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哇……”
尘土在慢慢的落定，现出了我们的身影，在那一刻，两人同时吐出一口鲜血，喷在对放的脸上和身上，血迹斑斑，麻麻点点，狼狈不堪。
扑通两人随之响起，我和无崖子同时倒坐在地，开始盘膝打坐，脸色青红，如同快要死的人一般，可怖得紧。
“师哥……”
第十九章 伤离别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没在家里和家人吃月饼赏月，偏偏跑到这聋崖谷来参加什么‘珍龙棋局’，到底有错吗？意外碰到两个高手在此决斗，兴高采烈的期盼着最终的结果，这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有谁能料知，看场比武，最后自己差点被震聋了耳朵，甚至是被震得连滚带爬，狼狈不堪。他们后悔今天来到这里吗？也许，这里千百个人中，各种想法都有吧！
这场比武，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内力，特别是最后那一掌，直震得我头昏眼花，气血翻腾，喉咙一甜，那怕是我使出最后残存的那一点内力来压制，最终还是吐出了一大口血，这种感觉虽然只有一次，但足以让我刻骨铭心。
这一刻，我和无崖子都在打坐调息，聋哑谷给边，埋怨的‘哎哟’声喋喋不休，那些被冲到的人，几经挣扎后，缓缓的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最终，又将目光投向了我和无崖子，流露出惊讶和佩服的神色，虽然他们都极力退后，怕殃及到自己，但谁也没想到，最终，却是没一人幸免。
情之一物，谁也不能预料，李秋水曾经是何等的憎恨无崖子，如今见无崖子吐血，却是在那一瞬间，恨，最终还是被爱淹没。在她的眼神中，没有了恨意，只有无限的温柔和怜惜，甚至在此时，她已经开始运功在帮无崖子疗伤。
我静静的盘坐着，心中毫无杂念的运走着‘小无相功’，体内的真气在运转了两个小周天后，内力恢复了一二，八位老婆，还有乔峰、韦小宝，此时也走到了我的身边，神情慌张的注视着我，见我在疗伤，谁也没敢打扰我，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有默默的在为我祈祷。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内力恢复到三四成的时候，我这才睁开了眼睛，发现，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一扫周边，那些围观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是与我和无崖子有关的人。而这些人，此时都在看着我，也不知道无崖子是什么时候疗伤完成，此时也和李秋水站在一起，默默的看着我，大家见我睁开了眼睛，均是露出一丝微笑。
“相公，你没事吧！”
一声深情的问候，从八位老婆口中同时喊出，拉的拉手，摸的摸脸，中她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在我运功疗伤的时候，她们心里有多担心。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还好，多亏老前辈手下留情，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小伙子太谦虚了。”此时，无崖子向我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武功居然能达到这等造诣，老夫真是自叹不如，真是后生可谓呀！”
我轻轻的笑道：“前辈夸奖了，晚辈能有今天的成就，也都是李秋水前辈赐予的，若不是秋水前辈传我武功，我也不会有今天。”
李秋水走了过来，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略带点感伤的道：“瑕儿啊！你千万别这么说，姐姐听了心里自责，其实，姐姐传你武功的目的，都是为了今天，姐姐是在利用你，真是个傻孩子，你怎么就一点都没怀疑呢？”
当她说到利用，其他人顿时一惊，惟有我比较镇定，因为我并不在意，这样的利用，最终的受益者是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摇了摇头，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秋水又道：“都是姐姐不好，让你受苦，你会怪姐姐吗？”
我斩钉截铁的道：“不会。”
李秋水闻言，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而此时看我的眼神，却是比之以前，多了几分真诚，但却遭来了几双蕴蕴涵醋意的眼神，死死的定着她，特别是在她姐姐前姐姐后的跟我说话的时候，那八双眼睛，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敌意。虽然她们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足以能做我的奶奶，但她的容貌，不得不让她们羡慕。谁也想不到，我居然会认识这样一个女人，更加想不到的是，我的一身武艺，还都是受之于她。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晚风轻轻吹过众人的脸畔，在这炎热的夏天，有一种说不出的凉意。聋哑谷此时亮起了火把，在中央位置，苏星河和他的八个弟子，不知从那拾来的柴火，已经燃起了篝火。
忙碌了一天，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在苏星河的招待下，众人用过了简单的晚饭，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无崖子却让苏星河把众人召集起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们说。
大家围在篝火周围，无崖子忽地说道：“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我摆设了多年的棋局，终于被人破解了。”说到这，无崖子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道：“武公子，老夫白天问你的那句话，你现在能否给我一个答案，你可愿意加入我逍遥派门下。”
李秋水也朝我看了过来，点了点头，道：“瑕儿，白天我百般阻拦，是因为当时我还没想明白，你的一身武艺受之我逍遥派，自然就是我逍遥派的人，姐姐有个不情之情，目前我逍遥派日废待新，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来持续我逍遥派。我师哥已经九十多岁了，希望你能答应他，替他好好支撑着逍遥派。”
李秋水刚说完，无崖子便从手上把那枚掌门戒指取了下来，道：“老夫不奢求你拜老夫为师，如师妹白天所说，以你现在的武功，老夫也没资格做你的师傅，但你武功出之我逍遥派，就当，我是替师傅收了你这个师弟，只要你愿意加入逍遥派，这枚掌门戒指，我立刻传给你，而且你我以后就以师兄弟相称，如何。”
我靠！诱惑，纯属诱惑我幼小的心灵，目前这种状况下，我不接受，就显得我不仁道，更加显得我不识抬举。但如果接受了，那逍遥派这个烂摊子，我又将如何去收拾。
此时此刻，我有些迷茫，只有将目光投向我的八位老婆和两位兄弟，希望他们能给我点意见。说句实话，我对巫行云的灵鹫宫比较有兴趣，对这逍遥派嘛！要不要都无所谓。
韦小宝见我半天不说话，便笑道：“小瑕啊！依我看，你还是答应了吧！毕竟你的武功出自逍遥派，再者说，天下间有多少人垂湮这等美事，你答应了前辈，你又没什么损失。”
八位老婆中，属黄蓉比较足智多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听了韦小宝的话，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也许，当李秋水传我武功的那一刻起，今天的事情就是注定了的，既然无崖子这么诚恳，其他人也没反对的意思，我最终还是答应了无崖子，入了逍遥派，并且接任了掌门。
夜，渐渐的静了下去，聋哑谷中，此时已经搭好了帐篷，大家，都已经睡了。这样的夜，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就睡不着，走出了帐篷，坐在山边的石崖上，望着苍穹中点点的繁星，脑海中，不时的回想着，这一两年来，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山谷中，其中一个帐篷中的灯，还没有熄灭，在这寂静的夜里，李秋水似乎也是睡不着，来到了无崖子的帐篷边，轻轻的将他喊了出来。
好奇中，我不禁伸长着耳朵，去聆听他们的对话，只见两人走到离众人睡觉的帐篷十几仗远的山壁边，李秋水深情的看着无崖子，温柔的道：“师哥，我们还能相以前一样吗？”
无崖子沉默了许久，始终，还是没有说话。
李秋水不禁又问道：“你，心里是否爱过我？”
无崖子点了点头，过了良久，才开口说道：“师妹，我对不起你，我们在一起的那段岁月，我真的很开心，很多时候，我也会回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可是，可是我却发现，原来在我心里，另外已经有一个人根深蒂固，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怀，当我想清楚的那一刻起，我才发现，在我心里，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
淡淡的月光下，似乎听到了一声痛苦的闷哼，在那张历尽沧桑的脸蛋上，泪水，已经没有地方容纳，只得流到了地上，从她的下巴处，流下的泪水，却是红的，隐隐能发现，李秋水的嘴角边，鲜血和眼泪，混淆在一起。
“她是谁？”李秋水竭尽全力的吐出这几个字，在她的心里，她很不想知道，无崖子口中所说的人的名字，但她却不能自控，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第二十章 劝慰
看着李秋水的身影飘然离去，我总感觉事情不太妙，刚才听了无崖子的话，她都气得吐血了，该不会……不会想不开吧！想到这一点，我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看准李秋水所离开的方向后，我决定跟上去看看，但又放心不下老婆们，怕她们担心，于是就先回了帐篷，跟老婆们讲述了我刚才所看到的事情，经过她们的同意后，我连忙跟了上去。
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踏着轻快的步法，莫若追了半个时辰，这才将我们的距离拉近百丈之内。月光下，她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条白线，如仙女一般，乘风翱翔于天地之间。静静的夜，那丝幽幽的凄凉，与寒月的光芒融合成一体，显得更加的忧伤，她如此的美丽，又是那么的执着，看到她现在泪不成泣的模样，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感到怜惜。
如果，她真的只有目前样貌一般的年轻，那该多好啊！如果，她深深爱着的人是我，那我肯定不会像无崖子一样，抛弃她。但这些如果可能吗？我不禁想问苍天，可最终还是无奈的笑了笑，默默的跟着她美丽的身影，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不知道跟了她多久，更不知道，我们走了多少路，只知道，我们离开了聋哑谷好远好远，远得已经看不到聋哑谷附近的巍峨的高山。
她，忽然停了下来，但在她停下来的前方，却是有一条大江，江水滔滔向东流，在月光的照耀下，浑浊的江面上，寒光粼粼，看着她走到了江边，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莫非，她真的会想不开？见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我心中一惊，最终一个箭步，拦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凄凉，没有一丝惊讶，似乎，她早已经知道，我就在她的身后。
“怎么，你怕我想不开。”
我没有说话，事实上，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傻孩子，如果我想自杀，几十年前，我就已经自杀了，何必等到今天。”她叹了口气，从地上拣了一块小石头，轻轻的抛进了江中，然后，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瑕儿，你也过来坐吧！”
她拍了拍她坐的那块石头，示意让我坐到她身边，我看了她一眼，最终，坐了过去。
“如果，他能像你一样对我，此生，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李秋水轻轻的吐出这一句话，便靠在我的肩上，静静的看着江水。
“你后悔吗？”我忽然问道。
李秋水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爱就是爱，当你真正爱上了，就没有后悔这个说法。只可惜的是，他爱的人，却不是我。”
“那你能猜得出，他爱的人是谁吗？”
李秋水怔了一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忽然道：“我不能肯定，但我估计，他现在爱的人，应该是我大师姐，毕竟，我大师姐为了他，也是付出了一身，今年都九十六岁了，却依旧为他守身如玉。”
我道：“如果我告诉你，他喜欢的人不是你大师姐，你会相信吗？”
“不是我大师姐？”李秋水看着我，惊道：“难道，你知道他爱的人是谁？”
“也许吧！我也没有把握，只是猜测。”
“说来听听。”
“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李沧海。”
李秋水听到我的话，忽然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有跟你说过？”
我道：“你并没有说过，但你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
李秋水惊奇的多看了我几眼，最终点了点头，道：“好，我不问，你说说看，这跟我妹妹有什么关系。”
我道：“其实，你师哥真正喜欢的人，是你的小妹，李沧海。”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和我师姐挣师哥的时候，我小妹才十六岁，我师哥怎么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小近三十岁的小孩子呢？”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也不能肯定，但上次你跟我说，你无崖子在无量山洞中雕了一塑你的石像，却是天天看石像，却不看你，我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