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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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男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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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公公点着头:“姜老板请放心,如若你们出了岔子,咱家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如若皇上要亲自召见的话,青空先生这个样子可是不行的。”
  “这个在下明白,等青空做完了飞马,在下会尽力教导于他,必不会让他失了礼数,连累到大人。”
  “这样甚好,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大人难得出来一次,在下理当好好安排安排,不知大人可有什么特别想玩儿的东西没有?”
  马公公看了姜恒一眼,微微一笑:“这个嘛,想玩儿的东西也有,可就是没什么时间呐。明儿个咱家就得回京复命,就这半天一晚的能玩儿什么呀?”
  姜恒早在初次结识这个马公公前就打听清楚了,这个马公公自小净身入宫,因为容貌清秀颇受某些大管事的喜爱,虽是个太监可也算得上是半个嬖僮,年纪渐长后虽然失了宠爱,但作为补偿职位提升很快,如今在宫里可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
  姜恒知道嬖僮从小就只识得男人滋味,长大后有些人就会变得不能再近女色,又因年长色衰而失宠,寂寞难耐之时只有靠器具和春宫物品慰藉自身。
  男女相亲的春宫之物虽然隐秘,但总还有路子可寻。但要想找些男男相亲的东西,可就困难重重了,更何况马公公还身在内廷,想要这些东西就更加难如登天了。故而姜恒对他的笼络手段与他人不同,不单许以金钱,还会刻意找一些众道之物送给他,果然深得他的欢心。
  这个马公公会将内廷一些不可向外人道的隐秘需求传递给姜恒,姜恒再派人制作或是找寻后交给他,经他加价后再行转卖获利。这种生意虽然不能放在明面上做,可因为是独门买卖故而利润十分可观,这几年下来姜恒赚的不少,马公公也获利颇丰。
  马公公没有明说想要玩儿什么,可姜恒心里早就有数了。
  姜恒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苏州城里有个叫琳琅阁的地方,环境清幽,很适合大人前去游玩。”
  “哦,”马公公瞟了姜恒一眼,“可有何妙处?”
  “强壮、俊秀、飘逸,各种菜色都有,大人喜欢什么就点什么,最妙的是——”姜恒微微靠近了马公公,声音压得更低,“还有龙阳十二式,大人要不要都试试看?”
  马公公吃吃地低声笑了起来:“你可要陪着咱家去?”说着将手覆在了姜恒的手上。
  姜恒胃里一阵翻涌,连忙强自压了下来,脸上神色未变将手缩了回来:“大人,在苏州地界上在下也算小有薄名,如果陪着大人在外走动,难免会泄露了大人的身份。这琳琅阁本要入夜才开,而大人明日就要回京,时间紧迫,刚刚在下已经叫人去琳琅阁为大人打点好了,大人可以现在就去游玩了。”
  马公公对姜恒本也没有企望之心,刚刚只是顺便勾搭一下,见姜恒虽然婉拒了自己,但却给足了自己面子,哪里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姜恒立刻派人将随同马公公前来的护卫安排到其他地方休息,又叫人为马公公换了装扮,琳琅阁派了一顶青呢小轿来就把人接走了。
  安排好了马公公,姜恒虽松了一口气,但总觉得恶心难耐,叫人备了热水沐浴更衣后方才好过一些。
  姜恒放心不下傅丹墨,又去工坊看了他一次,见他已经开始雕刻,神色也恢复了正常,这才放心的离开。
     

第十二章 他不是我儿子!
更新时间2016…6…1 16:18:33  字数:7523

 第二天,姜恒一大早派人把马公公从琳琅阁接了回来,马公公似乎玩儿得非常尽兴,心满意足地带着护卫回京了。
  送走了马公公回到书房,姜恒叫来了管家姜新:“午后,你去把傅家老夫人接过来,我要和她好好谈谈。”
  管家领命而去,午后就去接了傅老夫人前来。
  傅老夫人本不想再与姜恒见面,可昨日报了官都没能把儿子救回来,她知道不见姜恒就无法达到目的,只好跟着姜府管家又来到了姜府。
  姜恒遣退了下人,端起茶杯对傅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请用茶。”
  傅老夫人面沉如水、一动不动:“不必了,姜老板有话快说,说完了老身好带我儿子回家。”
  “你儿子?”姜恒放下了茶杯,“你确定丹墨真的是你儿子吗?”
  “你此话何意?”傅老夫人对着姜恒怒目而视,“我自己的儿子,我难道还不认得?”
  “你的儿子是在永乐九年中的秀才对吗?”
  “当然。我傅家书香世家,我儿子中个秀才又有何难。”
  “可我家里的这个傅丹墨不识字。不对,也不能说一字不识,但确实有些字他是不认得的。他也不会用毛笔写字,只能用炭笔写些完全没有章法的字。这些事情老夫人可知道?”
  “不可能!”傅老夫人激动得站了起来,“我儿子可是院试第二十三名,绝不可能不识字,更别说不会写字了!”
  “老夫人请稍安勿躁。”姜恒从怀里拿出傅丹墨留在临清‘羡慕’雕塑下的字条递了过去。
  “老夫人请看,这是丹墨写的字条。这上面的字迹怕是和你儿子的字迹完全不同吧?别说是秀才,就是私塾里才开蒙的小孩都比他写得好呢。”
  傅老夫人接过字条看了起来:“这不是我儿子写的。你是拿了谁的东西来糊弄老身?这种东西绝不是我儿子写的!”
  姜恒收回字条,仔细叠好放进怀里:“好吧,字迹这种东西我们可以先放在一边。你儿子以前会一些篆刻是吧?”
  “是的,我儿子的篆刻在学里小有名气,这谁都知道。”
  “好,老夫人你来看看这件东西,是你儿子可以做得出来的吗?”
  说着,姜恒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掀起了盖着的布巾露出了雕塑‘羡慕’。
  “这是你儿子在临清的时候做的雕塑,名为‘羡慕’。我见过你儿子以前刻的印章,以他的水准,这样的雕塑怕是做不出来的吧?”
  傅老夫人虽然知道儿子在做玉雕师,可儿子所做的东西还是第一次得见,‘羡慕’所展现的感染力和艺术才华,就算是她也被深深震撼了。
  “这不是我儿子做的,我儿子不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东西!“傅老夫人摇着头喃喃说着。
  “是的,你儿子傅丹墨确实无法做出这样的东西。可它就是我家里的这个傅丹墨做出来的。”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丹墨叫人带给老夫人的银子也有几万两了吧?老夫人就没想过他怎么会赚到这么多钱的?”
  “他说是你与他三七分账而得,难道不是?”
  “那些钱确是卖了丹墨所雕玉器后我分给他的。可是老夫人,以你儿子篆刻的功力,在文人学士间当做一种美谈可以,但要卖出高价却绝无可能。你难道没想过,就凭你儿子那外行人的水准,雕出来的东西也能够卖得如此高价?”
  傅老夫人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她虽然不懂雕刻,但也知姜恒所言非虚。
  “我想,老夫人对自己的儿子是绝不可能错认的,可对我家的这个傅丹墨也是有些疑心的吧?”
  “我…我哪有疑心我儿子。你、你别乱说!”傅老夫人眼神闪烁,言语含糊起来。
  姜恒走到座位前坐了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老夫人如果不是对丹墨起了疑心,又怎会放任丹墨独自在外两年多不回家。我知道您年轻守寡,对丹墨虽不溺爱,但也是疼爱入骨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听到一些留言碎语就跑去报官,要人来抓我了。我说得对吗,老夫人?”
  傅老夫人神情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应对。
  “老夫人,”姜恒放下茶杯正色说道,“我今天请您来不是为了追究丹墨到底是不是你儿子,我是想请您帮我,请你和我一起救救丹墨。”
  “你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了?为什么你要我救他?”傅老夫人着急起来。
  姜恒迟疑片刻才道:“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不如就从我第一次见到丹墨说起吧。”
  接着,姜恒就将两人相识、相交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但隐去了傅丹墨病中对自己表白的事。
  当傅老夫人听到儿子心魂已换之时不由得跌坐在椅子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他不可能变成别人!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确实难以让人相信,可是我家里的这个傅丹墨,和您的儿子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傅老夫人眼神迷乱,摇着头说:“自从墨儿伤好之后确实像变了一个人,可是你要让我相信他已经不是我儿子了,我做不到,我也不相信!”
  “老夫人,可否请你讲讲当时丹墨受伤的事情?”
  傅老夫人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了起来:“那天是墨儿的二十一岁生日,江家的人和我一起给他庆生。他多喝了几杯,去如厕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倒地的时候左边胸口偏偏插进了一根竹枝。我吓坏了,忙请了大夫来给他疗伤。大夫来得时候,墨儿已经快不行了,大夫说竹枝插到了心脏,只怕是回天无力了。我十九岁守寡,千辛万苦把墨儿养到这么大,眼见着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怎能叫我不肝肠寸断。我一直哭、一直哭,江家的嫂嫂一直都陪着我。到了半夜,墨儿就没了呼吸。我原本以为这辈子没了指望,谁成想墨儿刚断气又突然活了过来,我高兴坏了,那里还想得了那么多。”
  姜恒走过去拿起茶杯递给傅老夫人,她接过来喝了些茶水又继续说道:“第二天墨儿清醒过来以后,就变得好像另外一个人似的。他总是很害怕的看着我,不叫娘,也不说话。我心里害怕,又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见墨儿还活着也很惊讶。给墨儿看了诊后,大夫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墨儿会没事,但伤势确实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好好休养就行。可是从那日起,墨儿就开始躲着我,江家的人来看他,他竟一个都不认得了。”
  傅老夫人说到这里,喝干了杯子里的茶,姜恒又给她倒了一杯。
  “墨儿养了一个多月的伤终于好了起来,慢慢的他也开始和我说话了,也会叫我娘了。我以为他是受到了惊吓,才变得有些怪异。想着他平日里最喜欢读书,加上乡试在即,我便叫他温习功课准备考试。谁知他躲进房里不肯读书,又开始不和我说话了。我不敢再逼他,只好天天在家里守着他。他却一日比一日沉默,精神慢慢的也变得不好起来。我担心他,又不好对旁人说,每天晚上都会起来看他好几次。有一日半夜里我又去看他,谁知竟看到他、他……咳咳咳——”
  傅老夫人激动得咳嗽起来,姜恒忙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等她停了咳嗽后才又问道:“您那夜见到他在做什么?”
  “墨儿、墨儿往房梁上搭了一根绳子正准备上吊!”傅老夫人哭了起来,姜恒心知此事已经过去,傅丹墨当然未死,可现在听了还是觉得心惊肉跳的。
  傅老夫人拿出手绢擦着眼泪继续说:“我冲进房去抱着他痛哭,一边哭一边骂他不孝,他怎么能狠心扔下娘亲自寻短见。墨儿也哭了起来,说什么他不是我儿子,他对不起我,要把儿子还给我。我吓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怎么就不是我儿子了?我们娘俩一直哭了一宿,我不准墨儿再说什么他不是我儿子的话。”
  “那后来他又是怎么去的临清呢?”姜恒轻轻地问了一句。
  “后来他一直闷闷不乐地待在家里,我怕他再想不开,一点都不敢放松精神,每时每刻都守着他。可是,墨儿这一伤,家里的那点钱都花光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去向江家去借,就卖了我最后一件陪嫁的首饰。墨儿知道了,就说要出外找事儿做,赚钱养家。他自小娇生惯养,除了读书什么时候会做工了。我本来不答应的,可墨儿态度很坚决,自小到大他就从来没这么坚持过。说起外出的事儿,墨儿也有了些精神,我想他出去走走也好,总比在家里闷着想不开的强,这才答应了他。我怕他在外面会寻死,要他答应了我不许做啥事才勉强放了他出去。他出门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找的什么事儿做我也不知道,直到大雄带信来,我才放下了心。”
  “夫人,其实在这之前我也有一年多没有见过丹墨,这次见到他我真的吓了一跳。丹墨现在很瘦是吧?可是我这次刚见到他的时候,他比现在还瘦,夫人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丹墨如此之瘦的?”
  “我当然想知道!难道墨儿是得了什么绝症才变得如此消瘦?”
  “夫人可知离魂症?”
  “离魂症?”
  “丹墨生魂入体已近三年,如今心魂不安,怕是要离体了。”
  “什么!?”傅老夫人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心魂离体会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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