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魔血暴发的时候,就算因魔血的异动而暂时拥有了非凡的实力,只怕也会因为没有发泄的对象而枯竭消亡。
就在风云涌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向冷艳如冰的慕容双终于渐渐压抑不住心中的屈辱,一紧手中的“无双宝剑”,咬牙切齿地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我慕容双今后也没脸再待在世上了。我就先杀了你这万恶的淫贼,然后再自我了断!”说着就要朝风云涌的脖子狠狠抹下。
就在这个风云幽中大叫“吾命休矣”的千钧一发之刻,慕容双身后传来南宫玉儿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道:“慕容姐姐不要!”说着,南宫玉儿猛地扑过来,用她赤裸的娇体从后面将慕容双紧紧地抱住,并不住地颤抖着。
慕容双原本清澈的眸子立即蒙上了一层薄雾,声音跟着手中的宝剑一起颤抖着:“玉儿,我们姐妹俩的身子都被这该死的淫贼给玷污了,如果不杀了他,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
南宫玉儿的声音也哽咽起来道:“虽然昨晚他的确很粗暴,玉儿也为此痛得差点就昏死过去。但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人,昨晚那个并不是真正的他,玉儿可以感觉得到的。更何况……还不知道姐姐身体里另外的那个慕容姐姐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毕竟真正被侵犯的是她啊……”
慕容双手中的宝剑“当”的一声掉在地板上,面上长久不化的冰冷表情也在瞬间崩溃。她流着泪抽噎道:“一直以来,我都可以分享双双的记忆,知道她在想什么,渴望什么。但她却不能想我一样感受到我的存在,当我知道她想见我这个姐姐想到简直就快要发疯的时候,我的心彻底碎了,我甚至想留封信把一切都说明清楚。但最终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知道如果她知晓了一切,以她那种事事替人着想的温顺性格,她一定会整天为我担心这担心那的,那样她一定不会开心的。而我从小就知道这个身体不紧紧是属于我自己的,更是属于双双的。所以我从来对人都是一脸冰冷,对那些只见了我一面,就厚着脸皮发誓要跟我长相厮守的臭男人更是丝毫不假辞色。我只希望自己能永远守护着这个心地善良的妹妹,帮她做她不敢做的事。如果她真的偷偷喜欢上了哪个男子,那么我一定会抛弃所有顾忌,就算要对那个男人百依百顺,摇尾乞怜,我也会为了她毫不犹豫地去做。我却没想到,只因为我怀疑这个男人劫持了玉儿你,而在前天晚上偷偷探视了一下,就会让双双怀疑我跟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更在昨晚跑到你屋子里,掉进了这家伙为你精心设置的陷阱……”
南宫玉儿心疼地看着因自责而满脸痛苦的慕容双,轻声道:“如果双双姐知道慕容姐姐你这么疼她,恐怕高兴都来不及,哪能责怪你呢?而且事情也许并不像慕容姐姐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这……这家伙其实条件还不错,说不定双双会喜欢上他呢……”说到这里,她偷偷瞥了仍然呈大字形躺在地板上的风云涌。
风云涌没想到这个昨晚刚刚被他“强暴”的南宫家大小姐竟然肯替他说话。略一思索,即明白了关键所在。
女人果然就是女人啊。只要失身给某个男子,就算这不是在她意愿之中的,那么只要她不是特别的讨厌那个男子,之后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视那个男子为自己唯一的依靠,无论何时都会站在那个男子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时时替他辩护的。虽然这次“乳猪计划”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之前的预料,但目前的这个结果显然还是让他满意的。
那边那个逐渐恢复了她冰霜本色的慕容家大小姐慕容双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突然,她一咬嘴唇,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然后她直勾勾地盯着风云涌,用她自以为最凶狠的语气道:“为了我妹妹双双的幸福,也看在玉儿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暂时留下你这条狗命。但如果我发现你以后敢欺负双双,我慕容双一定第一个废了你!”说完,更朝风云涌狠狠瞪了一眼,以视她必然说到做到。
接着,慕容双打开房内的衣柜,从里头拿出两件书生装,一件抛给仍赤裸躺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脖子上伤口的风云涌,另一件递给了正小脸晕红,蹲在床头一角用玉臂掩盖着自己娇体的南宫玉儿。
“听到声音跑进来偷看的人已经被我杀了。等下官府一定会来找麻烦,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再说。”说完,慕容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显然是去准备离开所必需的车马和行李了。
风云涌这才发现房门处躺着两具已经开始逐渐冰冷的尸体。每具尸体的死因都是从咽喉处一剑毕命。看到这里,风云涌不禁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并仍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脖子。
卷四(镜花水月) 第四十二章 携美同行
一辆黑色的马车在一匹雄健的白马拉动下,慢悠悠地向铜陵东城门驶去,一黑一白的搭配使得这原本相当平凡的一切显得那么特例独行。
当然,相对说来,坐在车辕上的慕容双的那一身蒙纱戴笠的黑衣装束就显得更扎眼了。看守城门的侍卫见了,也忍不住要上来盘问一下。但他们还没张嘴,就被慕容双一只硕大的银元宝永远地堵住了口。
正坐在马车里的风云涌浑身的不舒服。本来这种架车的事,怎么也该由他这个大男人来做啊。但一来他现在还不愿忤逆才算是勉强原谅他“滔天罪行”的慕容双。另外,他也确实缺乏架车的经验。没办法,他从小就只是个饱了这顿没下顿的市井小混混,哪有机会让他亲手接触到缰绳呢。
这时,眼尖的他瞥见慕容双出手就是一锭大元宝,惊讶得差点就没吧眼珠子瞪出来。在心疼银子之余,他想到了一个古怪之极的问题,这些千金大小姐衣服总共就那么点布料,怎么老是能从里面变出一锭又一锭元宝来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向身旁的南宫玉儿看去。
南宫玉儿正被她身上这件劣质的粗布男裳弄得浑身不舒服,不时地皱眉蹭动两下,见风云涌看过来,不由凶巴巴地瞪大眼睛道:“坏蛋,看什么看,要不是你把人家的衣裳扯烂了,人家能穿这种破衣服吗?”
风云涌自知“理亏”,也不好反驳,于是尴尬地摸摸后脑道:“我只是奇怪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出门,难道就不知道多带几件衣服吗?你不会是一件衣服穿一个月吧?”
南宫玉儿对他翻了个白眼,受不了似的反问道:“难道你看到我前天和昨天穿的是同一件衣裳吗?”
风云涌回忆了一下,似有所悟地道:“是哦。是你来这里后买的?那么原来那件呢?”
南宫玉儿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丢掉了啦,这还用说?”
风云涌立即瞪大双目,难以置信地道:“什么?一百多两银子一套的苏绣云裳你大小姐只穿了两天不到就扔了?可怜的银子啊……”
“你心疼什么,又不是用你的银子。”南宫玉儿突然伸出玉手,一左一右地夹着他的脸道,“还有,以后不要什么事都这样大惊小怪的。要是被别人知道玉儿的夫君是个见了几百两银子就馋得连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小角色,玉儿的脸都被丢光了。”
“夫君?”风云涌对这个名词还是相当的陌生。
“是啊。难道你做了坏事,就想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吗E不信玉儿马上就和慕容姐姐一起把你这个负心汉五马分尸?”南宫玉儿大大的眼睛里都冒出了凶光。
风云涌见势头不妙,赶紧解释道:“哪能呢。我风少是什么人?是一个敢作敢当,拍起胸脯来嘭嘭响的大男子汉。怎么会做那种始乱终弃的事呢?”他心里偷偷地补充道:“始乱终弃肯定是不会的啦,不过能不能一心一意就不一定了哈。”
南宫玉儿露出一个“还算你识相”的表情,接着忍不住蹭了蹭身子,皱眉道:“等会到了下个城镇你先去帮玉儿买套衣裳,身上这件真是难受死了。”
风云涌一边嘀咕着:“你大小姐还真难伺候啊……”一边忙问道:“对了,也没见你身上带着什么大钱囊啊,怎么你的银子好像用不完一样?”
南宫玉儿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道:“这你都不知道?只要是有信用的大家族,全国各地的钱庄都很愿意向他们开据一种俗称‘银票’的担保的。也就是说,凭着银票,家族里的人可以先向钱庄赊帐换取现银,然后再在年终的时候一次性连本带利地支付给各个钱庄。玉儿这次出来,身上可是足足带了五十万两的银票呢。”说着,她从内衣里掏出一把白花花的票子亮给风云涌看。
风云涌吃惊得连她春光乍现的衣领内部都顾不得看了,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她纤纤玉手上揣着的那叠剪裁得方方长长的纸张给吸引过去了。
五十万两!那得是多大一堆银子啊!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全拿在手里了。
风云涌手指有些颤抖地将那把银票接过来。一张一张地翻看着。
一千两,五千两,一万两……十万两!
风云涌又露出他那个才刚刚被南宫玉儿“鄙视”过的瞋目结舌的表情了。只因为他这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张薄薄的纸竟然就值十万两白花花的真银。
“看来自己这次真是把到一座金山了。”风云幽里得意地想道。
“嘶”的一声马叫,马车停了下来。
一身黑衣的慕容双揭开车厢的帘子钻进来,看也没看风云涌一眼,径直对南宫玉儿道:“玉儿,也许是情绪的问题,我现在觉得很累,必须马上在车厢里休息一下。双双等会可能会出来,你帮我看着这淫贼一点,别让他欺负双双。”
南宫玉儿点点头道:“放心吧,慕容姐姐。有玉儿在,这家伙绝对不敢怎么样的。”
慕容双点了下头,就和衣倒在车厢内一角的毯子上睡了过去,甚至连面纱都没有摘下。
“看来慕容姐姐真的是很累了。”南宫玉儿拿起车厢内的一床小棉被盖在慕容双身上,回过头埋怨风云涌道,“都是你害的!”
风云涌将手里的银票还给她,继而一摊手,无辜地道:“我怎么了?”
南宫玉儿瞪了他一眼后,又在小凳上坐下来,揉着小腹道:“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凶啊?玉儿到现在浑身还是跟散了架似的没有一点力气,肚子更是一阵一阵的疼呢。”
风云幽下暗道:“原来我失去了意识还可以这么神勇啊,要是有意识的话岂不是更……”想着心里便深深地为记不得昨天发生的一切而唏嘘起来。一连破了这么两个美得就不似人样的女子的身,自己却偏偏什么也不记得,这可是终生都难以弥补的遗憾哪。
这么想着,他突然问道:“昨晚本人这么辛苦‘劳动’,玉儿你多少也应该有点感觉吧?”
南宫玉儿被他问得一愣,继而羞得满脸通红,啐道:“你这个大坏蛋乱说什么呢!”
风云涌一见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昨晚恐怕舒服到都找不着北了。于是邪邪地咧嘴一笑道:“你不用担心,以后多的是机会,为夫一定会好好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的。”
南宫玉儿小脸上的羞色更浓了,但还是不可抑制地露出一点回味憧憬的神情道:“虽然前面真的是很痛,但后来还是有点……有点那个的……”说到后来,声音细若蚊蚋,渐不可闻。
风云涌正待好好嘲笑她一番。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嘤咛,在他转首的灼灼目光下,那个柔情似水的慕容世家二小姐——慕容双双醒过来了。
云谲终于站在了“神女宫”的出口处,回首望去,“神女宫”仍然是一片与世无争的安详,似乎丝毫也不因为他的去留而有一点改变。但云谲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东西,从渝情口中吐出“赵曙”这两个字时,“神女宫”就注定了要摆脱它“世外桃源”的命运,要随着这个江湖的动荡而动荡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就待跳进水里。就在这时,那个永远使他梦萦魂牵的声音从他身后传过来道:“你就真的甘心这样屈从于一个他人为你安排设计的人生么?”
云谲不敢回头,他怕他一回头就会忍不住改变主意,只是装作冷淡地道:“公主怎么知道我云谲的将来是被别人安排的呢?”
镜水月淡雅如仙的声音道:“直觉,一种来自于你举手投足间的直觉。”
在云谲还在想怎么去回答她的时候,她已经续道:“水月虽然不知道我娘和你师父对你说了什么,但也大概可以猜得出他们的目的。他们要的是通过你去搅乱这个江湖。虽然他们一个是我娘,另一个是你的师父,但你真的就这么甘心沦为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吗?”
镜水月的话如一根针一样深深刺如云谲的脑中。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当对象是他一直尊敬的师父渝情时,他就克制了自己这种带有欺师灭祖性质的想法。而此刻,镜水月却把它虚伪的表皮剥个精光,赤裸裸地丢给他看。
云谲深吸了口气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