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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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男人-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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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姈轻咬嘴唇没有说话。
  傅丹墨又凑近了一点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娘的,是谁送给你的?”
  羽姈抬眼看了傅丹墨一眼又垂了下去,轻声说:“是东流大哥给的。前两天他来给了我一盒林蛤油,后来我听江妈妈抱怨说东流大哥不知道把上个月的俸禄拿来干什么了,五两银子全都没了,我才知道这个东西这么贵。我本来要把林蛤油退给东流大哥的,可还没说两句东流大哥就生气了,这两天都没过来了。”
  傅丹墨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啊!上次我在胭脂铺里遇见他,他跟我说是去给江妈妈买胭脂的,可江妈妈根本就不用胭脂。原来他是去给你买礼物去了啊!”
  “真的?二哥在胭脂铺里遇见了东流大哥?”羽姈抬起了头。
  傅丹墨笑着点头:“东流哥一定是听我说你的手很干燥,所以才会买林蛤油给你。”
  羽姈皱起了眉头:“可是林蛤油实在是太贵了,东流大哥一个月才五两银子的俸禄,他每个月都是把钱交给江妈妈的。这个月他没交钱,江妈妈也不好问他,就来跟娘说了这件事,江妈妈很担心东流大哥是不是在外面闯什么祸了呢。不行,我还是要把林蛤油还给东流大哥!”
  “哎——等一下,”傅丹墨连忙拦住了羽姈,“你不可以把东西还给东流哥的。”
  “为什么不可以?”
  傅丹墨说:“他们男人都好面子的,他花了一个月的俸禄买来的东西,又被你退回去,你让他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可是这也太贵了!”
  “男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总要充场面的嘛,他现在俸禄又不多,你再把东西退回去,他一定会以为你嫌弃他没钱呢。”
  “我没有!我自己也是落魄之人,哪有嫌弃他的道理?”
  “呐,小羽,你老实告诉我,东流哥是不是跟你说他喜欢你了?”
  羽姈的脸更红,又把头低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羽姈才说道:“东流大哥什么也没说,只是三天两头会过来一趟。前几天也是把林蛤油给我就走了,没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那你呢?对东流哥有什么感觉没有?”
  羽姈扭起了手中的帕子:“我、我配不上他,只当他是哥哥。”
  傅丹墨知道羽姈害羞,没跟自己说实话。再说羽姈来傅家还不到一年,还在适应新环境,这时候来说这种事也早了点。
  傅丹墨笑着对羽姈说:“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东流哥人不错,虽然现在还不行,可前途无限。不过你年纪还小,这事儿倒也不急,慢慢来就是了。”
  羽姈点头,傅丹墨还想再说两句的,红妈就过来了找人了。
  “小爷,隔壁的江老夫人来了,说是有事找您。”
  傅丹墨站了起来,对羽姈说:“不知道江妈妈找我做什么,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是,二哥!”
  羽姈跟着傅丹墨来到客厅,江老夫人一见傅丹墨就说了起来:“阿墨,你在家就最好了。我们家东流啊,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闷闷的,今天还跟知府大人请了假在家休息。我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说。我想啊,你跟东流一向要好,要不你帮江妈妈去劝劝东流,好不好?”
  傅丹墨点头说:“好吧,我马上就过去看看。东流哥在房间里吧?”
  江老夫人说:“是,东流今天还没出过房间半步呢,到这会儿什么东西都还没吃呢。”
  “我知道了,我先过去了。”
  傅丹墨打了个招呼就去了隔壁江家。
  到了江家,傅丹墨径直去了江东流的房间。
  敲了房门后,傅丹墨叫道:“东流哥!我是丹墨,我可以进来吗?”
  房里传出江东流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傅丹墨推门进去一看,江东流无精打采地坐在桌子前发着呆。
  “东流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江东流叹了口气:“我没事,就是心里堵得慌。”
  傅丹墨小心翼翼地又问:“怎么了?是不是在衙门里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江东流又叹了口气:“我一个毛头小伙子,别人那会把我放在眼里。以前常听人说官场黑暗,我还不信,如今却……”
  江东流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口气。
  忽然,他抬起头来说:“阿墨,要不你弹琴给我听吧!以前,我们读书读累了的时候都是你弹琴我吹萧,有再多的烦恼和不开心都可以在琴声中化为乌有。”
  傅丹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嗯——,你忘了,我不会弹琴的。”
  江东流一愣,想起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好兄弟,便又恹恹地垂下了头。
  傅丹墨又挠了挠头,想起羽姈会弹琴,便说:“不如这样吧,小羽会弹琴,不如叫她弹给你听?”
  “小羽?”江东流终于又有了一些精神。
  “对对对!”傅丹墨忙说:“我记得我家里有琴的,你把萧也带上,我们去找小羽,她弹琴、你吹萧好不好?”
  江东流有些不好意思:“羽姈会弹琴?我怎么从没见她弹过?”
  傅丹墨说:“应该是没这机会吧。好了好了,拿着你的萧,我们去找小羽吧。”
  江东流从墙上取下一管洞箫,跟着傅丹墨来到了傅家。
  江老夫人见傅丹墨把儿子带出了房间,大喜过望,忙要给儿子弄吃的。江东流却说没有胃口,只想在傅家的池塘边听琴吹萧。两位老夫人见他还是神情郁郁,便由着傅丹墨去招呼他,只叫人送来了点心和茶酒。
  傅丹墨跟羽姈说了江东流心情不好,想请羽姈为他弹奏一曲。羽姈已久不碰瑶琴,本就有些手痒,再加上对江东流也颇有好感,很是愿意为他解忧。
  三个年轻人坐在池塘边,傅丹墨喝着茶吃着点心,羽姈先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
  一曲奏罢,江东流举起了洞箫,与羽姈合奏了一次‘高山流水’,合奏完毕二人又开始畅谈古曲中的各种精妙之处,说到高兴的地方便即兴演奏一曲。
  傅丹墨坐在一旁,虽听不懂他们谈论的古曲,但琴与萧的合奏却让他心情舒畅。慢慢地,傅丹墨合上了眼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二哥!二哥!快醒醒!”
  傅丹墨被羽姈摇晃着叫醒了。
  他抬头一望,江东流已经不见了踪影,羽姈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
  傅丹墨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说:“东流哥呢?回去啦?”
  羽姈点了点头:“回去一会儿了,他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
  傅丹墨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啊——睡得好舒服啊!对了,东流哥心情好一点没有?”
  “已经好多了,说是明天会去衙门的。”
  “那就好。对了小羽,明天有石料要运过来,我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过来不了,要是东流哥再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跟我说一声,我再来陪他散心。”
  “你陪什么陪啊?”傅老夫人走了过来,“你那呼噜声让小羽他们都没法弹琴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睡!”
  “嘿嘿嘿,”傅丹墨傻笑,“还不小羽琴弹得好,听着很舒服,所以我就睡着了。”
  “你呀!”傅老夫人拍了儿子一下,“天都快黑了,快去吃饭吧,大雄都来等着要接你回去了。”
  “饭煮够没有?大雄吃很多的。”
  傅丹墨一边说着,一边帮着羽姈收拾东西,等都收拾好后才和娘亲妹妹一起去吃饭。
  第二天傅丹墨就开始待在家里做雕刻了。这次的东西是一件八扇的玉雕大屏风,是镇国公府指定要的,时间也比较赶,要在九月初九前交货。
  说实话,傅丹墨对做这些饰物摆件一点兴趣都没有,可自己也不能让姜恒就这么养活着自己,这些东西虽然无趣但能卖钱,傅丹墨也就只好埋头苦干了。
  傅丹墨这一忙就忙了两个多月,等交了货之后又爆睡三天才算恢复了一点元气。因为傅丹墨一直在赶工,姜恒心疼他,虽然每晚和他相拥而眠,但并没有向他提过要求。有时候傅丹墨实在想要了,姜恒也是满足他之后就罢手,并没有过多的消耗他的体力。
  这会儿傅丹墨既已休息好了,姜恒哪还会客气,关起门来足足做了三天才放开傅丹墨。这三天里,傅丹墨睡醒了吃、吃饱了做、做完了又睡,把赤魅送来的好几样道具都用了个遍,直到姜恒觉得满意了才算完事。
  等傅丹墨能够踏出房门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十月份了。傅丹墨想起茶山王大嫂的预产期就快到了,便又四处去采购婴儿用的东西,自己还做了一个玉牌准备送给孩子当见面礼。
  到了十月,姜恒和傅丹墨又带着大雄和小五坐车换船、千辛万苦地来到了茶山。
  一行人来到老王家门口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以前来这里的时候,王大嫂总是大老远就来迎接他们。这次他们不仅没见到王大嫂的面,还从屋子里传出了阵阵哭声。
  姜恒几乎是冲进了王家用来待客的堂屋,傅丹墨紧跟在他身后也跑了进去。
  大家进门一看,堂屋的正中央放着一口棺材,老王身穿丧衣正站在棺材旁发呆,天生、天养两个孩子一边哭一边烧着纸钱。
  “出什么事儿了?谁、谁过世了?”
  姜恒站在棺材前面,不敢上前去看棺材里躺着的人。
  傅丹墨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棺材旁往里一看,王大嫂就躺在里面,已经去世了。
  “恒哥!是嫂子!她、她……呜呜呜……”
  傅丹墨哭了起来。
  姜恒身子一颤,慢慢走了过来,手扶着棺材问道:“老王,婧……嫂子怎么会这样的?”
  老王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才说:“她是生孩子难产死的。”
  “那孩子呢?”姜恒的声音有些颤抖。
  “孩子没事,是龙凤胎。早知道孩子会要了她的命,我不要这两个孩子就好了!都怪我!都怪我!”
  老王哭着跪了下去,大雄忙上前去扶住了他。
  此时,隔壁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傅丹墨和小五忙跑到隔壁屋子一看,两个包在襁褓中的孩子正在哇哇大哭。
  “这孩子怎么没人管啊?”
  小五说着抢上前去抱起了一个孩子,傅丹墨连忙也学着她的样子抱起了另外一个。
  “他们一直哭,是不是饿了?”傅丹墨手忙脚乱的哄着孩子。
  “阿雄!阿雄!”小五大叫了起来。
  大雄冲进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你快去熬点米汤,孩子们饿了!”
  “哦!我马上去!”
  傅丹墨急道:“喝米汤能行吗?小五,你能不能给这些孩子喂喂奶啊?”
  小五的脸红了:“小爷!要生了孩子的女人才有奶!我、我……”
  傅丹墨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无心的,你别生气!”
  小五摇晃着孩子说:“没事儿,小爷不用跟我道歉。对了小爷,你摇晃的时候要轻点,孩子不能使劲儿晃的。”
  “哦,那我这样怎么样?”傅丹墨减轻了摇晃的力道,学着小五轻轻地拍打着孩子的包裹,孩子的哭声停了一下又接着哭了起来。
  堂屋里,姜恒呆呆地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王大嫂,他没想到婧芸竟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这次她是真的死了,再也不会以其他的样子、其他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老王勉强收住了哭声,走过来嘶哑地对姜恒说:“有件事我一直没问过你,你是不是认识我们家绿萝?”
  “绿萝?”姜恒愣愣地看着老王。
  老王看着棺材里的妻子说:“绿萝是我给她起的名字。我捡到她的时候,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后来,我好不容易把她救活了,她却连自己叫什么、家住哪里、还有没有亲人都不记得了。当时,我家院子里的绿萝正好开花了,她很喜欢那花儿,我就给她取了一个绿萝的名字。”
  老王轻轻抚摸着妻子脸上的伤疤,继续说:“我本来打算等她伤好后就帮她寻找亲人的,可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我又走不开,这事儿就拖了下来。后来时日长了,绿萝也从来不提寻找亲人的事,我们就成亲了。再后来,你就来了。”
  姜恒喃喃地说:“是啊,我来了,她已经有了天养了。”
  “我一看你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你一定认识绿萝,可你在这儿住了十天,却什么都没说。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我怕我要是问了,我就会失去绿萝,孩子们就会失去娘。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可我真的不想失去她,所以我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了。”
  “问了又如何?婧芸……就是绿萝当初受了极大的伤害投湖自尽,被你所救、成为你的妻子,这一切都是老天的旨意。”
  “绿萝原本叫婧芸吗?”
  “是,她本名叫吴婧芸,是我的未婚妻。”
  姜恒把自己跟婧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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