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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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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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一声裂帛响,绿珠姑娘的上衣被撕掉了,露出翠绿色的胸围子,酥胸半露,玉体横陈着。

  “住手!”绿姑娘厉叫。

  “哈哈哈哈……”山海夜叉狂叫,毛茸茸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胸围子上端,作势向下撕。

  “我招,放了我女儿。”禹大嫂绝望地叫。

  “你招吧,我听着。”

  “在……在寒舍的后院。”

  “见鬼!你那死鬼丈夫的师兄,已搜遍了贵宅每一寸土地。”

  “拳经剑谱用油绸包好,外捆以石,沉入井座,外人绝不知藏在井中。”

  “晤!如果你的话有假……”

  “老身的一家三口,性命皆在你手中。”

  “好吧,姑且相信你,等到了杭州再说。”

  “老身保证可以找得到……”

  “先不必保证,不久自知。好好养鞭伤,明天得赶路。”

  “赶路?我们……”

  “不错,赶路。咱们不走江西岸诸葛乡大道。走江有岸山区小径。水路与大路皆已被人封锁了,山区是唯一的生路。

  四大汉将母女俩解下,一家三口哭了个天昏地黑。

  山海夜叉临行,狞笑道:“晚上太爷要回来,小姑娘你不用怕,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你好好想想,最好不要死。”

  行前,吩咐爪牙严加看守,方扬长而去。

  同一时间,柏青山在贼丐焦廷的隐身处,把四十余名惰民打得落花流水,贼丐头破血流逃之天天。

  末牌初正之间,柏青山赤手空拳,大踏步沿码头向北走,离城四里左右,到了一处风景幽美的河湾。

  湾中有数道水汉,其中一条汉湾中,泊了一艘茭白船,四艘快艇,倚岸泊舟,缆紧在大树干上,搭了跳板上下。

  扮成船夫的十余名大汉,仍散处在树荫下午睡。几个粉头打开舱窗,正在梳妆打扮,准备晚间接客,茭白船离城停泊,定是已约定客人的船了。

  柏青山并不隐起行踪,背着双手沿茂林修行映掩的小径,转入小港叉。

  路旁突然跳出一名大汉,劈面拦住叫道:“小后生,止步。”

  他呵呵笑,啤睨着对方问道:“老兄,这条路不能走么?”

  “这一带是本城赵爷赵家的私产,不许外人乱问。”

  “别开玩笑,赵大爷要在下前来找人。老兄,赵家怎么没有你这个人?”

  “在下是……是……”

  “算了吧,老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下奉命前来找钱江的。”

  “你找钱江?”

  “不错,你的船就在泊前面。”

  “你是……”

  “废话少说,领路,误了大事,打断你的狗腿。”

  大汉被他吓住了,顺从地欠身道:“好吧,随我来。”

  绕过一座矮林,便可看到前舱高高的茭白船了。林下睡着两名大汉,被脚步声所惊醒,突然惊叫道:“哎呀!姓柏的来了。”—昨天用计擒住柏青山的水鬼钱江,爪牙们有一大半认识柏青山,两大汉惊叫,不足为奇。柏青山仍然向前走,扭头信口笑道:“不错,在下叫柏青山,昨晚就在贵船上作客,我认识你们两位。”

  带路的大汉大骇,猛地转身扑上,张手便抱。

  他一声长笑,双盘手向外崩出,飞起一脚,“噗”一声正中大汉的小腹,大汉狂叫一声,仰面便倒。其实,他不认识这些人,唯一诱他到塌房货仓暗算他的人已经死了。

  叫声惊动了所有的人,呐喊声大起。

  “叫钱江上来说话,不然在下要拆了你们的船。”他亮声叫,大踏步向泊船处走去,无视于抄兵刃赶来拦截的人。

  一名大汉腿快,挺刀扑到,“力劈华山”迎面就是一刀。

  他向侧一闪,一把勾住对方持刀的手,扭身出腿摔出。“噗”

  一声响,大汉爬伏在地,刀被夺走,背心也被他一脚踏住了。

  “谁是第二个倒霉鬼?”他叫。——“铮铮”他拨开两把分水刺。“噗噗!”刀背砍在两名大汉的肩头上,两名大汉狂叫着急退,有一名倒下了。一—茭白船上纵下七八个大汉,钱江一马当先,分水刺亮晶晶,火杂杂地奔来。

  他一脚将踏住的人踢得滚出丈外,招手叫道:“你大概就是水鬼钱江了。哈哈!昨晚要不是秃蛟郑老八够朋友,派人上船把在下救出你这艘风月船,在下岂不栽在你这龟公手上了?你来吧!上啊!”

  钱江在两丈外止步,伸手示意爪牙们退,咬牙切齿地道:“原来是秃蚊老王八将你救走的,好小子,这次你完了。”

  “不要说得太早,谁完还得等会儿方能分晓。你说吧,禹嫂一家子被你藏在何处?我的船呢?十万金珠何在?乖乖还给我,万事皆休。”

  “唉!”水鬼厉叫,冲上来一记“笑指天南”,走中宫刺进。

  “挣!”刀光一闪,分水刺斜荡,水鬼立脚不稳,被震得横飘出丈外。

  “我要卸掉你的狗爪子。”他笑着说,举步迫进,轻拂分水刀。

  水鬼大骇,分水刺举起,不住发抖,一招便丧了胆。

  正危急间,脚步声急骤,有人在远处大叫:“钱兄,兄弟查出禹大嫂的下落了。”

  柏青山循声看去,剑眉一挑。他看到一个狞恶的持叉人,猜,想定是山海夜叉来了。



第 七 章 剑谱失踪

  禹大嫂一家是在船上失踪的,兰溪水陆群雄毕集,皆志在这一家可怜的孤儿寡妇,各显神通无所不用其极。

  柏青山只查出各路水陆人马藏匿处,却不知到底落在谁的手中,以那天的情景看来,诱使他离船的可能是陆路人马,但船既然也连同失踪,水船朋友便脱不了嫌疑。因此,他先向陆路朋友反兴问罪之师,首先粑贼丐焦廷一群惰民,打了个落花流水,在获得贼丐那天的一切行踪证明没有牵连之后,便开始对付九姓渔户。

  水鬼钱江与山海夜叉陈道明,虽然同是九姓渔户,但却是各自为政的人,不是同伙。至于是不是同谋,柏青山却确不知其详。

  眼看水鬼要倒霉,山海夜叉及时赶到,临危发声招呼,故意说已得到禹家孤儿寡妇的下落。

  柏青山心中一宽,暂且放过水鬼,向奔到的山海夜叉又问:“你来得好,阁下可是山海夜叉陈道明?”

  山海夜叉故意装傻,讶然问:“你又是谁,咱们少见。”

  “在下柏青山。”

  “咦!你……你不是禹家的保镖么?”

  “就算是吧,你还未表白身分。”

  “太爷山海夜叉。”

  “你的船泊在上游红树排,对不对?”

  “你……你怎知道?”

  “柏某下一个要找的人,便是你阁下。”

  “你找我?”

  “不错,你来得好。船与人同时失踪,九分九是你们九姓渔户将禹家的人掳走了,在下只问你们要人,而在下的十万金珠也连同被掳,少一分一文,你订:将用命来赔偿。你两个狗东西都在很好,谁先说?”

  “哼!你好大的口气。”

  “山海夜叉,你不是说知道下落么?你先说好了。”

  山海夜叉托天叉一扬,大吼道:“太爷知道,但你这该死的看家狗保镖贼还不配问。”

  “柏某问你,是瞧得起你阁下呢,你说不说?”

  山海夜叉勃然大怒,一声虎吼,火杂杂地冲到,托天叉风雷乍起,劈面就是一叉,力道万钧。

  柏青山直等到叉尖近身,方举起分水刀,笑道:“用重兵的人开始使用虚招,说明你已心中发毛发虚了。”

  山海夜叉那一招看来凶猛绝伦,但确是虚招,叉不敢攻老,近身便倏然而止,并向侧一闪,被柏青山一说,立即愤火中烧,再次大吼一声,猛攻上盘,叉发如雷霆,恼羞成怒拼命了。

  柏青山仍然以静制动,直待叉尖近身方行反击,挫身避招,身高不及三尺,不退反进,纵然纵叉下切入,左手“天王托搭”托住了叉杆,五指疾收。

  山海夜叉做梦也没料到他胆敢走险贴身,一叉走空不由大骇,火速收叉头现叉尾,希望用叉柄挑出,

  可是晚了,叉头收不回,分水刀的刀尖,已顶在肚脐要害上。

  柏青山长身挟住了托天叉,冷笑道:“那晚你们一群乌合之众,带了不少猛兽助阵,仍被在下杀得落花流水,你阁下居然想一比一向在下动叉。说好听些,你阁下余勇尚佳,胆气尚高。说不好听,你简直不知自量,活腻了,插标卖首狗太贱。你在自掘坟墓,阁下。”

  山海夜叉带来了十三名手下,这时全惊呆了。

  水鬼钱江脸色泛灰,悚然向船头而退。

  柏青山哼了一声,冷叱道:“谁敢溜开,他不死也将成残废,你给我站住!”

  水鬼打了一个冷战,骇然止步叫道:“在下毫……毫不知情,仍……仍在打听……”

  “住口!你派人用迷香暗算在下,要说你不知情,谁敢置信?”

  “真的,在下的船头达码头时,恰好碰上你阁下,因此起意……”

  “你敢推得干干净净?”

  山海夜叉抽口凉气说:“柏兄,这件事在下已打听出来了。至于与钱兄是否有关,在下还不敢断定。”

  “哼!你与水鬼还分彼此?”

  “在下与钱兄虽通声气,但并非同伙,在下这次前来,正想向钱兄探口风呢。”

  “探什么口风?”

  “听说禹家的孤儿寡妇,已落在鱼鹰洪江之手,而钱兄也擒住了你,所以想查明真假。”

  青山将叉丢下,在山海夜叉的胸腹连点三点,收刀道:“在下已用子午绝脉手法制了你的任脉,六个时辰之后,如果仍然查不出禹家三老小的下落,你就得等死。”

  “老天我……我……”

  “你是起意谋财劫人的首脑之一,本就该死,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在下已经够宽大了,走,带我去找鱼鹰。”

  “这……”

  柏青山向水鬼接近,冷然问道:“阁下,你知罪么?”

  水鬼恐惧地向后退,举手一挥,二十余名爪牙纷纷奔到列阵,兵刃前指。

  柏青山无惧地向前迫进,沉下脸说:“杀三五十个人,在下不至于手软,谁敢伸爪子,他将后悔一辈子。水鬼,你叫那些爪牙送死,于心何忍?”

  水鬼心胆俱寒,悚然地道:“阁下,不可迫人太甚……”

  人影疾闪,柏青山突然近身。

  “哼!”水鬼大吼,一刺扎出。

  快!快逾电光石火,令人目不给暇,但见人影一闪即接,刀光刺影飞腾。

  “铮!”分水刀击飞了分水刺,人影乍分。

  几乎在同一瞬间,刀光流转,迅捷如电,幻成一座刀山,左右飞旋分张,将从左右扑上抢救水鬼的两名大汉罩住。

  “啊……”狂叫声乍起,刺耳万分,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刀光倏敛,柏青山已退出丈外。

  两大汉的右颊各裂了一条大缝,连鼻尖也裂开了,一手掩住脸面,摇摇欲坠地失声厉叫,摇摇晃晃向后退,鲜血似泉水般向下流,染污了整个的胸襟和手臂。

  水鬼虎口裂开,一手血,左手掩胸,脸色灰败地向后退。

  柏青山冷然扫视骇然徐退的二十余名爪牙,哼了一声道:“水鬼,如果你不怕死,可以走了。”

  水鬼不住打冷战,屏息着惊惶地说:“你……你为何不……不杀我?我……”

  “不杀你,留你有用。”

  “你……”

  “你必须协助在下追凶,追不到,你得死。”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死定了。”

  “你……你不能如此对待我。”

  “你又是怎样对待我的?”

  “我……”

  “在下已制了你的经脉,何时绝脉而死,你自己去求证。日落之前,在下必须得到消息。你有片刻工夫交代同伴办事,当然也得将后事交待一番。现在,咱们走。”柏青山一字一吐地说。

  “走?你……”

  “你和山海夜叉带在下找鱼鹰洪江,去不去在下不勉强。”

  “如果在下拒……拒绝……”

  “那你就死定了。不然,快去找一个能解在下绝脉手法的人自救。”

  “这……”

  “贵地高手如云,也许可以找得到解脉的人。”

  “在下协助你去找人,你……你能保证在……在下的安全么?”

  “柏某从不向人提保证。”

  “那……在下岂不太过冒险?”

  “这点险你恐怕得冒了。”

  “那我……”

  柏青山向江边走,跳上一艘快艇,坐下道:“你本来就是该死的人,在下已经网开一面,除了跟在柏某身旁,你别无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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