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剑问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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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剑问长生-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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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七眉头一挑,微带不屑道:“有多大?能有这块天大么?”
  “你说对了,就是像天这么大。我们需要借用你们农家的人脉和特殊的影响力,而如果这次的交易成功了,我们将得到这片无拘无束的苍天,和这块生育万物的大地。”
  张良用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微微一笑,笑容被灯光与夜影掩映,却仿佛带着一种浩然磅薄,可催枯拉朽,冲破一切阻挡的辉辉煌光芒。
  ……
  公元前209年,秦二世元年,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兵反秦。
  这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如惊雷炸响,震破苍穹,又似火海蔓延,燃遍九州!它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野兽,终于将分隔上下,一直笼罩于茫茫大地上空的法网撕开一道裂口,让居于最底层的人们也得以直接沐浴在大日的光芒之下!
  可惜好景不长,六个月后,因陈胜得势后骄傲,再加上秦将章邯率秦军镇压,这场席卷大半个秦国的风暴终被中途扼杀,无奈沉寂。
  但即使如此,这场运动却让无数有心人看到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大秦帝国现今是何等的虚弱无力,看到了推翻由秦始皇建立的王朝,夺取权利与荣光的机会。
  此后,前赴后继,连绵不绝,一直到秦朝灭亡的动荡时间终于开始了。
  后世的历史记录大致便是如此了,然而真实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其实,这一场声势浩大的起义,射天狼才是最大的幕后推手。不论是起义的展开还是起义的结末,都离不开他们的推波助澜。
  当起义爆发的时候,是他们需要一个探路的棋子去试探对手的情况,去撕开对手的面具,去消耗对手的实力,去打碎将人心禁锢的枷锁,将仇恨的种子更广的传播开去。
  从事后的情况来看,化名陈胜吴广的胜七与吴旷,还有他们背后的农家做的比一开始想像中的要好,可谓是超额完成任务。
  而当起义迅速扩展,如火如荼的燃遍大地之时,早有准备的他们立刻让自己成为起义军中的一份子,然后以起义军为前锋不断向外攻克各地,自己却一路跟在后面摘果子,将大片攻克的土地悄悄据为己有。
  起义不到三个月,赵、齐、燕、魏等地方都有人打着恢复六国的旗号自立为王。这期间,射天狼这个大部分由六国旧贵族组成的组织也终于开始分裂,各自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最后,起义失败,一部分是因为秦军大力镇压,起义军上层决策失误,另一部分却是因为他们害怕了。是的,身为曾经的贵族,身为这场起义的发起力量之一,他们对这场起义爆发出来的力量感到害怕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底层民众所能爆发出的强大力量,恐怕也是一生唯一的一次。
  千万人的呼吸可以让苍天颤抖,千万人的脚步可以让大地震动,千万人的力量如同天灾,可以毁城灭国,移山填海,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曾引以为傲的贵族荣耀碾成齑粉!当看见那无边无际,遮盖大地,覆满山野的人海那一刻,不知有多少所谓的“贵族”脸色发白,汗流浃背,两股战战,肝胆欲裂。
  所以,能做出如此举动也就不难想像了。那时,虽已分据各地,但他们以前所未有的默契一同给起义军拉后腿,下黑手,无所不用其极。这是射天狼组织最后一次集体动作,可能也是最齐心,最协力的一次,连嬴政都不能让他们如此之间和谐。
  公元前208年,二世元年十二月,也就是起义六个月后(秦始皇统一后建制,以十月为岁首,过十月即是新的一年),吴广在荥阳被部下杀死,陈胜出逃。
  ……
  狭窄崎岖的山路上,一辆马车急速向前飞驰,车厢口悬挂的幕布在狂风中呼呼翻卷,两边的车轮不断与碎石沙砾碰撞,发出嘎吱嗄吱的哀鸣。
  “驾!驾!驾……”
  啪啪啪,空气炸响,长鞭在马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汗水流入伤口,火辣辣的刺疼更激的马疯了似翻动蹄子,拉着马车往前狂奔,在山道上拖出起一道滚滚尘龙。
  
        
第十一章 末路
  傍晚,夕阳似血,老鸦归巢,一路奔逃的马车也终于停在一片荒野林间。
  “为什么停下来?”马车中的胜七立刻追问。
  “无路可走,不得不停。”车夫淡淡回答
  “无路可走?可在我看来,这里一片荒凉,举目无际,大道如青天一般广阔,怎么会无路可走?”车中传出的声音一冷。
  “虽然道路四通八达,但马力已尽,岂不是无路可走?”
  “是吗?”车帘掀开,胜七躬身走出,凌厉的目光往前方一扫,果然看见拉车的马匹已瘫倒在地,不停喘着粗气,浑身肌肉抽搐,大汗淋漓,嘴角附着白沫。
  “哼,没了马,我还有自己的一双腿,又怎么算是无路可走?”眯着眼睛盯了背对自己的车夫一眼,他干脆利落的跳下马车,大步往路边的荒林行去。
  “等等。”刚走出几步,车夫的声音忽然在后面响起。
  “什么事?”胜七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停在原地,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全身上下的肌肉已如同张满的弓弦一样暗暗绷紧,蓄势待发。
  他早已发现这个车夫的异常,不欲节外生枝,但现在看来,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车夫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沉默。
  一时间,荒林道旁,落叶萧萧,晚风涌动,吹得两人衣衫轻扬,肌肤微凉。
  少顷,车夫一把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泻落满肩银丝长发,冷酷的声音随之响起:“看来,你已经发现了。”
  “你以为我是蠢货吗?一个平日里谨小慎微,谄媚行事的车夫,怎么可能用那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说不定他是个杀手,平日里的一切都只是伪装呢?”嗤啦,伪装用的外衣被撕裂,刻意收缩伪装的身躯舒展开来,眨眼间,平凡的车夫已经变身一个身材高大,虎目鹰鼻,浑身散发着如狼似豹般酷烈气息的男人——卫庄。
  “如果连那样的人都是杀手,那整个天下所有人岂不都是杀手?”胜七语气中满是鄙薄和不屑。
  “看来你的确是个蠢货,不但蠢,还有眼无珠,连一个杀手天天在你眼底下走过都没能发现。当然,你也可以说是麟儿的伪装技艺太过高超,无能的你发现不了——如果那能让你心里更好受一些的话。”卫庄背靠车厢,半坐在车前的坐板上,一边微笑说着,一边将手下探,从车底板中抽出一柄寒芒闪动的长剑,“不过你的话倒是没错,每个人都是杀手,依靠着杀死其他的生命才能活下去。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胜者食肉,败者食草,甚至会失去自己的性命,而你,毫无疑问就是这么一个失败者。”
  “是他们派你来杀我的?”
  “可以这么说。”
  “就凭你?一个手下败将?”
  卫庄眼神一冷,淡淡道:“今日之后,不论是黑剑士胜七,还是陈王陈胜,都将成为历史。”
  “大言不惭!!”
  一声爆喝如雷,胜七突然动作,身影一闪,脚下地面炸碎,泥土飞溅。刹那间,他直冲至马车之前,最后一个字的余音还未落下,巨阙已化作一抹漆黑的电光裂空劈下。
  卫庄眼神一凝,手掌一按身下的坐板,翻身急避,下一刻……
  咔嚓……轰!
  车辕爆裂,地面炸开,整个车厢前半截被狂暴炸裂的气劲催枯拉朽般崩坏,撕碎,向后倒翻,一块块碎木,一片片木渣被向外涌动的气浪卷起,四下飞舞。
  这还没完,胜七一个箭步踏出,顺势将巨阙往前一拉,横斩而出。
  砰!
  残月般的剑气横扫开来,刚刚倒翻至半空的后半截车厢再次炸开,被轰成两段,下一刹那,飞扬的木屑被丝毫没有减弱的剑气卷起,急追至正往后暴退的卫庄面前。
  狂风涌动,剑气裂空,发丝狂舞,衣衫猎猎,眼看着便要被凌厉的剑气斩成两截,他却陡然将脚步一停,然后腰身一折,直往后倒。
  下一瞬,剑气贴着胸腹掠过,切碎几片衣角,几缕碎发,破空激射而出,轰的一声炸断身后不远处的一颗小树。
  而卫庄在即将倒在之前却又是反手一撑,身形如弹簧般折回,手中长剑化作寒芒一道,直破长空,刺向刚好迎面冲来的胜七。
  噗!!
  顿时,层层空气洞破炸裂,胜七眼前剑光大盛,只见一道慧星般璀璨的剑芒贯目而来,不由得瞳孔一缩,本能般将头侧开。
  下个刹那,剑芒贴面掠过,只觉耳际一凉,便被生生剃去一大片鬓发和耳朵上一层细皮,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而胜七却没有时间去回味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刻和余下的痛苦,因为卫庄已经手腕一转,再次变招横斩而来。
  这情形简直就是刚才他追击卫庄的翻版,难道是报复吗?
  胜七已没有余力去考虑这多余的问题,只是迅速侧身闪躲,将巨阙将一块门板般杵在身前。
  铛!!
  两剑交锋,火花溅开,空气震荡。
  胜七随手一甩,一条铁索如龙蛇盘卷,缠向卫庄手中的长剑。
  却见寒光流转,长剑似白云出岫,先一步从铁索的包围中脱出,而后随着卫庄手腕一抖,刺目剑光在胜七面前砰然炸开,似千树万枝梨花盛放,分裂成无数朵剑花绕着他团团流转,飞旋绞杀。
  一时间,剑芒如虹,流光飞舞,场面无比唯美,同时又无比危险,倾刻之间,胜七便会被绞成一滩碎肉。
  不过胜七毕竟是胜七,又岂会就此束手待毙?
  轰!!
  一直如定海神针般立在杵立在地的巨阙宛然由极静转为极动,顿时,周边的空气轰然破理裂,炸开,一圈浩大的环形气浪扩散,尘烟漫卷四方。
  胜七身周的千万朵剑花突兀扭曲,破碎,化成无数寒星崩散,漆黑的剑影携着遮天吞日之势拔地而起,凶焰炽烈,迫开层层空浪,狠狠砸向身前的卫庄。
  这一刻,他就仿佛一尊承天抵地的巨神,伟岸的身影遮蔽大日,手握苍茫山脉为兵,气吞万里如虎,横扫大陆上的渺茫众生,无物可阻。
  而挡在这尊神面前的卫庄,就是那妄图螳臂挡车的蝼蚁,将在这破灭乾坤,将万物归于混沌的一击下被蒸发,化作青烟消逝。
  
        
第十二章 穷途
  庞然气压如山压来,剑还未至,便卷起卫庄足下烟尘浪涌,长发舞动,衣袂飞扬。
  然而任这一剑如何声势浩大,他依旧是面色无波,身形当风挺立,如巍巍山岳,岿然不动。
  及至剑锋近身,才眼中精芒一闪,动如雷霆,长剑化作一抹寒芒自掌中射出,似匹练飞展,长虹惊天,精准的点在巨阙下半截的某处剑脊上。
  叮!
  火星溅射,刺耳的交鸣炸开,巨阙当场顿了一顿,而后瞬间压弯抵在前方的剑身,继续横扫而出。
  卫庄脚下轻点,手之中剑的剑身铮然一声弹开,一下子由弯绷直。他也顺势借力后退,恰恰在巨阙扫来的前一瞬飘然离开。
  下一刻,巨大的剑身呜的一声横空扫过,虽然威势惊人,却只卷起尘烟几缕,便无功而返。
  这一剑,胜七费了偌大的力气,卫庄依旧生龙活虎,而他自己却因强行破招,被刚才的那无数缕剑气切割得满身创伤,浑身浴血。
  从这几个回合的交战情况来看,明显是卫庄占了上风。不过事实也应该是如此。虽然卫庄的鲨齿早已被李梦然折断,没有趁手兵刃,不敢与巨阙的剑锋硬碰,打的有点束手束脚,但是胜七被关在地牢中近十年,即使出来了几个月,也不可能将虚弱的身体完全补足。
  更不要说卫庄这些年可是一刻没有停止追求更强的脚步,不论剑技还是功力都更上一层楼。而相对的,胜七被锁了那么久,不能运动,身手难免生疏,再加上寂寞与酷刑的拆磨,没有变成疯子、白痴、病秧子已经要感谢上苍眷顾和内力的神奇了。
  铛!!
  不过刹那的间隙,两人又再次斗在一起。
  叮叮叮叮……
  剑锋裂空,切斩突刺,化道一银一黑两道流光在两人身周飞舞交缠,编织成网,分割视界。
  一时间,只听交击声如雷,震荡四野,只见气浪排空,尘土激扬,一片片火星如烟花般忽放忽绽,忽逝忽没,两道人影在其中碰撞冲杀,回旋穿插,辗转腾挪,往来交战。
  他们像是两个舞者,随着剑光辉映,跳起人类最为原始,最为阳刚,最为野性的狩猎之舞。每一刻,都直面切斩而来的锋利剑锋,每一秒,都在生死之间的境界线上游走,神为之动,意为之牵,惊心魂魄!
  不知不觉,日夜轮转,明月出云,星光垂落,在这片无人的荒野,长剑交击之声如同剧烈的战鼓响了许久,空中飞舞的尘烟飘飘荡荡,一直不得消散。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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