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魂仙剑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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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仙剑佛刀-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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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陵的思路不知不觉转到武功上面,暂时忘了沉重的心事,沉吟忖想了一会,才缓缓
道:“十方大师的武功,已达超凡入圣的境地。韦兄你炼上一辈子,也休想闯得饼这一道绝
情槛!”
  韦融失望地道:“这话可是真的?唉!那么天下间还有谁闯得过呢?”
  薛陵的回答使他十分泄气,因为薛陵竟是回答道:“没有,天下无人可以过得此必!”
  他的目光转到韦融面上,只见他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抑郁。不过这么一来,却使他
反而更加浚豪好看。
  薛陵几乎是第一次细细注视这个人,数日以来,他不是没有看过他,然而那些印象宛如
水中鱼路,空中鸟迹,一过去了,便全无记忆。
  直到现在,他稍稍恢复了一点力量,心灵也不似以前那般麻木。因此这刻,他对韦融的
长相,才有真正的印象。
  这印象乃是惊讶、迷惑和好奇等混合。首先这韦融的年青貌美,使他十分惊讶。其次他
的剑术则使他迷惑。
  因此对他这个人的一切,生出好奇之心,他到底是什么家派出身?何以如此年青就炼成
了如许造诣?
  以往金明池被推为天下第一高手,可是如若比起韦融,显然低了一筹,金明池亦以英俊
见称。
  但韦融却长得眉目如画,皮肤白皙,比金明池长得更美!
  臂乎那十方大师的剑术,实是骇人听闻。相信当真是天下无双的高手了,但为何天下武
林之中,竟全无知者?
  这一切都使薛陵寻思不已,心中的愁结,反而暂时抛在一边。
  他们边谈边行,却非循原路返城,而是绕向望江楼。那边名胜古迹甚多,薛涛井是最著
名的。
  韦融指著一座高楼,道:“此楼最得形胜,在楼上把酒小酌,放目远眺,山色四围,平
畴百里,俱入眼来。而大江奔流于栏外,帆樯往来,别有佳趣………”
  薛陵道:“那就上楼去吧!”
  韦融微笑道:“薛兄名震天下,识得你的人大多了,这一到望江楼去,不消片刻,消息
就传遍了川中啦!”
  薛陵道:“韦兄如若有所顾忌,不去也罢!”
  韦融道:“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之事,只要薛兄肯合作,让小弟替你略为化装易容,
包管无人认得出来。”
  薛陵既不反对,亦没有赞成。任得他去搅,当下被韦融拖到荒僻无人之处,片刻回到路
上,已经变成眉浓鼻大,面色黧黑之人。
  两人登上望江楼,叫了酒菜,凭栏远眺,举杯对酌,果然别有情趣。忽听韦融悄声道:
“薛兄,刚上来的几个人是谁?”
  薛陵转头望去,只认出一个是武当派高手沙问天,其余的三人都未见过,但一望而知,
都是武林之士。
  他把所知的人说出,韦融点点头,沉吟道:“据我所知,这成都府中,近日来高手云
集,都是在等候你和齐茵到达,会合之后,前往大雪山金浮图。”
  薛陵怅然若失地透一口气,道:“我真对不起这些朋友们……”
  韦融道:“我认为在这些人中,当真想求得武功秘艺之人,可说是绝无仅有。他。呵都
著眼在传说中无量的财富之上,薛兄信也不信?”
  薛陵道:“韦兄定是误会了,他们大多数人皆是想拜观昔年两大异人的奇功绝艺,并非
为财富而来的。”
  韦融笑道:“天下间很少有你这种正直不苟的侠义之士,此所以你一定很容易上当受
骗。这叫做君子可以欺其方。我死也不相信这些人,所以决计不让他们打开金浮图,也决不
让他们抢夺浮图内的宝物。”
  薛陵只微哂一下,不再作声。
  韦融却小心观察著沙问天那一堆人。
  但见酒菜刚送上来,他们尚未动筷,一个劲装大汉奔上来,向他们低声说了几句话,沙
问天等人就勿匆付账走了。
  韦融向薛陵一笑,道:“他们都走啦!”
  薛陵随口道:“他们如此急忙,不知为了何事?”
  韦融道:“我听到那大汉的报告,所以能够猜出一点头绪。”
  薛陵懒得问他,韦融却自动告诉他说:“刚才一个大汉奔上来,向沙问天道:峨。耗派
邢老师接获报告,得知姓韦的和薛大侠在绵州出现,请立刻赶去。沙问天听了,丙然勿勿走
了。”
  薛陵讶道:“敢是有人假邢一龙之名,哄骗沙问天么?”
  韦融道:“谁会这样做呢?”
  薛陵望住他,心想:可能就是你派的人,但韦融既不承认,便没有追问他。不过心中却
感到很过意不去。
  因为这些武林同道,不辞辛劳地奔走,大概是为了要拯救自己。
  他们在望江楼上盘桓良久,这才回返韦家。
  许平居然毫不抱怨沉闷,原来他整个上午都有个名叫碧玉的丫环陪他一起玩,从秋千到
下棋,花样甚多。
  下午时他们搬到后进另一座院落中,房厅都布置得十分精美雅致。那丫环碧玉亦在场帮
忙收拾,许平便向她问道:“这左边的院门通往何处?”
  碧玉道:“那边经过大少爷的院门,再向右转,就是前一进的屋子了。”
  薛陵听她说话之时,含气敛劲,竟是内家高手。不由得大为惊讶,转眼望去,只见她年
约十八九岁,看来已经成熟懂事得很。
  由此可知,她整天陪著许平这个大孩子鬼混,必是奉命行事。
  因为许平虽是强壮高大,但到底不懂事,心眼混沌,未解风情,碧玉焉会看上他?再者
她身为丫环,又岂能整天玩耍?
  她不但身体长得成熟丰满,像貌也很俏丽。口中和许平说著话,只眼却直向已经恢复原
貌的薛陵瞟去。
  许平又指住右边,问道:“这边呢?”
  碧玉道:“那是我家二小姐的院子。”
  薛陵听得眉头一皱,心想:怎的把我弄到人家闺阁之侧来了?
  许平问道:“你家大少爷是不是韦融?”
  碧玉点点头,接著道:“二小姐芳名小容,他们兄妹两个不但极有手足之情,连像貌也
简直是一样,若然大少爷换上女装,除了眉毛粗黑,身量较为高了一点之外,可说是全无分
别。”
  薛陵却不知不觉在心中忖道:“韦融擅长化装易容之术,安知他不能把眉毛画得淡
些?”
  但连他自家也觉得这个想法无稽得好笑,返身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他耳中听到碧玉和许平戏虐说笑之声,过了好久,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口音叫道:“碧玉
姊,小姐要你回去。”
  之后,院中静寂下来。薛陵晓得许平一定是回房炼功,突然觉得混身发热,实在睡不下
去,只好起身。
  他晓得这是因为心中的万斤重压,自从向韦融透露了一句之后,就减轻了大半,于是恢
复了不少生机。
  再加上韦融借赠功力,体内精力充沛,已不能像行尸走肉般僵卧床上。当即盘膝而坐,
闭目调息,行功运气。
  韦融在傍晚时过来,与他共进晚餐,谈天说地,倒也颇为投契。
  薛陵从他口中,得知韦家只有他兄妹两人,本来居住别处,是他在这成都府购买宅第,
经常住在这儿。
  薛陵听这口气,似乎他的妹妹不在此地,心中略为舒放。
  此后的三四日中,韦融一直陪著他,但到了他座谈用功之时,总是早一步借故走开。
  这么一来,薛陵的功力恢复奇速。
  到了第五日,薛陵炼完功夫,在院中走动之时,听到右边院中传来一阵丝竹弦管之声。
  薛陵侧耳听了一阵,忖道:“这几日邻院全无响动,我以为韦家姑娘不在,但记得那一
日分明有个婢子过来,传小姐之命,叫碧玉回去,又可见得韦家姑娘一直住在棒壁。”
  薛陵不想还好,这一想到邻院住的竟又是个女郎,不由得感到不安起来,沉吟忖想道:
“韦兄把我安排在此处,除了便于监视之外,只不知还有别的意思没有?”
  他一点也没有自作多情的意思,假如没有任何事故发生的话,那真是他求之不得之事。
  由于他现在对女性已生出一种异常的心理,因此他很怕和那韦小容姑娘见面。
  突然,一阵步声,从邻院传过来,穿过院门。薛陵想躲回房中,已来不及,只好望住墙
角的花卉。
  那阵步声轻轾地走到他背后,这才停住,一阵香风送入他鼻中,使他不必回首,也知是
个女子。
  薛陵仍然不回头,心想:我不理你的话,难道你还好意思先叫我不成?
  事实如何,尚未揭晓,但他心中却早已晓得这个想法无聊得很,只因对方如若有意找他
答讪的话,他纵然躲在被窝中,也是没用。
  丙然背后有了动静,并且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的手法。原来一只纤手已搭到他肩上,轻轻
的摇撼他。
  她的大胆,太出乎薛陵意料之外了,只把他骇了一跳,却听一个娇柔的声音道:“相公
在瞧什么呀?”
  薛陵仍不回头,也不作答。
  只听那背后的女子又道:“隔壁有不少异花奇卉,相公喜欢的话,不妨移驾到那边,定
必感到有意思得多啦……薛陵心想:谁要看什么花卉?但斗然发觉此女口音有点熟悉,心念
一转,记起这是那俏婢碧玉的口音。他顿时如释重负,长长透一口大气,回头望去,果然见
到碧玉含笑盈盈的俏面,而她的一只手,还搭在他肩上。碧玉那只纤手滑过肩胛,舒开五
指,抓住他的手臂,浅笑柔声的道:“薛相公,我家姑娘有请!”
  薛陵认为这是他狠狠打击对方的大好机会来临,当即面色一沉,用最冰冷无情的声音说
道:“姑娘回去上覆小姐,薛陵与她素味平生,岂可践履闺阁之地,自取失礼之辱,这话休
得再提!”
  碧玉可想不到碰了这么大的一个钉子,尤其是他健臂一抖,把她的手摔开,显示出一种
厌恶之意。
  她几乎受不了,嘴巴一扁,差一点就哭出来。
  但这时薛陵已回转头,竟自不再瞧她一眼。
  碧玉一跺脚,迅即奔回去。
  薛陵连忙趁这机会,溜回房中。
  他暗暗猜测那韦小容会不会听报之后,芳心大怒,亲自过来找他麻烦?假如他留在院
中,自然十分危险。
  目下他已缩回房内,她或者不敢排阖而入?
  饼了片刻,房门传来敲剥之声。
  薛陵剑眉一皱,问道:“谁呀?”
  房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子口音,道:“是校好韦小容,特来奉访薛兄。”
  薛陵心中叫一声“罢了”,又转念想道:“她口气和平,措词有礼,想来不会是兴问罪
之师吧?”
  当下应道:“韦姑娘请进!”
  房门呀地推开,一个绿衣少女,姗姗走入来,但见她体态苗条轻盈,长裙曳地,发出环
佩之声。
  她的面貌使薛陵吃了一惊,敢情当真与韦融长得十分相似,但见她面如凝脂白玉,双颊
透出两晕桃红,娇艳无比。
  那双剪水秋瞳,不但黑白分明,而且灵活异常,好像能够说话似的,微微含笑,风姿照
人。
  丙然一如薛陵所想,她缺乏一种少女的含羞答答的味道。进得房来,大大方方的落坐在
薛陵对面。
  她毫不害怕地向薛陵打量,观察得异常小心,好像在鉴定一件古玩或书画之类那末仔细
薛陵反而被她望得心中发慌,轻咳一声,道:“姑娘屈驾贲临,不知有何见教?”
  韦小容轻启朱唇,吐出莺声,道:“薛兄好说了,校好听家兄提起过薛兄你,百口推
崇,誉为天下无双之士。是以这回相见,不禁失礼注视。”
  薛陵浚烘一红,道:“令兄乃是说笑,姑娘万勿当真才好。”
  韦小容道:“家兄平生眼空四海,目无余子。校好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出夸赞的话,竟又
是那么倾心景慕,是以校好深知决非虚言,以此动了瞻仰之心。”
  薛陵心想:假如这话并无虚假,那正是我最头痛最害怕之事,自然这念头不可说出,只
有极口自谦而已。
  客套的话讲完,韦小容遁;“家兄今日匆匆离开之时,才向校好透露薛兄仗义相助之
事,虽说第一次未曾成功,但校好已感铭五内,不知何以为报?”
  薛陵忍不住探询道:“令兄没有透露与十方大师是什么关系,在下也不曾询问过,姑娘
能不能赐告?以释心中之疑?”
  韦小容道:“十方大师是寒家一位极亲的尊长,既然家兄未曾奉告,校好也不便多说,
还望薛兄体谅。”
  薛陵忙遁:“在下只是随回问问罢了,姑娘说不说都没有关系。”
  韦小容道:“据家兄见告,薛兄遭遇到难言之痛,以致雄心壮志,尽皆销歇,险险因此
精枯力竭,化作游魂!这事想必不假的了?”
  薛陵说道:“惭愧得很,令兄之言,一点不假。”
  韦小容道:“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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