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穿越局奇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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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穿越局奇闻录-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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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留香便在一旁看着微微带笑,待得唐子期练完了方才走过来温声问道:“倦了?”

    唐子期揽过人轻轻在唇上啄了一口,目光深深:“还好,饿了。”

    楚留香莞尔:“进屋吃。”

    ……唐子期的目光更深了一点,在心底默默念了一句:“是要进屋,白日宣淫若是放在了外面,岂不是太不检点了些。”

    于是那一日,唐子期觉得吃的很饱很饱……

    日色渐昏之时,唐子期端着精致的菜碟走进屋里看着楚留香微笑:“起来吃。”

    楚留香摁着自己的腰,第一次觉得多练武也是个好事……

    这次放一张囧萌小黄鸡的,来自多玩坛友转载文章,作者 Kovilly。

    爪机党看这里O(∩_∩)O~:

☆、第三十三章 秾华如梦水东流

    这是一个多事之秋。

    笑风堂总部传开了一个消息;二堂主颜臻臻死了,她死在溪畔的一个小木屋里,付之一炬烧了个干净,尸体面目全非;几乎看不出是一个完整的人来。

    她葬在山顶;却也是一个小小的衣冠冢罢了。

    下葬的那天人是极少,也就是生前身后事时;才能看出世故凉薄。颜臻臻生前红颜薄命;此番竟是连个哭的人都无。

    倒是康羽泽来了;此番早就换去了和唐子期极像的那一身装束;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银灰色的长棉衫,他看向旁边负手而立的唐子期和楚留香;面上便微微带起笑容来:“你们来了。”

    唐子期默然,康羽泽看了他们一会便自顾自笑了一声凉凉问道:“臻臻死了,你们两个是最先发现的,为什么?”

    这一次楚留香微微笑了出来:“呵……若是这样说,昨日笑风堂公然被揭短的康兄嫌疑似是也不小。”

    康羽泽冷着面容看了他们几眼,最后冷笑道:“是非自有人知。”

    “原话奉还,”唐子期的声线也很凉薄,面色冷峻地看回去,手搭在千机弩上半刻都不肯放松:“是非自有天知,康兄应是最晓得的。”

    康羽泽朗声大笑,在寂寂无声的山顶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何况颜臻臻姑娘的墓碑就在一旁,孤零零的看上去有些清冷,碑上的野花随风动了动,亦是无声无息。康羽泽笑够了,便走到墓碑旁侧,手轻轻扶在碑上摩挲了几下,目光温柔地就像是在看情人一般喃喃笑道:“你猜,臻臻死的时候还爱不爱我?”

    唐子期只觉心下微微有些恶心,冷声道:“你不配。”

    “是啊,”康羽泽站直了身,负手而立,声线竟还是微微带笑的:“我不配,但可惜的是,她还是喜欢我,愿意为我付出,甚至到最后为我而死。”

    这话实在是太过伤人,几乎将颜臻臻一厢情愿的情愫贬低到一文不值。

    诚然,颜臻臻对于唐子期而言什么都不是,然而人生活一次来一次江湖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唐子期的目光和楚留香对上,迎上了对方温和的笑意,于是唐子期朝着彼端的人冷肃地勾了勾唇角:“动手吧。”

    康羽泽的眸色终于染上些许意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难不成我们的宵小杀手,也要学这一套不成?”

    “快意恩仇方为江湖,若是何事都要束手束脚,要江湖何用?”唐子期冷声言道,重又复述了一遍:“动手吧。”

    这一次康羽泽的神情终究冷霾下来,单手覆在腰间的暗器囊上,一闪身就是没了影子,空中隐隐有破空之声,唐子期向左侧用了一个蹑云逐月躲过了暗器,然后向着风声传来的方向撒了一把暴雨梨花针,猝然夺目的光芒带着席卷而来的杀意向着骤然现身的康羽泽逼目而去,漫天飞散的暗器让人几乎避无可避!

    康羽泽却是笑了,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他不躲也不藏,只是淡淡笑道:“你所见,所闻,所感皆为幻象。”

    唐子期只觉面门之处竟是骤然一阵凉意,他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七尺开外的楚留香下意识地用了一个子母飞爪,那一瞬他重又想起最初技能诗的奥义:岂曰无义,与子同生。

    是多久以来并肩而行修来的默契,让唐子期躲过了这一必杀的招数。

    同时也让他看清了康羽泽的幻象,就像是寂灭厅里面的摩提耶罗一般,虽说不知道缘故为何,只是这人可以让人堕入幻觉,同时有三个康羽泽把玩着暗器看向这边的唐子期,分不清辨不明。

    “静心,”楚留香和他离得极近,几乎就在唐子期耳边淡淡言道:“静下心来,这些鬼蜮伎俩对子期不应当适用才是。”

    所有的幻觉都只是出于人心,不管是怎样的归于招式,说到底其实都只是人心惑人罢了。

    唐子期骤然一惊,面前的幻觉却已消散,只剩下一个康羽泽手里执着一把弓弩,箭在弦上微微泛着幽蓝色的光,似是淬了极厉害的毒,唐子期便冷冷笑了:“怎生都不知道换个招数?”

    他话音未落便是抓着楚留香向左侧空中一跃,顺势加了一个唐门特有的轻功鸟翔碧空在空中轻轻一点落定在树后,这轻功本是一人所有,此刻被他强力带了楚留香一起便稍嫌有些吃力了,然则就算唐子期明知楚留香很强,又怎肯当真让他暴露在淬了毒的弓箭所指之下?

    康羽泽冷笑一声厉声言道:“优柔寡断,非我族类!”弓弦微微一偏已是放了出来……

    唐子期身形骤转矮身向前一个蹑云逐月,将康羽泽放入自己的攻击范围,旋即给康羽泽挂了一个荆天棘地,确保了对方命中降低了以后便再也没有给康羽泽半点喘口气的机会,一颗迷神钉甩出去被康羽泽一矮身躲了过去。

    唐子期的动作却更加凌厉起来,追命箭带着嗜血的弧度一触即发,旋即是光芒四射的一发雷震子,这一次康羽泽没能躲过去,向后狠狠退了几步抵在树上,一挥手甩出几片旋刀来带着凛然的风声朝着唐子期和楚留香四散而去,他打的算盘极好,倘若唐子期飞身去保楚留香,自会被旋刀击中,这样或许他还有机会!

    然而唐子期却没有动,他站在原地微微挑起唇角,暴雨梨花针祭出将面前的几片旋刀打落在地,继而又补了一击夺魄箭给康羽泽。

    康羽泽低声咳嗽着,几乎要咳出血来,他单手撑着地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硕大的笑话。

    他看向不远处面色未变的楚留香冷声言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情谊……呵……”

    楚留香这才慢慢走了过来站定在唐子期身侧,看向康羽泽的眉宇之间竟是带了悲悯之意:“他信我能应付,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可惜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是啊,永远都不会懂。

    康羽泽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的精力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他冷笑一声:“动手吧,杀了我你就是笑风堂新的二掌柜。别告诉我杀手也有仁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他康羽泽终于懂了。

    可是唐子期没有动,他亦是不曾靠近,现下的康羽泽几乎濒临绝境,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再也不打算冒险,于是他只是站在原处想了想便冷声言道:“我没兴趣,我也不打算杀你。”

    或许康羽泽终其一生都没办法理解,每个人的追求终究是不同的。

    康羽泽的眉间尽是冷嘲,便听唐子期慢慢说了下去:“你欠下的东西,远不止一条命。”

    这一次康羽泽咳了出来,血丝晕染在地上,他咳了半晌便是大笑出声,笑意中近乎是疯狂的意味:“你的意思是说,留我一条命,让我赎罪?”

    “不……”唐子期的神色极冷:“赎罪这种事对于你而言太难,我只是想让你慢慢还而已。”

    唐子期说完,便伸手过去轻轻触及楚留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对握起来,语声换了一种温度:“走吧?”

    康羽泽看向两人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两个疯子,他半晌方才控制住自己的声线:“放虎归山这种事,你们会为此后悔。”

    果不其然,唐子期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冷声笑道:“你不是虎,所以有何担忧?”

    康羽泽的手指慢慢攥成拳,他只觉自尊心被一层层剥开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看了。

    他不知道唐子期用了什么招数,他居然迄今还动弹不能,否则他定要将暗器嵌入这两人的体内,一颗一颗直至这两人跪地求饶,流血至死。

    现下他还不知道唐子期的话中究竟有何深意,他只觉自己竟是捡了一条命回来,日后若有机会,定当一五一十地报复回来方可平复心中之气。

    下山的路上,唐子期慢慢叹了一声,轻轻挥了挥手,三个身影悄然落在身旁,那三人竟赫然是沈朗、南云和本已死去的颜臻臻。

    “看清了?”沈朗的语声带着惋惜,看向旁侧咬着牙的颜臻臻。

    颜臻臻低低笑了一声,说不清是自嘲还是怒意:“我明白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臻臻定当配合。”

    爱之深,恨之切。这句话的奥义,她终究是明白了。

    “颜姑娘,你的脸我或许有办法治好,”沈朗想了想,便微笑着对颜臻臻说:“所以你不必过于担忧。”

    颜臻臻的面上终究露出欣喜之色,恳切言道:“多谢沈大夫。”

    南云笑眯眯地凑过去:“所以阿姨一定不要再寻死了。”

    这一次颜臻臻脸上露出些许愧意来,俯□轻轻抱了抱南云暖热的小身子,竟是不自禁地流下泪来:“谢谢你,南云。”

    这么多年来,一番深情东流水,说到底到底是在痴念妄想些什么呢?况如今大梦一场换来痛彻心扉,真是该醒了。

    “颜姑娘,你的哥哥我们或是寻见了。”楚留香温声言道。

    颜臻臻想了半晌,终究还是黯然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她从有记忆以来就在楼中,之前被顾冽从家中带走一路逃亡失散的日子竟是半点都不记得了,想必是失散后被有心人寻得因着相貌的缘故卖进了楼里,甚至可能还卖了个好价钱。

    幸好,这只是他们做局的一场假死,楚留香忍不住想,倘若颜臻臻真的葬身火场,那该是何其苍凉的一生?

    颜臻臻随着沈朗离开去找胡月儿了,楚留香和唐子期便带着南云回客栈去。

    一路策马而行,楚留香那匹浮云没在,索性三人都骑在里飞沙身上,南云被唐子期抱在前面,楚留香便坐在后面极为自然地环上唐子期的腰间,半晌无话。

    楚留香终是忍不住轻轻伸出手去触了触唐子期握着马缰的手,这才发觉唐子期的手竟是极凉的,他心下微微一惊便紧着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毒性未愈的缘故?”

    那毒几乎成了楚留香的心结,何况当初是他笃定唐子期的毒已是驱尽了。

    唐子期摇了摇头回身给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无碍,大抵只是受了些风。”

    “适才怎么不说,沈朗在的话,还能先看看,”楚留香心下微微沉了沉,只怕唐子期又是有事瞒着,将人往怀里一带便伸手去够马缰:“回去找沈朗。”

    唐子期无奈地覆住楚留香的手:“回去睡一下就好了。”

    楚留香看了唐子期半晌,最终叹了口气:“讳疾忌医最要不得。”

    “我知道,”唐子期也是颇为无奈,适才和康羽泽打到一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下只觉昏沉沉地很想睡觉,简直就是风寒的症状无二,想了想他轻轻拉了拉马缰停在一家医馆门前,温温言道:“我进去寻一贴药。”

    楚留香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能拗过去,索性翻身下马抱过南云放在地上:“我随你去。”

    医馆坐诊的是个年迈的老夫子,老花眼严重,偏偏行的还是最古老的望闻问切的法子,盯着唐子期盯了好几柱香的时辰,耐性极好的楚留香几乎都要耐不住性子方才慢吞吞停了下来,也不说话自去抓了几服药包好了递过来,慢腾腾说道:“普通风寒,一天三顿,三碗熬一碗。”

    唐子期松了一口气,回头对楚留香笑道:“我就说是风寒。”

    楚留香盯着唐子期看了半晌,最终轻轻呼出一口气来:“是我太紧张了。”

    心之所系,所以情深,所以急切如斯。

    步出医馆的门,唐子期一手牵着南云一手覆上楚留香的手掌,只觉一向淡然处世的楚留香,手心竟有微微一层薄汗,他忍不住抬眼望过去,迎上了楚留香微暖的笑意,瞬间心里软了一大片。

    正巧这条街竟是萧瑟,人在异乡也无需顾及什么,唐子期心下一动便轻轻吻上楚留香的前额,低声言道:“我身上有火气,可别过给了你。”

    楚留香猝不及防只觉这人竟像是一只发了情的猫一般,半晌方才轻叹一声:“赶快回去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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