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为了你再乎的人。”
袁念儿点了点头，原本无神的眼神，又明亮起来。
于靖知道，袁念儿的心态已经发生转变了。
于靖吃过早饭，上山打柴，打了两只野兔，两只野鸡，一并挑到县城去卖。
今日，王三没来，于靖的柴禾到傍晚才卖完。
出了县城，在河边将野鸡扒光，洗干净，这才回去。
于靖回到小院时，院中弥漫着一股中药味，想来是袁定给袁念儿熬药来着。
饭菜已经摆上了桌，只是今日只有一副碗筷。
袁念儿病了，袁定说他已经吃过了。
于靖看着半只野兔，没有客气，端起来就吃。
袁定就坐在边上，静静地看着他。
于靖不好意思道：“岳父，要不你再吃点。”
袁定急忙站起身，摆手道：“不了，先前已经吃的太多了，这兔肉专门留给你的，你赶紧吃。”
于靖憨厚地笑了一下，道：“那我不客气了。”
于靖又大口吃了起来，心道：“还是熟悉的味道，这酸爽，勾起我浓浓的回忆了。”
一大块兔肉快即将吃完的时候，于靖突然感觉小肚子一阵疼痛，将兔肉一放，俩只手抱着小腹，“哎呀呀”地叫了起来，袁定急忙过来，道：“你怎么了？”
于靖道：“小腹疼的厉害。”
袁定道：“你是不是中午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于靖疼的摇了摇头，道：“和往常一样啊。”
“那你喝的水呢？”
于靖道：“不记得了。”
袁定急忙将于靖扶起来，道：“你先回屋休息吧。”
袁定将于靖扶进于靖居住的那个屋，出来向小院外的小林走了过去。
小林处，王三一动不动地待在哪里。
“回去告诉你家少爷，按照他说的，我做了。”
王三将于靖刚才的情形看到了，也猜到了，点了点头，离开。
袁定回到小院收拾碗筷，还能听见于靖疼痛的呻、吟声，眼神冷漠，一脸的鄙夷。
屋内，于靖双手捧着小腹，向里侧躺着，嘴上在呻、吟，眼睛却睁的老大，心中却微微叹息，道：“非要逼我动脑子吗？”
袁定收拾完碗筷，将凉温的碗药端进袁念儿的房间。
袁念儿听到了于靖的喊声，沉声道：“王老五怎么了？”
袁定看着袁念儿，道：“你当务之急是吃药，让身体好起来。”
袁念儿看着袁定，不接药碗，道：“你把他怎么了？”
袁定道：“按照徐治烨的要求，给他吃了用泄根草煮的野兔。”
袁念儿猛然咳嗽起来，气息混乱。
袁定端着药碗，看着袁念儿，道：“你不会真对那个傻小子动心了？”
袁念儿气息平缓下来，冷声道：“我答应你一切要求，我配合你得到徐家的武功秘籍，但是，你得让王老五走。”
袁定看着袁念儿摇头。
袁念儿半坐起的身子，又躺了下去。袁定不答应，她就不喝药。
“别傻了，要不是那个傻子说他和你同过床，徐治烨昨日也不会发那个疯。”
袁念儿冷声道：“是徐治烨心眼小，王老五可能说了什么话，是他当成了那种龌龊的事情，他徐治烨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袁定道：“或许你说的对，但是，你觉得就算我让王老五走，王老五能走得了吗？”
袁念儿挣扎地爬起来看向袁定，袁定道：“你和我清楚，王老五和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问题是，徐治烨相信吗？他不相信，不然，他就不会给我泄根草了。”
袁念儿的眼睛又湿润了，她想，是自己害了王老五。
袁定看着袁念儿伤心，心道：“你还是死心这条心吧。”
“我告诉你，徐治烨是要亲手杀死王老五了，因为不杀王老五，徐治烨心里一直会挂怀这件事，一挂怀这件事，他的念头就不通达，念头不通达，他武功的境界就不会提升。这件事搁在我身上，我也得亲手杀了王老五。”
袁念儿捂着耳朵瑟瑟发抖，他听自己的父亲这样说，他想到了那个凌辱了自己母亲的屠夫，想到那个屠夫，她的脑海就一片血腥。
那是间破旧的卖肉铺，绿豆大的苍蝇在店内嗡嗡地飞来飞去。
天气燥热，没有风，只有让热恶心的臭味。
她和袁定走进那个铺子的时候，她的母亲，没有一丝气息，只有身上的鞭伤向外反着，流出一道道的血痕来。
他的父亲看着挑着牙的屠夫，轻声道：“我来领人。”
屠夫道：“不听话，我是粗人，手脚力气大了一点，然后…”
“没事，将人给我卸下来，包好。”
之后，他没有管自己的母亲，一把火烧了那肉铺。
袁念儿捂着耳朵，将自己装进被子里。
袁定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走过去，将她的手搬开，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要听话，我就让王老五痛痛快快地死，你要是不听话，我就…”
袁念儿浑身发抖，脑袋杵在床上，低声道；“我听话，我听话。”
袁定这才满意地放手，将汤药递了过去，袁念儿如傀儡一般，拿起倒进了自己的嘴里，喝不出酸甜苦辣。
袁定走出来，轻轻吐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天边缺了一角的月亮，心中默默道：“就差一天了，你们都给我撑住。”
明天，一切都结束了；明天，他将迈向辉煌的未来。
第41章：你让我闻到了一股人渣的味道
袁定很佩服于靖的身体。
昨晚疼了一个晚上的人，早晨起来，还是感觉很有气力的样子。
袁定道：“老五啊，你身体要是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于靖摇了摇头，道：“我得养活这个家，我得给念儿用最好的药，我要念儿快点好起来。”
袁定摇了摇头，心道：“傻子就是傻子。”
饭后，于靖要去看一看袁念儿，袁定道：“郎中说了，念儿的病尽量不要见风”。
于靖走道袁念儿的房门前，轻声道：“念儿，你要快点好起来…”
袁念儿在里屋咳嗽了几声，终究没有声音传出。
于靖离开，挎着刀，腰间插着斧头，往前县城方向走了一里路，到了往日砍柴的地方。
于靖开始慢慢地砍柴。
他砍柴的地方是个小斜坡，坡度并不高，他在斜坡的西面砍柴，东边的日光穿过树林，斜斜地照了过来，林影纷纷，很美。
突然，有东西挡住了阳光，于靖抬起头，看到徐治烨站在了山坡的上面，俯视着他。
徐治烨依旧穿着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站在斜坡的顶端。晨光熹微，在他的周身荡出一道光圈来。
于靖知道，这是他白衣服反光的原因。
但是，这样的出场，很拉风，很帅。
“啊…是徐公子。”
于靖停下手中的活儿，将斧头放在一边，和徐治烨打招呼。
徐治烨玩味地看着于靖，就像一头猛兽看着它的猎物。
这中眼神，于靖很熟悉，也很了解。
但是，他很淡定，或者说装的一无所知。
“王老五，我本来应该感激你的，你替我解决了一个小麻烦。”
徐治烨开口了，于靖知道他说的是比武招亲的事，说的是袁念儿的事。
“不…不，是我要感谢徐公子，是你让我娶到了念儿那么漂亮贤惠的妻子。”
徐治烨脸部肌肉抽了一下，心头的怒火被他压住了。对于一个死人，他不会生气的。
徐治烨摇头道：“可惜，你娶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女人，还怀了我的孩子。”
于靖睁大眼，佯装道：“念儿肚里的孩子是你的？可是念儿说我和他拉过手，亲过口，就怀上了。”
徐治烨听到这样的话，手按在了剑柄上，终究没有拔剑。
拉过手、亲过口，就会怀上孩子，呵呵…这个傻子，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来这里，真是傻的可爱啊。
“但是，现在，我要将念儿娶过来，那么你…”
于靖想要笑了，真是一个情商堪忧的纨绔子弟，当初你说送人就送人，现在你说要就要回来，你把袁念儿当成什么了？你在给我演绎《爱情买卖》的歌词吗？
于靖微微摇头，表示不愿意。
徐治烨轻哂了一声，道：“我来这里不是征求你的意见的，只是告诉你一声，傻小子。”
于靖愤怒地看着徐治烨，徐治烨见他这样的表情，心里舒服了许多。
“我来，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不论你和那个女人睡没睡过，我都很建议，只要我一想到她在我之后还有过你这样的一个男人，我心里就很不舒服，你知道吗？”
于靖心道：“坏人为何做坏事之前总有那么多废话，难道就是要给好人一个翻盘的机会，还是想要通过说话缓解紧张感和罪恶感。”脸上依旧配合徐治烨的表演，装的听不懂。
“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只要想到你这个人，我心里就不舒服，心里不舒服我就念头不通达，念头不通达习武就不能静心，心不静就练不到最高层，你懂了…”
突然，刀光如闪电一般从徐治烨的眼前划过。
“吗？”
徐治烨最后一个问句才发了出来，但是他手中的剑永远拔不出来了。
徐治烨一只手紧紧地按着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流出，眼睛睁的老大，带着不可思议和震撼，身子“噗通”地倒了下去，滚了滚，被斜坡的一棵树挡住。
于靖低头看着徐治烨的尸体，道：“你的话太多了，你的眼力太差了，你的智商太低了，还有，你想要炫耀的话，杀完人之后再说，就像我现在这样，一样能减少罪恶感。”
可惜，徐治烨听不到这教诲了。
徐治烨的眼里太差了，如果他观察过于靖送进府里的柴禾的话，他会看到整齐干净的切口，那么他就不会这么轻视于靖了。
如果他的智商够高的话，他会看到，于靖今日砍的柴，比他的身材都高。
如果，他眼里够，智商够的话，就不会絮絮叨叨讲那么多的废话了。
于靖看了一眼徐治烨的尸体，轻声道：“我真不知道你们这种可笑的想法从哪里来的，念头不通达，就想杀人，那天看天不爽，是不是要斩破这个天？真是的，你们一天天修炼，就为多活几年，可是呢，你们却动不动就要杀人，就要念头通达，我真想不明白，一个不珍惜生命的人，如何能活的长呢？难道你们就不看看小黄、书吗？不懂“***女者，妻女被人淫；杀人者，被人杀”的道理吗？”
于靖边说边摇头，将砍好的柴捆好，又将徐治烨的身子翻转，用柴禾包裹起来，挑成一担，往小院走去。
袁定坐在院中，翻看着徐治烨给他的落叶十三式剑法，很激动，看的很投入，连于靖回来都没有觉察。
“岳父，这本剑法好看吗？”
袁定猛然回神，急忙将剑谱揣进怀里，道：“是你啊，王老五，你…”
袁定身子和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徐治烨不是过去杀他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难道徐治烨没找到王老五？
想到这里，袁定极快的镇定下来，笑道：“老五，你怎么回来了。”
于靖歪着头，看着袁定，微微发笑。
袁定终于发现这个傻子与往日的不同来，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与往日不同。
“岳父，徐治烨给的剑法如何，真的还是假的？不过，我想应该是假的。”
袁定脸色冷峻起来，道：“原来你不傻啊。”
于靖笑道：“其实我很乐意当一个幸福的傻子的，可惜，你看，老婆不是自己的，岳父还给我吃泄根草煮过的兔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袁定冷笑两声，道：“现在才知道我给你吃的是泄根草煮过的兔肉，不觉的太迟了吗？”
于靖笑着摇头，道：“你错了，我吃第一口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想想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打来的野味，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做来给我吃，不吃就浪费我的汗水，你的良苦用心了。”
袁定感觉这个傻子与往日截然不同。那个傻子话很少，人很憨厚，可是，眼前这个看似老实的人，言语犀利，处处透着玄机。
“你早就知道我们欺骗你的事情了？”
于靖笑道：“不算太早，从你在擂台上拿着我手腕不放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因为你不只拿着我的手腕，还试探了我的脉搏，确定我是不是伪装的灵蓍境，至于念儿和徐治烨的事情，从那天见念儿哭过，我就知道了。说实话，我原本以为念儿和徐治烨是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