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钻石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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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钻石婚约-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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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知道,他藤三少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
    就算他没有了上亿家当,就算割臂断腕,他也不会这样苛且偷生。
    宁可杀,不可辱。
    “看清楚了吗?白小姐。”
    白伊然收回护照的那一刻,冷冷地瞥了随心一眼,然后,带着疯掉的藤瑟御离开。
    白宅大厅里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喧闹。
    这段插曲渐渐被大家所淡忘,然而,有一个人是刻骨铭心的,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忘记。
    那就是白随心。
    随心站在原地,像一抹经艺术家之手的女雕像,久久地保持着这样的站姿。
    “你相信?”
    藤解放自然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索性从服务生手中端了一杯酒,呷了一口,视线四处扫瞄,悄然地问了一句怔愣的白随心。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眼眸中的幽伤更为浓烈。
    不管她信不信,藤瑟御都似乎离她远去了。
    她刚才就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她说不出来,无法用语言去描述。
    她的心口很疼。
    “我感觉他是装出来的,三叔真逗。”
    藤解放语调轻松,他不想心爱的女人心情那样沉重。
    尽量找着轻松的话语。
    “放心吧,随心,三叔不可能会忘记你。”
    “他可能是想挽回你的心,所以,才会装……疯。”
    这是他安慰她的话。
    她心里相当清楚,刚才,她就有一种感觉,当他用着一双茫然的大眼凝望着她,眼眸里的那份迷茫,傍徨,感觉不是装出来的,感觉他的生命里,他的世界,真的就成了一片白纸。
    一无所有,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心。
    他变成了一个彻底干净的人。
    白伊然把阿坚带回了里面去,然后,阿坚再也没有出来。
    除了白随心,似乎没人再关心这类问题。
    她想离开,可是,又迈不动脚步,她知道,那个男人不是阿坚,他就是失了踪的藤三少。
    她孩子的父亲,就算世界上有一个男人与藤三少长得像,也绝不可能到一模一样的地步,就是双胞胎都是细微区别的。
    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而已。
    宴会结束,她也再没看见过他。
    “走吧。”藤解放一声轻叹,拽着她手臂,带着恋恋不舍的她离开。
    一路上,她一直不曾开口讲一句话。
    侧过脸,藤解放问:“随心,其实,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不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啊。”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就算他真的是三叔,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他根本无法再给你幸福了。”
    这才是最让藤解放揪心的问题。
    藤三少不仅一无所有,还整个人疯疯傻傻,不管从前的他有多么地金尊玉贵,如今,他就是一个废人,他真的没办法再给她丝毫的幸福可言。
    这才是藤解放真正担心的。
    “他是你三叔,难道在你心里,他就从未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好?”
    言下之意是在指责他,他是你三叔,如今变成了这样,难道你不心痛,毕竟,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啊。
    这是绝对的指责。
    “随心,你从未了解过我,也对,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真是辜负了我爱慕了你这么多年。”
    藤解放深深地被女人的话刺伤。
    熄了火,停了车,随心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便幽伤地拿着包包下车闪人。
    藤解放一拳捶打在了方向盘上。
    他担心的是她啊,藤三少变成那样,他也心疼,可是,他无能为力,他帮不了他什么忙。
    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只有那一点的能力,他想为三叔解决困难,可是,即便是用父亲所有的心血,对于如今藤瑟御欠下的巨债来说,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再说,在国外的企业,藤瑟御早就给了大哥,也就是藤解放的父亲。
    再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国外的企业,他从未经营过一天,自然,他藤解放也没有说话的权利。
    那个企业的股份他也没有半毫,所有产权全都后妈,以及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手上。
    他这个藤家大少爷,不过只是一块牌子而已。
    随心回到了家,夜已经深沉,孩子已经挨吴嫂睡下了,她也不想再去房间里把孩子抱过来,她怕弄醒孩子。
    夜深人静,她便更加刻骨地想念着那个将她抛诸在脑后的男人。
    “我不认识她,我讨厌她,伊伊。”
    伊伊,叫得多亲热,不得不承认,那一刻,随心心里是嫉妒的。
    窗外飘降起了白色的雪花,一片又一片,轻轻从天空中飘坠,沾染在了玻璃窗上。
    她就那样站在窗台前,静静地凝望着。
    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
    “请问,是白随心小姐吗?”
    “我是。”
    “我是白伊然。”
    “呃……你好。”略有迟疑,她也清楚她是谁,但是,她找她做什么呢?
    隐约中,随心似乎猜测到了。
    “过来吧。”
    白伊然报出一个地址,是一个医院的地址。
    挂了电话,随心风风火火赶了过去。
    进了病房,她终于再次见到了她,也见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满脸苍白,却正在静静沉睡的男人。
    纤长的眼睫毛紧紧阖着。
    满脸平静,只是一对剑眉微微有些蹙起,哪怕是在睡梦中,他也会有这种没有安全感的表情。
    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未有如此的表情。
    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旁边的这个女人会告诉她一切。
    白伊然清了清嗓子,终于幽幽吐出。
    “他的确是藤瑟御,我只是不想让他成为世人的笑柄,所以,在宴会上,才会那样说。”
    “他……怎么了?”
    这是随心最关心的问题。
    其他她不想去理睬,她只想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生病了……”
    白伊然欲言又止。
    “什么病?”
    “心臆病。”
    丁冬一声,随心感觉自己的内心的那根弦轰然断裂。
    心臆病,那可是一种特别罕见的病。

番外:藤瑟御,你不是媒婆!
    过后,她去了医生,主治医生向她介绍了心臆病的由来,在精神上受过重创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会患这种病,因为,他想逃避现实,不愿意面对,随心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患这样的病。
    按理说,他是一个特别强大的男人,也许外表强大的气场,让她觉得不应该会生这种罕见的病。
    但,医生却说,外表强大,并不代表内心。
    更何况,患这种病不分男女,从某种意义上讲,男人之所以能承受一切,那是因为他们心思远不及女人细腻,但,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恰巧藤瑟御又是一个特别的男人,他有着敏锐的观察力,洞悉力,将许多事积沉到心底,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内心不堪重负就会暴发出来,这样的暴发是很可怕的,病情来势汹涌,任你是一个铁打的男人都招架不住。
    随心离开了医生办公室,不断地回味着医生对她讲的话。
    她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藤瑟御那样一个刚强的男人会患这样的重病,曾经的他在她心中,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可是,那座高山却在不知不觉中轰然倒塌,藤氏父母,在这座山垮了之后无依无靠,年迈的夫妻,享受过至上的殊荣,与荣华富贵,年老了的生活却跌入地狱,是呵,谁又不能自己能一生富贵,或者一生贫穷。
    随心站在病榻前,视线定定地凝望着床上面容苍白的男人,曾经,她们之间有那道跨不过去的鸿沟,只是,在凶猛的病魔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云淡风清了,他的负心,薄情,变得那样虚无飘渺。
    仅仅就只是这样看着,她就有一种心瓣碎裂的感觉。
    原来,在她心中,对他还有一份久违的爱,这份爱意因为他的薄情,被他禁锢在心里好久好久了。
    对他所有冰封的记忆全部打开,如流水般向她倾泄而来。
    “瑟御,我爱你一辈子,你能爱我一天么?”
    “瑟御,你爱我吗?”
    “瑟御,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会乖乖的。”
    多年前,她像一只乖顺的猫咪,在他离开之时,从后面追上,伸手毫不犹豫就抱住了他结实的腰身。
    她的瑟御要走了,那时候,她感觉瑟御就是她的天,他的离去就如一座高山轰然倒榻,那个时候,藤瑟御三个字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不知道离开了他,她要如何将生活继续下去。
    他毫不留情的离开,不是因为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是因为他不爱她,只因,他的心中装有所有的事业,振兴藤家,而她白随心也在现在终于明白,她并不是输给了任何一个女人,而是输给了他那颗坚强自尊的心,他想要拥有整个世界的权利与欲望,可是,将事业,权利,名誉,金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如今,却自愿抛弃了一切,只因他生病了。
    到底这么多年了,他心里承受了多少?
    也是,焕碧青不是他生母,从小就教导着他要做一个坚强,踩在金字塔顶端的男子汉,那样,世上所有的人才会看得起他们。
    所以,他拼尽全力,只为建立巩固一个铁桶藤氏江山。
    只是,为了挽回她的心,藤氏覆灭,这一切是因为她,只为能挽回她的心,藤瑟御,你何苦要这么地傻?
    就算你失去了江山,我们也回不去了。
    不管岁月如何流失,她们之间永远有一道鸿沟,那道鸿沟巨大的如一把生冷劈斧,恐怕今生也难跨越。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容颜,心疼,一点点地蔓延至她的四肢百胲。
    她坐在床沿边,屋子里一片静谧,她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醒来。
    而在这一片安详的宁静中,过往如播放的影片,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她离开他,差不多三年,而这三年中,他却将她铭记在心,她却将他永世来遗忘。
    “你是谁?”
    低沉的男人声音,透着几分的暗哑。
    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抬起眼帘,陡地,她就看到了病床上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
    他又问出她是谁,她很想问,在你的记忆中,难道我就这么地不堪一提么?
    可是,她没有问出口,心里纠结的厉害,百转千回,她有什么立场质问他,他们没有婚约,他对她也从未有过承诺,曾经的那一段往事,不过就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戏码,过后应当船过无痕。
    长久以来,他不是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么?
    以前,她跟着他,小小冀冀,不敢大声说话,只要有他在场,甚至都不敢大声地呼吸,更是没有任何的主见,他就是她的天,她的王,她生命的主宰。
    “我……”
    摸向自己鼻尖的手指有几分颤抖。
    心口莫名地疼痛着,如一柄生冷的匕首插在了那里。
    泪腺胀痛,更是逼回了眼眶中那缕随之而来的湿意。
    “我是你的一个朋友。”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好似在无声地询问,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她不会激动到眼眶泛红。
    就连回答他的声音都带着莫名的轻颤。
    难道说,她是与他有着什么特殊关系的人?
    收遍了所有的记忆,他几乎找不到关于这张脸的丝毫讯息。
    不,他不认识她,而且,他不喜欢她,觉得这张脸会让他心口泛痛,他不想与她独处在一起。
    与她独处在一起。
    “伊然,伊然。”单身撑在了床上,半斜着身子,他冲着门口唤出。
    “白小姐,她……她有事去了,让我在这儿照顾你一会儿。”
    听她这样说,他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你是她的朋友吧?”
    “嗯。”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圆谎,只能随便应答着。
    “其实……我不需要照顾的,伊然真是的,小姐,麻烦你了,让你费心了,如果你有事,可以离开的。”
    他的声音,他的表情,淡漠疏离,唇畔勾出的那抹清浅的笑,更是让她痛得连呼吸都成是了一种轻微的痛苦。
    他的这种腔调,她感到陌生,而这种陌生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似乎,他离她十分的遥远,但,明明,她们之间离得就是这样的近,只不过一臂之远。
    “小姐,谢谢你,我……想喝水。”
    看着他如婴孩般干净的眼瞳,随心应了一声好,赶紧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一杯水全喝光了,干练的麻利动作仍如往昔,但是,只除了他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容颜,其余的,她似乎再不熟悉,他陌生的一切,让她有一种感觉,仿若,她们之间会越来越远,仿若,这辈子,她们都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再也难走到一起,融成一体。
    与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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