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人凤的脸色顿时白了。
当车子驶到大街上面以后,街道上的人气让刀人凤好受了一些,过得一会儿刀人凤了一句:
“明天,明天我们再来请他,明天什么也就把大师请过去。”
……
刀人凤这里盘算着请大师,朱连那里却快要哭了:怎么今天晚上好象更加邪啊!
老**着他和赵回来,朱连整天就不得安定。这一次他真的带来了一张弹簧床,但朱连睡在上面怎么都无法踏实。
赵仍然睡得很死,整间灵堂里面就只有他的鼾声,那“咕咕”的声音就如同鬼叫一样,朱连这里听着都快要疯了。
熬了半夜朱连终于疲倦睡去,但那些恶梦很快又浮现在了他的脑里。
人头、鲜血、扎满了窟窿的尸体,朱连身处在了一个虚无的空间里面,这里没有重力没有空气,一颗颗人头无序地向着他飘了过来。
“啊!”
朱连从睡梦中惊醒,他紧张地靠在了门边的墙上,朱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然后他突然间感觉到不对了。
灵堂的大门好象消失不见了。
原本朱连胆就睡在了大门边上,他现在坐起来靠住的就应该是灵堂的玻璃门。但背上传来的感觉十分粗糙,哪里感觉得到玻璃门的光滑?
不是吧?!
朱连根本就不敢回头,他战战惊惊地伸出了手去,朱连想摸摸身后的“大门”,但他感觉到的却是一颗圆球,朱连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疙瘩,他哆哆嗦嗦地把那颗球提了回来。
圆球是一颗人头。
人头是胡德的,他满脸浮肿地盯着朱连在笑,惨白的眼球不断地滚动。人头突然间张开了嘴,汩汩的污水从人头的嘴巴里面涌了出来:
“咕……咕……朱,你来看我啦?”
“啊!”
一声尖叫,朱连从床上掉了下来,他的头撞在了地上,朱连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是真的醒了。
朱连惊恐地坐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朱连紧张地扫视着灵堂里面的一切,灵堂里的灯光仍暗,棺木前的蜡烛又灭了。
“德哥,您早下去吧,愿您早日投胎去一户好人家,您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朱连战战惊惊地燃了蜡烛,他再上了柱香,然后朱连惊慌地离开了灵堂。
他真的受不了了。
朱连决定就让赵睡在灵堂里面,他想找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休息室去。晚上,殡仪馆这里仍然有人值班,朱连想在他们那里凑合一晚。
值班室在灵堂的对面,中间隔了一片花园,花园的两侧是殡仪馆的运动球场。
花园里面安静极了。
朱连在花园里面疾走,他的脚扫着地面的草坪而过,现在是午夜里分,两侧的建筑物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整个花园只有的朱连的呼吸声与脚步声。
朱连走得很疾,每一声脚步就如同鼓一样刺激着他的耳膜,朱连十分紧张,他试图放慢脚步,但突然间他发现——那脚步声并不止只他一个。
有什么跟在了他的后面!
“谁?”
朱连猛一回头,身后空空如也。只有后面灵堂的大门仍然敞开在了那里,里面的灯光如同火苗一样摇翊。
不要吓我啊!
朱连哆哆嗦嗦地转回了身体,他决定不再理会那个脚步,朱连加快了步伐,他觉得能冲到对面的值班室就一切都好了。
十分钟后,朱连发现了新的问题:虽然他跑得气喘,但朱连却没能前进一步。他仍然身处在了花园里面,值班室的灯光仍然遥遥无期。
不要玩我啊!
朱连就差不多要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一直跟着他的脚步声突然间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朱连更加恐惧,他紧张地停下了步伐,朱连侧着耳朵仔细倾听。但花园里面静得如同冻住了一样,不止是脚步声,此时就连昆虫的夜鸣声都消失不见了。
又怎么了?
朱连已经吓得鼻涕都糊到了脸上,他缩紧了肩膀,朱连哆哆嗦嗦地蹲了下去,他已经惊得消失了所有的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嗒、嗒、嗒、嗒……”的声音突然传来,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直接把朱连弹到了空中。
“啊!”
朱连尖叫了一声,他扭头向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朱连看到了侧面的篮球场,有一只篮球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那里。篮球正在自由弹跳,它撞击地面发出了越来越密的“啪啪”声。
“啊!救命啊!”
朱连在心底大叫,一抬腿他就想逃命,却不想一回头与一个人脸对脸贴在了一起。
这个人根本就是无声息地出现,他拥有浮肿的脸、浮肿的鼻子、浮肿的眼睛,两片肥厚的嘴唇就如同吸满了水一样,这个人的嘴巴里面喷出了死鱼的气息。
“嘘,不要吵,会吵醒别人的。”
“咯”,朱连的喉咙里面发出了干枯的声音,他的眼球凸出眼眶盯着对面的人。
这个人朱连十分熟悉只不过相貌有些改变,以前朱连跟着他混过,现在这个人应该躺在棺材里面。
突然出现并与朱连脸贴脸对在一起的人正是胡德,胡德此时正盯着朱连在笑。
“咯!”
朱连的咽喉里面再次发出了干枯的声音,就见他两眼向上一翻,脖子向后一挺,朱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115。第115章 邪恶的心脏
“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吗?”
人民医院,刀人凤与孙兴板着脸站在病床旁边,病床上面躺着朱连,就见他面色惨绿,嘴唇一直在哆嗦。
“呃,我们认为病人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他的肾脏甚至有轻微的衰竭现象,他昨天夜里可能遇到了极恐怖的东西。”
医生很尴尬地做着病理分析,他对自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也很无奈,毕竟这不符合医学常理。
但偏偏当医生完了这个分析结论以后,探院的人明显变得严肃了,两人简单地向医生表达了谢意,主治医生头离开了病房。
当医生离开以后,刀人凤揪着朱连就把他从病床上面提了起来,刀人凤提着朱连用力摇晃。
“醒来,你给我醒来,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无论刀人凤摇得多么厉害,昏迷中的朱连就是不睁开眼睛。见叫醒无望,刀人凤恼怒地把朱连丢回到了床上,他气冲冲地向孙兴问道:
“昨天赵就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吗?”
孙兴摇了摇头:“没有,这家伙睡得很死,当他醒来以后就发现朱连躺在院子里面了。”
刀人凤咬着牙齿呼呼喘气,孙兴见大哥焦急,于是他声提醒了一句:
“大哥,你忘了那个陈乙?那个叫‘诈尸’的阴阳师?”
刀人凤顿时一喜,他急促向外走去:
“对对对,马上去请他,这次一定要请他去做做法。”
……
望着紧闭的店门,刀人凤的脸上都快要滴出水了,他和孙兴简直就是在叫苦连天——不会是真的这么邪吧?
相面馆上贴了一张告示:馆主有事,歇业三天。
刀人凤急得眼睛发绿——邪门啊!
那么此时陈乙到底在哪里呢?
陈乙在南边的省城,他此时正身处在那座地下基地里面,陈乙与令狐韩正在观看那颗黑水晶心脏。
就见那只四方形的密封玻璃箱内,黑色的光芒已经灌满了整只箱子,玻璃箱中那黑中带紫的光线如同流动一样,它们以心脏为中心,顺着时钟缓缓飘动,黑色的光芒如同一条条飘带一样。
令狐韩面无表情地盯着这颗心脏,工作人员正在玻璃箱外加装另外一只更厚实的箱子,因为那黑紫色的光线已经有隐隐渗出玻璃箱的迹象。
这种情况从前天开始的,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惊讶地发现光线正在渗透玻璃箱。
那只玻璃箱并不简单,它的材质里面参了大量的锗、锂等稀有原素,按理来它甚至应该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隔绝核幅射的影响,但今天它却隐隐有些挡不住心脏释放出来的光芒了。
所以实验室加强了防御措施,而今天陈乙回来汇报了他的工作,当令狐韩听陈乙掌握了开天眼的功法以后,他马上把他带来了这里,令狐韩想让陈乙来看看。
陈乙这也是头痛——不,舌头痛,他的伤口都还没有长好呢,现在却又不得不再咬开。一番功法运将出来以后,陈乙定睛向着那颗心脏“望”了过去。
陈乙瞬间觉得头晕目眩——他看到的东西与肉眼看到的东西又不一样。
邪恶、极其邪恶,这是陈乙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他看到了旋转中的光芒。
那颗心脏之内隐隐透出了两只血红的眼睛,眼睛上轮倾斜、下轮三角,眼睛里面释放着阴森的目光。
这两颗眼睛分别长在了左右心房之上,那眼睛里面有两条竖形的瞳孔,瞳孔正死死地盯着陈乙——它知道陈乙“看见”它了。
“嘿、嘿、嘿、嘿……想不到人世间还存在正宗的玄门功法。可惜,你的功力太弱,你发现了我又怎么样?你们终究是死路一条!”
一束冰冷的声音在陈乙的脑海中响起,陈乙瞬间失去了意识,他的表现变得呆滞,陈乙漠然地睁开了眼睛。
旁边令狐韩等人不明所以,见陈乙睁眼,令狐韩问道:
“乙,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陈乙没有话,他面无表情,陈乙慢慢地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令狐韩反应及快,他瞬间知道不妙,就见令狐韩手起“刀落”,他一掌斩在了陈乙手肘受力之处,陈乙的手掌一震,那只枪跌落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陈乙发出了“嗷”的一声嚎叫,这嚎叫声根本就不似人类,陈乙的眼睛突然瞪大,他的眼眶睁得斗圆,甚至于撑爆了眼皮,两行血泪顺着陈乙的脸颊滴落了下来。
陈乙张开嘴巴向着令狐韩的咽喉咬了过去。
此时旁边的人全部都反应了过来,他们一拥而上,这些人锁喉的锁喉、架胳膊的架胳膊、拌腿的拌腿,他们死命将陈乙压到了地上。
但陈乙莫名其妙地气力变得极大,就见他双臂一震,三个人被他抛飞了出去。
陈乙从地上一弹而起,那只手枪再次落到了他的手上。
但这前后终究耗费了一时间,这一时间对令狐韩而言已经足够了。
“噼啪”声中,一只闪烁着蓝芒的手掌握到了陈乙的肩上,这只手戴着手套,电弧瞬间窜满了陈乙全身。
“呜噜噜噜……”
陈乙被电得全身颤抖,他两眼翻白、大蓬大蓬的口水从嘴里喷了出来。
就听见“呀”的一声怪叫,一缕檀映滦∫业耐范ゴ芰顺隼矗烟在电弧中消散,陈乙失去意识软倒在了地上。
“全面封锁这只箱子,所有人不经批准不得进入实验室内,南方局马上向总部求援,请总部务必派最高明的大师过来。”
令狐韩死死地盯着那颗心脏,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了下去,令狐韩的心悬在了半空。
……
人凤地产总部,刀人凤板着脸坐在那里,他已经请来了大量的法师,但那些法师在灵堂里面也没有折腾出什么东西,眼看着天又要耍度朔锏男谋涞迷嚼丛浇粽拧?br /》
“孙兴,陈大师那边有消息吗?我们要不要今天晚上就把胡德的尸体处理掉?”
心里头已经没有主意,刀人凤忍不住向孙兴问计,但意外地孙兴坐在那里没有回答。
……
116。第116章 大哥,你下来陪我吧
“孙兴,你听见我话了吗?”
刀人凤很不满意地追问了一句,但不知道为了什么,孙兴仍然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刀人凤真的有生气了。
“喂,孙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不理我?”
刀人凤大声喝道,这一次孙兴终于做出了反应,他的头机械地扭了过来。
“咯咯、咯咯”,孙兴的颈椎就象是生锈了一样,他的脖子里面发出了摩擦的声音,孙兴的身体不动,那颗头越扭越过。
刀人凤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就见孙兴的头慢慢地扭到了九十多度,这已经基本上是颈部扭动的极限了,但孙兴没有停止,他的头还在慢慢地扭过来。
“咯咯、咯咯”,关节的声音还在响动,孙兴的头越扭越过,他的头已经转到了一百多度,但他还在继续。
刀人凤吓了一跳,他往后一缩缩进了沙发里面,刀人凤惊恐地问道:
“孙兴,你怎么了?”
孙兴不言不语,他的颈部继续扭动,孙兴的头已经完全反转了过来,他的身体侧对着前面,而头则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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