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盛世- 第87部分

　　不说其他，就是那开业舞曲这一方面，一时之间都成了不可能之事，这一切的事情都需要重新商议，重新置顶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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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再临四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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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鸣鼓摘花之后，萧莫自己就再也没见过云雨涵，也不可能见到芷晴这位萧莫原定的舞曲主角。

　　萧莫也不清楚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鸣鼓摘花之后，云雨涵似乎是刻意消失在了萧莫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出现在萧莫面前哪怕一次。

　　萧莫也不是一个呆板固执之人，云雨涵到底是怎么了，受了怎样的刺激，萧莫的心里也有些清楚。

　　这么些日子的相处熟悉后，云雨涵不论是相貌气质，还是品行为人，都让萧莫很是称赞。

　　在萧莫得知云雨涵的身世和处境后，萧莫是一度真想帮助云雨涵。其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真正在萧莫的内心深处，或多或少，定然会有一个叫做云雨涵的女孩。只是因为前世婉卿之事，让萧莫一直都不愿直面自己的内心。

　　如今在大隋之地，更是突然出现了谢婉清此人，这如同二重身一般的人儿，一下子就将萧莫封闭的内心打开，让萧莫再无法思虑其他。

　　萧莫这几天来其实也有仔细的想过，自己对于这个时代的谢婉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也曾考虑过，自己这样的一意孤行，是不是正真的正确合理。

　　但是只要萧莫一想到谢婉清明年就会嫁入宇文世家，萧莫的心里就会莫名的无比烦躁，整个人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抛开一切不谈，萧莫觉得，不论前世今生，这样一个名字，这样的一个人儿，都会让他失去理智。

　　不过不论之后的事情会怎样发展，该做的事情萧莫还是必须得去做。萧莫如今可不是孤身一人，有这么一大家子是需要萧莫养活的。

　　只有解决了所有的后顾之忧，萧莫才能放心的去追寻自己内心的渴望。

　　而如今摆在面前的第一要务，就是酒楼开业这件关系到经济来源的不小事情。

　　萧莫早在鸣鼓摘花之前。就在洛都最好的工坊之中定制了烫金请帖，这些请帖可着实花费了萧莫不少的铜子。

　　随后萧莫又亲自在这些请贴之上写上了邀请内容并且署上了自己的大名。

　　也就在不久前，这些请帖在撒上了特制的香水之后，便由小厮送去了各家。

　　萧莫邀请的范围很是广泛，这其中甚至包括了萧家和红月楼。按理说这两家与萧莫的关系很是复杂。连友好都根本算不上。

　　但萧莫在考虑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因为个人的喜好而抵制这两家，在萧莫看来，只要开门做生意，要的就是有一颗足够容忍的心。

　　至于萧莫自己，这会儿正坐在去往四海楼的牛车之上。四海楼的这份请帖，萧莫决定自己亲自去送，并且萧莫还准备去见见云雨涵和芷晴主仆二人，这该面对的人，早晚都是要面对。该表明的心，早晚也要表明。

　　陪同萧莫前去的只有二牛一人，萧莫连火一和山一都没有带。现在这两人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了，不管萧莫同不同意都要贴身护卫。在萧莫的地位逐渐越来越高，所做之事越来越神异后，这两人也是开始慢慢知道看萧莫的脸色行事了。

　　萧莫到了四海楼的门口，自然是不会遇到阻拦，两个门口的小侍女，一脸恭敬的施了一个大礼后，便一口一个爵爷的将萧莫引进了四海楼。

　　四海楼内。迎接萧莫的依然是芷晴这丫头。

　　只是几日不见，这丫头的面色很有些憔悴，见到萧莫时虽然一瞬间有些激动，但这种激动并没有持续多久。芷晴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眶有些微红的直勾勾的看着萧莫。

　　也没等萧莫开口说话，芷晴便是要带着萧莫去往甲字号雅间。

　　不过在萧莫的要求之下下，这丫头才引着萧莫向着一个普通雅间走去。

　　芷晴走在萧莫的旁边落后半步，萧莫看着旁边这个几天不见，似是消瘦了不少的女孩。温声低语的询问道：“近来可好？”

　　芷晴听到萧莫问话，眼睛里不禁有些犯泪了，似是有些抽噎道：“不好，一点儿也不好！晴儿以为鸣鼓摘花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少爷了。”

　　萧莫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微酸，伸出手摸了摸芷晴的头道：“怎么会呢，少爷还是少爷，从未变过。少爷还要教芷晴飞仙舞呢，怎么会就此见不到少爷。”

　　芷晴被萧莫这么一说，眼泪再也没有忍住，一瞬间就滴落了下来。有那么一两滴泪珠，正好打在了萧莫的脚背之上。

　　萧莫虽然此时穿着的是布鞋，但也清晰的感觉到了泪珠的滴落。

　　一时之间萧莫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了，只好不作声的拿手轻轻摸了摸芷晴的头，以示安慰。

　　芷晴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然后不假思索的低下身子，用自己干净袖子擦了擦萧莫的脚背。

　　这样的一个简单动作，一瞬间让萧莫的心里像是被锤子重击了一下。

　　萧莫的心里一紧，笔尖一酸，看着面前的芷晴，柔声开口道：“芷晴，少爷替你赎身可好？以后就跟在少爷的身边，不用再继续在这四海楼中忙碌。”

　　芷晴被萧莫的这句话说得一愣，身子一阵的哆嗦，眼泪又有些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似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芷晴才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晴儿虽然很想跟在少爷的身边，永生永世的伺候少爷。但若是晴儿走了，小姐孤身一人待在四海楼中，也着实有些凄凉。晴儿还是跟在小姐身边好了。”

　　说完这话的芷晴，整个人有些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因为她很明白，这句话说出，就意味着此生她和面前的少爷再也无缘了。

　　芷晴心里很是清楚，自家小姐与面前的萧少爷是绝无可能的。就是萧少爷没有遇到谢婉清，自家小姐都不可能与萧少爷有任何的结果。云家平反，岂是说说那么简单！

　　跟在自家小姐的身边，对于芷晴来说就是主动的选择离开了面前的倾心之人。这样的选择，对于芷晴来说是何其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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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玉笛碎，玉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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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莫哪能不明白情况，芷晴的这一个决定，对于芷晴本身而言，无异于拿着锥子在锥自己的心。

　　萧莫此时也是长叹一声，于目前的这种情况而言，萧莫也着实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何况如今的萧莫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把云雨涵放在心中哪个位置。

　　当萧莫的地位达到一定程度后，朝廷可能会默许萧莫将云雨涵当做禁脔收在身边。

　　但不论是萧莫本身或者是云雨涵自己，定然都是不会接受这样的一种种结果。云雨涵生性高洁傲岸，让云雨涵接受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还不如去死。

　　萧莫来自后世，本身的价值观就让萧莫无法接受奴隶一事，更何况是禁脔这种事情。而且萧莫如今更是脑子里一团糟。

　　如果萧莫执意要争夺谢婉清，那么萧莫就必须在短时间内获得足够大的军功和足够多的兵权，至少都要在朝廷上能说的上话。

　　而如果萧莫要保护云雨涵，那么萧莫必须要有能力对抗来自秦王杨俊的打击，甚至是反击！

　　因为云雨涵的母亲如今就是那秦王的禁脔，这秦王更是早就垂涎云雨涵三尺，希望来个母女皆吃。

　　虽然此时的秦王杨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势，但作为大隋皇子，那也不是如今的萧莫所能抗衡的。

　　更加复杂的是，如果萧莫要对付谢念薇，那么面对的就是整个洛都萧家和谢家，齐中还会涉及到谢婉清这一环，这些事情让萧莫也是头疼不已。

　　不过其中有一点却是是共通的，那就是宇文世家！萧莫本身与宇文家族并没有什么愁怨。但不论萧莫怎么选择，最终都会站在宇文家族的对立面。

　　萧莫没有害人的心思，但却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要完成这些事情，首先萧莫就要能有足够的地位。

　　不管是不是加上王家。是不是也拉上韩家，萧莫至少都要能抗衡宇文世家。

　　最终留给萧莫的出路，也的确只有北上这么一个选择了。

　　萧莫独自一人坐在雅间的座榻之上，面前放着一杯芷晴亲手泡的清茶。

　　至于芷晴本人，这会儿却是去了阁楼之上。似乎云雨涵近来身体有些不适，最近都是待在闺房中休养，这会儿也不知道萧莫来了。

　　心里面的思虑太多，使得萧莫此时也无心品茶。

　　不过这个普通雅间倒是让萧莫很满意，虽然不如甲字号奢华，但胜在安宁，加上淡淡的檀香，让萧莫有些浮躁的心都静了一些。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雅间的木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就见身着一席白裙的云雨涵那么轻轻的出现在了萧莫的面前，萧莫不禁抬头看去。这一看却是让萧莫心里骤然一疼。

　　此时的云雨涵，虽轻点妆容，但面庞明显有些清瘦，眼圈也是有些微黑，满脸的疲倦之意无法遮掩，这哪像是以往见到的那位谪仙。

　　云雨涵进了雅间内，轻轻的走到了萧莫的旁边，缓缓的坐了下来，声音略带疲倦，却很是温柔道：“世兄。你来了啊。”

　　这样柔声的言语和自然的态度，很是出乎萧莫的预料，在此之前，萧莫以为再次见到云雨涵的时候。云雨涵一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

　　却没有想到，云雨涵这样的温声细语如同对待多日不见的朋友一般的亲切，一瞬间就让萧莫的心里很是暖和。

　　萧莫轻轻点头，关切道：“听芷晴说，雨涵你近来身体不适，可否要紧？不如和为兄说说。说不得为兄有些法子。”

　　云雨涵听了微微一笑，摇头道：“劳世兄挂怀了，雨涵只是偶感风寒，并不碍事。倒是不知世兄此来所为何事？”

　　听到云雨涵说问题不大的时候，萧莫松了口气，却没有看到一旁的芷晴似乎有些幽怨的欲言又止。

　　此时萧莫从怀里拿出了那烫金请帖，摆在了桌子上，对着云雨涵道：“为兄是来送请帖的，顺便看看雨涵你，此番见到雨涵，发现雨涵并未有怪罪为兄，却是让为兄心里很是惭愧。”

　　云雨涵看了看烫金请帖，也未有伸手去拿，而是鼻子嗅了嗅道：“世兄倒是有心了，连这请帖之上都有着雨涵喜爱的兰花香味。

　　再者，雨涵怎会怪罪世兄呢，雨涵与世兄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关联，这个雨涵心里一直都很清楚。”

　　萧莫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嘴上还是平和的接着道：“雨涵不怪罪为兄是为兄的福气，此次前来，还需借芷晴一用，那酒楼开业的飞仙舞之事，为兄觉得还是由芷晴来完成最好。”

　　云雨涵听了这话，点点头道：“芷晴就交给世兄了，跟着世兄是芷晴前世修来的福气，那赎身契约雨涵早在楼主那里弄好，只等世兄画押签字了。”

　　听了云雨涵这话，芷晴情绪激动的开口道：“小姐！晴儿不要！晴儿要一直跟着小姐的身边，绝不要离开小姐半步。”

　　云雨涵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微怒的斥责道：“你这丫头怎得如此无知！跟着世兄是多少人都想不来的福气！何况你的心思小姐难道不懂？这事由不得你胡闹！”

　　芷晴似乎眼泪汪汪的还要开口说话，却听得萧莫打断道：“芷晴先跟着雨涵你也好，为兄马上就要北上了，芷晴跟着我，一时之间为兄也照顾不到。待得为兄回来，就替芷晴赎身！”

　　云雨涵和芷晴听了这话都是一愣，随后，云雨涵颇为奇怪道：“如今北方战乱，世兄你怎会决定在此时北上？若是世兄去皇都倒还说的过去，这去北方雨涵就实在不解了。不知世兄去那又是做什么？”

　　萧莫则很是简短的答道：“参军！”

　　一向面带微笑，柔和待人的云雨涵，听了这话竟是瞪大了眼睛，手狠狠一拍桌子，起身大喊道：“不可以！绝不可以！世兄若去北方参军，与送死何异？雨涵不同意！”

　　萧莫此时却是没有注意到云雨涵说的话，而是眼睛紧紧的盯着云雨涵拍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