
  “有一个条件。”
  谢顿愣了一下。若是自己将这位姐妹的心理防线解除得过了头,他就得衡量导致严重后果的可能性。“什么条件?”他问。
  雨点四三将舌头轻轻伸出来,迅速舔了一下嘴唇。然后,她以带着明显战粟的声音说:“你得脱掉你的人皮帽。” 
第四十六章
  哈里·谢顿茫然地凝视着雨点四三。有好一会儿,他根本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因为他忘记自己戴着一顶人皮帽。
  然后,他将一只手放到头上,才意识到自己戴着那顶帽子。它的表面光滑,但他能感觉到下面头发产生的轻微弹性。那并不太明显,毕竟他的发质纤细,而且不怎么浓密。
  他一面摸着头,一面说:“为什么?”
  “因为我要你这么做;因为如果你想看典籍,这就是交换条件。”
  他说:“好吧,如果你真要我这么做。”他开始动手摸索帽缘,准备将人皮帽剥掉。
  但她却说:“不,让我来,我来帮你脱。”她以渴盼的眼神望着他。
  谢顿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那就来吧。”
  这位姐妹迅速起身,跟他并排坐到便床上。她慢慢地、仔细地将他耳前的人皮帽撕开,同时又舔了舔嘴唇。当她将他的前额部分弄松,并将人皮帽向上掀的时候,她开始大口喘气。然后人皮帽便被摘下,谢顿的头发在解除束缚之后,似乎因为欣庆而微微抖动了一下。
  他不安地说道:“我的头发一直闷在人皮帽下面,也许会使我的头皮出汗。要是这样的话,我的头发就会有点潮湿。”
  他举起一只手,好像是要检查一下。她却将他的手抓住,并且将它拉开。“我来做这件事,”她说,“这是条件的一部分。”
  她的手指缓缓地、迟疑地触到他的头发,又赶紧缩回去。然后,她再次伸出手,并以非常轻柔的动作抚摸着。
  “是干的,”她说.“摸起来感觉……很好。”
  “你以前曾摸过头部毛发吗?”
  “偶尔,不过都是小孩子的,这个……不一样。”她再度开始抚摸。
  “哪里不一样?”即使处于这种尴尬情境中,谢顿的好奇心仍毫不退让。
  “我说不出来,就是……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摸够了吗?”
  “没有,别催我。你能随心所欲让它们朝任何方向趴下吗?”
  “并不尽然,它们有个自然的服帖的方向。我需要一把梳子才行,而我身上并没有。”
  “梳子?”
  “一种具有好些分叉的东西……啊,就像一把叉子……但是分叉多得多,而且多少柔软些。”
  “能用手指吗?”她一面说,一面用她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
  他说:“马马虎虎,效果不是很好。”
  “后面的硬一点。”
  “那里的头发比较短。”
  雨点四三似乎想起什么事:“眉毛,”她说,“是这样叫的吗?”她摘下那两条遮带,手指沿着眉毛构成的轻微弧度逆向抚过。
  “感觉很好。”说完她发出了一阵高亢的笑声,几乎可以跟她妹妹的笑声媲美。“真可爱。”
  谢顿不太耐烦地说:“这个条件还有没有包含其他部分?”
  在相当暗淡的光线下,雨点四三仿佛在考虑一个肯定的回答,但她什么也没说。反之,她突然缩回手去,再将双手举到鼻尖。谢顿纳闷她究竟想闻些什么。
  “多么奇特,”她说,“我可以……可以改天再来一次吗?”
  谢顿硬着头皮答道:“如果你将典籍多借我几天,让我有充分的时间研究,那么或许可以。”
  雨点四三将手伸进裰服的一个隙缝,谢顿过去从未注意到它的存在。她从一隐藏式内袋中,取出一本由某种又硬又韧的质料装订封面的书。
  谢顿接了过来,尽量控制住内心的兴奋。
  当谢顿调整人皮帽,将头发重新遮起之际,雨点四三再度把双手举到鼻尖,接着又伸出舌头,很轻、很快地舔了下指头。 
第四十七章
  “摸你的头发?”铎丝·凡纳比里一面说,一面望着谢顿的头发,仿佛她自己也想摸一下。
  谢顿稍微避开一步:“拜托别这样,那女人表现得好像有些性变态。”
  “从她的角度而言,我想应该就是。你自己没有从中得到乐趣吗?”
  “乐趣?它使我全身起鸡皮疙瘩。当她终于停手之后,我才能继续呼吸。我本来还一直担心,她会再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铎丝哈哈大笑:“你怕她会强迫你发生性关系——还是你内心正期待如此?”
  “我向你保证我没那么想,我只是想要那本典籍。”
  此刻他们在自己的房间里,铎丝打开了她的电磁场扭曲器,以确保不会有人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麦曲生的夜晚即将降临。谢顿早已脱下人皮帽与裰服,也已经洗过澡。洗澡时他特别注意自己的头发,总共冲洗了两次。现住他坐在他的便床上,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衣,那是他在衣橱里找到的。
  铎丝的双眼骨碌碌地乱转:“她知不知道你的胸部也有毛?”
  “当时我就在祈祷她不会想到这一点。”
  “可怜的哈里。你该知道,这些都是绝对自然的。如果我和一位兄弟单独相处,我也可能有类似的麻烦。我确信还要更糟,因为他会相信——从麦曲生这种社会结构看来——我身为女性,一定会服从他的命令,绝不会有任何迟疑或异议。”
  “不,铎丝。你或许认为这是绝对自然的事,可是你没亲身经历过。当时,那可怜的女人处于高度性兴奋的状态。她所有的感官全用上了……不但闻她的手指,还伸舌头来舔。如果她能听见头发生长的声音,她也会贪婪地专心倾听。”
  “但那正是我所谓的‘自然’,任何遭禁的事物都会产生性吸引力。如果你生活在一个妇女随时袒胸的社会,你会不会对女性的乳房特别感兴趣?”
  “我想我可能会。”
  “假如它们总是被遮起来,就像在人多数社会一样,难道你不会更感兴趣吗?
  “听着,让我告诉你一件我亲身的经历。当时,我是在母星锡纳的一个湖滨度假胜地……我猜你们赫利肯也有度假胜地,例如沙滩之类的地方。”
  “当然有,”谢顿有些恼火,“你把赫利肯想成什么?一个只有山脉和岩石,只有井水可以喝的世界?”
  “我无意冒犯,哈里,只是要确定你能了解故事的背景。在锡纳的沙滩上,我们很不在意穿些什么……或是不穿什么。”
  “裸体沙滩?”
  “也没到那种程度,不过我想,假如有人把衣服全部脱掉,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习惯上的穿着是得体的下限,但我必须承认,我们心目中的得体,并未留下什么想象空间。”
  谢顿说:“在赫利肯,我们对得体的标准多少要高一点。”
  “没错,从你对我的谨慎态度就能看得出来,可是各个世界总有个别差异。言归正传,有一次,我正坐在湖滨的沙滩上,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当天稍早的时候,我曾和他讲过几句话。他是个举止得体的人,我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他坐上我的椅子扶手,将他的右手放在我的左大腿上,以便稳住他的身子。当然,我的大腿裸露在外。
  “我们聊了大约一分半钟之后,他以顽皮的口气说:‘我坐在这里。你几乎不认识我,但我觉得将手放在你大腿上,似乎是一件很自然的事。非但如此,你好像也感到它很自然,因为你似乎不介意让它留在那里。’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注意到他的手在我的大腿上。裸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肌肤,多少丧失一些性的本质。正如我刚才所说,关键在于不让人看见的部分。
  “那年轻男子也察觉到速一点,因为他继续说:‘但我若是在比较正式的场合遇到你,你穿着一件礼服,那你做梦也不会想到让我掀起你的礼服,将手放在你大腿上一模一样的位置。’
  “我哈哈大笑,然后我们继续聊了些别的。当然,由于我已注意到他的手放在哪里,那年轻人感到再让它留在那儿并不妥当,所以把手移开了。
  “当天晚上用餐时,我打扮得较平常更为用心。那个场合不需要特别讲究穿着,我却穿得比餐厅中其他女士都正式。我找到那个年轻人,他坐在其中一个餐桌旁。我走过去,向他打个招呼,然后说:‘我现在穿着一什礼服,但里面的左腿是赤裸的。我准许你把我的礼服掀起来,将你的手放在我的左大腿、你早先所放的那个位置上。’
  “他试了一下——这点我不得不佩服他。每个人都盯着我们看。我不会阻止他,我也确定没有别人会阻止他,他却没法让自己真的那么做。当时的场合不比白天更为公开,而且在场的是同样一批人。采取主动的显然是我,我绝不会反对,但他就是不能让自己逾矩。当天下午让他能毛手毛脚的条件,到了晚上不再存在,这要比任何逻辑意义更为重大。”
  谢顿说:“要是我就会把手放在你的大腿上。”
  “你确定吗?”
  “绝对确定。”
  “即使你们对于沙滩穿着的得体标准比我们高?”
  “没错。”
  铎丝坐到她的便床上,然后躺下来,以双手垫着头部。“所以说,虽然我穿着一件晚礼服,里面几乎没穿,也不会带给你特别的困扰。”
  “我不会特别震惊。至于困扰嘛,要看这个词怎样定义。我当然晓得你如何穿着。”
  “嗯,假如我们将被关在这里一段时间,我们必须学习如何漠视这种事。”
  “或者善加利用。”谢顿咧嘴笑了笑,“而且我喜欢你的头发,看了一整天光头的你,我喜欢你的头发。”
  “唉,不要摸,我还没洗头。”她将眼睛半闭起来,“这很有趣,你将正式和非正式的庄重层面分了开来。你这话显示,赫利肯在非正式层面比锡纳更庄重,在正式层面则没那么庄重。对不对?”
  “事实上,你只讲到那个将手放在你大腿上的年轻人,以及我们自已而已。我们两个能代表多少锡纳人和赫利肯人,我可不敢说。随便想也能知道,两个世界上都有些循规蹈矩的君子,也有些粗鲁无礼的家伙。”
  “我们是在谈论社会压力。我不算是真正的银河游客,但我必须投注许多心力在社会史上。比方说,狄罗德行星曾有过一段时期,未婚性行为是绝对自由的,未婚者可拥有多个性伴侣,公开性行为只有在阻碍交通时才会引起反感。然而一旦结婚之后,双方就会绝对遵守一夫一妻制。他们的理论是先让一个人实现所有的幻想,这个人就能定下心来面对严肃的生活。”
  “有用吗?”
  “大约三百年前就终止了,不过我的一些同事说,那是其他数个世界对它施压的结果,因为有太多观光客被狄罗德吸引过去。别忘了,还有银河社会整体压力这种东西。”
  “或许应该是经济压力——就这个例子而言。”
  “或许吧。此外,即使我不是个银河游客,但我常年待在大学里,所以仍有机会研究社会压力。我能遇到来自川陀里里外外、许许多多地方的人,而在社会科学系所里,深受喜爱的消遣之一就是比较各种社会压力。
  “比方说在麦曲生这里,我有一个印象,性受到严格的控制,只有在最苛刻的规范下才被允许,而且实施得一定比想象中严格,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人讨论;但在斯璀璘区,人们也从不讨论性话题,而它并未受到谴责;我曾在坚纳特区进行过一周的研究,该区的人无休无止地谈论性话题,但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谴责。我认为川陀的任何两个区——或是川陀之外的任何两个世界——对性的态度都不会完全一样。”
  谢顿说:“你知道你这话听来像是在说什么吗?它好像……”
  铎丝说:“我来告诉你它像什么。我们谈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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