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而过后，他的视线缓缓落在了剑刃上。
“bucuo，bucuo，只是可惜了。”
ps：明日第一更要推迟一下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只为杀戮
李煜闻言倒是没有出言反驳，这柄出自张小刀之手的重锻玄铁剑，尽管有着十足的名剑资质，却也还没有到达完美的境界，被人评点一句“可惜了”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看着少年一边抚摸着剑刃，一边依然在喃喃自语着，不禁有些好笑。
“看来，你倒是明白人。”年轻人在一番观摩之后，手中一抖已是将玄铁剑抛了回来。“既然如此，对你来说便没有什么紧要了，若换做是我，自然早已将之回炉重铸了。”
回炉重铸？李煜一听，嘴角的微笑顿时滞住。正如他之前所想，这重铸的玄铁剑虽然尚不能达到完美的地步，但却是他目前为止用得最称手的武器，所能承受的黑色真气程度更唯一一个是能达到他的预期，回炉重铸，绝对不是他现在敢去想的。如此思索的时候，他忽然瞥见了一旁年轻人嘴角掠过的一丝笑意，当即很自觉地将欲出言辞收了回来。
“看不破，便是有所获，又能何其多。”年轻人说着脚下一晃，“张小刀或许算得上宗师，却不是神匠；这柄剑或许算得上名剑，却不一定适合你；即便适合你，或也不是罪适合你，谁zhidào呢？”口中快速说完，却是身形一转，径直便往甬道处行去。“还是不懂的话，多，什么什么之类，哦，比如说，！”最后一个字落音时，他的身影已是消失在了甬道口。
李煜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中的玄铁剑，在一番沉吟后，心中忽然一动。这个家伙虽然一直是在说着玄铁剑，张小刀，但他真正的主题似乎竟是最后那一句话貌似随意的话。么？他将玄铁剑一提，又走到少年之前站立的地方，捡起金蛇剑的剑鞘，这才转身往甬道处走去。也不知，那第一个进入金蛇郎君墓的人会是谁？
一番折腾之后，李煜总算是走出了漆黑一片的通道，一眼便看见了正在一旁安心打坐的苏韵。心中一动之下，径直走了过去。
“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么？”苏韵在李煜走到身边之时睁开了眼睛，轻声询问道。
李煜扬了扬手中的金蛇剑，“算是不虚此行了，唔，你可见到了一个年轻人出来？”说着，便不得不低头看着手中的蛇形剑柄，那双雕刻精巧的蛇目看起来有些狰狞。
苏韵闻言却是笑了笑，“自然是见到了，想不到在这里竟是能遇到故人呢，倒是也算不虚此行了。”说着看了一眼李煜手中的金蛇剑，“这里果然便是夏雪宜的埋骨之地呢，真是可惜。”说着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好了，既然已经拿到了，我们便上去吧，总感觉这里有些阴森森的呢！”说完身形一闪，当先便往悬壁处行去。
李煜将金蛇剑收好跟了上去，在思量了一下后，不得不出言问道：“那人在江湖上可有什么名目么？”说着续了一句，“他说之前曾经见过我，我却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这里已是站在了悬松近前的苏韵却是回过头来，盯了他一阵，忽然一笑，“我能够那么早见过你，他为什么就不能呢！”说完回过头去，“他真实名姓我也是不知的，你若是在关外见过他的话，那他便是何足道了！”话音一落，身形已是猛然拔高，黑影一闪之中，身形已是消失当场。
“何足道，‘昆仑三圣’么，看来我们似乎真的曾见过。唔，果然是见过的。”李煜喃喃自语中，脑海中却是浮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念想之间，他脚下轻轻一点，顿时如飘絮般朝那颗古松掠去，在松树上略一停顿后，身形接着扶摇而上，不过须臾已是看到了正在山壁上等待他的苏韵。待见到他的身影后，苏韵却是再次往上纵去，一起一落中，几处崖壁已是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
当两人回到山顶的时候，苏韵早已等候在一旁，不知何时，她已是将面纱重新覆上了，只能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正有些定神地看着山下。在捕捉到李煜的身影后，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坚定。
“若是不急的话，不如陪我四处转转，你是随心所欲了，我可是依然两手空空呢！”苏韵如此说话之后，只是扫了李煜一眼，便径直往来路行去。与来之时的迅疾不同，步履间颇有几分悠闲。至于李煜的反应，她根本就不用管的。
李煜听闻却是愣了一愣，苏韵这话虽然正常，却从她口中听来却是不大正常。作为一个向来独来独往的女子，并没有与人同行的习惯。
“听说你快要将那些禁地信物收集完成了？”在沉默了行走了一段路后，苏韵忽然打破了沉静，“说真的，一开始得到这个情报时，我真的并不看好你。作为一个江湖新人，而且还是在旁人虎视眈眈之下成长起来的新人，又能够做到些什么呢？”
李煜脚下一顿，他没有料到苏韵会这么直接了当地说起这些事情来，即便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事。
苏韵没有回头，也没有等待李煜回答，而是继续说道：“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则，虽然有她的支持，但一切看起来还是毫无希望。zhidào我为什么要做捕快么？”说到这里，她住了口。
“因为权限么？”李煜在思索了一下后，才缓缓说道。
“权限？”苏韵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你果然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呢！能够最快找到猎物，能够毫无顾忌地杀人，即便只有这一点权限，也是足够了。”说着她忽然展眸一笑，“不过有一点你肯定没有料到，捕快杀人是没有罪恶值的，换句话说，即便是我现在轮回了，只要静静等待下一次游戏开场便可以了，即便大部分的记忆需要用时间来找回。”
李煜皱了皱眉，苏韵这番话很明显便是出自内心，但他却是没有想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丫头，心中竟是有这般刻骨的恨！
“第一次见你时，我便在想，杀还是不杀呢？”
第一百六十三章 如梦岁月
李煜笑了笑，当初与苏韵见面时的场景现在想来竟是清晰如在昨日，当时她那抹带着寒光的眼神还如同在眼前凝视一般。时间匆匆，流水一去竟是如许。
“呵呵，当时你的表情可不是现在这般呢！”看着李煜淡然的微笑，苏韵本来愈见寒冷的语气总算是松了一松。“你就不好奇，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你的么，那个时候，我可是真正动了杀心呢！”言语忽然低了一低，显然也是受到了记忆中某些片段的影响。“那个时候，你难道就没有听到一个声音么，很飘渺的那种。”
李煜回想了一阵，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兴许有吧！”
苏韵挪开凝视的视线，“你真的很幸运呢！”说着叹息了一声，“若是能一直幸运下去，你会愿意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么？”
李煜摇了摇头，“便是能一次次站在世界的顶点又能如何，终归会平淡下来的吧！再说了，现在的我还是我，以后的我，还只会是我么！这里，终究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啊。”
随着李煜的话语，苏韵眼中的神采飞扬了起来，到得最后一双眸子中更是浮现出了眉飞色舞的模样，不过在想到什么之后，一切又渐渐收敛了起来。“你能有此心我便放心了，不过现在这般世界你也看到了，虽然他有着一些基本的规则，但那些出乎意料的事件可是随时都有发生的kěnéng，我希望你能记住刚才那些话。”说到这里，她缓缓吁了口气，“若是你能见到一个小男孩，记得一定要一剑杀了他。算了，等你见到的时候应该能明白的。”
“小男孩？”李煜听出了一些什么，当即紧跟着追问了一下，“什么样子的？”
苏韵见状却是有些欲言又止，“这个世界背后的真相kěnéng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抱歉，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不过，若是你下次再见到她的父亲时，还是不要那么没有分寸了吧！他，毕竟是有着特殊权限的人啊！”
“她？”李煜的脑海中径直便出现了纯色的容颜。若是如此的话，那她刚才口中的小男孩指的便是当初见到的那个么？一念至此，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那次有些神奇的经历，一时间脸上神色变幻起来。
苏韵眼见李煜这般反应，在闪过了一丝迟疑后，最后还是果断选择了沉默，直到李煜眼中重新闪现坚毅的神色。
“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努力活下去，若是能放下一下东西或许会更好。”李煜说着一提手中的长剑，从苏韵身边擦肩而过，径直往华山之巅上而去。
看着李煜远走的背影，苏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良久，她才在一声叹息后往上下行去，只是看她的方向，分明是直奔华山派大殿而去。随着失魂人群的围攻，那里能够存活下来的华山弟子应该没有以前那般多了吧！在将心中杂念抛掷一旁后，她身形一闪，捏着那柄传说中的魔刀便去得远了。
“看来，目的还是杀人么！”远处苏韵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李煜却是有些怔怔地没有挪开眼神。无论是最早前的扶桑入侵，还是后来的边关战事，还有现在跟前的华山围攻，杀戮的气氛不一而足，而其中还有着一个更为明显的特点，那就是男人多，绝大多数的男人在杀戮及被杀戮着。
从山腰上到山巅的过程颇为顺利，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李煜便是站在了俯瞰群山的位置。看着眼前一点点眼熟至极的场景，他按照着记忆中的印象在周围游走着，而随时一个个片断的汇集，许多之前觉得模糊的记忆竟是瞬间被唤醒了一般。
此处是一开始练剑的地方，练习的都是一些简单至极的动作，不含真气的刺、挑、削、劈等，不一而足。那时候，这些山石上皆是他练习后留下的痕迹，一点点累积，最后更是如同蜘蛛网一般，现在看来却是平复如初了。
还有山崖边的这几颗树，他最喜欢的打坐之处，每次练习累了之后便会来这里调息恢复。日出日落，一切尽收眼底。
……
当李煜最终站在一处颇为隐蔽的山洞前时，记忆之门更是轰然打开，被遗忘的岁月如同潮水一般蜂拥而来。武功尽弃之后的失落，修习无形真气时的忐忑，一点一滴，顷刻间变得清晰了起来。只是，记忆中的日升月落出现的频率似乎太过高了一些，仿佛是过了数年一般。而眼前的这个山洞，便是黄裳居住的所在，他除了一开始在这里清醒之外，再也没有踏进去过。推开半掩的柴门，他走了进去。
这是一方并不宽阔的山洞，一些被废弃的用具四处散落着，唯一完hǎode桌椅之上更是堆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显然许久不曾有人来过的模样。
“东西已经收集齐全了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忽然在李煜背后响起，分外熟悉。
看着对面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李煜心中却是唏嘘不已，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眼前这个人可谓是功不可没，即便这个人的动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你能够出现在这里，足以说明我来对了，不是么？”说着，他随手指了指山洞中的情景。幽暗的光线之下，一切都显得神秘而又飘渺起来。
黄裳不置可否得冷哼了一声，“直说吧，你来此说为何时，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时间已是所剩无几。”
李煜听着对方不悦的语气，却是笑了一笑，“若是我消息没错的话，前后不是应该有一百天才对么？我刚才经过华山派的时候发现，似乎都没有几个失魂鬼呢！时间，应该没有我想象中那般紧凑才对。”
“哼”，黄裳再次冷哼一声，“你说的都没错，但是你不要忘了，正常情况下，这个世界从新生到崩溃至少需要三十年的时间。现在，你还觉得时间还很宽裕么？”说着身形一转看向了洞外，“有什么wènti，现在便问吧，我不想因为这些无聊的事情消耗太多的时间。”
李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第一百六十四章 管中窥豹
“你到底是谁？黄裳么，不是吧！”李煜嘴角掠过一抹微笑，这个wènti可是他早已思忖已久，这般理所当然询问出来，自然是顿感舒心，即便对方不予回答。
黄裳闻言却是不为所动，半点回头的迹象都没有。“你真的想zhidào答案？”良久，他却是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声音中更是透着一丝冷笑。
李煜听罢却是心中一咯噔，在回忆尽复的情况下，当初在的岁月已是一清二楚，黄裳言行之中的特点也就略知一二了。在他当初那个歇斯底里的状态下，黄裳不要说笑了，表情更是从来不曾有过变化。现在陡然听出这丝微笑，心中的危险之感顿时扶摇而上。“虽然我很想和你拼上一拼，不过绝对不是现在。”说着，他将玄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