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璇玑愣了一愣,笑道:“看来,你很高明。” 方真道:“什么事?” 庄璇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海门中人?” 方真道:“因为,南海门有一本南海奇书,也是这本奇书的上集。” 庄璇玑道:“哦!鳖人冢拥有的是一本下集了?”方真道:“不是,活人冢拥有的是全集,这本书共分成上下两集。” 庄璇玑道:“一共只有七十几页。” 方真道:“对!这本书上的文字,虽然很清楚,但却有些简略,所以,造诣不够的人,就算着到了,也无法解说的很清楚。” 庄璇玑道:“你能么?” 方真笑道:“在下不敢妄自菲薄,我如翻译不好,只怕这一代中土人氏,很少有人能够翻译的好了。” 庄璇玑道:“方真,你是不是觉着自己太狂了一些?” 方真道:“姑娘,有这样的看法?” 庄璇玑道:“不错,我有这种感觉。” 方真微微一笑,道:“姑娘,只因为我说了实话,你才有这种感觉。” 庄璇玑道:“方真,我想你举一点实在的情形,说给我听听。” 方真道:“好!你把南海门中的主要武功,讲一点出来试试。” 庄璇玑道:“试试。” 方真道:“最难破解的武功,…………………” 庄璇玑道:“你要和我动手么?” 方真道:“非也,非也,在下不会武功,在下只动口。” 庄璇玑道:“用口比试?” 方真道:“姑娘说一个攻袭在下的办法,在下还给姑娘一招。” 庄璇玑道:“有一招名叫作“魂断九幽”,这一招用出之后,鬼哭神号,挡者必死,你要如何化解?” 方真道:“那本奇书上一集,确实流落到南海,也确实有这么一招武功。” 庄璇玑道:“好像有一招武功可以破解,那一招你可知道?” 方真笑一笑道:“你在考我?” 庄璇玑道:“方兄,你语词夸大,耸人听闻,但我希望能听到一些实质上的东西。” 方真笑一笑道:““金乌铁女彩云飞”。” 庄璇玑淡淡一笑,道:“不错。” 方真道:“夸奖。” 庄璇玑道:“小妹还想请教方兄一事。” 方真道:“十之八九,我都可以回答,希望别问到那十之一二。” 庄璇玑道:“你也有不知道的地方?” 方真道:“是啊!一个人,不管如何的聪明,总是会有一些不了解的地方。” 庄璇玑道:“璇玑堡弹丸之地,能不能抗拒活人冢的庞大实力呢?” 方真双目盯注在庄璇玑的脸上看。良久不发一言。 开始接受这个注视时,庄璇玑很自然,但时间已久,庄璇玑忽然有着不自然的感觉了。 粉颊有些羞红。 忍了又忍,庄璇玑仍然无法忍得住,叹口气,道:“你这样盯着人看,不觉着有些失礼么?” 方真道:“我的举止,也许是有些失礼,但我的心意,很纯正。” 庄璇玑笑一笑,道:“不是狡辩?” 方真正容说道:“姑娘如若没有忘记我说过的话,那就该记得我是个精于风鉴之学的人了。”庄璇玑道:“你在替我着相?” 方真道:“也在观察你的气色。” 庄璇玑道:“这么说来倒是小妹失言了。” 方真道:“我心无邪念,所以看的很自然。” 庄璇玑道:“结果呢?” 方真道:“结果是你可以放心一战。” 庄璇玑笑道:“我们和敌人的力量,差距太大了。” 方真道:“你双目中,闪动着智慧,神情开朗,虽然过程很艰苦,但终必有成,但最重要的是,你有了一个好帮手。” 庄璇玑道:“那人是谁?” 方真道:“我。” 庄璇玑微微一笑道:“好!我先请教,你是要当主帅呢?还是要当从属?” 方真道:“你已经建立起相当的声望,自然是以你为主了。” 庄璇玑道:“好!你先养养精神,我请教第一策。” 方真道:“不!现在不是我休息的时候,我必须供献出第一策略之后,才能休息。” 庄璇玑道:“说吧!第一策略是什么?” 方真道:“先固璇玑堡。” 庄璇玑道:“令兄复元之后,璇玑堡就多了位第一高手,但还无法和活人冢的实力对抗。” 方真四顾了一眼道:“这里有机关埋伏。” 庄璇玑道:“不错,你怎么瞧出来的?” 方真道:“我看你神定气闲,若有所恃。” 庄璇玑道:“方真,你好像处处都在卖弄。” 方真道:“为博青睐,只好先走捷径了。” 庄璇玑笑一笑,道:“你身体还弱,不宜多言。” 方真笑一笑,道:“别太低估活人冢,家兄带我来此,会增加了他们急图璇玑堡的决心。” 庄璇玑点点头。 方真道:“你已逃过了死劫,不能再陷绝境。” 庄璇玑沉吟了一阵,道:“请教详情?” 方真道:“单凭机关埋伏,阻截活人冢的攻势,只怕不太容易。” 庄璇玑道:“我们缺少人手?” 方真道:“所以,要想一个抗拒强敌的办法。” 庄璇玑道:“什么办法?” 方真道:“我开一个药方,姑娘去配一批药物。” 庄璇玑道:“小妹也略通医道,那些药物干什么用?” 方真道:“姑娘先请准备笔墨,我开了药方之后,你再看看。” 庄璇玑笑一笑起身而去。 片刻之后,取来了笔墨。 方真提笔写下了药单。 他写这份药单,似乎是很费心力,写完之后,已无力提笔,毛笔落在了地上,人也倒在了床上,闭上双目。 庄璇玑取饼药单,很仔细的看了一阵,不禁心中暗暗震动。 原来,这些药物的药性,庄璇玑大部份都很了解,看到了就明白。 但如让她开出这样一张药单,却自信开不出来。 这不是遗留的秘方,而是凭智慧配出来的药方。 方真第一次的表现,已经使得庄璇玑内心中生出佩服。 但方真很累,他身体很弱,又说了很多的话,再加上拟了这张药方,累的脸色发白,累的奄奄一息。 庄璇玑轻轻叹息一声,道:“你的身体太弱,好好的休息吧!” 起身向外行去。 方真一直紧闭着双目,连眼睛也未睁一下。 方奇突然站起了身子,道;“姑娘,在下能帮舍弟一点什么忙?” 庄璇玑道:“不用帮忙,你只要好好的坐着休息就行了。” 方奇道:“难道我只能坐着看他么?” 庄璇玑道:“对!不要动他,不要碰他,让他好好的休息,等一会,我会来看他。” 方奇道:“姑娘,你要救救他。” 庄璇玑道:“他不要紧,他只是太好强,太累了一点,休息一会就会好了。” 方奇道:“姑娘,我希望你早点来。” 庄璇玑道:“我会的,方兄只管放心吧!” 方奇道:“姑娘,不论付什么代价,我都会答应。” 庄璇玑道:“什么代价也不要,你现在最好是闭上嘴巴,站在一边休息。” 方奇点点头。 庄璇玑笑一笑,道:“方兄,对不住啦!” 方奇道:“在下太过担心舍弟的安危,方寸已乱,有什么慌急之处,希望你庄姑娘多多担待。” 庄璇玑道:“不用客气。”转身而去。 方奇望着庄璇玑的背影,呆呆出神。 他一直限用心的听着方真和庄璇玑的谈话。 他觉着他们两个人谈的很投机。 但谈的太深奥,方奇一时间,还无法完全明白。 庄璇玑回来的很快。而且,手中远端着一碗药物。 方奇静静的站在方真的木榻前面,凝望着弟弟出神。 庄璇玑告诉他不要动方真,他真的不敢动,而且,也不敢说话。 听到了脚步声,方奇才缓缓的转过头去。 “姑娘,舍弟到现在一直没有清醒过。”方奇有些变形于色。 庄璇玑道:“劳心和劳力,都是很辛苦的事,他的身体太弱,用心又太多,必须好好的休息一下才好。” 方奇道:“这一碗药是…………………” 庄璇玑接道:“这是一碗补药,可以帮助他早些复元。” 方奇道:“现在,他可以吃下去么?” 庄璇玑道:“让他睡吧!醒来再吃不迟。” 方奇点点头,道:“好,那就不敢有劳姑娘,在下守在这里。” 庄璇玑抬头望了方奇一眼,缓缓说道:“其实,你的伤他未全好,凭仗着一身武功硬撑下去,对你的身体,亦是有害无益。” 方奇道:“我,我不要紧,舍弟,舍弟…………………” 庄璇玑接道:“我知道,你关心令弟,不过,你也是我们很需要的人,抗拒活人冢来犯的高手,阁下是主力人物。” 方奇道:“姑娘放心,在下误不了事。” 庄璇玑道:“不!这里有我照顾,你好好休息吧!” 方奇沉吟了一阵,道:“好!那就有劳姑娘了,在下相信只要有一日调息,就可以完全复元。” 这一次,方奇竟然大步行了出去。 庄璇玑四顾了一眼,轻轻掩上房门,道:“起来吧!可以吃药了。” 方真睁开眼睛一笑,道:“看来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庄璇玑道:“你真的很累,所以装作下去,对你也不合适。” 方真叹息一声道:“哥哥待我,情意太深重,他一直忽略了我已经长大了。” 庄璇玑道:“哼!这样好的哥哥,举世难觅,难道你还不满足么?” 方真道:“我心中承受哥哥的所有情,但他对我的呵护、惜爱,却叫人承受不起。” 庄璇玑道:“哦!你要怎么样才会满足呢?”方真道:“把他换成你。” 庄璇玑轻轻叹息一声道:“你是真的轻浮,由内心到外形,都不够稳重。” 方真道:“姑娘,你要明白,我本来就是一个狂放的人,我弃官不为,只为了适我心性,我想到的事,我就会表达出来。” 庄璇玑道:“吃药吧!”端过药碗递了过去。 方真笑一笑,闭上双目,竟不伸手去接。 庄璇玑无可奈何,只好他吃下去。 方真吃完了一碗药,笑一笑道:“多谢你了,姑娘。” 庄璇玑轻轻吁一口气,道:“你很满意,是么?” 方真道:“姑娘的意思是………” 庄璇玑接道:“我从来没有件过这种事。” 方真道:“什么事?”庄璇玑道:“你如真的伤势很重,我会尽我所能救你,但你这明明是装作的,你可以自己吃下去的,但你却一定要我你。” 她说的神情严肃,方真不禁一呆。 庄璇玑叹息一声,道:“你才华横溢,但却不够稳健。” 方真忽然一整脸色,道:“姑娘,我想不到,这会对你有如此重大的伤害。” 庄璇玑道:“不是伤害,我觉着你是在捉弄我。” 方真急急说道:“姑娘,不可误会,在下决无此意。” 庄璇玑脸上泛起了笑容,道:“我不会放在心上,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再如此。” 方真点点头,闭上双目道:“对不住啦!我有点累,我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竟然不再理会庄璇玑。 庄璇玑并未离去,坐在一张木椅上,呆呆出神。 她在想方真这个人。 他不算英俊,聪明外露,为人行事,像一支剑似的,一下子就刺穿了人所有的防范。 明知道他布下了一个圈套,但却会不自觉的投了进去。 庄璇玑的智慧是一步踏进去,就立刻明白,但却又无法推拒。 过了有一顿饭的工夫之久,方真仍然未睁开眼睛。 庄璇玑忍不住了,笑一笑道:“生气了?” 方真道:“没有,我在想一件事。” 庄璇玑道:“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方真道:“两个太聪明的人,是不是能够处下去。” 庄璇玑道:“什么意思?” 方真道:“意思是,我该不该留下来。” 庄璇玑嫣然一笑道:“为此负气而去,那不是太没有风度了么?” 方真道:“有些人以权力为重,却轻贱………轻贱…………………” 庄璇玑道:“轻贱女人,对么?” 方真道:“但有些人,却把男女相悦之情,看作了比性命还重要的事情。” 庄璇玑道:“你是那一种人?” 方真道:“我们应该都不是这两种人以内的人。” 庄璇玑道:“我们,我们两个人,有很大的不同。” 方真似是又被庄璇玑引发起了谈兴,笑一笑,道:“愿闻高论。” 庄璇玑道:“我是女子,你是男人,这是第一个不同,我没有握权成势的想法。” 方真道:“有些事,情难自禁,姑娘不喜权势,但必需要建立起一些权势不可,因为,只有权势才能和权势对抗。” 庄璇玑叹息一声,道:“你说的有理,但我们都不是那两种人之内的人,请问第三种人,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方真道:“在下说吧!家兄常常规劝于我,要我娶房妻室,以便安心读书,就算无意于功名富贵,也可诗书自娱。” 庄璇玑道:“令兄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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