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气的气球漏了。
不过彭帅也趁机恢复了自由。身躯没有法相那么大，照妖镜的束缚就没有多强。
他原地跺脚，身化流光，就待摆脱朴柔的镜阵。
已经蹿到了阵法边缘，陡然方向一变：“开！”沛然一声爆喝，将行经处的朴柔分身们震的七晕八素四面飞出。
就在他试图冲阵的地方，一抹刀光从虚无中探出。刀势一点也不凌厉，只是在他身上轻轻抹了一下，抹出了一串血珠。
可是在彭帅眼中，这下攻击似乎比什么都厉害，忙不迭的掉头转身，向另一个方便狂奔而去。
但……已经晚了。
跟着那串血珠，一只喇叭筒虚空飞出，对着彭帅发动了力量。于是彭帅身体里的血液，就跟开闸放水了一样，源源不断滔滔不绝的被喇叭筒牵引过去，眨眼间龙精虎猛的彭帅面色发白，气息虚弱。
“停！停！停！”他大叫起来，苦着脸转向那片虚无，“菲菲，咱们三个切磋，为啥你每次都帮朴柔嘞？”
最关键是，几回切磋之后卫菲菲开发出了这招，简直就是针对他的，一旦中招转眼被吸成人干，某些触动敏感词的话没法说，但是……彭帅真的想不明白啊。
卫菲菲掩藏在虚空中不说话，不好意思说。
她能说什么呢？担心攻击者那女人惹得她凶性大发，然后那啥自己？说不出口哇。
微微尴尬之际，肖凌的声音遥遥传来：“玩的挺高兴的么？加上我一个怎么样？”
“好啊！”彭帅瞬间忘掉之前的郁闷了，精神大震，“来来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法相金身！”
摆脱了卫菲菲的吸收和朴柔的镇压，他飞快的幻化法相金身，气球重新充气，一拳压缩空间，遥遥向肖凌递了过去。
不过他这招却是肖凌刚才就见过的，不慌不忙，甚至是不为所动，就那么原地站着。
当巨大的拳头逼近肖凌百米之内，立刻出事了。
彭帅的拳头突然变慢，简直就好像慢动作一样……
眼睁睁看着肖凌展开身形，轻松避过打击，直到离开老远，速度才回复正常。
“引力能扭曲空间，也能拖曳时间，相对论好好学学吧！”肖凌洒然一笑，施施然进场，“还是一起上吧！”
第920章经验够了继续闭关
“一起上？”彭帅炸毛了，“你这也太狂了吧？”
法相金身化拳头为手刀，“欻欻欻”接连不断挥动，每一下都是一道波及千米的璀璨光刀，从下方地面都清晰可见。
和这相比，功夫里吊炸天的如来神掌也不过是灰灰。
眨眼间他就劈出了几十上百刀，速度快的不可思议，把一部分天空都遮蔽了。
肖凌不言不动，伸出手来，向着彭帅这些攻击虚空只是一引。
空间扭曲，力场改变，于是这铺天盖地的手刀，莫名奇妙的就从他身边滑了过去。
就好像他是天地间风唯一吹不到的角落，好像他打了一把无形的伞，能够避开暴风骤雨！
彭帅全力爆发的攻击，就这样悄然划过。
“卧去！”彭帅一口气憋住险险喘不过来。定定神才开口：“好！你再接我这招！”
双拳蓦然对着胸口自擂下来。“duang！”一声巨响惊天动地。显然心魔金钹的力量。带的人心跳加快，血液加速，热血澎湃，不受控制。
然而，肖凌身体只是灵光一泛，领域一张，彭帅的攻击又一次无功而返。
心魔金钹挑动的是人自身的频率，以声音的力量形成共鸣。
而肖凌，恰恰是最知道共鸣是怎么回事的人，只需要不停的调整自身频率节奏，让心魔金钹的力量追不上，共不了，自然也就消除了八成以上的破坏力。剩下一点也是有限。
肖凌闭关果然不是白给！
虽然不像其他小伙伴们一样，天天锤炼身体锤炼精神，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知识就是力量。
虽然他没有直接获取力量，但是持续学习在知识层面的融会贯通，让他的力量也明显上升了一个台阶，依稀达到了传说中圆融贯通的境界。
以至于交手这两合，彭帅感觉面对的根本不是肖凌，而是之前遇到过的天界玄仙。当然没有那么强力，但是一挥手就压制了自己的能力，轻描淡写避开攻击，消除打击的能力，真的很像啊！
就仿佛是一个泥潭，或者是水池，不管什么攻击落到上面，很快就会被吞吃干净什么也留不下。
“好，我也来！”见彭帅陷入尴尬，朴柔轻叱一声。摇身一晃，无穷无尽的分身显化，个个分身都持着雷公轰。
“轰！轰！轰！”对着肖凌四面八方发动了攻击，一瞬间也不晓得几百上千的导弹级攻击同时引爆！
这也是天空中一直闷雷滚滚震耳欲聋的主要原因。
但是……肖凌忍不住笑：“你这是班门弄斧啊！”凝立不动，任由密如急雨的攻击落到身上，岿然不动。
朴柔的雷公轰是绝对科学的道器，利用的是E=mc^2这公式，天底下，至少在本时空流这边，有几个比肖凌对这公式还熟的？
简直就是朴柔之前面对玄仙的重演。肖凌的力量阻止了质能方程，令得雷公轰干打雷不下雨。
当然，原理其实是完全不同的。玄仙靠的是锁住物质性，而肖凌靠的是锁定质能方程，原理虽不同，殊途而同归。前面对付彭帅引力偏转空间翘曲这几招也是同样。
“噗哈哈……”看着几百上千的朴柔尴尬的样子，彭帅忍不住爆笑。
朴柔狠狠剜了这厮一眼：“你到底哪边的啊？”无尽分身齐动，五凤朝阳大阵展开，铺天盖地的攻击再度如倾盆雨下。普通的灵力攻击。
肖凌保持站着不动，就仿佛一块礁石，不，更像是白洞。黑洞无穷无尽的吸引物质，白洞无穷无尽的喷吐物质，会令一切力量远离。
不管朴柔怎么努力，和肖凌似乎始终差了一点点距离，就那么一点，但是无论如何无法触及。
其实很正常，这叫做极限，乃是数学规则的力量。
物理学研究到了天体物理、黑洞物理的层次，不好好学习高等数学是不可能的。此时此刻，肖凌以物理力量为基，数学力量辅助，围绕自身建立极限，敌人只能够靠近，却永远无法抵达。
轻松无视了不管彭帅还是朴柔的攻击。
但是朴柔的伎俩不止于此，猛然她的无穷分身掏出照妖镜，就仿佛之前一眼，铺天盖地的光束罩向肖凌，试图像刚才破除彭帅的法相金身一样，用这种方式照破虚幻，直击肖凌的本体。
可是……
“在引力场中，光线也可以被弯曲的！”随着肖凌一句话，照妖镜射出的光束绕肖凌旋转一匝，怎么射出去的又怎么飞回来了，就仿佛是彗星的椭圆轨迹，还自带高亮效果的。
然后……破法的力量，照在了力量缘起的地方。
朴柔铺天盖地的分身，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掉，眨眼间就只剩下了一个。
“你应该好好学习学习量子物理的。”看着朴柔郁闷无奈的样子，肖凌开口。
“为啥？”
“量子状态，无法同时确定位置和速度，没有确定的轨迹可以描述，只能以概率云的形式，岂不是跟你的分身之力很搭？每一个分身都既是真的又是假的，每一个分身都既存在这边又存在那边……看似不可思议，但在量子力学领域是常态。到时候，就绝不会被照妖镜或者类似的力量打回原形了。”
朴柔呆呆听着。
闭关这么久，每个人都研究了几招散手。自以为实力大进战力大增，没想到还是被肖凌轻松教训了。
其实朴柔的领悟不止于此，只是剩下的那些不好对小伙伴们施展，但即便是这样，肖凌这回的提升也有点……过于强大了。
“你，你……你难道，你不会是突破了吧？”这种感觉，正仿佛面对道级高手似的。双方存在着本质的差距，无论如何无法弥补。
确实很像，但不是……也可以这么说，通过知识的力量，肖凌在道级之下提前获得了比拟道级的能力。
说着话，肖凌猛然打出两记攻击。
一招一剑破万法！
飞向了朴柔。
朴柔本能的躲避，一剑破万法如跗骨之蛆紧紧跟随。
她立刻又摇身一晃无穷分身。但是一剑破万法紧紧追溯她的本源之力，在破除了几道分身之后，迅速找到了她转移的本体。
“逆能刀！”眼见就要被击中的时候，卫菲菲抽刀而出，刷刷刷向破法之力切了过去。
逆能刀，正是一剑破万法的克星。一剑破万法追溯灵力直击要害，而逆能刀逆转法则，一剑破万法无法跟进反而会被排出，被逆能之力不断的消耗直至最终消失。
跟面对圆融没有破绽的道级高手情况有些相像。
一剑破万法是怎么回事肖凌早跟大家详细解说过了，所以对于这招大家早已经晓得该如何应付。
可是这回的一剑破万法和之前的显然有本质的不同，虽然被逆能刀针对性攻击，攻势只是稍稍一乱瞬间又恢复正常，沿着逆能刀就扑上来了。
针对逆能刀的特殊状态，它也修正了与之对应的破法术式，依旧不依不饶的沿着刀身扑向卫菲菲。
这真是引火烧身了！虽然是小伙伴们之间的切磋，卫菲菲禁不住一阵紧张。
幸亏她很快想起了肖凌的描述，干净利落将逆能刀一丢，退后一步一个转身，无形的光膜罩住了她的身体，也挡住了破万法的攻击。
克莱因瓶防御！
没有开始没有终结没有正反上下，自然，也没有可供一剑破万法追溯的方向。一时间只能看到破万法的光球在光膜上滴溜溜乱转，上下左右前后……
卫菲菲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瞬间，肖凌遥遥向破法之力的区域打出一个手势：“降维！”
克莱因瓶是理论上存在，但是三位空间根本无法实现的玩意，只有在拥有高维的空间才能够正常运作。肖凌针对这片区域抽取法则。
克莱因瓶瞬间破裂消失，破法之力得以摆脱莫名的循环，闪电般扑向卫菲菲。
卫菲菲惊叫：“啊！我不行了！招架不住了！”整个身体咻的一下消失，无影无踪。一剑破万法竟然无法继续追溯，滴溜溜停在了原地，直到重新感受到朴柔的气息，这才旋转着继续飞去，再一次把朴柔追的鸡飞狗跳慌不择路。
这就是新一剑破万法，单从力量的角度，和以前似乎没什么区别，但是再也没那么容易被消磨，被针对，甚至就算遇到了道级高手，应该也可以破开四大，直击要害令其喝上一壶的了。
对于这招的威力，肖凌尚算满意。
不过更令他意外的是卫菲菲躲避这招的方式，极限的空间隐藏、时间隐藏，简直就是瞬间从宇宙中抹掉了自己的存在，难怪能够避过一剑破万法。
卫菲菲最早觉醒的异能是无，让自己变成小透明的技能，没想到实力越来越强，无竟然变成了真正的无。这可不是隐形，或者遁逃到高维空间躲避什么的，是真的没有了……
那边一招剑技把两个女人压着打，这边面对彭帅，他则选择了直来直去！双手向前一推，领域之力凝结漩涡，一道强一道弱，一道正一道逆，仿佛巨大的钻头般轰向了彭帅。
“螺旋丸么？”彭帅叫这招是螺旋丸。
以前肖凌用来需要两个分身配合各司其职，不过现在吗，一个人就够了。
彭帅爆喝一声，法相金身凝现。不过这次的法相金身和之前还不一样，只是就是放大版的自己，这回穿上了铠甲装备！
山河鼎顶在脑门上仿佛帽子，随便一晃精纯的灵光便倾泻而下，滋润着他的身躯益发凝实；
元磁机甲在身，和三目三相盾搭配穿戴，配的他益发的威风凛凛宛若巨灵神降世！
这才是他真正的最强形态，只是因为山河鼎、元磁机甲这些会暴露身份，通常都是不用的。刚才的切磋也是如此。但是现在，不得不用了！
“啊啊啊……”巨灵金身咆哮着，不说挥动的拳头带起的激波，仅仅呐喊声，就足以令普通的领域强者肝胆俱裂，士气低落，战力大减了。
巨大的螺旋钻头，就和彭帅巨大的法相金身撞到了一起。
然后……法相金身就碎了！
“突突突……”螺旋钻头仿佛真的钻头一样，毫不费力的穿透的金身，直接将虚幻的真实摧毁殆尽。旋转的激波没给金身留下点滴机会，直接打出了彭帅的真身。
而那真身，也不算好过。落入螺旋钻头简直就好像被送进了洗衣机里，巨大的洗衣机！三转两转，天旋地转，彭帅就飞出去了，轨迹跌跌撞撞，打着旋儿带着卷儿。
好不容易等他勉力定住身体。猛然又是一个踉跄，“呕……”瀑布悬河般狂吐。
面色苍白，腿脚不住打颤：“卧槽！卧槽！卧槽！你这样，还说自己没突破？”
肖凌是真没突破。
只不过，之前的螺旋是各种规则的螺旋推进，倘若针对之处规则无法撼动，或者是就算撼动了，人家根本不在乎，破坏力就会大为降低，现在可不一样了。
现在的螺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