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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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 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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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森点头:“真有?你当两位掌门如临大敌是闹着玩的?你还见过他们对谁这么紧张?告诉你句好话,千万别靠近。”

    冷欣想想传说,再看看躺在屋里的韦帅望,二十岁了,看起来还象少年呢。真想象不出,他创造传奇的少年是什么样。

    韦帅望一听门关上,一揺手腕,铁链哗啦啦响,睁开眼,果然眼前一片漆黑,心中苦笑,温家传统待遇。不念往日之情,也该念我……

    屠杀温家是我的错,投奔魔教是我的错,紫蒙城的大水是我的错,我又是为谁犯下这些血案。呵,是,我知道,那只是……

    这条命……

    没有你们,就没有韦帅望。可是今天的我却痛到不想活下去。不,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不想活下去了。我不过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恨你们。

    其实,我已恨到心灰意冷。

    只想去死,只想去死。

    放手吧,苦苦挣扎,所为何来?一次又一次,每天早上,爬起床都是那么艰难,只想一直睡下去,一直睡着。即使噩梦也不能让我惊怕。小时候,怪兽在身后不停地追,我不停地跑。

    现在,我只是静静站着,看着恐怖降临,不觉得怕,也不想逃,我会静静地杀戮,留下一地尸体,我觉得恶心。我的噩梦,只是让我恶心。有时候,我也会被杀死,死亡的刹那,竟是微笑着松口气。

    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生何欢,死何惧,其实一点豪情也没有,只是无限悲哀。因为生无何(疑为欢),所以死无惧。

    疲惫,如果这样,如果你们真的能冷冷地,当我是敌人,我成全你们吧。

    我已经累了。

    苦苦挣扎的少年,只是因为有无限力气,我已用尽气力。

    死亡,应该象母亲的怀抱,黑喑中,冰冷,但是平静,我还记得,我一直没忘记,关于死亡的记忆。

    已经不是恐惧,而是渴望。

    曾经让我觉得可怕的死亡面孔,只余安宁安详与安静。

    帅望轻轻转动手腕,有一点痛,是针刺吗?

    奇怪的感觉。

    镣铐扣得很紧,帅望指尖够自己的手腕,因为镣铐很厚,可以摸到边缘,转动着,一圈下来,发现接口是卡死的,邢么厚的铁,被捏得瘪下去,是硬用内力捏住的。失去功夫,再机炅,不是机关,也没办法弄开。

    帅望笑,针对性很强啊。

    温家待遇,就得跟温爷爷学两手对付了。

    帅望拉到铁镣,发现比原来要长一点,可能是预计要走远路,留着给他侧侧身用的。

    韦帅望尽力侧身,左手在铁铐里卡得剧痛,牙齿终于碰到右手,用力咬下去,只听“咔嚓”一声铁镣断开。四肢无力,可是牙齿上却有力气。帅望一笑,运力顶出银针,银针一跳,顿时一阵酸麻难当的剧痛从手腕上传来,韦帅望惨叫一声,半边身子麻木,一动不能动。然后静静地感觉到手腕上出血了。


53,成事

不能动,右手就象成千上万的钢针在刺一样,不知道什么地方受伤,可是能感觉到手腕有东西流出来。帅望苦笑,他妈的,天注定,就是要毁这个只手。

    小韦当然不是要自杀,虽然疲惫得要命,也终于掩不住满腔的怨恨,可是在内心深处,很深很深的地方,依旧明白师父是不会杀掉自己的。他只是同师父师爷捣乱,反正已经被抓到了,破罐破摔,出出气。

    结果却很有趣。

    帅望疼痛稍缓,微微动下手,剧痛再一次让他僵住。

    手臂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还在流。

    还在流血吗?怎么可能?

    我还以为他们只是用了有倒刺的银针来封穴,难道不是?我还在流血?

    手腕慢慢放在床上,湿冷。

    帅望呆呆地,伸手摸,湿的,粘稠的液体,一大片……

    这是什么?我的手腕真的断了?

    受了很多苦才修好的,费了多时间练回来的功夫。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我还当你们不过是做个大公无私的样子给外人看。

    我怕你心痛,一直微笑。

    你真的……

    真的假的,我都不在乎了,我只要离开,我只想离开!

    不要关住我!我厌恶束缚!

    这窄小的空间让我窒息,让我窒息!

    一声惨叫:“这是谁干的?”

    冷森一探头,我的妈啊,一床血!这小子不是把骨头弄断了才从铐子里出来的吧,立刻一连声:“来人,去叫掌门,快,报警!”

    我可不上前,谁爱去谁去吧,这小子被人捆上,我就没靠前过,现在他手都出来了,我才不靠近呢。

    桑成痛叫着:“来人,叫大夫!谁把他放笼子里的?快打开!”

    韦帅望听着桑成一声声痛叫,只觉刺耳刺心,叹气:“大哥,别吵,冷静点,帮我看看,我的手怎么了。”

    桑成见他瞪着眼睛呆望半空,再次呆住:“你的眼睛……”

    帅望道:“点瞎了。”

    桑成呆了一下,低头看韦帅望的伤口:“我看不懂,有根针……”

    韦帅望道:“别动。”

    桑成手僵在半空,呃,我刚想给你拨出来。

    帅望忍不住好笑:“那针是封穴位的。有什么古怪吗?”

    桑成道:“连着一根金丝,金丝连在肉里,好象是金丝把手腕切开两个口子,血还在流,我怎么办?”

    帅望苦笑,还真是,还真是!被你们料到了,如果不是我心灰意冷,逃命都逃得懒懒的,刚才劲用大点……

    帅望道:“找东西,扎住伤口上方,止血。”

    桑成声音已经沙哑:“这是,怎么回事?谁点你穴,谁弄得这个奇怪的,这床……”他们居然把你关在笼子里吗?

    帅望微笑:“师兄,你别再过来了,你在这儿,我没法逃。”

    桑成一时找不到东西,撕下条布条,扎在手臂上,血仍慢慢滴。轻声:“好,你……”你快点逃吧,我看不下去了。

    韩青冲进来:“怎么了?”这样也能出事?这么快就能出事?

    桑成默默退开:“我给他止血了。”

    韩青过去看一眼,血已止,金丝却还纠缠在肉里,抬头看着冷秋。

    冷秋道:“不这样的后果就是他已经跑了。这样的后果就是,他会受伤。”

    韩青目光清冷且空洞:“会危及他生命。”

    冷秋苦笑:“韩青,他干过的事任何一件,都比这个更危及生命。”

    韩青看他一会儿,问:“怎么弄的?”

    冷秋道:“金丝在里面缠过筋脉搏,可能他用功夫硬顶时伤到了血管。”

    韩青去查看韦帅望的手腕,微微用上内力,让金丝受力,慢慢按下银针,金丝松开,帅望顿觉得痛麻停止,动了动手指,天保佑,居然还能动。但是血又流出来,韩青道:“这个地方最好不要再动刀子了。桑成拿块干净手巾给我。”上止血药,白手巾递过来,压在伤口上,扎紧,扣上镣铐。

    韩青问:“你非找不自在吗?”

    韦帅望忍不住大笑起来,还能更不自在,你表演一下给我看看。

    韩青把四条铁链都拉紧扣紧,小韦帅望苦笑,惨,果然更不自在了,这下子想侧侧身也不成了。

    韩青回身吩咐桑成:“在这儿看着,如果继续出血,再找我。”气得头痛,在干什么?你们爷孙俩斗法玩呢?非把老子整疯?

    韩青转身就走,一双眼睛不知在冒寒光还是在喷火。

    冷秋瞪着韦帅望,臭小子,你怎么不暴怒?以你的功力不是能立刻把银针喷到屋顶上去吗?你个当断不断的混蛋。

    韦帅望忍不住再笑,嗯,因为老子想死,所以,没力气生气,也没勇气接受更大的疼楚,所以,浅尝辄止了,可怜啊,你又失败了,还阴谋败露。赔了夫人又折兵。

    啧,你徒弟给你后脑勺看了。

    冷秋气恼,这死小孩儿,还敢笑,我快控制不住,要下杀手了!

    冷秋寂寞独行,发现弟子的背影还真难看,无限怨念地想,喂,小子,百善孝为先啊,你小子先是有了媳妇忘了爹,然后又为儿子给爹个背影看……

    片刻,韩青过来:“有人见过刘香与杨云鹤被丐帮的人带走。”

    冷秋长叹一声:“让冷森的手下追察吧,咱们还是先把韦帅望运回冷家山去。”免得你被他整疯了。

    韩青道:“是。”转身要走。

    冷秋万般无奈地:“如果我想他死,直接就缠在血管上,他就死定了,我也不必这么急派桑成过去。”解释解释,老子这辈子还为谁的事解释过?可是韩青这小子就是这样,你要宰了他,他也不过转身就没事了,你要碰他老婆孩子,后果就不好说了。

    韩青站了一会儿,转回身:“弟子一时心烦意乱,有怠慢的地方,师父尽管责罚。”

    冷秋微微松口气,过关。挥挥手,去吧去吧,你沉着个脸,谁敢责罚你?

    为啥我每次做点什么,都得一遍遍解释,我不是有心害人,韦帅望闯下天大祸,只要来个目瞪口呆的表情就行呢……

    难怪他不想长大,谁不想一出事就扑过抱住比亲爹还亲的人大哭,我不适意的我不故意的,然后一切苦难就都被搞定了。我也想抱人腿哭去……长叹一声。

    韩青听着师父叹气声如此真诚,一肚子怨念又内疚了:“师父,我不是有意要给师父脸色看,我心里不好受。”

    冷秋点头,去吧去吧。这时候不忍你,平时咋欺负你呢。

    韩青躬身后退。

    老家伙们有老家伙们的情谊。帅望啊,你见过你手下几次?冷子和同我相识多少年了?

    你还想我把人命关天的事,就这么忘了吧?

    痛心疾首,无可奈何。

    有谁明白高飞的心

    狂笑声中依稀见旧影

    莫问得失有几许

    人在高处就会不胜寒意

    一夜无话,嗯,除了韦帅望不住折腾桑成,五分钟喝口水,十分钟哼叽一次痛,半小时把桑成叫醒一次,理由是:“大哥,你打呼,我睡不着。”

    桑成迷迷糊糊地,整夜都在想,我打呼?咱一起睡了十多年,你没提过这事啊!

    噢,那时小韦活动量大,睡得比我还快呢,现在他身上痛,估计是睡不着……

    韦帅望要听到他的心声,非感动哭了不可……天底下有你这么善良的人吗?我其实是成心折腾你啊!

    第二天一早,桑成坐着打嗑睡,冷森长叹一声,找韩青去了:“掌门,你那小弟子一直这么欺负他师兄?”

    韩青瞪眼:“欺负?”小韦有一万个毛病,可从不欺负老实人啊,他要有这毛病,我还不抽他?

    冷森道:“那就是他又要捣鬼了,我听着,他昨儿晚上,可是折腾了他师兄一夜,桑成这会眼皮都睁不开了,咱是不是得换个人看着他?”

    韩青那一脸想撞墙的表情:帅望啊!说你找不自在,你还真是找不自在!你把你师兄折腾跑了,谁还照顾你这么周到啊?

    不行,我得看看去。

    冷秋瞪他一眼:“你少理,他赶他师兄走,就是他师兄在那儿碍他事了,你不想有人碍他事?”

    韩青无语,也是,这臭小子不定想出什么毒计来,怕伤到他师兄不敢动手。

    冷森一听:“啊呃,这样啊,那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告退告退。

    我是嫌那小子进进出出害我睡不好。算了,还是人身安全最重要。我可不想成为小韦觉得碍事的人。

    冷森只好回去劝桑成:“小兄弟,你那师弟是折腾你啊,你别理他不完了。”

    桑成茫然,半天才道:“不会啊,帅望对我很好。他只是特别怕痛,过阵子就好了。”

    冷森无语了,啊呀,说你什么好……

    人家兄友弟不恭,你管得着吗?冷森只得道:“我看你困得不行,还是找时间睡一下吧。”

    桑成道:“他要喝水。”

    冷森忍不住笑:“我让下人给他水,你在边上躺会儿。”

    桑成道:“一次少喂点,他喝多水不好。”

    冷森长叹一声,亲哥啊你!

    桑成倒也体贴:“昨夜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真对不起。”

    冷森拍拍桑成肩:“我们不要紧,你太累了。”得兄弟如此,夫复何求。

    帅望笑着,听着门外对话,眼角微湿,我兄弟全在冷家。

    片刻,南朔进来:“舵主让我进来替你一会儿。”

    桑成看到南朔,倒也觉得放心,这小子当时帮着我师弟来着,点头,歉意地:“我睡一会儿就起来,他要是烦到你,只管叫我起来。”

    南朔答应一声:“是!”

    咦,听说这位是冷家的人物呢,掌门首徒,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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