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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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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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不等这一刀斩上盾牌,急收招退避,闪过狼牙bāng;佯装惊疑,口中喝道:“攻守兼备,好身手!是什么人?”定睛看时,只见那鲍兹仍是赤膊穿着链甲,胁下、大腿处,链甲两个破dòng仍未补好,隐约露出里面的白sè绷带;持盾之左手,也以白布包缠的严严实实,直至肘间;心中暗自惦掇:“他手伤不轻,虽勉强持盾,必定也难以使力;今日要胜他,只在这左手弱点下工夫便了!”

鲍兹落地站稳,向陈敬龙微一打量,愕然叫道:“又是你?”陈敬龙佯装意外,也惊呼道:“啊哟,是你!”呼声未绝,转身迈步便逃。

鲍兹大怒,喝道:“好哇,你当真胆大,居然还敢来!这次若再让你逃了,以后我也不用见人了!”一边呼喝,一边奋力追赶。

陈敬龙奔出七八丈,耳听身后脚步声近,忙转身一刀劈出。鲍兹脚步急停,举bāng挡开钢刀,左手盾牌推出,撞向陈敬龙胸口,可刚推到半路,却又收回,右臂急挥,仍以狼牙bāng攻敌。陈敬龙退身闪避,大笑道:“哈哈,包子,你不敢以盾牌攻我,是因为手伤太重,吃不得力么?我倒没想过你竟伤的如此之重!”

鲍兹听他提起手伤,不由更怒,瞠目大吼道:“今天便取你xìng命,给我这只手报仇!”右手起处,又一bāng直捣而出,撞向陈敬龙左肩。

陈敬龙矮身闪避,钢刀斜挑鲍兹大腿,笑道:“上次斩的不够重,再补一记!”

鲍兹不愿以盾牌招架,只得微退一步,闪过钢刀;陈敬龙手臂转处,钢刀反撩,又攻向鲍兹侧胁,口中大叫:“伤处加伤,再妙不过!”

鲍兹上次在埋伏之下连吃大亏,深以为恨;此番被陈敬龙不住攻向上次受伤之处,又不住口的嘲讽上次受伤之事,却如何经受得起?一时间,怒发如狂,只恨不得一bāng便将陈敬龙砸成ròu酱才好;热血翻腾之际,眼见钢刀斩来,居然不去格挡,大吼声中,bāng、盾齐齐笼起浓厚黑雾,右bāng直砸、左盾平掠,一齐攻出,竟是拼着肋下中刀,也要取陈敬龙xìng命。

陈敬龙匆忙收刀,急向后翻倒,连滚几滚,狼狈万状的躲过攻击;跃起身来,叫道:“啊哟,拼命么?我可只有一条xìng命,拼不起,恕不奉陪!”一边说着,一边又转身逃去。

鲍兹被他激的怒气万丈,岂能善罢甘休?当下又奋力追赶。陈敬龙边奔边叫道:“你又追我?忘记上次吃亏了么?我对你讲,我仍有人手埋伏,不想死,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鲍兹闻言微微一愕,向前方望去,果见相距二三十丈处,清清楚楚立着一红一白两条人影;微一寻思,登时顾忌之心尽去,怒笑道:“上次黑夜里,我中你埋伏,所以吃亏;如今天sè渐明,我看的清楚,你还想暗算我么?嘿,别做梦了!”足下丝毫不缓,紧追不舍。

眼见二人相距已不两丈,只听弓弦猛响,一支紫光缭绕的长箭shè向鲍兹头颅,正是雨梦出手。

鲍兹疾举狼牙bāng,将箭支格开,怒笑道:“又shè我?哼,现在可不是黑夜,容你偷袭……”话未说完,却见又有一个碗大火球疾飞而至,当胸撞来。鲍兹微惊,忙将盾牌挡在胸前。那火球撞在盾上,“噗”的一声,消失无踪。

鲍兹偷眼望去,见那与持弓nv子并肩而立的红衣nv子,平举魔杖,正对着自己,显然火球便是她所发出,不由更是放心,喝道:“全都摆在明面上,奈何我不得!哼,多个魔法师,也不管用!”

他应付箭支、火球这工夫,jīng神稍分,脚下不由慢些,又被陈敬龙落下四五丈远。陈敬龙回头笑道:“我们奈何你不得,你可也奈何我们不得;哈哈,你追不上我,何必白费力气?”

鲍兹怒哼道:“追不上你?未必!”脚下加力,与陈敬龙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陈敬龙佯装惊惶,大叫:“快跑,快跑,可别让这包子近身!这包子跑得这样快,原来是隐藏了实力,千万小心!”商、雨二nv闻言,一齐回身便奔。

鲍兹紧赶几步,已到陈敬龙身后;右臂起处,狼牙bāng砸向陈敬龙肩后。陈敬龙耳听风响,忙横跃躲闪,跟着挥刀反击,大叫:“不好了;快帮忙!”

商、雨二nv闻言回身,一发长箭,一发火刃,攻向鲍兹。鲍兹挥bāng拨开陈敬龙钢刀,顺势还了一招,却被陈敬龙闪过;鲍兹正想再出招追击时,长箭、火刃已接踵而至,只得先退身避让;待闪过箭、刃,再看陈敬龙,已又逃出四五丈了,只得奋力再追……

四人打打停停,追逐不休。陈敬龙被追上时,便停下稍斗几招,随后商、雨二人便出手相助,迫使鲍兹无暇紧bī,陈敬龙趁机再逃。须知,以此时陈敬龙的本领,鲍兹想要胜他,总得在十招开外,而每次追上时,顶多斗个三五招,便被商雨二人打断;却哪来得及分出胜负?因此,鲍兹虽总能追上陈敬龙,却总也奈何他不得,至于商、雨二nv,从容奔走,不容近身,自然更伤不着。但那鲍兹满胸怒气,一心只想报仇,更兼天sè渐亮,越来越看的清楚,不用担心埋伏,全无顾忌,因此只是追赶,不肯舍弃。

如此逶迤而行,一路向北,不多时,早奔出了五六里地。

正行间,却见迎面走来两人,一个脸红脖粗、腿步踉跄,醉态可掬,正是云不回;另一个白须白发,年龄极老,却是姬神医。

陈敬龙望见云不回,心中一喜,再望见姬神医,又复一忧;暗道:“云大哥怎么把这老人家也拉了来?打斗起来,谁能顾得上照顾他老人家?稍有闪失,岂不糟糕?”但此时却无暇怪责云不回;停步不逃,喝道:“云大哥已到,容儿、雨梦,出全力;咱们把这包子收拾了!”

鲍兹紧随而至,眼见又来两人,微有些吃惊;但随即看清,这两人一个醉的一塌糊涂,另一个已极老迈,遂也不放在心上;怒笑道:“人多有什么用处?不过多来些送死的罢了!”一边说着,一边挥bāng向陈敬龙攻去。

陈敬龙挺刀相迎,二人缠斗一处。商、雨二nv距相斗二人十余丈远,紧盯战局,稍见得空,便shè箭、放魔法,以助陈敬龙。鲍兹本领虽远胜陈敬龙,但要应付商、容二nv攻击,无法集中全力,因此一时也难以获胜。

姬神医走到雨梦身旁站定,含笑观望打斗,不言不动,一副看热闹的神情。那云不回则直直走向相斗二人,醺醺笑道:“打架有趣;我也来chā一脚!”到了战圈外,摸出酒囊来连灌几口,忽地猛跃入圈,举酒囊往鲍兹脸上撞去。

二百四十四节、意外高手

二百四十四节、意外高手

鲍兹右手狼牙bāng刚挡开雨梦的一箭,左手盾牌正斜扫向陈敬龙腰间;霍地见那醉鬼斜剌冲上,以酒囊撞向自己面孔,无奈之下,只收盾侧身,让开这一撞,随即右腿飞起,要将那醉鬼踢开。

云不回退跃闪避;忽地嘴巴一张,一支酒箭冲口而出,shè向鲍兹眼睛。这一招可大出鲍兹意料,百忙之中,遮挡闪避不及,只得闭眼硬抗,被酒水喷了个满头满脸。

云不回酒水出口,立时大叫:“速战速决!”就在鲍兹闭眼这一瞬间,众人招数齐出:陈敬龙钢刀砍向他额角、雨梦长箭shè向他侧颈、云不回掌弓轻响,短箭shè向他小腹;商容儿却是连发两片火刃,一片切向他右臂,一片切向他肋下。

那鲍兹耳力当真了得;虽满脸酒水,不敢睁眼,却将众人攻势听了个明明白白、分辨的清清楚楚;只见他右bāng起处,磕向雨梦长箭;左盾斜举,挡住陈敬龙钢刀;左膝猛抬,链甲前摆扬起,卷往shè向小腹的短箭。商容儿所发火刃去势不及箭支迅速,但也只略慢一步而已;但见鲍兹右足用力,身形微转,以脊背硬抗向两片火刃。

“哧”“哧”两声轻响,雨梦长箭、敬龙钢刀,齐被滑开,一斜飞向天,一斜沉向地。

“哗啷”一声大响,只见碎甲纷飞;却是鲍兹链甲前摆在短箭上微微一卷,随即身形微转,借这转甩之力,将那箭支引偏;短箭从他侧腹掠过,划出一条血沟,未能置其重伤;但那箭支上所附雷系斗气却也不容小觑,链甲前摆在与箭支微触之际,也被炸的支离破碎,四散纷飞。

“噗”“噗”又是两声轻响,正是商容儿两片火刃接连击在鲍兹背上,切出两条三寸余长的伤口。鲜血逬流之际,火苗闪跳,似yù燃起;但随即却又熄灭,连青烟也不冒一丝。原来鲍兹魔力远较商容儿深厚,护体魔力运转之间,早将那火刃所携魔法元素抵消干净,是以那火刃烧灼之功效,化为乌有。

众人均以为此番合力出手,必能将鲍兹制住,却见他于电光石火之间,应付得当,竟将攻势一一化解,虽受些轻伤,却并无大碍;不由都是一呆,失望之余,对他耳力之聪敏、本领之高强,却也不禁佩服。

鲍兹吼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吼声未绝,也不睁眼,挥舞狼牙bāng便向云不回砸去。云不回急退身闪避。陈敬龙怕鲍兹追击,忙挥刀斩向他肩头。鲍兹怒喝一声,忽地收bāng挺盾,直往陈敬龙怀里撞去。

他此时怒极出手,斗气已发挥到极限,当真非同小可。这一撞去势如风,盾上所笼黑雾,竟有一尺来厚,显是力量极为巨大。

陈敬龙没料到他会舍云不回而攻己,微错愕间,已闪避不及,只得咬牙挥刀,奋力向盾牌劈去。

刀盾相jiāo,陈敬龙只觉手上一滑,刀头便yù偏转,情急之下,不及多想,内力疾上,第二、第三重力道接连发出。鲍兹微一摇晃,奋力挥盾,将钢刀顶开,但随即闷哼一声,盾牌脱手掉落。却是他手伤太重,在陈敬龙接二连三的力道撞击之下,剧痛钻心,再握不牢盾牌。

陈敬龙见他盾牌脱手,不由大喜,便想挺刀攻去,不料自己手臂旧伤在这一撞猛震之下,两处创口一齐崩裂,鲜血涌出,手臂一时绵软,竟举不起刀来。

鲍兹盾刚脱手,狼牙bāng已起,横砸向陈敬龙,但在此时,弓弦响处,雨梦长箭shè向他侧颈。鲍兹无奈转bāng,磕飞长箭;心中电转,知敌人太多,顾此失彼,难以取胜,况且双目难睁,盾牌又失,处境不利已极;当即不敢恋战,转身便奔,两步已跃出近三丈去。

陈敬龙惊急大叫:“绝不能让他逃走,快拦住他!”可此时众人中,擅于近战者只他一个;他无力出手,别人却哪能拦在鲍兹前头?

云不回、雨梦、商容儿一齐出手,一长一短两箭,齐向鲍兹背上shè去,一个碗大火球,紧随而至。

鲍兹耳听风响,哈哈大笑,纵身横跃躲闪,叫道:“你们本领不够,伤我不得……”

便在他跃身闪过长短两箭、一只火球,双足将要落地之时,猛听得又一声弓弦响,一条紫光细若手指、迅如奔雷,直奔他后心shè到。

此时鲍兹闪无可闪,避无可避,耳听风响,大骇之下,只得上身疾扭,回bāng直刺,yù将来物撞开;他听得风声异常,知道这一击必定了得,丝毫不敢大意,此时出bāng,bāng头黑雾足有一尺多厚,已是将斗气竭力运出。

那紫光撞上bāng头,无声无息,直透黑雾而出,竟是轻轻松松便将鲍兹的暗系斗气破开;跟着只听一声大响,如霹雳一般,振聋发聩;狼牙bāng顶端紫光爆闪,耀人眼花,黑雾瞬间消失无踪,狼牙bāng化为千百碎片,四散飞shè;鲍兹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倾天摔倒。

陈、雨、商三人见此异变,不由都惊得呆了;耳听姬神医喃喃叹道:“唉,医者以救人为本;今日却伤了人,真是不该!”三人转头看去,只见他老人家手掌翻转,将一张小小掌弓掩入袖中。

陈敬龙愕道:“刚才这一箭,是您老人家出手?”姬神医并不回答,满脸懊恼之sè,瞪着云不回,斥道:“我早料到你强拉我出来,必定没安好心,果然不错!”云不回哈哈大笑,摇头赞叹道:“了不起,了不起!六七十年苦修出来的斗气,果然深厚无比;远非我辈所能及也!哈哈!”姬神医怒道:“我五十余年不曾与人动过手,却被你算计破例;你这小子,当真可恶!”云不回神sè自若,如若未闻,自顾举囊灌酒,不再回言。

陈敬龙听他二人对话,霍然醒悟:“是了。这姬神医当年是jīng灵智者候选人之一,乃jīng灵族中的翘楚人物,岂能不会箭法?我们没见过他动手,只当他不谐武力,可是大错特错了!他偌大年纪,斗气修习时日极久,自然是深厚无比,非我年轻一辈所能比较;鲍兹连他一击都抵挡不住,却也不足为奇!云大哥定是早想到姬神医本领非常,也定是早料到以我年轻四人之力,不足以将那包子制住,所以才巴巴的把他老人家拉来帮忙。”又想:“幸好有他这一着准备,不然,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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