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穿越局奇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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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穿越局奇闻录-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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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察觉到,楚留香其实,并没有问他的名字。
  
  这年间眼见着太平,城门的卫兵几乎成了摆设,没怎么盘查便放人进了去。
  唐子期懒得走路,直接用上了轻功大步往城里赶,先找家店换了些零碎银两,看着换来的一小包银两外加几张银票瞬间觉得有了底,索性先找个地方果腹。
  他选了一家靠着擂台的牛肉面,这种地方向来鱼龙混杂,打探消息便是容易了很多,牛肉面店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谁都没什么忌讳。
  
  只是眼下,唐子期没有要酒,点了一个双份的牛肉汤面,他便择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佯作打量窗外,实则细细听着屋里杂七杂八的交谈。
  武林轶事人情世故,大抵都可以从这三教九流的闲话中听出个一二来。
  
  然而这一次,几乎所有人讨论的话题都是一个——
  新崛起的“笑风堂”,笑风堂是个奇处,它名满天下却又无处可寻,唯一知晓的是它底下有无数“拿人钱财j□j”的杀手,笑风堂一旦接了主顾,那么便会在堂内发布赏令,人头愈是难取,赏钱便越多。
  纯属是脑袋别在腰带上的活。
  
  可是这江湖之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少亡命徒,笑风堂信誉极佳,几次几回名声便是做大了,尤其是杀了那么几号响当当的人物之后,笑风堂这名字,可谓是武林中人闻之变色的所在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地方到底还是另太多人趋之若鹜。
  据说笑风堂每月底会在城内通缉榜处贴上一个除奸惩恶的白榜,有意加入的便自行去揭了榜单,倘若事成笑风堂自会派人接洽。
  毕竟也算是除暴安良平定一方,官府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去了。
  只是听闻前两个月揭了白榜的,后来尸首都在城外被发现,似是白榜上之人极为厉害,竟是将这么些好手的性命生生夺了去。
  于是这次所贴的白榜,倒是迄今都没人敢取了。
  
  可是这么一说却又是正合了唐子期的意,他正愁着没处来钱就有了这么好的一遭机会,简直就是成全了。
  唐子期听够了闲谈,便起身将银钱放在桌上,径自往北城走去。
  到了白榜的所在,却正见到一个中年男子站在白榜之前,腰背挺得极直似是七分风骨,认认真真地在看榜上的东西。于是唐子期的脚步生生一顿,在围观者众中安顿下来,顺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看白榜的人。
  
  那个男人并不算高,气场温温,倘是站在人群中大概是毫不起眼,此下人都散在他身边三尺开外,他一个人眯着眼睛打量白榜,似乎是对这榜上的东西有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唐子期的目光暗暗一沉,竟是瞬间想到了那个载了自己一程的陌路人,楚留香,只是楚留香定然不在此处,此时大抵已然和那朋友见了面罢。
  
  他定了定神,回过头去看那面前被男子遮了大半的白榜。
  老实说,榜上那万两白银,大抵是个人都会觉得不错。
  只是肯不肯为了这钱去送命,怕是武林大半人都静默了,这时候揭白榜是个不好的决定,唐子期沉默着站在原地,决定等下趁人散了过去看看便罢。
  杀手这个行当,暗里来影里去,若是面目都被大多数人知道了风头出尽,怕离丢命也就不远了。
  
  那个中年男人似乎也是深谙此道,站在原处看够了,便微笑着负着手走离了,全然不顾旁人戏谑的神情,倒像是个来听戏的。
  唐子期往前踏了一步正好看到榜上的字样,落款笑风堂的印却是用一柄红叶替了,据说这笑风堂杀人有个习惯,杀人前三日必会拜到府上无声无息地放上一片红叶,示意要来取尔性命。
  然则无论那人怎么百般防范,三日之后定是一具尸首。
  也正是因着这嚣张缘故,现下红叶这本是浪漫唯美的东西,已经是江湖人避而不及的了。
  
  唐子期匆匆瞥了一眼既是大概了解了榜上的内容——
  “天山四怪”之一酒怪文康子,不知道这老鬼哪里惹了魔头,居然指名要笑风堂杀人。
  唐子期的千机匣覆在身后包裹里,偌大的包裹被刻意地覆了块土布,看上去像是个远赴异乡没什么钱财的书客。这亦是唐子期想要达成的。
  此刻他看完了榜便远远缀在中年男子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个人身上,定是有秘密。
  
  然而那个男人似乎也是并不急着赶路,先是择了一个看上去就很是不错的茶楼就悠悠闲闲地走了进去。唐子期这才注意到那个男子身上穿着的便是一件靛蓝色的长衫,并不贴身地垂下去,看上去挺契合。
  可是跟着的人进了茶楼,便苦了跟踪的人,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能趴在人屋檐下听着太过惹眼,唐子期想了一会,便跟了进去。
  
  随意择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来,唐子期叫小二点了壶便宜的清茶,再抬头时发现男人不见了。
  他没有动,只是坐在原处目光急急掠过茶馆里形形j□j的人,再次确认到那个穿着靛蓝色长衫的人确确实实不见了。
  这茶楼只有一层,一个门,自己从正门进来的功夫,里面这人去哪儿了?
  唐子期猜不到,他也没法猜下去。所以他只能分析:
  要么是对方发现了他跟踪,所以逃了,这基本不可能,唐门轻功奇诡,之前自己跟着的时候又刻意掩了气息,倘若那人这都能发现怕也是个武林高手了;要么就是这人之前就打定了主意躲掉什么人,这次从自己眼皮底下逃了也只能说是意外。
  
  悻悻地喝了两盏茶,到底还是乏了兴致,唐子期付了不菲的茶钱,决定再去找些线索。毕竟眼下自己连猎物的地点都不知道,这杀手前期准备工作亦是太不称职了。
  想到这里,唐子期眸子里闪过一阵冷冽之色。这才想到,那个中年人,怕也是易了容的,那么,后会有期。
  
  半晌,从茶馆外悠悠步进来一个人,靛蓝色的长袍改都不改,面上依旧是那副风雅至极的笑,云淡风轻地仿佛世间任何事都不必放在心上。
  坐定在临窗的位置,对面竟是早已有一个老者端着茶笑他:“想不到堂堂香帅竟也有需要伪装的一天。”
  
  若是这时有看客,怕是要惊了一跳罢,这中年男子竟是由“盗帅”楚留香所扮,那人皮面具却是精巧的很,看上去半点纰漏都无。
  楚留香坐下来继续饮那一杯未凉的茶,唇边的弧度改都未改亦是只字不提伪装的原因,只是笑道:“天山四怪不是也离了天山,这世上太多事谁又说得清楚。”
  
  一言罢,便是抬手为面前的老者续了杯茶,那其间的种种风雅之色,怕是旁人学都学不来的。
  老者抚着胡须笑道:“只看现在江湖小一辈知道老怪名字的不多不多,这一路倒是太平。”
  楚留香便也笑着接上:“所以说……天山四老不喜功名鲜少为世人所见,难不成便是因着这个缘故?”
  面前的人便是有食怪之称的“怪香子”,看上去就是一个略显精明的老人,全然没有半点曾经武林传奇的样子。
  此时他和楚留香对视一眼,倒是也不反驳显得兴致极好地抚掌而笑。
  
  半晌方才笑罢,便叉起一块铁观音茶糕细细地品,楚留香是惯知这人性子的,看到怪香子这副模样也不打断,径自在一旁安静地吃东西,他吃起东西的样子也是贵公子的腔调,难得配着这中年男人的装束也不显得奇怪。
  一块茶糕慢慢细品过去,竟也是一盏茶的时间,怪香子便抬起头来看楚留香问道:“适才那小子,你识得?”
  
  说的自然就是跟人不成的唐子期,楚留香想了想便大大方方承认道:“一言之交。”
  
  怪香子便啧啧道:“你看他背后背着的那个,看上去像是弓弩,用这大块头的中原人倒是不多。”
  言下之意怕是西域那边来的了,楚留香沉吟半晌颔首道:“看上去像是个杀手,只是未尝闻名。”
  那老人家便在对面笑了:“若是杀手个个都闻名天下,怕是祸事亦多了。不好不好……”
  楚留香若有所思地看过去悠然道:“天山四怪上了白榜,现下有的是人觉得是四怪恼羞成怒出山杀人,”顿了顿,他将杯中剩下的茶沫小心地剔出去方才慢饮了一口问道:“四怪久未出江湖,这次的事显然是被栽赃,官府竟是不管。”
  
  一语未尽,怪香子已是沉默了,将桌上的茶盘一推,彼时名震天下的老人家竟是脸色一变道:“不吃了,俗世纷杂竟是饕餮亦是难得啊,”好端端的门不走,怪香子趁着茶馆内诸人不备竟是跃到窗棂上看着楚留香笑了一声:“再会。”
  楚留香哭笑不得地看了怪香子一眼,倒是也习惯了这人游云随性的样子,只举了举杯子以茶代酒道:“再会。”
  将茶钱付了没坐多时,楚留香便也离开了这家有御赐牌匾的老茶楼。
  
  只是人生别易会常难,往后种种,却当真是应了一句叫做俗事难料罢。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觉得还满意的话记得留个花收个藏喵,么么哒~!想想觉得昨天放的有点少,今天双更,晚上八点还有一更……嗯,努力攒稿子!
  
  楚留香你不问人家名字人家都不高兴了唔。。还有一言之交是什么啊喂!明明都双人同骑了!【又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传一张唐门美图:谁给我们唐子期推蓝了2333333333……
  
  
☆、第三章 惊羽穿杨连百中【捉虫】

  这时节的风声着实凛冽,唐子期以前是南方人,此番到了北国来,只觉这秋风扫落叶,满目皆荒凉的感觉有那么一点萧瑟。
  唐子期既是没有选择身份,便也没有府邸没有家人,于这惶惶世界中竟是个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尚可,无欲无求却是难做。
  然这薄凉白日尚罢,到了夜间,裹在客栈那不厚的褥子里,本就浅眠的人便更难睡安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应是子时,客栈破旧的屋门被人咚咚地叩响。
  唐子期睁开眼漠然看向吱嘎作响的房门,眼底的精光竟像是从未睡着过一般。
  这客栈是当真的老旧,唐子期寻来倒也只是因着这僻静的地方和便宜的价钱,现下是坐吃山空阶段,自是不能太过铺张,否则连勉强过活都做不到了。
  
  门响了半晌,似是认定了里面的人当是醒来,唐子期不去应门,外面的人却也不动。
  于是唐子期想了想,将千机匣慢慢放在手边,同时垂下身去以免着了迷烟的道,只是外面的人似是并没有将吹管送进来的意思。
  一里一外,居然也都是按兵不动,极有耐心。
  
  直到门外的人终究还是丧失了继续等下去的耐性,唐子期闻声而动,微微一偏头,一支飞箭自窗缝径自飞进来,稳稳插在适才唐子期头部所处的位置。
  倘若唐子期没有偏过那个细微的角度,怕是此刻已然性命难保了。
  
  他的眸色冷冷一沉,却是没有贸然追出去,毕竟敌在暗我在明乃是兵家之大忌,何况唐子期自忖亦不是什么征战沙场的好手,若是一定要说,只是个喜欢偷人性命的小人罢了。
  杀手讲求一个出其不意,倘若正面相对那便不是杀手,而是剑客。
  光明磊落所向披靡,那不是他唐子期。
  
  所以唐子期只是保持着适才的动作潜伏在暗处一动不动。
  是夜色凝沉,死一样的安静,他又刻意屏住了呼吸,现下连根针掉在地上怕是都听得见。
  直到窗外传来细小的风声和衣带摩擦的声音,唐子期依旧伏在远处没有动弹。
  
  半晌,他方才慢慢起身来,也不点灯,只是眯着眼藉着月色细细看着墙上的飞箭,飞箭上头穿着一张薄薄的纸,不知是什么质地竟也不曾破碎开来。
  唐子期看了一会,便自袖中取了一个手帕小心地将飞箭取下来,手覆在手帕的外侧细细展开信笺,慢慢辨认着上面的字迹,只见那薄如蝉翼的纸上写着端端正正十六个字——
  死生一瞬,古亭门前。
  置之死地,方有后生。
  
  看上去,似乎是一份邀约了。
  唐子期将信笺往上对了对,继而目光倏地凝结在尾端,最右下角的,不是红叶又是什么?
  笑风堂……居然找上门来了。
  前提是,这并不是一份赝品。
  
  行走江湖最忌讳的,便是轻信,只是那古亭门前,却是少不得要查一查了,唐子期想着便小心地隔着帕子触碰了一下那片红叶,红叶似乎粘的并不算牢固,倏地落了下来,飘忽地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唐子期没有多想径自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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