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杀之群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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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杀之群侠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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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想,徐庶这样的人,若是在万军丛中,漫天剑气纵横,万箭齐发,却伤不了其分毫,就算是伤了他,他亦可以渡气转制之法,恢复气力。

  若不是有人专门想找他的麻烦,他简直连死都很难。

  这样一个人怎能不说是人才,这样的人若是辅佐曹操,曹操不定然如同如虎添翼吗?

  可讽刺的是,这么个人在与人一对一比试时,甚至比不过一个普通人。

  现在曹仁已认为徐庶绝不会再找到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他根本不必发动自己的功夫,只要一枪一枪地刺出去,便足以击溃徐庶。

  徐庶在他的长枪连刺之下,已被逼得透不过气来。

  一个人若是第一口气透不过来,那么后来也便很难再透气了!

  曹仁现在已有些不想杀他,因为抓住他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所以,他忽然伸手,伸手点住徐庶的穴道。

  可,也就在这时,一道气力远远地冲了过来,居然震开了曹仁点中的穴!

  这人好强的气力!

  可这种时候,这样的地方,出现的又究竟是谁呢?




  【强援】

  没有任何人出现,这一道劲气震开他的穴道后,徐庶一剑又刺了出去。

  曹仁闪开,冷汗却已流过背脊。

  未知的恐惧,总是最可怕的。

  曹仁已听到了脚步声,这脚步声不轻,但却极稳,似乎每一步迈出,都运足了气力。随时都要出手一般。

  徐庶却是镇静的,似乎早已料定这个人会来。

  忽然,三股强风破林而来,风中没有杀气,却蕴含着一种力。

  这力量正飞向徐庶,窜入徐庶的体内。

  曹仁消耗了半天消耗掉徐庶的气力,居然在这一刹那,被这人补了回来。

  来的人是谁?

  他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重。

  这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曹仁似乎已被这种难已形容的杀气压的崩溃,但他却本是个十分沉得住气的人。可他现在却只有被逼得出枪,现在这一枪若不能杀徐庶,那么倒在这里的很可能就是他!

  可徐庶已又有了力气,他只轻轻一闪,便避开了曹仁全力的一击。

  徐庶虽不是个善于单打独斗的人,但任何人和徐庶这样的人比试,都难免要消耗掉许多的气力。

  曹仁已开始觉得自己的气力有些不足。他大喝一声,凝起气。他已准备挨过徐庶的下一击。

  徐庶,并没有出手。

  他只是轻轻地挥手,身上的劲,居然在空中散开,同样化为三股劲风,吹了回去,这一掌散去气力,他的气色明显更好了些。

  远方的脚步声更近,风吹得也更急,那风似乎刚刚向那方向刮去,风就又忽然变化了方向,到了徐庶的体内。

  曹仁不能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徐庶却还不出手,再次将体内残旧之气化为一股风,在空中散去。风吹向远方,而徐庶的伤已完全恢复。

  这次远方已只有脚步声,没有风再吹来。

  曹仁的脸却已铁青,他深知徐庶的招式与此人的武功,乃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配合。

  此二人的武功,若是单单拿了出来,或许都不能算是惊世骇俗,但这一来一往间,这神秘而诡异的配合,却足已毁灭许多强大的对手。

  所以,曹仁并没有出手,他只有走,他走的时候,感觉全身已湿透。

  他走的时候,也是那人即将在他面前出现的时候。他不能等他出现,因为他一旦在他面前出现,他可能就永远也走不了了。

  他却不知道,他似乎与这人有一种奇特的缘分,他始终要与这人见上一面的。

  “很久不见,你还是这脾气。”

  “我不愿欠别人的东西,就算是你也是一样。”这是徐庶说的话,他说完的时候,从树林中出现的人就笑了,他的笑容却没有一丝恶意,而是那种只有对朋友才会露出的笑容。

  这笑容就似有一种感染力,徐庶这个沉默寡言的人,居然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天下间,除了刘备,谁还有这样的感染力?

  【过去】

  “可我终究还是欠了你,欠了你一条命。”

  “可是我并没有做什么。”

  “救人的命有时也并不一定要拔刀的。”

  刘备叹气道:“今日就算我不来,你也一定有方法走的,是吗?”

  “那是另一回事,因为你来了。而且一定会来。”

  “是,我答应来接你。”

  徐庶笑道:“你答应的事,基本都会做到的。”刘备的武功虽然不一定太高,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重义守诺之人。今天本是徐庶来投奔他的日子,他怎能不来为徐庶接风。

  “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

  “要一个人的命太累。人活在世上,也总不要把帐算得太清楚,算得太清,也难免会太累的。我又恰巧是个怕累的人。”

  “你的意思是?”

  “我只想知道,你这次来帮我经营商铺,会留下多长的时间?”

  “你若不觉得麻烦,我或许会一直留下来。”

  “可是你是个习武的,我知道,一个人若舍弃自己的爱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昔年风流倜傥的雌雄双剑刘玄德,如今都能放下长剑,安安稳稳地做生意。我又为何不能?”

  刘备听罢这句话,目光似乎变得很遥远。良久,他才缓缓道:“你可知道,我现在已有了香香。”

  “我知道。”

  “女人总可以让男人安定,因为只有你有了家,才会感受到那种男人的责任的。只是,我懂得这些,已太晚了,否则,我又怎么会有今天?”昔年刘备就已以剑术成名,而像是刘备这样的人,自然早已有自己的妻子。但是,他却和大多数人年轻的时候一样,锋芒毕露,结仇太多。

  那段时间,他甚至被人追杀千里,他虽然逃了,可是自己的妻子却死了,为了保护他们的孩子,而投井自尽。

  她临死时将孩子交给了一位姓赵的武师,这人自然是刘备的兄弟,刘备的兄弟或许也没什么特殊,只是都特别讲义气而已。

  所以,虽然有许多人想要这孩子的命,这些人却都已死在了这赵姓武师的手中。

  可刘备自那以后,却不愿见这个孩子,他本不是个愿意抛弃自己负担,不愿肩负起责任的人,只是他一看到这孩子,他就感觉到自己亏欠了自己的兄弟太多太多。那种奇怪的感受,是绝难用语言描述的。

  这是不是也是一种逃避?

  自那以后,从前的刘备死了,他现在变得安分守己,香香也已成为了他的妻子,他更是感觉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日子,虽然并不富足,但他却已决定将这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下去。

  平淡也是一种幸福。

  只不过,一些人是永远也无法享受永久的平淡的。就算是他想,也不能!

  “浪子回头,总不算太迟。”徐庶缓缓道。

  “今日本是你我兄弟相聚之日,谈这些,倒不如喝些酒去。我也很想知道,今天对你出手的人是谁?又为什么出手?”

  “知道这些也未免太累了些。”

  “喝酒却总不会累的,你知道人一旦有了老婆,出来喝酒的机会,便也不会有太多了。今天这机会,我却要好好把握把握。”

  “我不喝你的酒。”他从不愿欠别人的,何况他还欠了刘备的一条命。

  “谁说你要喝我的酒,我若是喝自己买的酒,或许便没那么开心了,这酒当然要你请,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你从不愿欠别人什么,而我也总不愿被别人欠的。”这话,刘备本来是绝不会说的,但他面对的是徐庶,徐庶自然也是个特殊的人,在这样的人面前,最好就说这样的话,否则他若是总觉得自己欠着你些什么,那感觉也总不会太舒服的。

  朋友相会,本来就不是找不自在的。

  徐庶已懂刘备的意思,目光之中满是感激,他忽然大笑道:“好,很好,今天无论都多贵的酒,我都请!”

  【酒肆】

  酒并不贵,这样的小镇,是绝不会有太贵的酒的。

  不过,刘备与徐庶并不在乎,真正的朋友相聚,没人会在乎这些小事的。

  所以,两个人喝得都很开怀,徐庶的话居然也多了起来。

  有时,酒本就会暴露一个人真实的性情,看来徐庶的少言寡语,也并非他的本愿,而如今这样,也无非是因为他是个懂得隐忍的人。

  一个有缺陷的人,只会让人排斥或者同情,他不想被排斥,更不想被同情。既然如此,他只有变强,而一个不懂得隐忍的人,是绝无法变强的。

  几碗酒下肚,刘备的脸色却已不是太好,酒是不是也常常能让人露出真实的表情?

  “你近来很好?”

  “好。”

  “夫人也好?”

  “好,都好。”

  “可我看来并不好。”

  “怎么不好,我想过这种日子,已经很久。”

  徐庶却不再讨论这个问题,“我不愿意欠别人任何情。”

  刘备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说这样的话,但他还是笑道:“我知道你有这脾气。”

  “我更不愿意亏欠自己。”刘备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个人若是欠了别人太多,自己的心灵上也是一种亏欠,只有无心的人,才会觉得别人的帮助对于他,是占了便宜,而这种人一生中也休想交到一个真朋友的。

  刘备是徐庶的朋友,徐庶也并非是无心之人。

  然后徐庶一字一字道:“一个人,若是压抑自己的心愿,也是一种对自己的亏欠,其实,人谁都可以欠,唯独不能欠自己的。”

  “可人并不全是为了自己活着的。”

  “全为别人活着,也等同于没活。”现在,不说话的是刘备,刘备现在在想,自己是不是还真正的在活着。

  然后徐庶缓缓道:“你可知道吕布?”

  “不知道他的人很少。”

  “我听说你有两个好兄弟?”

  “不但好,而且很强。”

  “那么这无疑已是个好机会。”

  “什么机会?”

  “吕布若是重整旗鼓,再想杀他就不会有那么容易了。”

  “原来是这件事。”

  “你不准备去?”

  刘备思虑良久,缓缓道:“我现在还活着,因为这本就是我渴望已久的生活。”

  “哦?”

  “江湖路虽然惊险刺激,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一条不归路。我想,我并不是那极少的一部分。”

  徐庶未说话,他只是在叹气。

  “可是,对于这件事,我谋划已久,吕布虽是个恶人,手中战戟却是天下无双的兵刃,七夕将至,我与她已成亲三年,总该有所表示。你说是吗?”

  “你要夺取方天画戟?”

  “我更想试试我的剑是不是老了。”

  “你没变。你刚刚说话时,我却甚至以为你已变了。”

  “我的人或许没变,但是我的剑呢?”

  “心若是不变,剑也不会变!”

  “那么,你还信任我的剑?”

  “更信任你的人!”

  “那么,你就该告诉我,你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兄弟若是有了麻烦,我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你已不是个江湖人,你也有你的生活。”

  “人若是没变,是否身在江湖,又有什么重要的?”

  “很重要,因为你现在并非是一个人,你也绝不是只为了你自己而活的。况且,你也知道,我自己的事情,通常都是自己解决的!”徐庶的话已说得很明白,他不告诉刘备这件事,并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因为他确实太够朋友了。

  刘备自然懂!就因为懂,他心里更不好受,想起自己的妻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碗酒,已被他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双眼已喷出怒火,大喝道:“可是这群人已想要你的命!这件事我若是没看到还好,我看到了,却不让我帮你,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徐庶却不再多言,他只是忽然望向小酒馆的门外。

  门外忽然走进了一位少年,这少年竟是一身寒气,他眉宇间便已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他长剑在腰,剑锋犹在厚厚的楠木剑鞘中,而剑上的寒气,却已逼人眉睫。

  “请问,哪位是徐庶先生?”他说的话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彬彬有礼,可是这话的寒气却似更重,就连徐庶听了这话,都似感觉全身已被冻结!

  刘备的眼睛却亮了,他眼睛一亮,酒意已消,他的眸子正看着这奇特的少年。而这少年的目光也正在这时候与刘备相遇。

  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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